腹黑毒女神医相公-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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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双手边怒吼出声:“你这个王八蛋臭流氓无耻下流不男不女的死男人!你放开我!放开我!”
“王八蛋臭流氓无耻下流不男不女的死男人?”楼远挑挑眉,一字不差地重复了小身影的话,也不生气,反是颇为满意道,“好歹是知道爷是个男人了,很好,觉悟高。”
“觉悟高你个鬼!你赶紧放开老子!放开!”小身影完全炸毛了。
谁知楼远用力一拽手里的麻绳,拽得小身影一个踉跄险些扑倒在地,楼远好意道:“虽然你长得丑,长得才像个不男不女的丑女人,老子这个词呢,也不是你能在主子面前自称的,以后记着了,爷可不是每一回都这么好脾气。”
“啊呸!你是谁的主子!?老子还是雪爷呢,你算哪根葱!”小身影怒气上来了,说什么都不经大脑了。
唯见楼远无奈地轻轻叹了口气,小身影见着楼远叹气立刻用鼻孔看他,正又要接着说什么时,只觉有什么东西被弹进了她嘴里,根本不待她反应便直接滑进了她的喉咙里,任她怎么吐都吐不出来,只能一个劲儿地捏着自己的脖子,用力呕想要把那东西呕出来。
“别费劲了啊,那药丸如喉即化,你啊,就算把你的血都吐干净了你也是吐不出来的。”楼远终于转过头看了那小身影一眼。
“你你你,你给我吃了什么!?”小身影还是不放弃,还在用被绑在一起的双手抠着自己的喉咙。
“不知你这个小乞丐有没有听说过诡公子?”楼远笑眯眯的,看着那小身影一副被虐的样似乎心情好的不得了,连说话都是慢悠悠的调子,“诡公子有一种药呢,叫三步笑,想来你这孤陋寡闻的小乞丐没听过也没见过,爷便大发善心让你见识一回。”
楼远说完,笑眯眯转身,用力拉着手中的麻绳,拉着小身影不得不跟着他走。
一步,两步,三步……
于是这个傍晚,翠屏镇上出现了奇怪的一幕,一个温文尔雅似不染凡尘之气的俊公子像拖小狗一般拖着一个笑得一脸疯癫的小乞丐,令路人纷纷驻足,纷纷议论。
就在楼远整虐小乞丐的同时,翠屏镇的另一处。
司季夏在一间茶馆前停下脚步,抬头看了在风中轻摆的招牌布幌一眼,抬脚走进了茶馆中。
这个时辰的茶馆很安静,几乎没有茶客,只有在最里处的一张桌子旁坐着一名黑衣男子。
跑堂的见着司季夏进来,只对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未有说话便退到了一旁,司季夏则是慢慢往黑衣男子的方向走去,在男子对面坐下。
男子面容冷峻,眼神冷冽,身上带着一股冷肃之气,正是斩白。
直到司季夏在他面前坐下身,斩白这才抬头看他,却未放下手中的茶碗。
司季夏不说话,只是将从桌上倒扣着的茶碗里拿出一只,放到自己面前,再提过茶壶为自己倒了一碗茶。
茶馆里很安静,唯闻茶水倒在碗里的声音。
“后日晚上戌时过半,温然茶楼,楼远在那等你。”半晌,才听得斩白面无表情地冷冷道。
“嗯。”司季夏淡淡应一声,再喝了一口茶,站起身,离开了茶馆。
直至司季夏走后,一名身穿白衣的公子才从茶馆二楼走下来,走到方才司季夏坐过的位置坐下。
“京畿现今局势微妙,他不适合在这个时候进京,更不适合在这个时候进宫。”只听白衣的公子是低沉沙哑的,与他柔静的面容不大相符,然他的眼神却是冷冷沉沉的,与斩白面上的冷肃并无多大差别,“楼远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你既然关心他担心他,方才为何不亲自与他说这些话?”斩白呷了一口碗中已经凉了的茶汁,声音依旧是沉沉的,然与方才面对司季夏时的语气相比,却又少了几分冷寒。
白衣公子微微垂眸,淡淡道:“他不会想见我,况且说了又有何用,他从不会听我的。”
斩白沉默了。
白衣公子默了默,而后看向斩白道:“师兄,后日晚……”
然白衣公子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斩白抬手打断,“后日晚我会陪他一起进宫。”
斩白说这话时没有抬眸看他对面的白衣公子。
白衣公子还想说什么,终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温声道:“多谢师兄。”
斩白没有再说话,而是昂头将碗里冷掉的茶一口饮尽,他喝得很大口,连茶水溢出了嘴角流到了脖子里也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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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您这回又是想玩什么?
司季夏回到客栈时楼远还未回,春荞与秋桐及陶木三个人一齐在客栈的大堂中等着自家主子回来,春荞见着司季夏独自一人回来,正要问他楼远怎的没有一起时,楼远便巧在这时也回来了。
而就在所有人见到楼远时都愣住了,便是司季夏也定定看了他两眼,陶木的眼睛则是瞪得大大的,一脸震惊状。
唯有楼远一人笑眯眯的,看着眼前几人都是一副怔愣的模样也没说什么,只是转头去看司季夏道:“世子回来了啊,楼某还说若是世子还没回来的话,八小姐可就要把楼某扔出去喂狗了。”
司季夏则是一脸温淡道:“不会的,内子性情温和,断不会这么待右相大人。”
在司季夏说出“右相大人”这四个字时,那本是笑得一脸疯癫样的小身影身体一僵两眼一瞪,似想要说什么,张口却还是只能哈哈大笑。
春荞和秋桐看着楼远和司季夏这一个如此不正经和一个如此正经的两人,只觉这画面怎么看怎么别扭。
就当这时,冬暖故出现在二楼的楼梯口上,一脸浅笑地看着楼远,声音却是阴阴的,“右相大人想多了,只怕把右相大人扔去喂狗狗都不吃。”
那日从白水镇出发后,楼远可没少窜到冬暖故面前问说各种问题,譬如说他们大婚当夜还真没圆房,又譬如说软垫够不够软,更譬如去问司季夏喜欢男娃娃还是女娃娃,聒噪得冬暖故想用王蛇来把他咬伤咬残咬昏迷了去,若非司季夏拦着她,只怕她早就这么做了。
也因此这一路上,冬暖故从没给过楼远好脸色并且能踩他面子时尽量踩,这样她才能看楼远稍微顺眼一眼,楼远则是一脸笑眯眯地毫不在意,反是乐得和她掐,只要一逮着空他二人就会开始噼里啪啦地掐说个不停。
每每这时,司季夏都只是安安静静地在旁看着冬暖故,有时候看着她得理不饶人的模样总会轻轻笑起来。
司季夏心里实是感谢楼远的,因为这一路上有着楼远,他第一次尝到在寂药或在羿王府里所没有的热闹味道,也因为楼远,他看到了他的阿暖小女儿家和人斤斤计较的一面,少了几分她平日里的静淡与温然,而多了几分寻常姑娘家才有的味道。
而楼远也愈发地得寸进尺,他本是自己一辆马车,在离开白水镇的第二日便死皮赖脸地蹭上了冬暖故与司季夏那辆马车,美其名曰让司季夏悠着点,实则是他自己一人实在无趣,然也因为这,冬暖故险些没在马车奔走时一脚将他踹下马车。
这一路上司季夏没少当和事老,也因此没少遭冬暖故的白眼,而到了晚上停在过路客栈歇脚时,楼远总会窜到司季夏跟前跟他传授各种“驭妻术”,司季夏也不嫌他烦,反是每一次都十分耐心地听他说完,末了还跟他道谢。
春荞与秋桐可谓是十分佩服司季夏,放眼这天下间,只怕只有世子这一人能如此耐心地与她们的爷相处,连眉头皱也未皱过一下,她们简直就要佩服他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也因此,冬暖故对楼远愈发地咬牙切齿,怒他有事无事总给司季夏说些有的没的,好在司季夏都只是听而已,并未敢将楼远“传授”他的付诸行动,他甚至担忧自己会再弄疼了他的阿暖,每一次都固执地坚持睡地,冬暖故拗不过他,且她自己也有些在意那股如撕裂般的疼痛,便没有勉强司季夏与她同床共枕,随了他了。
也好在司季夏没有将楼远“传授”他的种种经验付诸行动,否则冬暖故只怕就不仅仅是与他掐嘴这么简单而已了。
这一路最开心的莫属春荞与秋桐了,不用天天听爷在耳边神叨叨,她们觉得简直就该谢天谢地谢世子夫妻俩,她们总算是有几天安静日子享受了。
不过秋桐最喜欢的,还是看冬暖故堵楼远的话,每每这时候她就会觉得世界如此美好,是以此时冬暖故站出来噎楼远,她又乐了。
司季夏则是习惯了给冬暖故善后补充道:“内子一时口快,还望右相大人莫要介意。”
冬暖故冷眼看楼远,楼远则是笑着长长叹了一口气道:“哎——世子哪里话,若是楼某介意的话,只怕楼某早就被野狗咬成无数块了。”
“……”陶木很想不通,这样的人怎么就能是右相呢!?
“世子不用理会楼某,时辰不早,快上楼与八小姐用了晚饭歇息歇息吧啊。”
司季夏向楼远微微垂首,上楼去了,陶木跟在他身后也上去了。
冬暖故再冷冷看楼远一眼,转身离开了楼梯口。
秋桐这时才看向楼远手里拉着的麻绳,再顺着麻绳看向他后边那个一直在笑着却在方才没有一点存在感的衣衫宽大且有些破烂并且满脸脏兮兮的小乞丐,笑道:“爷,我发现你这些日子很是招乞丐喜欢。”
春荞则是轻叹一口气道:“爷,您这回又是想玩什么?”
好在她们的爷有在每一处落脚都将整间客栈包下的习惯,否则他这般拖着一个小乞丐回来,不知该被人指点成什么样了,哎,她们的爷何时才能少给她们找些有的没的事。
“看看你俩,说这什么话呢?一脸爷没事找事的模样,爷是那种人吗?”楼远笑吟吟的,无视春荞与秋桐眼里那股“爷你就是那种人”的眼神,将手里的麻绳递给春荞,吩咐道,“把这个小乞丐扔到水里洗洗,洗净了再带来见我。”
楼远边说边往楼上走,“秋桐差人将洗澡水抬到我屋里来,我也要洗洗。”
“爷不先用晚饭?”秋桐问。
“先洗。”楼远微微抬手,“去吧。”
春荞与秋桐相视一眼,而后一同看向那个还在笑的小乞丐,将她上上下下打了一遍,不约而同问:“小乞丐,你是男还是女?”
“……”
*
楼远泡了个舒舒服服的澡,在泡好之后穿衣裳时,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眼里的笑容敛了敛,眼神也暗了暗,似在想着些什么。
泡过澡后,楼远在房里用了晚饭,用了晚饭后又开始惬意地躺在摇椅上喝茶,直到他将一壶茶都喝干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