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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食色生香 作者:十二弦琴-第58章

小说: 食色生香 作者:十二弦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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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多,“有什么心得?不妨先为我讲一讲。”
  “这等书还要张大哥自己去看,因文人读谋略思索的是文路,武将读谋略思索的是兵法,似我这样的人来读,读出的自当是持家之道,我讲出来的东西,或许会污了这本谋略佳作,你说是吗?”梵音说的很轻松,一双眯笑的眼睛让张文擎也忍不住笑出口,“好,那待我读阅之后再与你商讨。”
  “那我就等着你!”
  说话间,二人很快便走到了铁匠铺。
  梵音很喜悦,因为这位铁匠做出的东西非常的精致精准,但重量单位只能以克来取代,梵音很想问他计量的方法,但见铁匠闭嘴不肯说,张文擎在一旁提醒道:
  “这是吃饭的本事,你犯了忌讳了。”
  梵音瞪眼睛吐了舌头,连忙向人道歉,见她只是个小丫头,铁匠也没有太往心里去,“如若您觉得可行,我便继续的赶制一批。”
  “太麻烦您了,这银子……”梵音未等把话说完,便见铁匠挥手道:“银子不用你来付,都由张巡检付过了!”
  梵音看向张文擎,张文擎躲开这个话题,“如若可行,咱们便不打扰师傅了。”
  “那……那走吧。”梵音知道此事不易在此计较,便跟随着张文擎出了门。
  “张大哥,多少银子您不妨告诉一声,这是生意上的事,您垫付着不合适。”梵音出门便站在原地要把此事说个清楚。
  张文擎看着她,“算作我的束修之资可好?”
  “可我也没教您学什么啊!”梵音对他的说辞感到很奇怪,张文擎低下头看她,目光中多了一分暖意,“那一日你的话对我是一个很大的启发,这难道还不够吗?”
  “那一句话也太贵了!”梵音露出苦涩的笑,她实在不知该怎么说了,因为张文擎的目光看的她有些不自在。
  张文擎的目光一直没有闪开,“我觉得值,无价之宝,我铭记于心。”
  气氛有点儿不对……
  梵音目瞪口呆之际,张文擎已转过了身,“回吧,别让杨叔父等久了,他难得能休一日,更想与你相处久一点。”
  梵音应了一声,随后便神色奇怪的腹诽着,那到底是谁的爹啊?
  这一路走来,张文擎一直都跟随在她的左侧三步距离,鲜少能出门走一走,明日十月初一虽是祭礼之节,但街上却卖什么物件的都有。
  梵音换了心思,便带着彩云四处瞧看,张文擎也不催促,便在一旁守着看着。
  虽是溜溜达达的闲逛,梵音也无非是给青苗和父亲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
  青苗虽然是个丫鬟,但在县令府中伺候人总好过到自家来,父亲即便是不收她,好歹安抚两句也能让青苗那一张抑郁忧愁的脸能绽放点儿笑容。
  而梵音也真觉得父亲的确需要一个女人贴心的照料。
  纵使她再有本事,但她是女儿,还是有着很大的差别。
  瞧着时辰差不离,梵音便与张文擎、彩云一同往家里赶去。
  快要行到家门,梵音远远的就看到那里停了一辆马车,脚步略有犹豫迟缓,这又是谁来了呢?
  张文擎的神色多了一分紧张,快步的赶过去打开院门。
  推开院门的那一时,张文擎不由愣了,因为此时在与杨志远于院中品茶谈诗的人正是方静之。
  他怎么来了?
  张文擎没有等梵音,而是直接迈步进门。
  见到张文擎,方静之也有些惊喜,“文擎兄怎么也来了?还想过几日去张府找你出来喝茶,心情已经好些了吗?”
  张文擎只微微点了点头,“恭喜你科考顺利,也祝你早日能夺三元之魁。”
  “那种事我也就做梦之时才想想。”方静之看着梵音进了门,即刻走过去便道:“怀柳妹妹,我是特意奉母亲大人之命来接你去我家,明日清晨母亲与你要一同去寺庙上香,今晚不妨就在我家住一晚,你看如此可好?”
  梵音微动眉头,去他家住一宿?这是方夫人的吩咐吗?
  张文擎的脸色僵紧,直直的看向梵音,陪同方夫人上香,那是多少人期盼的荣幸,可在县令府留宿一宿,那可是从未有过的事了!
  目光在方静之与梵音之间徘徊,张文擎不免想到方静之时常提起他与杨怀柳乃同月同日出生的缘分。
  心里为何有些难受呢?
  张文擎的目光深邃,梵音的脸上满是讶然,方静之在看着他、张文擎也在看着他,自家老爹在一旁似无事之人一般在朝她笑,这是怎么回事?凌乱了……

  第七十一章  暗较量

  梵音虽有十一岁幼女的外表,却不是十一岁幼女的心。
  张文擎也好、方静之也罢,关键是自己的父亲,梵音总觉得他有什么事情隐瞒了自己。
  “天还早呢,我先做饭去,忙了一上午我实在是饿了,两位公子先坐,失陪了。”
  梵音说罢便转身离去,张文擎对于她口中的“公子”不免微有失望,之前她一直称自己为哥哥……
  青苗与彩云去帮着梵音上灶,杨志远淡笑的看着张文擎与方静之,“坐吧,等一等便能品到怀柳的手艺,寻常在县衙忙起来顾不上回家,这一天可得让我好好享受享受,你们整日里可随意的来我家中用饭,我可是不成喽!”
  杨志远这话无非是说给方静之听,方静之反倒先坐下来,与张文擎谈起了武举之事:
  “……说起来我也要问问文擎兄上一次到底怎么回事?那主考官也欺人太甚了,一纸上告到兵部侍郎大人那里夺了他的官!”
  张文擎淡淡一笑,没有回答,杨志远笑斥道:
  “武将与文人不同,你以为那是礼部的官员吗?莫说上告,即便递上那一张诉状都会被人耻笑文擎无用,”杨志远攥了攥拳,“兵将以拳头为礼,而不是以那一张嘴。”
  “原来是这样。”方静之尴尬一笑,张文擎起身朝着杨志远拱了拱手,“杨叔父对武将之众潜移默化的规则都能如此通透,实在让晚辈佩服!”
  “什么佩服不佩服的,各行有各行的道理,哪怕是街头卖炊饼的小贩都有他们自己的规矩,众人都卖两枚铜板儿三个炊饼,其他人就不能一个铜板儿三个,那便是坏了这行当里的规矩,是要被打跑的,不说远了,单说我的女儿怀柳,谁敢去动她的那一把大菜刀,她就会翻脸不认人的。”
  杨志远端起暖茶抿了一口,随后看着二人笑了笑,“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晚辈受教了!”
  方静之起身道谢,杨志远连忙道:“坐下坐下,我们不过随意闲谈罢了,我这就是为了等女儿的饭,哈哈……”杨志远畅笑过后便谈起县中的琐事,既不让习武的张文擎听不懂,更不让走文考之路的方静之迷茫。
  而就在他们闲谈之余,梵音看着青苗抑郁的神色更浓,不由问道:“怎么?还这一副模样?”
  “老爷说了,要为夫人守一年……”青苗说着眼泪儿都快下来了,“奴婢还厚着脸皮往上硬贴,臊的没脸见人了!”
  “行了,稍后再与你说这件事,方静之来了之后与父亲说什么了?”梵音更在意方夫人为何会要把她接走明日去上香,关键是父亲的笑容意味很深……
  青苗琢磨后道:“奴婢也不知道,是方公子带了一封方夫人的信,老爷看了以后很高兴,也根本没有提及这件事。”
  梵音沉默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的后脖颈子发凉,看来真要寻个机会与父亲谈一谈了!
  饭菜已经做好,青苗和彩云布置桌席,梵音笑着出了厨房进了屋,“父亲,今儿可是做了一桌的好菜,您可要品一点儿小酒?”
  “还是女儿最知我心!”杨志远四处扫量,“上一次张县尉送给我的一坛好酒还没有开封,今日两位贤侄前来,咱们就把它给开了。”
  “酒放在何处?我有些找不到,还劳烦父亲起身找一下。”梵音笑眯眯的看向杨志远,杨志远一愣,“那酒不就放在……”
  “女儿找不到!”梵音的语气重了一分,盯着父亲的目光也带了点儿怨怼。
  杨志远忽然明白过来,站起身往外走,“走走,我去找,忙的物件都寻不到,我也有些记不起放在哪里了……”
  梵音与杨志远出了门,屋内只剩下张文擎和方静之,二人对视一眼,还是方静之先开了口,“文擎兄是帮着怀柳妹妹做何事?我可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没有。”张文擎回绝的很干脆,“我也插不上手,只是替她寻人。”
  “原来是这样,”方静之微微点头,“明日何时到我家中?我也有心与文擎兄好生聊一聊。”
  “方夫人很看重怀柳妹妹?亲自邀她陪同上香,更让你来接她过去住一宿?”张文擎没忍住,直接问出口。
  方静之敷衍一笑,“母亲很喜欢怀柳妹妹,也因她曾跟过一位师太剃度礼佛,左右我闲来无事便过来接她,只是没想到会在此地遇到文擎兄。”
  “相请不如偶遇,”张文擎看着他,“我也没想到会遇上你。”
  “缘分,都是缘分!”方静之笑嘻嘻的道:“杨主簿的酒藏在哪儿了?居然还没找出来?”
  梵音坐在屋中看着父亲,杨志远也被盯的有些不自在,“女儿,你如今已经十一岁了,过了年就是十二,父亲如今实在忙碌,顾不得你的事,如今有方夫人出面愿意搭一把手为你早日选婿结亲,父亲也甚是高兴,何况这不过是先订了亲,待你过了及笄之礼再嫁,也是不早了。”
  杨志远把方夫人的信拿出来给了梵音,梵音根本没有看,“您就这样的把女儿送了别人手中随意的揉捏?”
  “方夫人是个好人,何况你母亲过世早,父亲终归是个大男人,很多事不便插手……”杨志远感慨一声,“这件事一直是我心里的结,怀柳,听为父一次,好吗?”
  “不好!”梵音初次斩钉截铁的拒绝,“不提其他的,如今家中的债还没有还完,您拿什么给女儿当嫁妆?何况我才十一岁的年纪,您就考虑着要将我定亲?嫌弃我碍事了吗?”
  “不过是结亲,又不是让你马上出嫁……”
  “那也不行!”梵音急了,“女儿若是心思呆一点儿,或许明儿您就把我当了一盆水泼出家门了,女儿是没有娘疼,可整日为您操持着家里的事,哪里做的不好?让您这样的操心费神的要撵女儿走?如若真嫌弃女儿的话,女儿就当姑子去!”
  梵音知道自己有些胡搅蛮缠,可她就要胡搅蛮缠到底了。
  父亲的慈爱她也懂,但前提是她不想嫁,更不想早早的就订下人家,何况她才十一岁?不!冒充杨怀柳的身份是十一岁,她自己其实已经年过十二岁了,但那也是幼龄少女啊?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个道理她懂,可她就是不想随意的被订个压根儿没见过面的人家当媳妇儿,那一辈子过的岂不是窝心要死?
  梵音插着腰憋的满脸通红,杨志远也没想到她会反应这样大,好像受了好大的刺激一样,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那里面没有期待父亲的慈爱,而是一股漠然的伤心。
  难道是自己想错了?
  杨志远有些迷茫了,自己女儿向来是乖巧懂事的姑娘,幼年便能撑起家,而且还张罗着开铺子为自己还债……自己反而把她的婚事交给别人去操持,难怪这丫头会突发怒气,跟自己横眉冷对。
  唉,他又不是个女人,哪里懂得小女人的心思?或许这件事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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