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生香 作者:十二弦琴-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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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你为何这么千方百计的找我师父?我碍到你什么事了?你想要我父亲当瞎子看不到你们做出来的恶心事根本就是痴心妄想,乐意对你俯首帖耳、逢迎巴结的人到处都有,我们不过是个小门户过日子的父女俩,你何必把这样一盆接一盆的污水往我身上泼?”
“始作俑者,其无后乎,这说的应该是你!”梵音转身便欲走,宇文信上前拦了一步将她挡回去,笑着道:“这不关你父亲的事,我就是为了你,来我身边儿,我可以给你个侍妾的名分,只要你点头答应,我可以放过你的父亲,也可以让所有知道你真实身份的人消失,让你安安稳稳的当这个杨怀柳。”
“你无耻!”梵音的怒吼引让宇文信笑容更浓,“我承认自己无耻,那又如何?”
“疯子……”梵音转身便跑,宇文信也不再阻拦,看她跑得越来越远,他的笑容逐渐的收敛起来。
他承认对这个丫头有了兴趣,可这等兴趣只是想要听她肆无忌惮的回驳和挑衅,这种感觉他很久没有体验过,品味着她煮的面,听着她奇特的话语,这难道不是一件很美妙的事?
第一百四十五章 威胁
忠奉伯夫人听到宇文信到湖边搅事,当即从床上蹦了起来,带着一众下人和护卫便冲到了湖边。
可等她来到之时,宇文信已经带着侍卫离去,湖边也没剩下多少人,原本的好心情都被宇文信的突然到来给搅散了,只剩下梵音和赵靖、赵月娥在那里静静的站着。
梵音在发呆,一直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发呆……
她不知道宇文信刚刚说的话是真是假,这个人简直就是个疯子、无耻无德的乌龟王八蛋贱人!
梵音在心底不停的咒骂,赵靖和赵月娥谁都不敢上前,因为她散播的怒气很盛,盛到无人敢接近她。
钟氏听到众人提起宇文信来到湖边只与杨怀柳说过几句话,便让梁妈妈来找她。
见到了梁妈妈,梵音的心底豁然的想起他说要烧掉法乐寺和静波湖的事,收敛了愤怒的心思便去见钟氏。
“杨怀柳,到底是怎么回事?”钟氏的语气有些愤慨,这并非是单独针对梵音,更多是对宇文信。
“他说了很多疯言疯语的威胁,也是要挟我和我的父亲。”梵音说及此事,钟氏有些怀疑,“你父亲就攥得住那么重的把柄?”
“怀柳真的不知道,跟随您来静波湖之前,我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我父亲了,而且来之前,还听家中的下人说起父亲与县丞大人有了很大的争执,可父亲一直未归,我也没能亲自的确认。”
梵音的心底很慌,“宇文信在威胁静一大师做事,若不答应要烧掉法乐寺,我也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伯夫人,不妨咱们先离开此地,免得真出了事……”
“他敢!”钟氏说的硬气,斟酌下也即刻吩咐护卫长,“四处查一下,盯紧了宇文家的兔崽子。”
“卑职这就去。”护卫长退下,屋内的气氛僵持下来。
梵音越发的淡定下来,能说的她都说了,不能说的她也咽在肚子里,她如今只担心父亲,那个神经病不会对父亲下手吧?父亲始终不肯向这一方低头,可她又能为父亲做些什么?
想到宇文信所提的侍妾,梵音宁肯死都不会答应,她最恨的就是逼迫,她绝对不会让这种人得逞。
护卫长很快的便来回禀,“伯夫人,宇文信已经带人离去……”
“他的人都走了吗?”钟氏不放心的追问。
“这个无法查清,但此地乃是山林,风向正是西南风,要不要现在就走?”护卫长的提议让钟氏犹豫,那不过是杨怀柳的一句话,若是大动干戈要所有人半夜归家,明日却分毫的动静都没有,她的颜面何在?
但若真出了事,她即便是拿自己的命也赔不起……
“不用走了,火已经扑灭了。”
门外忽然闪进来一个人,钟氏看到那个人影忽然眼前一亮,“弟弟,你什么时候来的?”
来人正是钟行俨。
钟行俨大大咧咧的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坐,看向一旁的护卫长,“去静一大师的禅房周围收拾下。”
护卫长立即领命便去,显然刚刚那里出现过什么事……
钟氏拍拍胸口,仍旧满脸的疑惑,“宇文家的兔崽子还真敢把法乐寺点火?”
“挨着湖边儿,能烧出多大的火?何况是从静一大师的禅房开始烧,对外说是那个老秃驴自己圆寂连带着把整个寺庙都烧了,也不见得没人信。”
钟行俨的话总是听着不顺耳,钟氏埋怨的瞪他,“你早就来了,为何这时候才出现?臭小子,你耍什么花样也不先告诉我一声,胆子肥了!”
钟行俨朝着梵音努了努嘴,“奔着吃的来的。”
钟氏翻了白眼瞪他,梵音此时却没什么心思,宇文信的话让她感到很荒谬,而刚刚这一场火也的确险些烧起来,显然他并不是说假话哄骗自己。
这个人怎能这样的疯狂?
梵音已经把心底最恶毒的词语都汇聚在他的身上,她真的感觉到恐惧和害怕,那就是一条毒蛇,时时刻刻盯着自己的毒蛇。
钟行俨见梵音一直低头沉思,脸上也没什么意外的表情,钟氏瞧着二人,与梵音道:“累了就先去歇吧,今儿的事都忘了,免得晚上也睡不踏实,今晚护卫会轮番守夜,明日一早咱们就回。”
“怀柳告辞了。”梵音朝着伯夫人福了福身便转身离开。
钟行俨摸摸鼻子,“我有点儿饿了,我先找点儿吃的再回来。”
“你站住……”钟氏刚说出三个字,就看到钟行俨的人影一闪,消失在门口。
“这臭小子!”
钟氏虽气却无可奈何,自己这个弟弟从小就不听话,她比钟行俨年长十几岁,待他如同孩子一样,跟着不知操了多少心。
梁妈妈在一旁安抚道:“夫人,要不然您先歇了?等舅公子稍后回来时,老奴再去请您。”
“不用,这臭小子没有哪个姑娘能受得了他,用不了一刻钟就得回。”钟氏的话让梁妈妈无奈的苦笑,“舅公子怎么就这样不招女人喜欢呢?”
钟行俨追着梵音出来,梵音一句话也不说的超前走。
二人谁都没有先开口,一直走到了今日做饭的厨房。
钟行俨看到梵音进去便开始系上了围裙,忍不住道:“怎么?想要做上顿饭来犒劳犒劳我?”
“你不是来吃的?”梵音菜刀挥起,一阵狠剁,连木墩板都砍出了条条痕迹。
钟行俨在一旁看着,看她发泄完了,笑着道:“至于吗?就这样的恨?”
“是不是有权势的人就乐意看着别人的惶恐和恐惧?把人命视为地上的蚂蚁可以随意的踩碾?削尖了脑袋求升官难道就为了这个吗?都是一群畜生,畜生!”
梵音歇斯底里的骂,钟行俨笑眯眯的道:“你说错了,宇文信从不踩死地上的蚂蚁。”
“那就是人命贱的连蚂蚁都比不上了?”梵音又是猛剁几刀,“欺人太甚!”
“这不过是你从不逆来顺受而已,你看看其他人,谁向你这样举着菜刀猛发泄,即便是被砍头也只是跪地求饶两句,然后就等着死,你现在的怒气也是自己造成的,能怪谁?”
钟行俨的话让梵音怔住,“合着还要怪我自己了?”
“不怪你怪谁?我又没让你在这里发泄,还以为你举着刀是要为我做饭的呢,谁知光砍木头了,你怎么不去砍宇文信呢?把他几刀砍死,也就不用气了。”钟行俨的表情很失落,摸着自己的肚子的确很饿。
梵音瞪他一眼,“当我有你上蹿下跳的本事?刀还没举起来,早就被他身边的人戳死了。”
“你也知道自己没本事,那还在这里发泄什么劲啊?他想收你当侍妾,你不是不乐意么,难道反悔了?”钟行俨的话让梵音顿时浑身骨头都酥了,“你、你听到了?”
钟行俨摊手耸耸肩。
梵音立即冲到他身边,揪着耳朵便看半晌,“这什么耳朵?我怎么没看到你在哪儿?你都听到什么了?”
“嘶,放手,男女授受不亲,大姑娘还动手动脚的……”
梵音即刻躲开他,“流氓!”
“我招谁惹谁了!”钟行俨站起了身,“饭也吃不上,我走了,明日回家赶紧去看看你父亲,他应该是遇上了麻烦。”
“怎么了?我爹怎么了?”梵音追问,钟行俨摇头,“如今想怎么做都要看他自己的,别人帮不上忙。”钟行俨的漫不经心让梵音心底很慌乱。
这到底是怎么了?事情接连不断的发生,而她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钟行俨看她魂不守舍的模样,催着道:“快去睡了,我还有事。”
“你走你的,我不用你管!”梵音心里烦躁不安,她很想一个人呆一会儿,静一会儿。
钟行俨坏笑几声,“你若不回去,我大姐还以为我把你拐了呢,若是非逼着我对你负责,那我可吃亏吃大了!”
“啪!”
梵音狠狠的给了他一拳,随后气鼓鼓的离开,钟行俨送她回了休歇的禅房后,也没有去见钟氏,消失在静波湖边。
钟氏对钟行俨的无声失踪表示强烈的愤慨,而此时此刻,宇文信已经到达了山下,看到应该起火之地仍旧一片静谧,他的嘴角扯出一抹阴冷的怒意。
“怎么回事?”
“公子,应该是被人发现了,咱们留在山上的人到现在都没有回音。”
侍卫的回禀让宇文信攥紧了拳,会是杨怀柳及时与忠奉伯夫人传了消息?他摇了摇头,即便是她去传消息,忠奉伯府的护卫速度也绝对没有那么快。
钟行俨!绝对是他!除了他没有人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宇文信的嘴角扬起了斗意,“我等着,我看你下一次会怎么办,回城。”
“公子,方青垣今日送了请见的帖子,称有急事要见。”
“什么事?”宇文信的脸上初次显出了不耐之色。
“杨志远独自送信给都察院御史,被截下了。”
“他敢越级上告?”宇文信不屑的一笑,半晌道:“杀了他,让方青垣自己动手。”
第一百四十六章 下狱
翌日的清早,众人便三三两两的上了马车,踏上了回城的路途。
梵音仍旧跟随赵家一行,赵夫人让车夫直接把梵音送回去,她带着赵月娥和赵靖同坐一辆。
一路上,梵音的脸色都沉闷无喜,让原本喜气洋洋的王妈妈都收敛了笑容,只能在心里头上下打鼓的纳着闷,可又不敢上前刨根问底儿,憋的甚是难受。
钟行俨的话初次让梵音慎重对待,那个人看着很无赖、很无德,可他的话屡次都会奏效。
而这一次不仅有钟行俨,还有宇文信的插手,梵音的心快跳了出来,只恨不得马上飞到家中,不管她是否能够帮得上忙,哪怕是看到父亲安然无恙也好。
刚刚走到离家不远的地方,就看到一队衙役匆匆的从迎面而来。
一辆木囚的车上,正有一个衣衫平整的男子在扬头微笑,梵音从车帘中看到此景心差点儿跳了出来,“停车,快停车!”
车夫没等将车停稳,梵音就已经从车上蹦了下去,拼命的跑到人群之中,奔着那辆囚车便去。
“爹!”
撕心裂肺的呼唤,让囚车上的杨志远转过头来,脸上的笑容已经不在,“怀柳,女儿!”
“爹……”梵音推开拥挤的人群,直接冲到囚车的旁边,“爹,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去拿资料,一定要拿,资料……”
“让开!”一个衙役上前便将梵音给推开,摆手便让人把杨志远的嘴给堵上。
“爹!”
梵音从地上爬起来便追,可惜衙役的推搡和阻拦让她根本无法再靠近囚车,只能眼巴巴的目送着父亲被这样带走。
还是晚了!
梵音的心底好像有无数把刀在不停的剜,她虽然想过很多可能,可亲眼见到父亲在囚车中被带走的模样,痛彻心扉的感觉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