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色惑人,无盐悍妻快上榻-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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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某小狐狸无情的拒绝了自己的姑姑,将自己肉球一样的小身子离自己身后靠山更近一些,万分狗腿的将圆嘟嘟的脸蛋在人家袖子上蹭一蹭,再蹭一蹭。
雪近玄则似笑非笑地盯着阿弃,就是没有伸手去抓他。
洛天音惊得瞪大双眸,她当然看到了阿弃身后有个人,也当然知道那人不是流云,流云此刻已经完全没了踪迹。
但,她却绝对没有想到那人竟能震慑住雪近玄不敢对阿弃下手。
那人是……
明亮的月光下,那人一身不甚高贵的玄袍,后摆长的如同凤羽,均匀铺开在柔软如棉垫的原野上。
一头雪白的发被一直翠羽的发冠牢牢别在头顶。
那双眸子,那双眸子看的洛天音心中一震。
她从未见过世界上有任何人的眸子能如他一般明亮,比暗夜最闪亮的星辰还要亮上几分。
却如沉不见底的一汪大海,叫看着的人都不由自主在那海中沉沦,却并不觉得痛苦,只余下一波波绵长的幸福。
就是那样一双眸子,叫人心甘情愿沉溺其中的眸子,此刻正用漫不经心的眼神缓缓扫过对面的雪近玄。
洛天音清晰地感觉到雪近玄的肌肉瞬间就绷紧了。
那是谁?年龄看起来已经不小了,却有着那样无与伦比的气度风华,那样一身麻布黑袍穿在他身上,就如同天边踏云而来的天界圣君。
让人从骨子里的想要膜拜。
那衣服,似乎有些眼熟。的确是在哪里见过。
洛天音脑中灵光闪过,是,大青山那披发的黑衣怪人。
没想到,那垂落的银发下竟是这样一张容颜,若是年轻些,洛天音几乎可以想象他的出现,将乱了多少青春豆蔻香气扑鼻的美人心。
“雪近玄,”老者抬手轻抚阿弃细软的卷发:“你觉得,你能从我手里抢到人?”
“哼,”雪近玄冷冷一哼:“你怎么不装死了?你死的不是很痛快吗?”
“原先是很痛快,”老者微微一笑:“只是听闻最近你活的越来越痛快,就有些不痛快了。”
“不如,”他眸光一闪:“你来给我做个伴可好?”
“雪某不是断袖。”
“呵呵,”老者点点头:“真巧,我也不是。不过你确定你今后不是?”
“听说,你受了点伤。”
雪近玄却微微一笑:“我从不知道,你竟是个喜欢管闲事的。你可忘了你我之间的约定?”
“约定这种事情,我当然不会忘。至于闲事吗,我管的可不是闲事。”
他将阿弃的小手牵的更紧:“我至亲后辈的事,谁敢说时闲事?”
雪近玄刚才还笑的一脸淡定的风光霁月,在他那一句至亲后辈之后,则完全变了颜色。
“你当真要自毁誓言?你就不怕……?”
“雪近玄,”老者声音渐冷:“我从不是食言之人,今日种种只怪你惹了不该惹得人。”
“好。”雪近玄淡淡一笑:“我走,怪只怪我情敌冒进。”
他眸子中暗暗红光一闪:“下次,未必你们能有此好命。”
银色月光下,素白身影一闪,如一只巨大的鹰,道不尽的潇洒优美。
“莫非凡,”夜风中传来他悠扬如仙乐般的声音:“你避世数十年,日子过得着实无趣。有你这个对手,本座不寂寞。哈哈哈……”
洛天音呆了,她听到了什么,莫非凡?
莫非凡啊喂,她揉揉眼睛,眨也不眨地看向美好月光下牵着阿弃那个神仙一样的玄袍老人。
他是莫非凡?那个散尽一身势力为女儿添妆,之后就生死不明,绝迹天下的传奇人物。
那个历史上自黑暗帝国鼻祖莫言殇之后最惊才绝艳的末代夜帝。
那么,他不就是自己这身子的……
“乖孙女,看到外公可是欢喜傻了?”
莫非凡一双光华流转的眸子含笑注视着洛天音。
洛天音打了个冷战:“外,外公?”
“恩。”莫非凡微微一笑:“走,累了一晚上,回去睡觉。”
洛天音嘴角一抽,莫非凡一向这么云淡风轻的吗?
思维太跳跃了些吧。
“那个,那个永王?”
“那小子啊,”莫非凡不屑道:“我出来点了他穴道,大概还在睡。”
那小子?洛天音再次惊悚。堂堂永王啊,竟然有被人叫做小子的这一天?
想起他对长孙元轶的万分不满和挑剔,心情却是绝不该出现的大好。
“姑姑,你的样子很丢人。”
阿弃学着莫非凡的样子,不屑的冲着洛天音翻白眼,被毫不留情地赏了个爆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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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然大历三十七年夏初,国师雪近玄天台祭祀。
柔然传承百年聚鼎香炉骤然开裂,天地变色,暴雨如拄。神旨昭示天降煞星,国祚动摇。
国师雪近玄以自己热血一碗祭拜天地,暴雨顿止,彩虹如桥,天边云霞灿若玫瑰,仙乐淼淼,处处祥瑞。
国师之名再次扬名于柔然,与此同时,神旨预言之命定煞星终于被国师推演出来。
天下震惊,煞星竟是荣贵一时的上宁郡主——洛天音。
一时间,从朝堂到百姓请斩妖孽之声,冲破云霄。
正文 104 不可见风,是要见鬼?
七王孙拓跋临渊府闭门谢客,却每日仍有大量请愿静坐的朝臣和百姓拥堵了通往拓跋临渊府邸的每条道路。
鸡蛋,菜叶更是不要钱一样日日投掷。
拓跋临渊一脸黑色地盯着打了鸡血一样的翠浓翠羽,在王孙府院墙变的梯子上爬上爬下。
一脸兴奋地在墙头上做出无限娇羞地高呼:“哎呦我的娘,怎么还有这么多人?”
瞬间,吸引无数生鲜。
两人却迅速举着手里的竹筐将百姓掷向府中的鸡蛋青菜稳稳接住。
“翠羽,你功夫练得可不到家啊,”翠浓嘻嘻一笑:“我接的比你多。”
“切,”翠羽圆圆的大眼睛一番:“我又没有人给我开小灶,当然没你准头好。”
“胡说什么?”翠浓脸一红,偷偷瞄一眼站在梯子下面十步远,随时都能冲过来救人的纳威一眼:“你什么时候手上功夫能有你嘴巴那么厉害,我就求夫人给你指个好婚事。”
“呸,”翠羽轻啐道:“什么指婚指婚的,你倒是不用求夫人的,感情是自己早就找好了吗?”
“你个死蹄子。”翠浓柳眉倒竖,扬手欲打,冷不防从天而降一片青绿菜叶正中额头。
乌黑青丝上瞬间绽放一朵硕大青花,引来翠羽大笑连连。
拓跋临渊不淡定地将手里茶盏搁在桌子上:“你,不管?”
“为什么管?”洛天音朝他翻个白眼:“最近你府上菜蛋新鲜,花样翻新,可得好好谢谢她们出力。”
她掸一掸衣角上并不存在的灰:“我倒盼着这些百姓天天来,替你省银子不好吗?”
拓跋临渊很想仰天长叹,这对夫妻的脑子都特么是怎么长得?思维跟正常人就这么的不同?
一般人遇见这情况,只怕死的心都有了,这位好,优哉游哉地在院子里命小丫鬟比赛接菜玩。
做她的对手,真不知是幸运还是倒霉。
“你一点不担心?”
“有什么可值得担心?”
“如今朝堂中弹劾你的奏章雪片一样,只怕连我这小小府邸都得被淹了。”
“都说了些什么?”她双眸晶晶亮。
“列举了你作为灾星的种种不幸。”
“比如说。”
“你到大司马府做客,独孤明莘失踪。你御前于独孤鸣鸾相争,独孤自尽。你接近了大周龙脉,龙脉枯竭。嫁入柱国将军府,府中夫人尉迟氏及嫡次子斩首。刚拆穿永王嫡女身份,永王府满门抄斩。逃入柔然所过州县,各个都不太平。夜宿牧村,却引来天火,整个村子化为白地,村民无一幸免。”
拓跋临渊的目光越来越意味深长,这一件件说出来,连他都觉得,国师给她安这么个名头实在是不亏。
“呵呵,”洛天音微微一笑:“我都不知道,我还真的是挺灾的。不过,雪近玄可并没有说全哦。”
“怎么,还有?”拓跋临渊好悬没从椅子上滑下去。
“我曾经无意看到一座金矿,结果金矿枯竭。我曾经见过他们雪山族圣女,结果,圣女身死。甚至,”她声音渐渐冰冷:“大周昭明帝也是见过我不久就死了。这些事,只怕雪近玄是不愿说甚至不敢说的。”
拓跋临渊不由打了个哆嗦,心中在暗暗衡量给这瘟神另外找个院子住着,长孙元轶会怎么对他。
“你相信吗?”
“什么?”
洛天音微微一笑:“所谓预言,所谓凶兆,所谓祥瑞。不过都是人力所为。”
“也许,是吧。他是想将你至于死地的吧。”
“不,”洛天音摇摇头:“他做这么多事,绝不仅仅是为了想要简简单单弄死我。这样的事情,根本弄不死我。”
“你怎么知道?”
“天可汗不会想要我死,我死了对他实在没什么好处。”
“是啊,我忘记了,你是夜帝后人。”
“哼,”洛天音冷冷一笑:“等着吧,我这样以静制动什么都不做,看看他还有什么招数。”
她唇角轻勾:“我总觉得他还有后招。”
半月余,上宁郡主洛天音闭门不出,朝堂上的弹劾在最初的铺天盖地之后突然就势头减缓,直至消声觅迹。
而,七王孙府门前静坐示威的百姓也在同一时间自发的消失。
只因为,柔然国内爆发了一场盛况空前,来势汹汹的时疫。
疫情最严重的疏勒郡距离汉庭不足千里。
一时间,汉庭民众人人自危,闭门不出,生怕不长眼睛的时疫给自己染上了一星半点。
国师雪近玄于祭天台日日做法祈福,终于在累的虚脱之前,祈请天神将时疫禁锢在疏勒城中不再蔓延。
而天神再次预言说,此次时疫皆因灭罪而起。罪人除则疾病止。
至于是什么罪,虽然国师这一次并未言明,但每个人心中再没有第二个人选。
明里暗里,大家开始上书要求将天降罪人洛天音押入疏勒,以消除天罚。
当从家里偷偷跑出来的丽都儿万分担忧的将这消息透漏给洛天音的时候,她只是微微一笑,并未慌乱。
之后,从容上书,自愿入疏勒消除时疫。
汉庭上下震惊。
大历三十五年五月三十,妖女上宁郡主携带数名家将进入疏勒。
整个柔然民众终于长舒了口气,整整一个月的喧嚣终于尘埃落定,这一夜,汉庭人民各个都睡得分外香甜。
唯有丽都儿于拓跋临渊相顾无言,愁肠百结,望着被打晕了捆得跟粽子一样的漂亮孩子,发出一声声无奈的叹息。
实际上,从听说时疫重镇是疏勒那一天开始,洛天音已经很想去那里看一看了。
她当然不可能忘记,牧村幸存者被古塔带去了疏勒。
怎么可能那么巧,就偏偏是疏勒发生了时疫;又是那么巧,她派去护送古塔的人一个都没有回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
而雪近玄千方百计地想将她送入疏勒,就更让她清晰的闻到了阴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