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穗田园-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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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当宣旨内侍将圣旨宣读完后,喜得楚家老爷合不拢嘴,暗暗给那内侍塞了个厚厚的红包。
之后,王家与楚家就开始互结两姓之好,进行王文之与楚秀言的婚前准备事宜,诸如纳采,问名,纳吉,纳征等结婚六礼,听说王家下聘的时候抬了一百二十八抬的嫁妆给足了楚秀言和楚家的脸面。
等到迎亲的那天,楚家又回送了一百二十八抬的嫁妆,一时间楚秀言当真成了天顺王朝最幸福的女人,放眼望去京都的金陵大道满满都是一片红带迎风飘扬,当真可用十里红妆送佳人来表达。
田朵和刘飞扬并肩站在一间茶楼上,眼望下面那一抬又一抬用红带扎花的嫁妆,耳听送亲队伍的唢呐声,以及老百姓的嘻哈笑闹声,田朵的心里对楚秀言是有愧疚地,可是渊王妃地临别重托她又不得不去做,更重要的是她不清楚楚秀言的前生究竟是做什么地,仿若她就是个无所不能的全才,依她目前在天顺的表现,她创造了好多奇迹,唯一保留的是对军事方面的才能。
若是依照渊王妃对此女的深切忌惮,很可能,楚秀言在器械改造上也是有大能地,若不然一个女子怎会将一个男子推入魔狱,除非这个女子深爱那个男子,而那个男子的毕生目标就是她为之努力的一切,为了能得到那男子的心,她心甘情愿将自己所学无私奉献,而轩辕澈如今最想要什么,最想要的就是将崇德帝推翻恢复轩辕家的天下,为渊王爷报仇雪恨,进而实现渊王爷未能完成的雄图霸业,而要实现这些靠什么,除了钱,人力还有最精良的武器装备。
可是,按理说楚秀言和轩辕澈应该是没什么交集地,与楚秀言有深切交集的应该是夜翼那浪荡子,那渊王妃的预言又是怎样,难不成很小的时候,轩辕澈招惹过楚秀言,可又觉得不太可能,轩辕澈比自己都大几岁,而楚秀言又比自己小几岁,上下这么一差六七岁就出去了,何况一个是高高在上的亲王世子,一个是地处几百里外的世家商女。
田朵想不通二者之间的关系,总觉得怎么解释都不合理,但有渊王妃的临别嘱咐,别人不信渊王妃,她却信渊王妃地,不为别的,就为渊王妃小时对她的好,对她的照拂。
虽然搞不清楚那两人的关系,田朵也不想再想,只要能将两人隔断永无来往,相信楚秀言再有大能,也不可能做出在成功嫁人后又与人私奔的荒唐事。
当然,就算楚秀言在婚前有逃婚的想法,夜翼有抢人洞房的打算,她也不得不在心里对夜翼说声抱歉,若放走楚秀言一人,将会引起轩辕澈带人入关的无情屠杀,她宁可毁了楚秀言这个穿越同仁女的幸福,自己担个恶毒的名声也不能姑息楚秀言仅为一己之私就利用曾会的知识助人为虐。
眼望那长长的送亲队伍越走越远,田朵扭脸望了身旁的刘飞扬一眼,“今儿你不去喝喜酒?”
刘飞扬瞪她一眼,“贺礼我早派人送了过去,今儿你就是想去我也不会让你去。”
田朵砸吧了下嘴,“我的那份你也代我送给楚家了?”
“你觉得你现在将贺礼送给楚家合适?”刘飞扬白她一眼,“走,索性今儿大家都上王府喝喜酒去了,今儿我带你去碧水蓝天泡温泉去。”
☆、【227】你如今是个男人!
“我们走了,万一楚秀言哪儿有变怎么办?”田朵其实很想去婚礼现场看看,万一那假的楚秀言还没进洞房就让人识破怎么办,尤其是和楚秀言有过肌肤相亲的夜翼,当然,若是夜翼还不晓得楚秀言就是他那个乖乖小娇娘就另当别论了。
刘飞扬刚觉得心情不错,想带她找个地方好好放松下,就被她那怀疑的话给弄得火冒三丈,“既然这么不信我,你又何必找我。”说完,甩袖子大踏步走了。
走到门口,又怕她真个混进王府,若让上边那人晓得她到了京城,这次她能不能完璧走出京城还真不好说,他可不想还没成亲头上就被扣一顶闪亮闪亮的绿帽子,现在的崇德帝早不是当初的那个崇德帝,虽说这几年崇德帝广纳后宫,可没人晓得进入那些妃子房间的根本就不是崇德帝本人,若不然这几年那些人虽想着法子争宠,却无人能有孕,即便有些耍了手段有孕,那也保不了多久就在后宫倾轧中流产,道是为啥,就因为那不是崇德帝的种,崇德帝牙根就不可能让那孽种生出来。
崇德帝可以瞒任何人,唯独瞒不了他,因为有些方面的药全是出自他的手,她以为崇德帝是好人,好人能坐拥天下,好人,宁可头顶绿帽子也要制衡手下群臣,哼,也就白痴一样的女人才会相信崇德帝是好人。
田朵其实真想等刘飞扬气呼呼地走后,混进王府去看看地,毕竟她在王家可能碰见的熟人也就楚家大公子楚云飞,至于他,作为一国太子,应该不屑于去参加王家庶长子的婚宴吧,当然。也不好说,他的脾气向来令人捉摸不定,田朵亦站在窗前做天人交战。
没成想还没等她做出决定。刘飞扬那有些暴躁的声音又传来了过来,“不走。还看什么?”
田朵心说算了,还是乖乖走吧,毕竟京都没有刘飞扬,她什么都不是,既然选择让他出手,那就相信他吧,但愿他不会让她失望。
接下来。田朵就随刘飞扬下了茶楼,各自牵了坐骑飞身上马向碧水蓝天而去,可刘飞扬的马不晓得半道怎么了,突地口吐白沫起来。
刘飞扬翻看了那马的眼睛。口鼻,说眼睛呆滞,口鼻发黑有粘液,喉部发出呼噜呼噜声乃中毒所致,随即问了那马几粒黄色药丸。轻轻拍打一下马背,“先回家休息,等我回去再好好与你医治。”
只见那马向天打了个呼呼,之后就自个得得跑走。
刘飞扬的马儿中毒自个回家,余下就剩田朵这匹马。刘飞扬瞅了田朵一眼,田朵很想说别打她马的主意,她不习惯与人共乘一匹马,可还没等她张口,刘飞扬就翻身上马先占为强,然后,大手伸向她,不容拒绝道,“上来。”
田朵望了眼周围路人,轻声道,“那个要不等会看有拉车的过来不?”
刘飞扬仍固执地向她伸着手,“再说一遍,上来,再有,你如今是个男人。”
田朵狠狠瞪了刘飞扬一眼,终是搭上他的大手,被他轻轻一拉借力飞上了马背坐在他的前面。
上了马背,田朵有些别扭地向前挪了挪,刘飞扬抬眸看见远处迎面骑马飞奔过来得那一身黑衣的男子,大手轻轻一扭将她摁在自己怀里,随后将身后的白色大氅一撩遮盖了她大部分的身子,只余一双脚留在外面。
刹那间那一身黑衣的男子就带着他的几个随从从他们身旁飞掠过去,紧接着,刘飞扬手中的马鞭轻轻一扬,他们坐下的马儿就飞也般地向前跑去。
田朵不晓得刘飞扬在抽什么疯,闻着他身上那独有的药香味,以及听着他那咚咚直跳个不停的心脏,田朵心里再气也不能当场发作,以便落个大家都是男人,你瞎矫情个什么劲的喝骂声,若他说出此话,她能说什么,能当着这么多路人的面说,我不是男人是女人。
是女人,还不知廉耻地往男人怀里扎,若是她敢喊出来,不但不会得到路人的同情,反而会遭到路人更多的苛责,田朵很郁闷,郁闷了干什么,不掐人就咬人,咬人太暧昧,所以,田朵很理所当然地用手尖就掐了刘飞扬一点点的肉,狠狠地捏,狠狠地掐,敢让她吃哑巴亏,那就得有让她吃哑巴亏地觉悟!
虽然刘飞扬被掐地很疼,但刘飞扬心里很美,俗话说地,有种痛叫痛并快乐着,也许说的就是这种吧,当然,他可不是受虐狂,这种冤枉罪也就在他先算计她后,任她稍稍报复一下,若是成亲以后,她还敢如此掐他,看他怎么收拾她。
田朵很奇怪,怎么在掐了刘飞扬半天后,这家伙连闷哼都不带哼一声地,难道是她掐地不疼,于是,她照着先前的力道,掐了自己一点点的肉试了下,掐了没一下,就疼地她呲了下嘴,赶忙松了手。
刘飞扬听到她那轻微地呲声,一想到刚才她那傻气的动作,不知为何,就想放声大笑,于是,他很自然地哈哈大笑起来,并顺手揉搓了下她的脑袋,“向来先沉不住气的就是输家,感觉如何,是不是很爽!”
“爽你个大头鬼,你这个人太阴险了!”田朵撅嘴别过脸,从他手里夺过马鞭,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加快了马的脚程。
刘飞扬笑够了,一手揽紧她的小蛮腰,一手从她的手里夺过马鞭,“前面上了山路,坐稳了!”随即一鞭打在马屁/股上,余下滚滚的尘烟在身后。
田朵和刘飞扬均不晓得,本已从他们身旁飞掠而过的耶律阔拓,曾经的轩辕澈总觉得那双男子的脚过于偏小,不晓得为何,心中总想追上去瞧个究竟,于是,他迅疾地调转马头,命耶律翼带人先行一步!
没想到让他听到那熟地不能再熟的声音,两年多来,日日萦绕在他耳边,刺激得他必须努力向上争,向上爬,国恨家仇心上人近在眼前,却不得不割痛抛弃,就因为手中无权无势,还要躲避各方人手派来的多方暗杀,如今总算能得喘一口气,刚派了人去盯她,却让他亲眼目睹她在别的男人怀抱,与别的男人打情骂俏,难不成他对她说的话都忘得一干二净,还是说牙根就不曾在心上记过,既如此,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打马调头,再次转头望了一眼两人相拥离去的背影,狠狠一鞭子抽在座下的汗血宝马上绝尘离去。
田朵不晓得她曾与轩辕澈擦身而过,因而,尽管她懊恼刘飞扬那长而有力的胳膊环住她的腰,可越往上走山路越抖,让刘飞扬弃马而行,他嫌走得慢,非要两人共乘一骑,她说那她下马而行,他自己骑马往上走,他越发打马加快脚程,山路陡峭且外环就是深不见底地悬崖,吓得田朵只好服软,任他圈着她的腰,只要他慢行就好。
等他们两人到碧水蓝天,又是日薄西山时,田朵下了马,心里只道,若早晓得碧水蓝天建在这么个鬼地方,打死她也不会答应与他来这里受罪,现如今,就算不想泡澡,也得泡澡洗去一身的乏累。
进了碧水蓝天,随着小二进了一间布置奢华的浴室,据那小二介绍,浴室的下面就是一处温泉的泉眼,刘飞扬扫视一圈,见室内沐浴用品齐全,就让那小二退了下去。
待小二退下去,刘飞扬就去了一旁茶几上喝茶,“先下去泡吧,我在此喝茶,泡好就去内室的床上休息。”
田朵狐疑地望了刘飞扬,“那你不许偷看!”
刘飞扬冲她翻个白眼,“身上都没二两肉,有什么可好看地,别自作多情,觉得天下男人都该围着你转,还是说你口是心非,很想让我偷窥,我听说女人一惯嘴上说不想干什么,其实内心很希望别人对她做什么,你也是这样?若是……”
“是你个大头鬼。”田朵抄上拿起旁边挂着的雀毛掸子就砸向刘飞扬,放了狠话,“你若敢偷看,我直接动手阉了你!”说完,头也不回地从橱柜里找出一身干净衣裳拿着进了温泉池。
起初,田朵还想早早洗完就出来上/床睡觉,可听着外面刘飞扬不时敲响着茶杯,以示他真的在前边喝茶,并未离开,田朵想着泡泡澡就泡一会儿吧,还别说温泉水泡着就是比在家沐浴舒服,就连穗园别墅的大浴缸泡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