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皇宫生存记 作者:十月雪晗-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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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嫡孙女又问道:“姑姑,那嘉亲王有没有娶亲啊?”
“不曾娶亲。”
“哦,怪不得太后娘娘让那墨家小姐小露琴艺呢?那墨家小姐的样貌真好看,若是亦宁长大以后也能如她那般,那该多好呢?”顿了顿,嫡孙女继续自顾自地叨念:“若是那墨家小姐与嘉亲王成了亲,不知道嘉亲王会不会有所改变?”嘿嘿笑了笑。嫡孙女又问枝南姑姑:“那墨家小姐是朝中哪位大员的女儿啊?一定是家教甚严,才能教出那样的女儿吧!”
枝南姑姑看着嫡孙女的目光一顿,而随后也未有遮掩,大方言说道:“墨丞相家的嫡孙女。”
嫡孙女听了,步子微有一顿,可却也未有太多感伤,‘哦’了一声。想了想,又说:“她日后是要成为嘉亲王王妃的吧?那我,是不是日后也是一定要成为皇宫的妃子呢?”
枝南姑姑目光微有犹豫为难,可最后还是回了嫡孙女的话:“姑娘应是会成为皇上的后宫妃嫔的。当年送姑娘进宫,便是要等姑娘长大封妃封号的。”
“那皇上长得如何呢?”嫡孙女顿住步子,扭头用一双晶莹的眸子看着枝南姑姑。用女儿心思巧妙的掩饰过去自己打听皇宫这些规矩的意图。嫡孙女其实也是不想呆在皇宫里的。虽然她从未见过这里头的最大的主子。
枝南姑姑像是也没有怀疑,还是很恭敬地说:“皇上,皇上长的高大英俊,十分少年老成。小小年纪便是治国有方,是为明君英主。”
“哦?那他会喜欢我吗?”嫡孙女笑嘻嘻地说。
这话让一向不苟言笑规规矩矩的枝南姑姑一愣,随是极浅地笑了笑,回说:“应是会喜欢的。姑娘这样招人疼爱。”
嫡孙女未有丝毫娇羞地嘿嘿一笑,然后扭过身子继续往前走。一边走又一边说:“姑姑,这皇宫中哪里最漂亮啊?”
“嗯,是吗?”
“那日后亦宁定也要去看看。”
“姑姑,这是什么宫?哪位娘娘居住在这里啊?这个宫门口的牌匾好漂亮啊!字好似也很好看呢。龙飞凤舞的,亦宁什么时候才能练成那般的字啊?”
嫡孙女一路演戏自认为悄无痕迹的打听着许多。虽然心情并不甚好。
出不了宫,这昏暗的人生啊!
尽管以前也料到会是如此,但是如今听了,心情还是抑制不住的不好。
回去后,已是时辰不早了。可是嫡孙女却是不肯就寝,非要练半个时辰的字才肯睡觉,还言说定要练的像那牌匾上的字一般。枝南姑姑也未有说什么,只认真教着,陪着。
虽然在这个朝代,理想什么什么的都化为乌有了。她唯一的目标只有吃,但是目标只有吃却不代表不能装备别的,说不好以后便有什么用来帮助这个吃。就像是在现代的十六年寒窗苦读,其实那时有时候也很懵懂,学那么多东西到底用来做什么?可时候长了便是知道了。为了赚钱,为了吃啊,为了活啊!
半个时辰后,嫡孙女总算是上床歇息了。不一会儿,便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枝南姑姑微微一笑,也回屋歇息去了。欲走还未走之间,似是听见了嫡孙女嘟嘟囔囔地说了一声:穿越必备,一张呆萌皮啊。
枝南姑姑神色一顿,似有不懂,却又是淡淡地一笑。
夜格外的静,夜风也格外的令人舒坦。
嫡孙女此后便还是每日的吃,每日的学习,很可爱,很勤奋。虽然也厌烦于如此的无聊,可是好像也有点感念于如此的无聊。无聊,没有烦恼的人才会无聊。
然后有一天,嫡孙女突然得到消息,她又要出去见一见人了。虽然也小恐惧于如此的不无聊,但是嫡孙女也是感激于如此的不无聊的。
她要去见一见那位施家嫡女,也就是她的亲姑姑。
☆、第五章 一番人精的话
对于这位亲姑姑,嫡孙女没太多印象,只觉得是个胆小的。可对于她,嫡孙女心中还有一丝愧疚。虽然她也十分厌烦这样的穿越,可是不得不说,她为了吃,瞬间就把人家侄女的气节给败坏了。而且败坏的很彻底。
她为何突然要见她呢?来传话的公公未有详说,嫡孙女也想不大明白,是而也未有多想。因为不管如何,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白日里的皇城与那日夜里看似大有不同。那日夜里的皇城,虽然也是巍峨高大,却是处处燃着宫灯红烛,又因为是黑夜,硬衬出不少的温暖和隐蔽来,令人觉得十分安全。而白日里却不同了。偌大的皇城处处散发着冰冷陌生,令人看着立时便升起防备之心来。
嫡孙女的样子看起来倒是与平时无有太多不同。当真是伪装的极好,将一张呆萌皮利用的非常充分。
清晨的宫道上,来往宫人并不甚多,偶尔三三两两的路过,也是步履匆匆,是而嫡孙女这一路的耳朵根子也算清静。极快,便是来到了她那位亲姑姑所住之地了。
承秀宫。这个承秀宫,之前嫡孙女也是有所耳闻的。说是东西六宫中,此处是数一数二好住处。
如今来了,看着这院子,的确觉得非同一般。青石板路,干净平整。七间正殿,雕梁画柱。连配殿耳房都显得那样不一般。正院中的青瓷大缸内锦鲤荷叶,生气点缀屋里屋外。珠翠帘子叮咚,配合屋内的一切显得极有意境。这地方一看便是经过用心布置的,只是用心布置的精致雅致中差了几分主人喜好的随意来。只觉得都是出自工匠之手。
一路未见过世面不时乱看,却因为那一张皮丝毫显不出不上台面的嫡孙女,随那传话的公公停在了一门外。
那公公示意嫡孙女在外等着,然后自行进去禀告了。不消片刻,又走了出来,做出了请的姿势,示意嫡孙女进去。
嫡孙女圆嘟嘟的一张脸看向了一边的枝南姑姑,枝南姑姑使了个眼色,让她进去。嫡孙女这才缓步往里进去。脸上不甚有慌张。
这是一寝房。一层层的纱幔都被固定在两边的铜钩之上,唯有床榻上的纱幔还垂着。床幔内的人儿似乎察觉到来人,轻轻说了一声:“来。”
这声音听似十分虚弱,虚弱之中又带了丝丝的抑制不住的激动。
嫡孙女继续睁着一双大眼睛,有些好奇地往里走去,最后停在了离床榻不远的地方,看着床幔。
“坐。”床幔内的人又说话了。
这个坐便是让嫡孙女坐在床榻边上的圆凳上。嫡孙女早便看见那个圆凳了,很适合与床榻上的人相视而话的位置。
如此嫡孙女便应了声‘是’才又来至那圆凳旁,不算甚笨拙的爬了上去。坐上去后眼神中也未有一丝畏惧,便那么直直盯着床幔内
可纵然如此,却也是看不清里头的。毕竟,里头的光线暗。
可里头的人却是将嫡孙女看了个清清楚楚。如此便是双眸通红抑制不住地滑下了两行泪,横流于面颊之上。
半晌,里头的人才又说:“亦宁,你恨姑姑吗?”
这算是比较开门见山了。嫡孙女自是知道这位施家嫡女是在说当年她自请获罪而她这位姑姑却一声不吭苟且偷生至今,且还一直未有一次探望之事。这事的确办的不大地道。可嫡孙女哪里又资格说恨呢?莫说她不是嫡孙女,就算是真的嫡孙女,面对自己亲姑姑如今这病入膏肓的凄惨模样,恐怕也狠不下心说一声恨吧!更何况,她现在‘失忆’了。
于是,嫡孙女看着床幔内,郑重地摇了摇头。
一听这话,床幔内的立即便又是热泪盈眶,激动不已。接着便又虚弱说道:“那你可愿见姑姑?”
嫡孙女自然点了点头。
如此,又是施贵妃带着哭腔说:“那你便将这床幔撩开,看一看姑姑。”
听了这话,嫡孙女便按着圆凳一边,十分利落地从从圆凳上滑了下来,然后撩开床幔,看见了那个意料之中的面色如纸的女人。说实话,那一刻,嫡孙女是有些心惊的。毕竟里头的人凄惨憔悴成那样一副模样了。面色晦暗,眼窝塌陷,连两片唇都看起来像是病入膏肓之人的。可是嫡孙女的面色一丝丝都不害怕似的,还是那样看着。
“你恨姑姑吗?”施贵妃又说。自又是滑着泪说的。
看到此等情景,纵然再心狠的人恐怕恨与不恨都要违心地摇摇头了,更何况嫡孙女。
看到自己的亲侄女再一次确定不恨她,施贵妃又开始落泪。
然后便是听到嫡孙女又说:“我失忆了,以前的事都不大记得了。”
听到这话,施贵妃先是暂停了落泪,可随后留在眼眶中的眼泪还是扑簌簌地又落了下来,面颊上有一丝暗淡,随后又恢复了淡淡的笑容:“嗯,你坐回圆凳上,姑姑久病,莫将病气过给了你。”
嫡孙女点了点头,然后又爬上了圆凳。
如此,施贵妃又搁着床幔对嫡孙女言道:“亦宁,姑姑无能,保护不了你。你要记得,日后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便像如今似的如此一直下去。不管你是真无知,还是假无知,都要如此下去。只有如此,你才能保命,才能苟活。”说到这里,施贵妃像是触及了什么伤心纠结之事,突然顿在了那。随后,眼泪又开始酝酿滑落,再开始一番如何都停不下来。
嫡孙女在床幔外隐隐约约地看着,也不知此时该说些什么。可是看了这么一会儿,她却也大致明白这位施家嫡女为何病成了这副模样。
应是她胆小懦弱,又纠结多思。清楚关键点就是,她现在对如何人生产生了怀疑。一家获罪,嫡亲侄女小小年纪又自请获罪。她胆小懦弱,不敢如侄女一般,同时也对侄女的作法产生了怀疑。于孝道而言,似乎真该那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同时她又觉得苟且偷生也没什么不对,就如方才她自己劝自己侄女一般。难道家中惨败,所有人都要去死吗?长辈真的愿意看到后辈去死吗?如此,施家不就绝后了?诸如一类等等。
此等心思,想来她也没什么人倾述。钻进了牛角尖,又是这么个懦弱性子。时日久了,到最后肯定便是落得个如此模样。
嫡孙女想着,看着。心里头渐渐有股冲动,想说些什么。可憋了半天,终究是没说出口。
她没开口,抹泪了半天的施贵妃像是从中挣脱出来似的又凄凄惨惨地说:“亦宁,姑姑说的话,你可记住了?”
“是。”嫡孙女自是应道。
“嗯,好。那你便回去吧。”施贵妃一如既往带着哭腔的声音。
嫡孙女起身,然后又行了一礼,转身打算离开。可走了几步,嫡孙女却又顿在了那,片刻,终是扭过了身去,又走了回去。撩开床幔,一屁股坐在床榻边上,也不管她那嫡亲姑姑是怎么阻挡的,径自说道:“姑姑,你为何如此,亦宁听明白了。其实姑姑,道理很简单。便如贼寇与官家之说。贼寇为非作歹,官家最后将他正法。如果贼寇真是贼寇,那我们难道要找官家报仇吗?或是与贼寇一起死?爷爷当年到底有无叛逆之心,亦宁年幼,又在宫中,不得而知。可姑姑年长,定是明了。听闻爷爷临死之前悔恨不已,亦宁由此而断,应是确有其事的。爷爷临死之前都悔恨不已了,姑姑又何必纠结呢?更何况,姑姑已然做出选择。既然做出了选择,那便无悔无怨的继续下去。又何苦遭着骂名又故意为难自己呢?姑姑应该想着去弥补爷爷的错。姑姑应该让那些骂姑姑的人最后只剩下羡慕嫉妒恨,姑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