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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暴君的王牌萌妃-第2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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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啸卿清楚我的软肋,而我也同样明白他的死穴。
  之后的一个月里,我跟阎啸卿交战无数次,有时候我赢了,有时候他赢。
  但不管胜负如何,都已经不能再挑动我任何情绪。
  犹如行尸走肉一般的指挥作战,齐轩在一旁辅佐,与我当初想的一样,齐轩是个很不错的人,文武双全,有勇有谋。
  这个人如果是敌人,将会是一个令人很头疼的敌人。
  有一晚齐轩来找我,他很坦白的告诉我,如果不是安长亭,他跟我永远不会坐在这里。
  恰好我也是这样想的。
  然后齐轩问了我一个问题,他问,你既然能跟我坐在一起,为什么不能跟阎啸卿呢?
  《


  第911章 夏衍的番外5
  这个问题问的很刁钻,我没有办法回答他。
  齐轩并不是头脑简单的人,如果不是喝了酒,或许也不会问出这样白痴的问题,但我却一直在怀疑,是否跟安长亭认识太久的缘故,导致齐轩也变得跟她一样天真。
  阎啸卿是一只狼,一只贪得无厌的狼,即便我愿意退一步,他未必也愿意。
  这就是骄傲的可悲之处。
  阎啸卿骄傲,我亦然,于是我们只有不断的撕咬、缠斗、一较高下,才能填补心中的残缺。
  所以那一次之后,我都是抱着一颗同归于尽的心态迎战。但后来猛地惊觉,阎啸卿是不能死的。
  他死了,我的长亭也会跟着死去。
  好几次都在关键时刻收手。
  看着阎啸卿对我露出有恃无恐的笑容,我不禁好奇。
  曾经那个孤傲冷酷的夏衍,那个所向披靡的夏衍、那个对敌人丝毫不会手软的夏衍、那个被人称作暴君的夏衍、那个杀伐决绝的夏衍,那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夏衍……都到哪里去了?
  而现在这个畏首畏尾,思虑诸多的夏衍又是谁?
  安长亭,曾几何时,我不是这个样子的。
  我丢了你,再不能丢了江山,这是最后的底线。
  可现在呢?我不敢动阎啸卿一根汗毛,不敢伤阎昔瞳一分一毫,令我兵败如山、功败垂成的罪魁祸首——是你啊!
  庞修生前经常与我聊些家常,有一次他对我说,打仗有很多种,沙场上的仗,固然难打,可人心里的仗就更难打了,如果你这一生注定要打很多仗,不管如何艰难,请记住老夫一句话,只有先打败自己,才能打败你的对手。
  我问他,如何打败自己?
  庞修答道,万事忍为先。
  我以为自己做到了这一点,却没想到,至关重要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都没做到。
  我忍得了身体的伤痛,忍得了身边人的一个一个死去,忍得了无形的压迫,忍得了刀锋滑过生命的残酷,忍得了世态炎凉的淡薄,却无法忍受那种求而不得的撕裂痛楚,想拥有,却不知如何把握的彷徨,想呵护,却不晓得怎么做到不着痕迹的挫败。
  或许这就是我的宿命——可以决定任何一件事的走向,却掌握不住一颗悸动的心脏。
  又是一夜激战,两军打的不可开交,最后我与阎啸卿两败俱伤,他被我射中一箭,那一箭并不能致死,却会让他痛苦一阵子。
  看着他踉跄着寻求别人保护的时候,我仿佛看见了当初被流放到荒岛上的自己。
  那副贪生怕死的样子倒叫我觉得欣慰,至少在怕死这条路上,我并不孤独。
  没有哪个帝王不珍惜自己性命的,我亦如此,何况阎啸卿呢?
  阎啸卿的反应告诉我,他也有在乎的东西,那就是他自己。亦或者……是长亭,但我情愿相信是前者。我想我是太残忍了,残忍到不愿意别人有爱她的权利。
  但事与愿违,探子回来禀报我说,射中阎啸卿的那支箭是一只带了剧毒的。
  当即犹如晴天霹雳。
  《


  第912章 夏衍的番外6
  我没有办法控制那股慌乱。
  从探子口中知道,那种毒十分难解,莞城荒芜,若想找到解药堪比登天。
  为了将解药不着痕迹的送到阎啸卿手中,我策划了一场主动战败的假象,我的舅舅夏侯连城假装被俘,然后将解药奉上。
  为了这计划,我用了几百条人命去填补,本以为天衣无缝,却让我尝到了今生最大的失败。
  我的舅舅,为了成全我的私心,以身犯险,竟丧命在莞城的瞭望台上。
  有时候,就算一个人天下无敌,他也有别无选择的时候。
  当我转身步下城楼的那一刻,我发现自己是那么无能。
  从未有什么事,什么人让我像今天这样一败涂地,当真应了那句,赔了夫人又折兵。
  夏侯连城死的那一瞬间,我内心的痛无以复加。
  而她的出现让我吃惊。
  一个城上一个城下。
  她抬头,我低头。
  有那么一瞬间,我想跳下城楼,抱紧她,告诉她,从今以后,我再也没有舅舅了。
  但她的视线却让我望而却步。
  她就是这个样子,经常苛责我不近人情,冷血暴戾,总觉得我是个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
  也对,在她的心里我一直都是这个形象。
  没有感情、不晓得感恩、面对身边的人一个一个死去,我永远的无动于衷,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我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而不是像普通人一样,用一段时间去缅怀那逝去的一切。
  但这些都是我愿意的吗?
  她如何知道,表面不露声色,并不代表我不难过。
  难道非要看见我悲痛欲绝,她才满意?
  才登基没多久,庞修对我说过,从今天开始,大王要习惯别人对你的惧怕,对你的诚惶诚恐。
  我问他为何。
  庞修说,你见过谁会亲近一条蛇?
  其实蛇本身不可怕,只要它没有牙。
  庞修说,即便没有牙,蛇也令人毛骨悚然,这是避免不了的,因为它是冷血动物,不懂人间温暖。
  现在想起来,庞修当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在安长亭的心中,就算我自动拔下了所有能伤害人的毒牙,也不可能成为善良、温和、豁达的普通人。因为在毒牙的基础上,我还是一个冷血动物。
  从登基开始,无数人谩骂过我冷血,有那么一段时间,我也真的认为他们说的是对的,因为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让我动容,我越发觉得自己一只木偶,一只没有心脏的木偶,直到她的出现!
  我命人放下软梯,我告诉自己,只要她上来了,我可以前尘不计,一切从新开始。
  木偶是没有心的,但在安长亭出现的那一刻,我才发现无须主人操纵线轴,我便不由自主的颤抖。
  事与愿违,她没有,她对柳池说,我们走。
  从我上空飘离的身体没有一丝停顿。我仰望着她渐渐远离的背影,究竟是什么让她如此决绝?又是什么让我按兵不动的看着她离去?
  永远记得,她在我熟睡的时候,悄悄在我耳边说,与其一个人孤独的度过看遍世间沧桑沧,我更愿意陪度过常人平凡的一生。
  难道说,那注定是一句苍白而又空洞的誓词?
  Ps:好了,夏衍的番外结束了。
  《


  第913章 出师1
  我一直以为阎啸卿跟夏衍之前因为打的太过激烈,短时间不会再继续打下去,却没想到,在我醉酒的这五天里,两人一天都没落下,没日没夜的打着,杀着……
  根据黑魄带回来的可靠消息,莞城外面堆砌的尸体扔都没地方扔,只好在江边挖个坑,一起扔进去,不晓得百年之后,这里会否能开出像血一样摄人心魂的花朵来。
  柳池在我发怵的空档里告诉我,阿雄要见我。
  阿雄是当初齐轩派给我的那五千人里头的领袖者。
  我连忙吩咐柳池带他进来。
  阿雄似乎就一直站在帐篷外头守着,柳池掀开帘子招了招手,阿雄便踩着坚定的步伐进来了。
  “葡萄郡主——”
  他一开口便将我雷的外焦里能,不知道齐轩当初是介绍我的,居然让阿雄喊出这么一个称号来,不过,我倒是还蛮喜欢的。
  我见柳池皱了皱眉头,不由的莞尔一笑,对阿雄无比温和道:“听说你要见我?”
  阿雄点点头,带着一股子军人的果敢:“末将是来跟葡萄郡主告别的。”
  我不解的望着他:“告别?怎么回事?”
  阿雄对着空气抱了抱拳头:“我家大王在莞城吃了好多败仗,作为他的将领,我要去助他一臂之力,临行前,大王让我等保护郡主安全,如今末将也已经成功将郡主送到可靠之人的手里,所以,末将要走了。”
  我点点头:“去吧。”
  “末将告辞。”
  阿雄的离去给了我一个启发,也许我也该动身了。
  这场战役并非只有阎啸卿跟夏衍,还有我。
  这天下也并非只属于他们。
  我用最短的时间将自己打理干净,掀开帘子,门外头站着曹德仁跟张怀两位安国主将。
  “通知弟兄们,该轮到咱们上场了。”
  张怀眼睛一亮,曹德仁则是不敢置信,可他们皆用表情告诉我同一条信息。
  ——老子等这一天已经等很久了。
  我自然明白这两位将军的委屈,在我王叔当政时,安国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皆要低着头做人,就连上战场也要看着别人的脸色行事,同为将领,只要有本事杀敌便可,王叔偏要将安国弄的低人一等似的。
  如今他们总算能堂堂正正的跟两大强国大干一场了。
  曹德仁跟张怀同一时间在我眼前跟风似的刮走,不出半刻,眼前立刻站了两位铠甲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大将军。
  “你……你们……”
  记忆中的铠甲,应该是很难穿的,不光难穿,脱下来也很费劲,这两个人居然用了这么快的速度将自己全副武装。
  夜色浓郁,寒冬中的夜晚,空气甘冽,呼吸间都有种割破喉咙的错觉。
  我命全军出发,从莞城的侧面绕到莞城外,然后在第二天黎明之前扎营,扎营的地点都想好了。
  就在阎啸卿跟夏衍的中间地带。
  曹德仁问我,为什么选择在那里,是准备拉架,还是打架。
  我回答的很干脆道:“随便,想拉的时候拉,想打就打,看心情。”
  曹德仁跟张怀互相望一眼,默默的下令启程。
  《


  第914章 出师2
  也许是睡了五天的缘故,经过一夜的奔袭,我居然一点困意都没有,当夜子时,我们便绕过莞城的一座山丘,抵达了目的地。
  距离莞城城下三公里的空地,我的左边是白怒江,右手边是莞城。
  我不知道自己的敌人是谁,只晓得,从现在开始,我便是与他们争夺天下的一份子。
  果不其然,天一亮战鼓便震耳欲聋的响起来,声声震人心肺,太阳穴都跟着跳动起来,叩击着每一个人的心脏。
  这是专门迎接杀戮的序曲,提醒着在场的士兵们,用血肉之躯跟敌人拼个你死我活,狂热的战斗意志支持着到死不退缩的使命。
  但是战鼓响了一阵子,在我掀起帐篷的那一刻,竟出出乎意料的安静下来。
  也许战场上从来都不会出现像今天这一幕了,打着打着,忽然多出一个人来。
  莞城内挂着齐国,跟夏国的旗帜。白怒江上飘荡着想着阎国的黑色大旗。
  而我这面普普通通、没有任何特色的安国旗子出现在这片土地上自然显得很突兀,尤其格格不入的是我这个人。
  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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