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棺计-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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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李无颜撕心裂肺的大声悲悯着,眼睛中溢出一滴滴清泪,打在沟壑重生的脸上。
“去地狱为你所做之事忏悔吧。”
凤骨手起刀落,朝着李无颜的脖子处漂亮的一挥,李无颜便再无生息的倒了下去,那双眼睛瞪的很大,眼睛边还滴落出一滴泪水。
风测看着刚才凤骨的举动,微微摇头,他和无果渐渐退开,只有爱看热闹的无心跑到凤骨面前,看着死了的李无颜,她对着凤骨道,“你好厉害,你赢了知道吗,以后不用做婢女了,你似乎不开心?”
凤骨没有理会一旁无心的质问,只是无力扔下手中带血的匕首,朝着明媚的天空大喊,“丹砂,阿妈,我替你们报仇了,你们看到了吗?看到了吗?”
她的声音中带着哭腔和满腹的委屈愤慨,她忍辱负重的在她们死后呆在洗衣房一人忍受那种复仇的痛苦,没有人能体会那种仇人在面前却无法手刃的无奈,可是如今她终于等到了今日,她血刃仇人的日子……
就在她私心裂肺的喊过后,原本晴空万里的天上突然响起了一道轰鸣的惊雷声音,紧接着,豆大的雨滴开始渐渐滴落。
无果吩咐属下把那李无颜的尸体抬出府外,扔在城外的乱葬岗中。
无心看天色大变,又看了似乎疯癫的凤骨一张好看的小脸带着浓浓的不解,轻轻摇头说了句真是个怪人后便跟随风测和无果离去。
竹林中吹拂着莎莎的声音,风测和无果无心等人没有打扰她便悄然离去,只有她一人站在那鲜血淋漓的擂台上面,扬起满脸泪水的脸,对着无人应答的天空歇歇斯底,似乎要把这半年来所有的委屈和怨恨都发泄出来。
大雨无情的下着,打湿了染血的衣袍,她半跪在那里,良久,她才发现头上有人撑着一把画着山水画的纸油伞静静的站在那里替她遮雨,她抬起满脸泪水的脸看他,“怎么是你?”
那人一袭白衣飘洒,手中撑着一把好看的纸油伞,一张如画的脸上依旧露出浅浅的笑意,“发泄够了,走吧……”
连绵不断的秋雨一直沥沥的下着,夜黑风高,城外的乱葬岗中,四处都是矮小的坟墓和一些□□在外的森寒白骨,此处是一处悬崖峭壁,因为无人敢来此处,时日久了,这里便成了无处安身死人的乐园。
崖上长着茂密的树林,树枝上聚集着一群群乌黑的乌鸦在扯着大嗓门发出悲悯的叫声,雨水沥沥,横七竖八的躺着一些刚刚被人扔在这里的死尸,两个黑衣影子手中执两个忽明忽现的小灯笼从漆黑的林子中钻了进来,俩人身上都穿着避雨的蓑衣,其中一人看着眼前的凄惨景象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朝着一旁的伙伴小声道,“这鬼地方都是死人,怎么能找到主上要的药人?”
那伙伴冷笑一声,把那灯笼递给一旁的人,抬手搓着双手,“蠢货,这里是乱葬岗,主上说只要死了的人还有一口怨气在喉咙中没有消散的,这种人做药人会事半功倍。”
“快仔细找找……”
俩人开始打着灯笼一具尸体一具尸体的找寻着,有些尸体被蛇虫所啃食,有的面目全非,格外渗人。
其中一人看着被啃食的尸体惋惜道,“我们来迟了,这些都没用了……”
看着全部被啃食的尸体,另外一人不悦大骂,“妈的,这下又得去另外的山头找,这鬼天气,湿哒哒的,真是烦人……”
一人显得很不耐烦,一把扯下脸上的黑纱,只见一张纹着小蝎子的脸露了出来,继续埋怨道,“身上都湿透了,真是糟心……”
另外一人相比这埋怨的伙伴道显得淡定很多,他摇了摇头语气无奈,“走吧,去别的地方再找找……”
俩人开始打着灯笼跨着尸体往回走,茂密的树枝和树叶随一阵阵阴风阵阵,发出莎莎的声音,叶子上吹拂下的冰冷雨水雨滴滴落在俩人的脸上,俩人不由的抹了一把雨水,当一人跨越过一具尸体的时候,只见那尸体的手竟然抬了起来,一把抓住他要跨离的脚。
“啊呀,娘啊,诈尸了……”
☆、第七十二章 虚惊一场
其中一人尖声大喊,随后从怀中抽出一把尖锐的匕首准备用手中的尖刀往那尸体的身上补上几刀的时,却被他的同伴给拦了下来。
“等等……”
那人把灯笼拿着靠近那具尸体,见那具尸体的手紧紧抓住那脚,似乎用尽了全力。
他把灯笼给一旁的伙伴拿着,自己用尽全力把那手臂扳开,看着那人的脸,不禁倒吸一口气,“怎么咬成这样惨不忍睹? ”
细看了尸体完好无损,那人这才明白,原来这脸不是那蛇鼠咬的,难怪还有一口气?
“帮忙,就是她了……”
俩人把那奇丑的人给抬了起来,匆匆出了乱葬岗,朝着城外飞奔跑去。
乌鸦受了人的惊扰叫的更为大声和悲悯,整个乱葬岗给人的感觉就如人间炼狱一般,这里到处都是死人,毫无生机。
晋王府中,今夜灯火通明,因为王府的书房无故失窃,那张白虎作战图不见了。
风测命令无果全城全府戒备,大举搜寻着那潜入进书房的人。
无果今夜和无心都未回去,在王府中守到第二日天明,府中的所有下人都被盘问过,无果和风测去查看过书房,失窃时间应该就是他们去了洗衣房看比赛的时候,书房门没有人动过一下,却是那里面的作战图不见了?
大白天的,又有专人看守,那作战图却不翼而飞?
无果越发的觉得这府中一定有没有查探出来的人,他有了个大胆的猜测,随后带着人朝着王府南苑的简诗阁而去。
无果来到简诗住的地方时候,简诗正在屋子中绣花,一朵娇艳欲滴的牡丹在自己的手中渐渐呈现。
当无果到达院子的时候,丫鬟忙匆匆来报,“美人,大人有请……”
简诗手中的细针一个不稳,扎在了指尖上面,一朵朵鲜红的血花冒了出来,她拿住帕子捂住那流血的指尖,缓缓站了起身,透过窗户看到屋外院子中的一大批人,淡然一笑,“请大人去前厅等候,我马上就来……”
丫鬟点头,随后出了屋子走到无果面前,对着无果道,“大人,美人请您去大厅等候,美人稍后便来。”
无果沉默一刻,这才随丫鬟去往前院的大厅。
无果在大厅中站立不安,他总共见过这美人几面,手里也没有任何证据,如今前来,只不过是为了赌上一把。
正在他急躁想催促丫鬟再去催的时候,一袭翠绿色衣裙的简诗从一旁的屋子中扶开珍珠串成的帘子缓缓而入。
走到正厅看着无果一脸浅笑,“大人今日来此有何事情?”
她看着桌旁没有茶水,便扭头对着丫鬟怒骂,“怎么做事的,为何不给大人上茶,好糊涂的丫头……”
丫头被这一骂忙快步跑出屋子中去,却被无果厉声阻止,“不必了,属下今日来是想问美人几个问题,还请美人如实相告。”
简诗不慌不忙的坐在主座上,依旧浅笑盈盈,“大人请问,只要是我所知道的,必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无果一双漆黑的眼睛凝视着眼前这个女人,沉默一刻,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支做工精细的簪子握在手中,随后递上前去,“前几日属下捡到这样一支翠玉轩的簪子,特此拿来请美人瞧瞧,是否是美人这里掉落的?”
简诗看着那个簪子的时候,一双乌黑的眼眸中划过一抹异样的神色,特别是无果说是翠玉轩的时候,她的心莫名一紧。
缓缓站了起身,那张好看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慌张神色,她拿过无果手中的簪子,细细看着,边看边道,“真是好做工,好雅致……”
无果一张黝黑的脸上露出一抹别样的神色,语气试探,“这是否是美人掉的?”
简诗却摇头,一脸无辜,“不,纵使这簪子很不错,不过,却不是我的……”
她说着,便把那簪子扔到一旁的桌上。
“是吗?可是,王府中,除了美人能用得起这种簪子,就没有别人了……”
简诗很是明白无果话语中的意思,她不悦道,“大人什么意思,这王府中不是还有个扶桑夫人吗?为何大人不去问问那位夫人,偏偏要说这簪子是我的?”
无果却走上前去拿起那簪子,“美人有所不知,那扶桑夫人被殿下禁足在扶桑阁,从未踏入王府前院一步,所以……”
“这不是我的,大人还是再去问问别人吧……”
简诗站了起身,一张好看的脸上微微不悦。
无果神色一变,“美人不必动气,不是美人的,属下也不敢给美人,无果告辞……”
无果语罢,便手朝着属下微微一挥,便要离去。
“等等……”
简诗却焦急叫住了无果,她走到无果面前,“大人,殿下何时回府?”
无果一双眼眸中划过一抹古怪的神色,他微微摇头,“属下也不知道,王府书房昨日进了窃贼……”
“窃贼?”
简诗大惊失色,“丢了什么,严重吗?”
无果看她一副不知情的样子,淡淡摇头,“美人不必紧张,别的没丢,却是丢了最重要的作战图,那作战图是殿下日后跟大梁兵戎相见的筹码,如今丢了……”
“那你还有时间在这里找什么破珠釵的主人,快去搜寻那作战图的下落……”
无果似乎恍然大悟,“属下愚钝,多谢美人提醒,我们走……”
无果对着简诗施礼后便带着属下快速离去,简诗目送着无果等人离去的背影,一张好看的脸上扯出一抹得逞的笑意,随后吩咐丫鬟去准备糕点而自己快速的回了屋子。
她把屋子的窗户和房门紧紧关上,随后只见她走到那床榻上坐下,从鞋子中掏出那被踩在脚下的一张虎皮。
虎皮被轻轻的打开躺在桌面上,昨日她乘着风测和无果去了那王府偏僻处的时候一人潜入书房处用迷幻烟雾熏晕了那守卫的侍卫,而后爬窗进入书房中,找遍了所有的地方,终于在一个柜子里面找到了这个她想了很久的玩意。
用盘丝开了锁,她拿起了那作战图便快速的收拾干净逃离,待那几个守卫的侍卫醒来的时候就算发现有什么不对,再去检查那书房的门窗,也不会发现任何的问题。
简诗快速的把作战图给收拾好,随后走到那窗户处,窗户下面,一只白色的鸽子在那里悠闲的琢着米粒,好不悠闲。
简诗蹲下身子把鸽子抱在怀中,随后把那作战图裹好放置在鸽子的腿部,又用了一个笼子把鸽子放入进去,此时外面快傍晚,她必须要等天黑后才能把这图送出去。
重重的输了一口气,似乎是完成了什么艰巨的任务一般,“楼阁,我欠你的已经还了,赶紧给我滚蛋……”
摆脱了楼阁,接下来她要想办法离开王府去找朱邪,她费劲心机才能嫁进来,却是如同守寡一般,经过这几年的时间,她也想明白了,不要再过这种日子了。
既然等不到那人回头,她也毋须在等下去了,年华易逝,她没有多少芳华可以等了。
一开始就做了错事,多做几次又有何妨,她已经回不了头了。
从枕头中把那瓶楼阁给她的小瓶子给拿了出来,双手握住瓶子,一张原本好看的脸变得有些许扭曲,“既然得不到你的垂青,得到你的人也是不错……”
夜凉如水,夜色如浓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