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极乐-第11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逡捕即砀删涣恕1暇故撬阶钥桑ㄍ跄潜咭彩遣桓疑牛簧俣急桓鞲稣拥娜耸瘴河校畚俗宀
难怪苗族的人拥戴你,定王苦心经营那么多年的私矿因为你的关系全被苗族的人霸据了,开矿带来的收益何其的丰富!恐怕事后定王都不敢惹着众怒强行要回,毕竟苗族人再单纯也是民风彪悍无比!抢他们的银子?不和你玩命才怪。
土家狼兵,苗族的青壮年,一但西南事起的话,那祸端之大谁都承担不起!定王根本冒不起这样的风险,何况谢人东一死叙洲那边已经没了他的爪牙,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根本不可能去与化外各族为敌。这个亏,他也只能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吞。
“二哥,东西收拾好了!”龙音这时也回来了,拿着好几个鼓鼓的包裹!虽然她的身材娇小玲珑,不过提着这些包裹似乎一点都不吃力。
“恩,我们也该上路了。”龙池点头答应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大摞的纸张塞给杨存,笑咪咪的说:“这些东西给你,估计你用得上。”
杨存随手塞到自己的怀里,看了看一旁俏生生的龙音,还是忍不住疑惑问道:“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为什么龙音会认识赵沁云,还帮他闹出这药尸含毒的事情。”
龙音一听,顿时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小模样分外的俏皮逗人。杨存一看,顿时心神一个恍惚!
“我这小妹啊,古灵精怪得很!”龙池呵呵的一乐,脸上的调侃中带着明显的溺爱。龙音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不过感觉更像是在撒娇一样!
原来定王等谢人东被灭满门的事情平息之后,又派了一些官员到西南之地暗地里开矿!世子赵沁云更是前后两次亲自前去查看,有了前车之鉴自然是要告戒麾下诸人不可再生造次。若再生谢人东那样的灭门惨案,恐怕朝廷一定注意下来,这西北的私矿之事就瞒不住了。
毕竟谢人东一死,定王麾下的小势力在西南是群龙无首!而一些矿上管事的人也被龙池所杀,开私矿本就是重罪,定王也是不敢声张!苦心经营多年的矿产被苗族的人一一吞并,在这事上即便他再恼火也不敢仗势欺人的强夺,以免风口浪尖上落人话柄。
而谢人东一家的死,也让定王开始留意到了苗族的实力!虽然分布疏散看似涣散,但这个彪悍的民族一但起事也是一股可怕的力量,连绵不尽的深山里到底有多少苗人连他们自己都不清楚,尤其是在南方诸地之中!苗族的战力甚至可以与土家族的狼兵一拼,定王顿时就有了拉拢之心。
定王府下食客无数,对于奇人异士他也是求贤若渴。赵沁云一到西南,立刻马不停蹄的拜会各族土司族长,每见一人都是身携重礼恭敬有加。堂堂定王世子的谦虚和翩翩有礼立刻赢得了大多数人的好感,这也让定王的势力开始在西南重新稳定下来。
血洗叙洲衙门,灭谢人东满门一事,让天下人对苗族的蛊术是刮目相看!赵沁云安抚好各方势力后立刻身上苗寨,从小是在定王严格的要求下在马背上长大,身体之强健自然是一般的官家子弟无法比拟的!赵沁云爬着崎岖的山路,驾着风浪中摇摆不定的竹排,轻车简行,餐风露宿了三个月走遍了苗族的各大寨子,那份坚毅也让他赢得了多数苗家人的尊重。
而就连龙池他们家的那个寨子,赵沁云也是有所踏足!定王世子的拜访叫这些小寨子的人都受宠若惊,而且他也没多少架子,待人随和亲切,更是得到了不少人的赞誉。虽说龙池一事苗人都持护短的态度,不过在他们眼里那都是谢人东的罪过,牵连不到赵沁云的头上。
谢人东一事后,定王派人四下安抚,总算是把这件事渐渐的平息下去!而丢了西南之地那么多的矿产,他对龙池也是恨之入骨。这第一钦犯的罪名想必也是他推波助澜的结果,毕竟这事让他多年的努力全打了水漂。
龙池出事的时候,年小的龙音在族人的庇护下总算是逃过了一劫!但年幼的她却是目睹了三哥和四哥在自己眼前被官兵抓走,在叙洲府的菜市口被斩首示重!亲人一个个的惨死,让年幼的她害怕,也对官府有着不下于龙池的仇恨。
龙池的一身功夫,却拜那老人家牵线所得!年幼的龙音寡寡欲欢,原本花儿般的微笑却不再绽放!老人家看在心里也是心疼,同时也担心风头一过龙音会遭到官府的报复。在她的安排下,龙音拜会每一个哥哥拜会过的长者,踩着哥哥的脚印,一步一步的走着和龙池一模一样的路。
双八之年,龙音虽无龙池的功夫高强,但在用毒用蛊之上,却也让长者们不得不叹服,这一家的孩子天赋之高实在是世所难寻!而恰好那时赵沁云第二次拜访苗寨,为防不测龙音穿上了那一身的蛊皮,以男人身出现!
苗家的人自然都知道龙池的事,所以守口一致的隐瞒了她是龙池妹妹的事!任由她以一个男人身,化名古横出现,戴着苗家用蛊强人的身份招摇过市!对于蛊术,谢人东吃过这个亏,赵沁云自然是特别的在意,立刻备上厚礼重金拜见,意在将化名古横的龙音收于麾下。
龙音本就有心报仇,可一看老奶奶已经是龙钟之年,身体不便生活多有不妥就拒绝了赵沁云的相邀!而她也明白如果在这杀了赵沁云,会给族里人惹来灭顶之灾!所以也只能强忍这口恶气,压抑住了要报仇雪恨的冲动。
赵沁云只知眼前的年轻男子是苗人交口称赞的蛊术奇才,号称百年难得一见的强人,哪肯轻易放过龙音,连续的拜访之下,龙音和他约定为老奶奶养老送终后再说。赵沁云虽然求才若渴但也不敢强求,自然应允。
老人家已经八十几了,下山后龙音感恩戴德的伺候了她两年!一日含笑而睡,次日终是驾鹤西去,为苗家少见的长寿喜丧。族内的人看着龙音这两年的尽孝,也是感动颇多,一起帮着料理了老人家的后事!
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山里的夜晚星星再是明亮,也让龙音感觉到了一阵难言的痛苦,即使族里的老人对她颇是照顾,但在这茫茫的大山里,自己已经没了亲人了,没有一个可以称为是家的地方。
二哥,小时候欺负自己,又保护自己,只有他还在!龙音的想法越来越强烈,哪怕是和哥哥一起亡命天涯也比现在孤苦伶仃强。不顾族人的挽留,龙音收拾了包裹出了寨子,穿上一身的蛊皮找到了叙洲衙门。
恰逢赵沁云南下杭州,第一次走出苗寨的龙音就这样来到了杭州!为了见到日思夜想的二哥,化身为古横的她,在赵沁云的惊喜中用尽所学使药尸含毒,让杭州城陷进了前所未有的惶恐之中。她已经没了别的亲人,为了见到龙池她已经没法考虑会不会祸及无辜。“赵沁云倒是吃了个暗亏。”杨存听完,顿时幸灾乐祸的笑了一下。估计那小子是真没想到,自己拜访多次才求来的高人,居然会是龙池的妹妹。药尸含毒,大闹杭州!赵沁云自导自演的大戏着实将自己坑得不轻,龙音这Y头来这就是为了找哥哥而已,估计龙池真要现身的话。没等官兵围堵追杀,赵沁云就会先被她拿来做人质,想想其实赵沁云还算幸运的!起码龙音一直隐藏在他身边,心里想的都是要见到自己的哥哥,而没有趁机弄些毒蛇咬他几口。
“二哥,别磨蹭了!”龙音在一旁催促着,跑过来挽住了龙池的胳膊!从小看着其他的亲人一一惨死,毕竟还是心性单纯的小女孩,她对龙池显得很是依赖。
“我知道了,走吧!”龙池宠爱的摇了摇头,站起身!
龙音制作蛊衣的本领很是高强,连龙池都叹服!毕竟路途遥远,龙池这么大一个瘟神不可能大摇大摆的出现,兄妹俩进屋稍微的处理了一下,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叔和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
杨存感觉眼睛都有点花了,揉了揉真有点不相信世上还有这神奇的事!龙音化身古横那么久了赵沁云也没发觉,这蛊衣确实有他的奇妙之处。不过赵沁云大概也是不太敢招惹这些脾气古怪的苗族巫师,所以才一时麻痹大意,让龙音一路打入敌营那么顺风顺水。
官道边,准备好的马车已经停妥了!龙池的身份比较敏感也不便大张旗鼓的相送,龙音已经先进了马车内放置兄妹俩那些让人毛骨悚然的家当,龙池则是站在一边在鼓捣着马匹的鼻子!似乎是怕马匹受惊不愿行走,所以提早已经有了准备。
“好了,我们走了!”一切准备妥当,龙池朝杨存轻轻的点了点头!杨存默然不语,不知道为什么,和他在一起似乎很多话都不用说一样!虽相交不久,但却更似是相知多年的好友!
“大师兄,一路走好。”时敬天恭敬的鞠了一躬,感激道:“师兄先救妻舅之命,再救我与洛虎之命,大恩不言谢!只要师兄有吩咐,只管沁书而来,陈家永远在这等着师兄的差遣。”
龙音之事,古横之事,陈家全都蒙在鼓里!想个好的借口也是让杨存想破了头,不过好歹编了些乱七八糟的理由搪塞过去了,陈庆雷也没敢深问。这些奇奇怪怪的苗人他也不想招惹,只道是杨存使了些手段,让古横背叛了赵沁云投诚了杨存,这也让他看杨存的时候眼里更多的信服。
“泰山大人略备薄银,还请师兄做盘缠之用!”时敬天将早准备好的银票和银子放到了马车上!
龙池顿时楞了一下,毕竟事情的前因后果他都清楚!一切的祸端都是自己小妹惹起的,说到底把陈家闹个鸡犬不宁的也是龙音。眼下人家却还来感恩戴德的,面对时敬天的感激他是哭笑不得,当然也心有愧疚。
“收下吧,当是诊费!”杨存在旁也是强忍着笑意,确实满好玩的!龙音在那边一个劲的闹腾,结果是杀人如麻的龙池在后边一一的给她收拾着烂摊子,这兄妹俩也够好玩的。
结果是赵沁云被她坑得很惨,药尸一事因为挪用军饷被萧山卫缠上了,手下的兵马追杀药尸折损颇多,想抓杨存的辫子时龙音却是站出来做证!这接连的变故全是出自一个小姑娘之手,要是赵沁云知道两上苗寨辛苦请来的高人其实是龙池的妹妹,估计会气得吐血身亡。
“请师兄莫要嫌弃!”时敬天一看龙池犹豫着,赶忙说:“泰山大人一再嘱咐,这一路遥远,路上用度不少!师兄于我陈家有恩,哪能随意的餐风露宿啊,还请师兄收下,莫要让泰山大人于心不安。”
“拿着吧!”杨存立刻拿着钱往车内一丢,已经有些憋不住笑的说:“好歹三条人命啊,这值又不是偷来抢来的,是你凭医术赚来的。”
“啊,好!”龙池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太阳穴一阵阵的发疼!确实不是偷来抢来的,不过下毒者都是自己的妹妹,这钱明确点来说应该是坑来的。
“师兄一路顺风!”时敬天一看顿时大喜,立刻恭敬的行了一礼。
“恩,我走了。”龙池不喜生人,也不善言语!看着时敬天的感恩心里更是愧疚,怕再呆下去自己会忍不住和他说出实情道歉一番,赶忙的拽着缰绳上路了。
马车渐渐的远去,时敬天还是远远目送,态度恭敬而又严肃。杨存在旁看得差点都要憋不住了,这陈家其实才是这件事里边最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