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别闹了-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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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上学去,丽雪与乐琰陪着顾纹贤坐了会,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昨天皇上只是下令,将成家带来的打手全都打了板子遣散回家,但对成、顾两家的婚事,却是没有作出任何表态。
呆坐也是无趣,乐琰正想找点事情来做做时,顾纹贤已是苦笑着抬头,对两人道,“让姐妹们担心了,实话说,到了现在,我依然是飘飘忽忽,路都走不稳,只当自己是在梦里。”
丽雪与乐琰齐声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丽雪便在顾纹贤身边坐了,问道,“你有什么打算,不妨说来,给我听听?”
说到婚事,这个年纪的姑娘家,谁不是红了一张脸?纹贤的脸却白了白,再度苦笑了下,慢悠悠地道,“他们就算是再凶狠霸道,总不能娶一个死人回家吧?事到如今,成家三公子是死是活,我都是不会再进成家一步了!大不了,我剪了头发,在家吃斋礼佛,也就是了。”
乐琰与丽雪对视一眼,都松了口气,丽雪笑道,“哪里就到这个地步了,你放宽心吧,这官司就算是要打一年,两年,也终有打完的时候。陛下是圣明君主,必定是不会听小人挑唆的。”
“真不知道成家到底在想什么,现在两家反目成仇,他当王公公没有下台的那天吗?”乐琰也是十分不解成家为什么这么疯狂,要知道爵位是不会被随便剥夺的,但是司礼监掌印太监则不一样了,完全是人走茶凉的角色,现在这都弘治十八年了,满打满算王岳也就是再风光一年也就要回家养老了。成家后悔的日子有着呢。
“三公子是成家唯一的嫡出儿子,怕是看得重了些。”顾纹贤淡淡道,“成家主母耿夫人,我也见过几次的,是个精明厉害、心气极高的,想必,此事就是她的主意,无论如何,也是想把三公子的血脉传下去,这才出此下策吧。只
60、什么是命? 。。。
是我顾家的女儿,就当真这么不值钱吗……”
乐琰以崭新的目光打量起了顾纹贤,就像是头一次见她似的,以前只觉得她不仗势欺人,是个温柔贤淑的好女子,却不想,也有这样刚烈的一面,倒是叫人刮目相看起来。当下真心道,“你放心,这件事,错真的不在顾家,陛下是何等样人,一定会平安了事的。”
顾纹贤冲她笑了笑,又叹了口气,乐琰知道她此刻的彷徨,更多是因为未来的不确定性,毕竟闹出这么大的事,将来还有谁愿意娶她,真是说不准的事,乐琰穿越以来遇见过的许多女孩中,纹贤的命,应当是最苦的一个。
“借妹妹的吉言,若是真的能平安度过这个风波,纹贤也就什么都不求了,若能青灯古佛,也未尝不是件好事。”纹贤却时似乎已经放下了一切,又向丽雪歉然道,“也不知此事,会不会对哥哥的婚事有碍……”
“这说的是哪里话,笑话,就算是王岳,还能翻了天不成?纹贤,你别这样丧气,精神起来,多少人等着看咱们的笑话,咱们就是不能让他们得逞,非得要活得开开心心!”丽雪却是看不惯纹贤的悲观,乐琰也在一旁道,“是啊,姐姐要放宽心才好。”
纹贤也笑了笑,她脸色本来就是有些偏黄,此时,更是仿佛涂了一层蜡,看起来真是可怜极了。乐琰心中不忍,也不顾未嫁女儿家的矜持,在纹贤另一侧紧紧挨着她坐下了,握住她的手,用推心置腹的语气道,“姐姐,别怪小妹交浅言深,这事定能平安了结,是不错的,可姐姐你的未来,的确也会因此大受影响。若是还想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过门后,也难免受人褒贬,却又是何苦?经过此事,姐姐想必也有些想法,妹妹看来,就算是小户人家,粗茶淡饭,却也比那虚的体面要强多了。姐姐说是不是呢?”
她这话虽然含蓄,丽雪却是听懂了里面的意思,美目异彩连闪,却是闭上了嘴,纹贤没想到乐琰说得这么透,一时却怔住了。婉玉望着她,眼中却全是艳羡之色,半日,书香进来笑道,“二姐,老夫人请你过去说话呢。”
作者有话要说:福利小剧场:
话说小猪不愧聪明绝顶,不到半个月就基本掌握了生活技能,总算不至于烧个水也烧出煤气爆炸了。小虾感到很放心,决定带他出门逛逛,开开眼界。
小虾:这是麦当劳,是——
小猪:吃饭的地方。
小虾:你怎么知道?
小猪:麦当劳,我就喜欢!
小虾:好吧,这是美特斯邦威。
小猪:嗯,跑步的地方?
小虾:什么?
小猪:美特斯邦威,不走寻常路。
小虾:&*%¥,那这个呢!(手指杜蕾斯震震环广告)
小猪:哦,卖首饰的?我看电视上那女人拆开了包裹见到是它,好一阵喜欢。
小虾:……那我们去买点首饰吧。
于是小虾买了两大盒震震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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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鸾命PK鹤命 。。。
弘治帝朱佑樘提起朱砂笔,想了想,徐徐在折子上写下了几句话,随口对在身边侍候着的王岳说道,“治大国如烹小鲜,雷霆手段虽然也是要有,但终究,还是要以怀柔宽容为上。”
王岳心中一震,知道皇上是看透了自己的所求,原本便不直的腰肢越发低柔了下去,点头哈腰地道,“皇上说得是,奴婢这点微末见识,在皇上跟前,就仿佛萤火,皇上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朱佑樘嘴边泛起一丝笑意,淡淡地道,“你别多心,我说的只是奏章上的案子。福建那一带土地兼并到了这样的地步,老百姓去投倭,也是无奈的事,万万不可反而严刑峻法。这岂不是要把他们的心往倭人那里推?”
王岳越发是芒刺在背,福建最大的地主吕家,背后就是他在照拂,这个圣明天子,看似处事宽仁,惯能体贴下意,其实心思细密,行事多有深意的,自己被点了名,少不得要写信给吕家,叫他们在当地做几次善事,降降租子,别排挤得叫佃农活不下去了,这倒也是长远行事的正理。王岳心中,倒也没多少埋怨之意,只是对朱佑樘的手段越发敬服了。他与东厂太监提督虽然面上淡淡的,但私底下却时常互通消息,这大半年来,关于倭乱的折子无不是先过了王岳的手,再到朱佑樘的案头,其中没一句提到土地兼并,皇上要知道,自然是东厂、锦衣卫那儿告诉的,可老尚却无片语消息……
且不说王岳心里怎么琢磨朱佑樘的这几句话,皇上批完了奏折,也出神起来,抬头望着纹饰富丽的藻井,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才起身抚着王岳,步伐略微不稳地出了乾清宫,往坤宁宫去了。
坤宁宫内却是另一番景象,正月才刚过,宫人们依然穿着灯笼纹饰衣裳,在坤宁宫外头堆着雪人,嬉戏笑闹不休,坤宁宫前院里,也被手巧的太监堆出了雪龙、雪凤等,俱都是朴拙可爱,活灵活现。朱厚照身穿灯景补子常服,同几个太监一起,在前院踢着蹴鞠做耍,见到父亲来了,便抛下了太监们,上前行礼给父亲请了安,朱佑樘见他脸上红扑扑的,越发显得眉清目秀,细长的凤眼,与自己如出一辙,却显得精神多了,心下很是欣慰,拉了朱厚照的手,朱厚照道,“父皇的手怎么这样冷?”说着,便主动伸过手捂住了揉搓。
朱佑樘只觉得一阵暖热,直入心底,熨帖之余,更是感慨道,“儿子大了,知道心疼老子了。”正说着,张皇后已是自己挑开了门帘,走出来笑吟吟地道,“怎么都站在外头?多冷啊?大郎,还不快进来换了湿衣服?皇上也是的,药都热了好几回啦,一批起折子,就忘了时辰。”
朱佑樘与朱厚照都垮下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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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声叹气地进了坤宁宫,顿时是一阵暖风扑面而来,早有宫人上来为朱厚照换衣,服侍朱佑樘喝药不提。张皇后本来正与几个尚宫说话,此时,众人都回避了出去,朱佑樘见到沈琼莲的身影,便随口问道,“上回说的,选秀的事,是打算交给沈学士来办吗?”
朱厚照顿时竖起耳朵,滴溜溜地转着眼珠,张皇后笑着拍了他一下,才道,“方才已经是问过她的意思了,沈学士却推辞了,口中只说,自己要避嫌。”
沈琼莲会做这个决定并不稀奇,若是她来当主办者,你说是给不给乐琰特殊待遇呢?不给吧,夏二姐好歹是亲弟子,又是太子心尖尖上的人,给吧,又难免被人褒贬偏心,朱佑樘听了,点头笑道,“沈学士素来谨慎,其实,这也没什么。那你的意思,是让谁来办?”
张皇后思忖片刻,笑道,“就是秦尚宫与高凤主办吧,一内一外,也好办事。”秦尚宫是展眼就要离宫的人,为了不出差错,必定是殚精竭虑,高凤曾主办过宪宗的婚事,经验老到,且又是太子身边的人,很懂得太子的心意,这样安排,却是暗暗有些倾向于夏二姐了。朱佑樘有些不满,但看着儿子晶亮的眼神,不字就含在了口中,淡淡地点了点头。
朱厚照得了这句话,便坐不住了,只呆了一会儿,便找了个借口溜了出去,又与太监们玩起了蹴鞠。张皇后伸了个懒腰,给朱佑樘倒了一杯金桔薏仁茶,笑道,“刚吃了苦药,准你甜甜嘴。”说着,又若有所思地敲起了桌子,“当家的,你道这年氏女,到底该怎么安排。”
朱佑樘最近也正是在思忖着这个问题,乐琰新写的两首诗词,多少是挽回了一些在君主心中的印象分,也使得他原本坚决的态度渐渐动摇。但年永夏几年来的出色表现,也被帝后两人牵挂着,只可惜他们只有朱厚照一个儿子,无法两全其美。朱佑樘想了半日,也只得道,“谁叫大郎那个傻瓜,偏偏看上了夏二姐?是她没有福分,只能做个侧室了。”
“做太子嫔,不过是说笑罢了。”张皇后却不这样想,略带嗔怪地瞪了朱佑樘一眼。“那日镇远侯夫人对我说,永夏也是个心高气傲的孩子,侧室这个位置,她是不愿意屈就的。你想两处讨好,别到了最后,她也怨你,夏二姐也不高兴。国朝这么多年,哪个太子成亲时,太子妃是与嫔同时进门的?”
朱佑樘愣了愣,倒是没想到年永夏心气也这么高,一时间,对她又多了几分欣赏,皱着眉难以抉择,张皇后见了,试探性地道,“不如……叫个人来算一卦啊?”
当时天下,算卦并不是什么被看不起的事,遇到国家大事,往往在定下决策之后,也要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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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卦问问吉凶,朱佑樘听了,点头道,“也是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她们的八字——”
“我早已是借着别的借口问过了,拿在手里,少说也有三年四年的,”张皇后却是胸有成竹,“只是找谁,却是个难题了。眼下京中测算知名的那几个人,无非是善静大师、高郎中与李员外郎。你说,找谁好呢?”
朱佑樘知道张皇后一向相信善静大师,本想随口道,“那就找善静大师,”张皇后却是已经接了下去,苦恼道,“可善静大师的俗家妹妹,托人带了信来想见她一面,她已是去了陕西,要等她回来,谁知道是什么时候?怕是误了选秀,反倒不美了。”
“嗯,高郎中父亲过世,现在身上带着孝,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