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别闹了-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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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人非常喜欢唐寅,也希望在文里给他一个幸福一点的结局~呃另外科考弊案是弘治十二年…十三年,乐琰与朱厚照正好是8…9岁,唐伯虎30…31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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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鲁班门前卖艺 。。。
杨慎大急,本想再说点什么,但看程敏政虽然面沉如水,却没有阻止的意思,反而还歉然对唐寅等人道,“小徒无状,实在是得罪了。”
唐寅已经兴致勃勃地看着乐琰与朱厚照掳袖子找纸笔,要比试起来了,闻言忙道,“不妨事的,我也想见识一下高徒的风采。”徐经也连连点头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嘛。”笑着摸了摸乐琰的头。
乐琰与朱厚照哪还管得了这么多,乐琰道,“怎么比,划下道儿。”朱厚照找来纸笔,冷哼道,“还不就是互相出题?”他们已经比试过多次了,所以,他言下颇有嫌烦的意思,气得乐琰恨不得冲他竖根中指。
两个人没过多久都刷刷写好了题目,乐琰气得要死要活的,直接给朱厚照出了道几何题,还很有心机地写了个答法并没有超越时代的,朱厚照出的题则是乐琰最不擅长的策论,乐琰一看题目就傻了眼了。倒不是因为这个题目本身多难,因为他们毕竟是出自一批老师之手,而是因为这题目,赫然便是出自于元代刘静修的《退斋记》。
题目如下,问:学者于前贤之所造诣,非问之审、辨之明,则无所据以得师而归宿之地矣。试举其大者言之:有讲道于西,与程子相望而兴者,或谓其似伯夷;有载道而南,得程子相传之的者,或谓其似展季;有致力于存心养性,专师孟子,或疑其出于禅;有从事于《小学》、《大学》,私淑朱子者,或疑其出于老。夫此四公,皆所谓豪杰之士,旷世而见者。其造道之地乃不一如此,后学亦徒因古人之成说,谓其尔然。真知其似伯夷、似展季、疑于禅、疑于老者,果何在耶?请极论之,以观平日之所当究心者。
事实上,以朱厚照的年纪,他是出不了这么一题的,而他身为太子,当然有时候可以加点功课,看程敏政的脸色,应该是他私下出给太子或者仅仅是与太子讨论的一道题目。乐琰已经是不记得唐寅那年的考题是什么了,但世事哪里巧到这个地步,科考就在明年二月,程敏政也不可能从那本书里再找出第二个题目了。这人的心思,当真是深不可测了,想来,他是已经得到了自己要成为主考官的消息,有意向面前这两人卖个人情。乐琰垂下眼,不动声色地道,“换题吧,这次,算打平了。”
朱厚照哈哈大笑道,“你先说的,那算你输了。”他正在琢磨那道数学题,已经感觉有点眉目了。唐寅和徐经也不时低声指点两人,只是见乐琰神色有异,觉得这题对她实在是难了点,多半都去帮朱厚照了。他们是应试举子,学识渊博,还真能出上几个主意。
乐琰心乱如麻,不耐烦地道,“我说你解不出,你就是解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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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抢过纸笔,刷刷写了几行式子,冷笑道,“不用这个法子,你就是想破脑袋也解不出来。”
几个人都查看起了乐琰写出的答案,只见上头用了极罕见的二次代换法,虽然看着简单,但立意却是自己想不到的,徐经、唐寅都不禁叫起好来,程敏政也不由得含笑点头,杨慎、张仑却是早习惯了乐琰的厉害,都不觉得什么。朱厚照叹了口气,仍是不服气地道,“但我也有些眉目了,你却一看这题目就不说话了,我依然是比你厉害一些。”
乐琰咬住下唇,不耐烦地扫了他一眼,朱厚照居然也就不敢再说话了。程敏政含笑道,“二——徒儿,你为何不答?此题虽难,怕是却也难不倒你吧。时间有限,写不出所有,写个大概给我看看,也是好的。”
想到程敏政平时对自己的谆谆教诲,乐琰在心底叹了口气,低声道,“老师,这题出得很偏,怕是不适合考校别人。而且,老师身为主考官,也应该有所避讳,与应试举子往来,并无不妥,但讲解题意,却是有些误导的嫌疑。虽然老师是出于一片爱才之心,但身处朝堂之危,亦不得不谨言慎行,徒儿自知冒犯,还望老师明察。”
这一席话说出来,雅间里已是鸦雀无声,聪明者如杨慎,望着乐琰的目光已是深沉复杂了起来。而唐寅徐经两人,更是尴尬得无地自处,唐寅便要抗声作答,却冷不防乐琰转身对他道,“唐解元的名声,我在家已经听说多次,解元本是江南神童,名气极大,却也并不是没受过苦楚,为何不懂得韬光隐晦、居安思危的道理,与徐举子镇日四处招摇。须知,本朝神童并不止解元一人,这样的狂态,落在有心人眼里,实在是令人生厌,状元还未到手,为何就作出这样的神态。多少天才人物,就因为这洗不去的傲气,一生困苦,难道解元想学青莲居士吗?”
她扫了眼徐经,见徐经若有所思的样子,心中暗想,横竖都说到这一步了,不如再多说一些,便又道,“徐举子携美上京一事,连我都听说了,徐举子,你是有功名在身的人,如此放浪形骸,国子监是有权管束你的。”
徐经本是有些不服气的,但不知怎么地,他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白白嫩嫩的小孩,似乎充满了威严,竟然让他也无法回答,不由得低了头,学唐寅一样反省起来。乐琰见此,再说了句,“钱可通神,却不是到哪里都管用的,徐举子需要牢记,瓜田李下。”便坐下了。
经她这么一发威,众人都沉默了下来,朱厚照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忽地笑道,“哎呀,可以用饭了。我很少在外面吃饭的,老师,这儿有名的菜都有什么?”
程敏政虽然面子上有点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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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但乐琰疾言厉色时,自然有一股风度,他是心机深沉之人,转眼便把一切压下,如常笑道,“徒儿,你怎么忽然发作起你的脾气来了,两位不要介意,她素来是有些恃才傲物的。来来来来,店家,点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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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醉此间酒楼,也实在是有些真本领,朱厚照等四人从小出入宫禁,什么好菜没吃过?但是有几道菜还真的是相当不错,因为并不是正经的宴席,不需要先上羊鹅,小孩子吃得很是开心,难得的是,上菜次序很有文化,最后,上了一碟毛豆与一碗鸡面,毛豆是常吃的,但因为是中元节的缘故,大家都拿了来吃,鸡面则相当的美味,是今年流行的新菜,孩子们都没吃过,朱厚照与乐琰又故态复萌,开始争食。从天文比到地理,再从地理比到天文,小孩子憨态可掬,大人们看了直笑,多少也缓解了一番尴尬,最后,唐寅喝得性起,竟然敲着碗吟诵了他创作的《把酒望月歌》。
“我也不登天子船,我也不上长安眠。姑苏城外一茅屋,万树桃花月满天。”
他的声音清朗好听,伴随着叮叮当当的敲碗声,众人都似乎融进了那万树桃花月色满天的美景中去,唐寅念完了,不好意思地一笑,道,“这是前几年自诩狂生,四处游荡时所作。”见乐琰面露向往之色,心道,“你自小生活在富贵之乡,怎么知道住茅草屋的滋味。”
乐琰想的却是另一回事,她羡慕地对唐寅道,“唐大哥,我还没去过苏州呢,都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真想去看看啊!”
朱厚照没吭声,但显然也是这个想法,唐寅笑了笑,道,“你们才这么小,将来,有机缘的。唉,我也想念老家的风月呀。”
大才子的志趣,真是令人捉摸不透,不过千里莼羹未下盐豉,这种思乡之情,一贯是被认为十分风雅的。程敏政就大见赞赏之色地拍打着大腿,称赞了唐寅的诗篇,乐琰看了朱厚照一眼,见他面露思索之色,不由好奇起来,凝视着他,朱厚照见她看着自己,便露齿一笑,悄声道,“若是有一天能去苏州了,我便带你去玩。”
乐琰不禁失笑,想到朱厚照还真去过苏州,便点头道,“好,你若不带我去,我就挥着鞭子追上去。”
张仑看了他们一眼,微微一笑,悄声说,“我可是记住了,若有谁要挥着鞭子追上去,我便陪她一起。”众人自然都没想到,只是儿时的趣谈,最终“夏皇后马上挥鞭千里追夫”,却真的成了流传千古的名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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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顾虑到几个孩子年纪究竟还小,程敏政才过二更就叫停了宴会,问朱厚照道,“你今日要睡在哪里?”朱厚照拉过张仑,笑道,“我早已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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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了,今天去他家打扰。”
程敏政点头道,“如此便也罢了,以后不要再这样鲁莽了,这次,幸亏是遇见我,如果是遇见了献吉大人,你们必定要被罚的。好啦,二徒儿,你回家时,如果父母责问,就说是在街上遇见了我,所以才回来得这么晚,再好好的赔罪,想必也不会被过于责怪的。”
杨慎没说什么,他的家人早知道他和程敏政在一起,再说,他和张仑年纪也比较大了,家人也会放心一些,大家互相打了个招呼,便在楼前分散了开来,杨慎和张仑骑上了小马,乐琰与朱厚照则爬上一辆大车,乐琰甜笑着和唐寅等人道别后,便放下了窗帘,朱厚照还打起窗帘再说了一句再会,两人这才去了。
程敏政看着他们去远,对身边侍候着的两个下人道,“去,护送他们到家再回来和我说。”两人慌忙去了,程敏政这才抚着胡须,对唐寅与徐经意味深长地道,“虽然徒儿年纪还小,但不得不说,这小孩子眼睛更清亮,说得也实在是有道理,希望两位明年能一举登科,老夫便先告辞了!”说着,自己上了马车去了。
唐寅与徐经立在当地,徐经撇了撇嘴,道,“那个小男孩,实在是多事了。一席话,说得大家好生没趣。”
唐寅目光悠远地望着消失在人群中的马车,哈哈一笑,道,“徐兄,你没瞧见么,那辆马车虽然朴素,但并不寒酸。这几个小鬼,本身自然是出身富贵,将来也必定都不是池中物,我大明后继有人啊。”他紧了紧袖子里的纸团,微微一笑,道,“我们回去吧。得了……那位一语指点,胜似十年苦读啊。”
徐经仍然有些不以为然,但唐寅都这么说了,他又不是个惯于和别人争辩的,便淡淡地应了,与唐寅一起上马回到客栈,唐寅打开纸团看时,却是简陋凌乱的字迹,似乎写字人很是着急,用的是一根螺黛,上头写着唐寅是虎年虎月虎日虎时生,一生命犯白虎,如果自己不善加待人处世则注定万事无成,会试前决不能招摇,必须闭门读书,不与主考官往来。这是沈学士为他卜算出的结果,但沈学士不愿招摇自己的本领,因此嘱咐弟子,有机会便提点唐寅一生。自己已经仁至义尽,若是唐寅还不愿听从,便祝他好运了。
唐寅把纸团凑到烛火上烧了,望着火光凝思了起来,他本来就是个绝顶聪明的,得了乐琰的正色提醒,本来还有些嘀咕,但沈学士的才名,他是素来就听说惯了的。不禁开始仔细思量自己进京后的所作所为,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