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公主不傻-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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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蘼摸不准她的心思,但是知道如实回答比较好,当真是应了那句: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夏蘼点点头,“嗯,很开心。”一想到,晚上同白茗摊牌了,也算是进步了吧,以后怎么样怎么再说,反正晚上的时候她是把什么都抛在脑后,疯了一把。
可是,她不后悔。
再来一次,她还是会这样选择,她喜欢白茗。
想到白茗,夏蘼有些担心她会不会担心自己?这一会儿笑又一会儿眉头平静的模样,全都落在女帝眼里了,虽然夏蘼已经控制的很好,可是有些时候,你想一个人的眼神,是掩饰不了的。
女帝看了她半响,恍惚间好像就看见了当年的那个自己,如今,她做的事情,又和当年的那些人有什么区别。叹了两声气后,女帝终于开口了,“老二,该成亲了。”
夏蘼僵在原地了。
她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在女帝一次次提起来的时候,她就想过了,还有无端端遇见周炎好几回的时候,她也有预感,可是……可是今晚,她才同白茗表白过,就……她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现在的心情。
“母皇……”夏蘼张了张嘴,轻舞在旁边微微咳嗽了两声。夏蘼知道,那是提醒她的意思。
“儿臣……”
“朕知道。”女帝打断了她的话,很认真的看向她,这么多年来,头一次这般认真,是看向她夏蘼,而非别人。女帝招招手,示意夏蘼过去,揽过夏蘼的肩让她坐在摇椅边上,“你的心情,朕都知道,可是……这不是理由。”
“这还不算理由?”夏蘼不可置信的问道。
女帝摇摇头,“不算,你不够强大,什么理由都不算理由。”
对这话,夏蘼无从反驳。
沉默许久后,夏蘼倔强的吞回眼泪,抬头看向她,“母皇,您曾在狩猎场做的事情,是为了当年不够强大的你,复仇是吗?如今,同样的事情,您也希望在女儿身上重来一遍?”
女帝摸了摸她的脑袋,“老大心思太重,做出弑母之事,老三年少嚣张,如今虽敛了性子,却也非仁者。江山不能交在她们这样的人手里。老二,若是有的选,朕也不希望是你。”她的手停在夏蘼的背上。
她曾无数次希望,这个长得像阑珊的孩子,能走一条她不能走的路,能过她曾经奢望却无能为力的路。可是,命运很多时候,不会给你希望,也不会给你选择。女帝叹了口气,除夕宴上,若是没意外,她倒是准备拔掉宋家,扶正老大,眼下……
女帝猛咳嗽两声,夏蘼急忙转身顺她的背,自打去年夏天后,女帝的身体渐渐衰落,还未入冬就开始点火炉,冬季之后更是怕冷。加上今天的事情,夏蘼隐约想到一个念头,生生的摇摇头,她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等等,老大弑母?“姐姐……姐姐她……”夏蘼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女帝苦笑的看她一眼,指着边上的折子,“你自己看。”
一目十行,夏蘼气的发抖。老三侍郎怀孕后不久,老大的王妃有喜却瞒着不报,非但如此,名义上去送祁艳回国,可是一路上却拖慢行程,甚至都没去边境,现在就在北舟待命。北舟是距离上京城最近的周县,也是上京城的外护城。
宋国公,兵部,夏芜。在除夕宴选择没有夏芜的时候动手,也就是弄了个不在场证明。只要成功,夏芜直接从北舟赶回来,毫不费劲。
哪怕是在上京城内的夏蘼都未必会知道,那到时候行刺的罪名给谁最好?当然是一同在宴席上的夏蘼,夏芜只要是打着清君侧的名号,直接能将夏蘼就地□□。这些,简直是行云流水般□□无缝。
可是,败就败在宴会当天,夏蘼舍身救了女帝,而白茗救了夏蘼,时间一耽误,禁卫军,金吾卫等都到了,那场血战,自然是女帝赢了。
看完折子,夏蘼惊出一身冷汗,手脚冰凉。女帝拉过她的手,揉了揉,命轻舞取了大衣来,给她围上。女帝捂着嘴角咳嗽两声,“老二,祖宗把江山交到朕手里,朕不能毁了它。”
所以,你就毁了我。夏蘼看向她,在心里把她的话补完。可是江山社稷,跟她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要她牺牲自己的幸福去换?从她穿过来,女帝就没关心过她,她都是被放养大的,都是她自己努力挣扎活下来的。
凭什么要连权利都没享受过,就要她尽义务?
夏蘼越想越觉得不甘心,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她死命的咬着下唇,连句违心的话都应不出来。女帝揽过她的头靠在自己怀里,幽幽地叹了几声,“朕,当年也是这般苦,可是啊,老二……你姓夏,你留着夏氏的血,你就不能不担起这责任来。”
“是朕,对不起你。”女帝轻轻地拍拍她的肩膀,声音小了些,“朕,恐怕没多久的日子了。”
夏蘼心头一骇,听见她这般说,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孩子,不是朕逼你,而是你不够强大。”女帝抱着夏蘼,这一夜,她们母女说了很多话,仿佛是将这十七年的里没说够的话都说完。
一直到天色朦胧,女帝精神头不是很好,要说的都差不多说完了,这才让夏蘼回去了。正月十七才上朝,所以这天还能休息。
眼里冒着血丝的夏蘼,失魂落魄的走回西格殿,见到的却是等了一夜的白茗,她同夏蘼淡淡地一笑。
仿佛,什么都知道一样。
夏蘼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她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第五十六章
轻舞服侍着女帝躺下,“诏书拟好了吗?”
“都照皇上吩咐写好了。”
女帝微微闭上眼,叹一口气,“就那么办吧。”
养心殿又恢复了寂静。
天色亮起的时候,夏蘼幽幽转醒,她睁眼看了看头顶,躺在床上一点也不想起来,伸手盖住眼睛。谁想一动,旁边有人也动了,夏蘼扭头一看,趴在床沿边的白茗揉了揉眼,“醒了?”
说着,她起身去倒了杯茶递给夏蘼。
夏蘼接过来一口气喝完,“嗯,不是让你回屋休息吗?怎么还守在这儿?”
“你见我就哭了,还晕过去了,我能不担心吗?”白茗扶着她坐起来,在她背后垫了两枕头,这才把茶杯放到边上。
夏蘼心生愧疚的看了她一眼,拉过白茗的手,玩着她的手指头,犹豫了好久,才说:“白茗……那个,对不起,我……”她抬眼看了下白茗,只见她坐在边上,很认真的望着自己,眼神柔情似水。
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白茗都是默默地守护着她。
一想到这里,夏蘼不敢抬头看她,只是不停的拨弄着她的手指头,纤细而干净,夏蘼紧抿着双唇,心如刀搅。突然一只手摸着夏蘼的脸,下一秒白茗凑了过来,轻轻地在她嘴边蜻蜓点水的亲了下。
“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白茗问道。
那双眼眸里,干净清澈,映着夏蘼的影子。夏蘼知道,在过去十来年的相伴中,白茗的人生里,也一直以她为主,事事为她着想,连离开后都为救她而奋不顾身。
夏蘼嗯了声,“她给我指了门亲,估计快了。”她直直的盯着白茗看,扯出一抹苦笑,由自己说好过一道圣旨让她知道,她不想装无辜也不想假装不知道,搞的她好像无罪一样。“我甚至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呵……”
“我知道不管怎么说,都是我伤害了你,我负了你……”夏蘼说着说着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她停了停,看见白茗还是坐在那儿,没有过多的表情,看不出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夏蘼捏了捏她的手,喊了声:“白茗。”
白茗嗯了声,就在夏蘼以为她生气的时候,白茗又凑上来亲了她一下。这倒是把夏蘼急的又要哭了,戳了戳白茗的手,“跟你说正经事呢,你的爱人我,马上要去娶别人了,你还这么淡定……”
“那不然能怎么办?”白茗轻轻地说,“本来,我们这样就礼法不合,你要成亲,也是理所当然,我……我只希望你在心里留个小小的角落给我就好。”白茗执起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
她能得主子青睐,已觉得是三生有幸,别的……她不敢再奢求。
白茗稍微靠近了些,吻上夏蘼的唇,一点点,吻去她的泪,“阿蘼……让我伺候你一回,好不好?”她拉过夏蘼的手放在她的心上,“空。”白茗抿了抿嘴,从年前就已经听闻庆国公嫡孙要嫁给怡亲王的消息,那时她以为自己是被王爷嫌弃,如今她得知王爷亦有同样的心思,她更加不敢奢望别的。
只求,一夜承·欢,让她感觉踏实些,哪怕明日各自天涯。
“阿蘼……答应我好不好?”白茗近乎哀求的说道,她解开衣衫,拉过夏蘼的手,轻轻地覆在她胸上。
夏蘼心一颤,她反吻上白茗,转身将她压在身下,加重了这个吻,吻的快要窒息了,才松开,一抹银丝悬在两人之间。她望着躺在床上的白茗,拭去她眼角的泪。
“此生,我夏蘼绝不负你白茗!”
幔帐缓缓地放下,衣衫零落,人影交叠,一室涟漪。
下午,圣旨到了西格殿,夏蘼很平静的接了旨,太监松了一口气,来之前轻舞总管还说可能王爷会有点不适应,到时候看情况办。他真担心,万一来个抗旨这可怎么着好?
迎娶的是庆国公嫡长孙周炎,日子定在二月十五。
女帝也让她回王府去了,临别前,夏蘼再次询问白茗,“你当真不回来?”
白茗摇摇头,“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住在莫府,不好这样就回来。而且,最近你要成亲,再过段时日吧。”
夏蘼还想说什么,被白茗打断了,她的食指竖在夏蘼嘴边,她摇了摇头,“你心里有我,就知足了。”
可是,劳资不知足啊!
夏蘼无奈的叹口气,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抱住白茗,许久才松开手。
“你进去吧,我看着你进去以后,我再走。”白茗站在街角转弯处,同夏蘼说道。见她还不走,稍微推了她一把,微笑着送她回家。
望着她的一步三回头的背影,白茗忍住眼泪,好不容易等人进了门,她才松一口气,眼泪就那么掉下来了,她微微仰头,缓和了好久,才若无其事般的转身离开。
刚进府,没见赵嬷嬷出来,“赵嬷嬷呢?”
“主子您可回来了。”瑶宁将昨夜发生的事情,一股子的跟夏蘼说了,“赵嬷嬷,现在人还在那边呢,听说好像是王妃……出事了。”
夏芜临行前没跟夏蘼打过招呼啊,难不成是她知道自己会事败?想到这里,她立马交代人备马车,她还得进宫一趟。
女帝正听着禀告,说是已经在北舟将淳亲王一干人拿下,正在回来的途中。这时听见宫女禀告怡亲王求见,她倒是很意外,“宣。”
不一会儿就见老二风风火火的进来,行了个礼,女帝挥挥手让人都下去了,“怎么才出宫,又回来了?想朕了?”
夏蘼整理了下思绪,虽然直接来找她,很蠢。然而,现在她不能不来,老大的人找上门,她人虽然在宫里,可是至少也脱不了干系,看便宜娘要收拾老大的节奏,自己还是得来说说情况。
“母皇,儿臣回到府上,听闻昨儿大姐府上的人来求救了。”夏蘼说道。
女帝偏头看了她一眼,“求救?”
夏蘼:“王妃有孕遇上了意外。”至于为什么要求到她府上,就不用解释了,越描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