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民国华丽缘-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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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敢不敢再说一遍?”
江澈的面孔冷硬如生铁铸成,语气寒冽如冰雪凝成,让李星南不由自主地就打了一个寒战。这时候,一旁的吴仁义赶紧过来劝说:“江老弟,息怒息怒,南少爷只是说的玩笑话了,你千万别介意啊!”
屋里的其他几个保安会骨干也都纷纷来劝说江澈松手,江澈冷冷哼了一声后,气咻咻地撤回了五指。李星南一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一边忿忿然地破口大骂:“江澈,你仗着有了新安帮撑腰,居然敢对我动起粗来了。你给我等着,明天我再找新安帮老大好好谈一谈,看要怎么收拾你这种犯上作乱的家伙。”
对于李星南的恫吓,江澈一脸漠然地转身离去,根本就懒得多看他一眼。看着江澈走出了大门后,吴仁义与李星南对视了一眼,眼神中都透着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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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实说,穿越时空来到民国后,舒眉在其他地方都适应得还不错,唯独在“大姨妈”这个问题上一直苦不堪言。
在没有卫生巾的民国时代,女性的月经期都靠月经带连着月经布吸收经血。一般女性使用的月经布,多半由旧衣物和旧毛巾折叠而成。用过后再清洗干净,以备下次使用,耐用又实惠。此外也有所谓新型月经卫生用品,被称为新改良女子卫生布,特别柔软。但价格不菲,每盒一元,每打十元,抵得上普通百姓人家半个月的开支了,如此高档的日常用品一般人根本买不起。
舒眉第一次看到这种卫生布的价格时,几乎要吐血:不是吧?区区一个卫生布居然卖这么贵?本小姐已经够沦落了,没想到沦落值还要刷出新高——连大姨妈都快来不起了。
舒眉教一个月的书月薪才十五块,要花上三分之二的月薪才能买到一盒卫生布,这实在太不划算了。所以,她也只能向民国女子学习,准备几条柔软的毛巾来对付每月一次的生理期。
这个生理期真心不好对付啊,用惯了方便的卫生巾,现在却要学习用月经带和月经布,而且用过后还要一一清洗,这实在是苦差事一桩。想不洗都不行,因为没那么多钱一直去买新毛巾扔厕所。
用过月经带和月经布后,舒眉真是十分怀念卫生巾。现代社会那种护翼防侧漏的卫生巾,使用起来别提呵护得多周到了。而一个现代女性在民国,单凭叠成长方形的月经布想要安度经期,实在是太困难了!至少舒眉至今还没有掌握这个决窍。
之前在安乐饭店,舒眉之所以临下楼前还去上一下洗手间,就是感觉到大姨妈好像出状况了。一检查果然如此,所以才以“累了”的借口要求早点回去休息。没想到还是在副驾驶座上留下了“姨妈到此一游”的痕迹,还让江澈“饱受惊吓”。
十二岁那年加入金鑫保安会当小弟后,江澈就一直在男人圈里生活,对女性方面的生理知识完全没有了解渠道。十二岁以前,虽然他和母亲、姐姐一起生活过两三年,但是谢素蕖因为丧夫与家道中落,身心遭受了双重打击,导致月信缩减。后来日子又越过越艰难,她为了养活一对儿女总是自己忍饥挨饿,营养的极度不良更是让她才三十多岁就提前闭了经。而小江澄又还没有到来初潮的年纪,所以江澈在这方面完全就是零认知。
一场大笑过后,舒眉对江澈上了一堂女性生理卫生课,解释了一下何谓“大姨妈”。他听得一脸匪夷所思地叹道:“什么?你们女人每个月都有几天在流血,居然还不会因此失血而死,这也太神奇了吧?”
“是啊,女人就这样一种每月流血一周都不会死的逆天生物,你服不服吧?”
江澈由衷地直点头:“服,当然服。这种独门绝技想不服都不行啊!”
把舒眉送回福音堂后,江澈就直接驱车去了李保山家。
在李保山的书房中,江澈将今晚在安乐酒店偶遇雪玉和周鼎光的事简略地告诉了他。他话还没说完,李保山就已经听明白了,冷冷一笑道:“吴仁义还真是豁得出去啊!为了巴结周鼎光,居然连自己的姨太太都拱手献上了。”
顿了顿后,李保山又不无鄙夷地说:“雪玉也真不愧是人尽可夫的婊…子出身,说什么从良嫁人后就要安心做良家妇女,到头来还不是一个卖肉的贱货。这对狗男女狼狈为奸不惜血本地讨好周鼎光,如果说只是想帮金鑫商社拉关系,鬼都不信。吴仁义分明就是在为自己找靠山,打算将来好顺利地取代我呢。”
对于吴仁义的动机江澈也是如此设想。贺国铸卸任后,新上任的周鼎光就成为李保山继续拉拢的对象。现在吴仁义不惜让姨太太雪玉去“应酬”周鼎光,可想而知他是多么迫切地想把这位处长变成自己的靠山。如果周处长肯为他撑腰,将来他想要取李保山而代之,也就不愁镇不住场子了。
但是对于李保山评价雪玉的一番话,江澈却是不认同的。因为他很清楚雪玉只是在不得已地顺从吴仁义的安排,因为她根本没有说不的权利。吴仁义软的不行肯定会来硬的。对付这样一个弱女子,一个心狠手辣又寡廉鲜耻的男人自有一百种方法让她乖乖听话了。
一念至此,江澈不禁面露怜悯地说:“山爷,我看玉姑娘的样子,她对这件事其实是很不情愿的。当我问起她这是不是吴仁义的安排时,她都委屈得哭了!”
李保山听得一怔:“什么?你跟她求证了这件事?她还在你面前委屈得直哭——你和她什么关系啊?”
江澈只是随口一句话,就被李保山听出了破绽,他有些尴尬地解释:“山爷,我和玉姑娘没关系了。只不过……她……”
虽然江澈拉长着尾声迟迟没有把话说完,但李保山已经从他的表情里猜出了真相,问得直截了当:“她是不是喜欢过你呀?”
江澈神色不自然地低下头没有吭声,等于无形的默认,李保山颇感意外地瞪大眼睛“咦”了一声:“她居然对你动过心,真是一点都没看出来。江澈,你这小子还挺有女人缘呢。”
江澈尴尬得有些脸颊泛红,赶紧把话题拉回正轨问:“山爷,现在看来吴仁义确实心里藏奸,暗中在有所图谋。您打算怎么办?”
对于吴仁义其人,江澈其实一向并无恶感。因为他表面上很会做人,永远对人笑脸相迎,从不得罪谁。但这只笑面虎暗中指使刀手来袭击自己和舒眉的事,却让江澈着实恼火。因为这威胁到了舒眉的人身安全。所以,他希望李保山能尽快解决掉这个隐患。
李保山沉吟着说:“没有证据,暂时先不要动他。金鑫商社成立后他就一直在帮我做事,做了十几年,如果没个合适的理由就把他给撸了,只会让人认为是我李某人无情无义。谁会知道其实是姓吴的自己不仁不义呢?——对了,那个叫烟霞的妓…女你找得怎么样了?有眉目了吗?”
“暂时还没有,我秘密托新安帮的郑堂主帮我在上海苏州两地寻访过,都没有发现她的行踪。我又托郑堂主再让汉口的新安帮徒们帮忙访一访,看她会不会去了汉口。”
江澈所说的汉口就是现在的武汉。民国时期的武汉,是除首都南京外的“沪汉津穗”四大一线城市之一。作为长江流域一带的重要通商口岸,汉口享有“驾乎津门,直逼沪上”的美誉。而任何繁华都市都有着同样繁华“娼”盛。烟霞被吴仁义吓得连夜离开了南京,上海苏州两地或许因为距南京太近,让她也不敢逗留,极有可能乘轮船去了汉口继续卖笑生涯。
当初新安帮有意招揽江澈入伙虽然不成功,但郑安与江澈仍然私交甚笃。对于他的请求帮忙也是一口答应,毫不推辞了。
李保山点点头说:“嗯,如果汉口还找不到人,没准就是已经被吴仁义灭口了。咱们也不能干等,得另外设法去揪吴仁义的狐狸尾巴,还得要让他也不痛快一下。”
“山爷打算怎么让他不痛快?”
“这个嘛……”
欲言又止地停顿了一下后,李保山改变主意没有把自己的计划告诉江澈,而是改口道:“这个我还得再想想,等想到了法子再说吧。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打发了江澈回家后,李保山召来自己的另一位心腹阿祖密语交代了一番。交代到最后,他阴鹜地一笑说:“吴仁义为了巴结周鼎光连姨太太都主动送上床,而周鼎光居然也笑纳不误。这对靴兄弟既然都这么不要脸,那我就干脆让他们俩都大大地丢上一回脸。”
几天后,吴仁义特别准备好的一套公寓里,迎来了周鼎光的首次大驾光临。
之前在安乐酒店的野合,周鼎光一直不太尽兴。毕竟是公共场所,不能不提心吊胆几分。而在这处“香巢”中,周鼎光就可以彻底放下心随心所欲了。从雪玉进门后,他就一直没有放开过她,两个人活像连体婴似的缠成一团。直到忽然有人破门而入,他们才惊得慌忙散开。
破门而入的是一帮军统特务,因为接到密报说这里有中…共地下党员在秘密活动,所以气势汹汹地杀上门来。结果却看见了一出活春宫,而且领衔主演之一还是宪兵司令部的警务处处长。一时间,场面别提多尴尬了。
更尴尬的是,还有几位报社的记者跟着来跑新闻。一看擒拿共…党变成了男女活春宫的戏码,记者们一边群情哗然,一边强势围观,带了照相机的记者更是端起相机对准床上的裸体男女大拍特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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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那一梭子的枪声后,吴才判断出江澈的子弹已经打光了,准备冲出去趁机射杀他。 当然,出门前,他先按照原计划做了一件事——对着李星南开了一枪。
枪战一发生,李星南就吓得一头钻进了桌子底下。原本他胜券在握地觉得,自己只需坐在雅室里欣赏着江澈进门后就被乱枪打死在自己面前的画面。却万万没有料到,这种明显劣势下江澈居然还能以一敌十地展开枪战。他生怕子弹不长眼误伤了自己,顾不上形象不佳地立刻龟缩在桌下,一时间很有些后悔不该亲临这种危险境地。
心底正懊恼着,李星南忽然听到耳畔近在咫尺的一声枪响。他下意识地循声望去,骇然发觉吴才犹在冒烟的枪口正对着自己。与此同时胸口一阵剧痛袭来,当发现自己胸部多了一个血洞后,他一脸惊骇无比的神色看着吴才哑声说:“你……杀我……”
吴才一枪得手后,看都不看李星南一眼地继续往门外冲,一边冲一边大喊:“江澈犯上作乱杀了南少爷,大家别让他跑了。”
这是李星南在这个世界上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他忽然间明白了很多事情。可惜他明白得太迟了,咽下最后一口气时,他还死不瞑目地圆睁着一双眼睛。
吴才虽然动作很快,整个人如旋风般迅速卷进了隔壁的雅室,但是江澈的动作更加快如鬼魅,已经先他一步扑出了窗外。
发现江澈跳窗逃离了画舫,吴才立即冲到窗前,朝着窗下溅开的一大团水花开枪扫射。与此同时,另外四名枪手也赶到了,一起聚在窗口朝着画舫下的河面来回开枪。
枪声有如鞭炮乱炸似的连串暴响中,夹杂着楼下客人们不明就里的惊叫声与逃窜声。直到所有子弹都打光后,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