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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穿越之民国华丽缘-第65章

小说: 穿越之民国华丽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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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识到了这一点后,江澈微微一震。在他看来,让自己的女人去陪别的男人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像他就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舒眉牺牲美色为自己换取可以加持的军政势力。他有些难以置信吴仁义居然会这么做,纵然雪玉是风月出身,但现在毕竟已经从良嫁作他的姨太太。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而雪玉当初想要脱籍从良,就是因为不想再操皮肉生涯,打算后半生洗净铅华做良家妇女。现在吴仁义却又利用她行使“美人计”,有了这个开头,那么她从良嫁人后的生活就无异于换汤不换药。只要她美色未衰,除了周鼎光之外,吴仁义还大可以让她去色侍什么王鼎光李鼎光,总之只要能为他带来好处的人,他都可以尽情发挥这张美人牌的作用。

    一念至此,江澈不禁目露怜悯地看了雪玉一眼。那一刻,雪玉的粼粼眼波也正好悄悄流向他,蕴满凄楚伤心的神色。

    四目对视时,久历风尘、一向擅于察颜观色的雪玉,轻易就看懂了江澈饱含怜悯的眼神,蓦地有所明了地颤声问:“你……刚才是不是看见什么了?”

    迟疑片刻后,江澈决定实话实说:“我……看见周鼎光从你的包厢里走出来——这是吴仁义的安排对吗?”

    雪玉的一双明眸中迅速蒙上水雾,一眨眼,眼泪就像水晶珠子似的直往下掉。虽然她没有回答江澈的问题,但颗颗泪珠已然是最好的回答了。

    仓惶地低头一拭泪后,雪玉脚步零乱地径自下楼离去。没有一声道别,也没有一句交代,就那样一个人匆匆走了。因为她实在无法再继续面对江澈。如果可以,她甚至希望自己今晚没有在这里遇见他。没有被他知道自己从良嫁人后,依然在过着一种变相出卖肉体的生活。

    欲言又止后,江澈终究没有叫住雪玉,只是深深叹息着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饭店大门口。

    当从洗手间出来的舒眉,发现楼梯口只站着江澈独自等待的身影时,十分奇怪地询问:“咦,吴二太太呢?”

    江澈想了想没有如实相告:“哦……她遇上了朋友,和朋友一起先走了。”

    舒眉也不疑有他,挽上江澈的胳膊和他一起下楼离开饭店。外头的天色已经黑透了,雨也淅淅沥沥下大了。下雨天可以活动的地方有限,舒眉表示有些累想早点回去休息,江澈就直接开车送她回了福音堂。

    在福音堂门口停好车后,江澈先下车撑起油纸伞,再绕到副驾驶座那侧拉开车门,搀扶着舒眉下车。当舒眉下了车,他正准备顺手关上车门时,忽然瞥见座位的椅面上有一小团殷红血迹,顿时吃了一惊。

    “舒眉,你的座位上怎么有血?你是不是受伤了?”

    一边惊骇地问着,江澈一边下意识地绕到舒眉身后查看。当发现她蓝色旗袍的大腿处果然也泅开了一团鲜血梅花时,他脸上的表情更加惊骇。平时领着一帮刀手纵横四方,血雨腥风中亦面不改色的保安会长,此刻却紧张得脸色泛白,声音又急又忧:“舒眉,你真的受伤了!快上车,我送你去医院。”

    舒眉赶紧拉住他,有些忸怩地说:“别紧张,我没有受伤了!这些血……是那个了……你懂的哦?”

    江澈却是一脸完全不懂的神色:“我不懂——你都流血了,怎么会没有受伤呢?没有伤口就不会有血呀!”

    舒眉意想不到地一怔:“你……真的不懂?”

    “我还要懂什么?流血就代表受伤这不是常理吗?别再说这么多了,你先上车跟我去医院吧。”

    江澈心急如焚地想把“受伤流血”的舒眉送去医院,她对此实在是哭笑不得:“看来你真是不懂啊——我不是受伤了,而是大姨妈来了。”

    这话让江澈更加不懂、更加糊涂了,他茫然地睁大眼睛“啊”了一声后,下意识地四顾环视着问:“你大姨妈来了?她在哪儿?”

    舒眉忍俊不禁地笑了:“澈GG,你是来卖萌的吗?你简直可以给‘呆到深处自然萌’这句话做代言人了!”

    的确,江澈对女性生理知识的全然不了解,令他的表情和反应既笨拙又可爱,是绝对的呆萌属性了。舒眉的笑声连连中,他依然还是一派摸不着头脑的迷惑神色,更加呆萌十足。

 74|29。 独家发表

    实话实说,穿越时空来到民国后,舒眉在其他地方都适应得还不错,唯独在“大姨妈”这个问题上一直苦不堪言。

    在没有卫生巾的民国时代,女性的月经期都靠月经带连着月经布吸收经血。一般女性使用的月经布,多半由旧衣物和旧毛巾折叠而成。用过后再清洗干净,以备下次使用,耐用又实惠。此外也有所谓新型月经卫生用品,被称为新改良女子卫生布,特别柔软。但价格不菲,每盒一元,每打十元,抵得上普通百姓人家半个月的开支了,如此高档的日常用品一般人根本买不起。

    舒眉第一次看到这种卫生布的价格时,几乎要吐血:不是吧?区区一个卫生布居然卖这么贵?本小姐已经够沦落了,没想到沦落值还要刷出新高——连大姨妈都快来不起了。

    舒眉教一个月的书月薪才十五块,要花上三分之二的月薪才能买到一盒卫生布,这实在太不划算了。所以,她也只能向民国女子学习,准备几条柔软的毛巾来对付每月一次的生理期。

    这个生理期真心不好对付啊,用惯了方便的卫生巾,现在却要学习用月经带和月经布,而且用过后还要一一清洗,这实在是苦差事一桩。想不洗都不行,因为没那么多钱一直去买新毛巾扔厕所。

    用过月经带和月经布后,舒眉真是十分怀念卫生巾。现代社会那种护翼防侧漏的卫生巾,使用起来别提呵护得多周到了。而一个现代女性在民国,单凭叠成长方形的月经布想要安度经期,实在是太困难了!至少舒眉至今还没有掌握这个决窍。

    之前在安乐饭店,舒眉之所以临下楼前还去上一下洗手间,就是感觉到大姨妈好像出状况了。一检查果然如此,所以才以“累了”的借口要求早点回去休息。没想到还是在副驾驶座上留下了“姨妈到此一游”的痕迹,还让江澈“饱受惊吓”。

    十二岁那年加入金鑫保安会当小弟后,江澈就一直在男人圈里生活,对女性方面的生理知识完全没有了解渠道。十二岁以前,虽然他和母亲、姐姐一起生活过两三年,但是谢素蕖因为丧夫与家道中落,身心遭受了双重打击,导致月信缩减。后来日子又越过越艰难,她为了养活一对儿女总是自己忍饥挨饿,营养的极度不良更是让她才三十多岁就提前闭了经。而小江澄又还没有到来初潮的年纪,所以江澈在这方面完全就是零认知。

    一场大笑过后,舒眉对江澈上了一堂女性生理卫生课,解释了一下何谓“大姨妈”。他听得一脸匪夷所思地叹道:“什么?你们女人每个月都有几天在流血,居然还不会因此失血而死,这也太神奇了吧?”

    “是啊,女人就这样一种每月流血一周都不会死的逆天生物,你服不服吧?”

    江澈由衷地直点头:“服,当然服。这种独门绝技想不服都不行啊!”

    把舒眉送回福音堂后,江澈就直接驱车去了李保山家。

    在李保山的书房中,江澈将今晚在安乐酒店偶遇雪玉和周鼎光的事简略地告诉了他。他话还没说完,李保山就已经听明白了,冷冷一笑道:“吴仁义还真是豁得出去啊!为了巴结周鼎光,居然连自己的姨太太都拱手献上了。”

    顿了顿后,李保山又不无鄙夷地说:“雪玉也真不愧是人尽可夫的婊…子出身,说什么从良嫁人后就要安心做良家妇女,到头来还不是一个卖肉的贱货。这对狗男女狼狈为奸不惜血本地讨好周鼎光,如果说只是想帮金鑫商社拉关系,鬼都不信。吴仁义分明就是在为自己找靠山,打算将来好顺利地取代我呢。”

    对于吴仁义的动机江澈也是如此设想。贺国铸卸任后,新上任的周鼎光就成为李保山继续拉拢的对象。现在吴仁义不惜让姨太太雪玉去“应酬”周鼎光,可想而知他是多么迫切地想把这位处长变成自己的靠山。如果周处长肯为他撑腰,将来他想要取李保山而代之,也就不愁镇不住场子了。

    但是对于李保山评价雪玉的一番话,江澈却是不认同的。因为他很清楚雪玉只是在不得已地顺从吴仁义的安排,因为她根本没有说不的权利。吴仁义软的不行肯定会来硬的。对付这样一个弱女子,一个心狠手辣又寡廉鲜耻的男人自有一百种方法让她乖乖听话了。

    一念至此,江澈不禁面露怜悯地说:“山爷,我看玉姑娘的样子,她对这件事其实是很不情愿的。当我问起她这是不是吴仁义的安排时,她都委屈得哭了!”

    李保山听得一怔:“什么?你跟她求证了这件事?她还在你面前委屈得直哭——你和她什么关系啊?”

    江澈只是随口一句话,就被李保山听出了破绽,他有些尴尬地解释:“山爷,我和玉姑娘没关系了。只不过……她……”

    虽然江澈拉长着尾声迟迟没有把话说完,但李保山已经从他的表情里猜出了真相,问得直截了当:“她是不是喜欢过你呀?”

    江澈神色不自然地低下头没有吭声,等于无形的默认,李保山颇感意外地瞪大眼睛“咦”了一声:“她居然对你动过心,真是一点都没看出来。江澈,你这小子还挺有女人缘呢。”

    江澈尴尬得有些脸颊泛红,赶紧把话题拉回正轨问:“山爷,现在看来吴仁义确实心里藏奸,暗中在有所图谋。您打算怎么办?”

    对于吴仁义其人,江澈其实一向并无恶感。因为他表面上很会做人,永远对人笑脸相迎,从不得罪谁。但这只笑面虎暗中指使刀手来袭击自己和舒眉的事,却让江澈着实恼火。因为这威胁到了舒眉的人身安全。所以,他希望李保山能尽快解决掉这个隐患。

    李保山沉吟着说:“没有证据,暂时先不要动他。金鑫商社成立后他就一直在帮我做事,做了十几年,如果没个合适的理由就把他给撸了,只会让人认为是我李某人无情无义。谁会知道其实是姓吴的自己不仁不义呢?——对了,那个叫烟霞的妓…女你找得怎么样了?有眉目了吗?”

    “暂时还没有,我秘密托新安帮的郑堂主帮我在上海苏州两地寻访过,都没有发现她的行踪。我又托郑堂主再让汉口的新安帮徒们帮忙访一访,看她会不会去了汉口。”

    江澈所说的汉口就是现在的武汉。民国时期的武汉,是除首都南京外的“沪汉津穗”四大一线城市之一。作为长江流域一带的重要通商口岸,汉口享有“驾乎津门,直逼沪上”的美誉。而任何繁华都市都有着同样繁华“娼”盛。烟霞被吴仁义吓得连夜离开了南京,上海苏州两地或许因为距南京太近,让她也不敢逗留,极有可能乘轮船去了汉口继续卖笑生涯。

    当初新安帮有意招揽江澈入伙虽然不成功,但郑安与江澈仍然私交甚笃。对于他的请求帮忙也是一口答应,毫不推辞了。

    李保山点点头说:“嗯,如果汉口还找不到人,没准就是已经被吴仁义灭口了。咱们也不能干等,得另外设法去揪吴仁义的狐狸尾巴,还得要让他也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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