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女变身之停夫待嫁-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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癖男!!
“我不是故意的……”
他用刀锋般的锐利的目光盯着我,强忍着怒火吼道:“再不走,休怪我不客气。”
我咕哝着:“从一开始你就没对我客气过。”
他一步步逼近我,他的眼内似乎燃烧起两团火焰,“你在等我动手轰你走,是吗?”
想吓唬姐儿?姐儿是喝奶粉长大的,不是被人吓大滴。我面带微笑,索性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就不信了,凭我这体重你轰一个试试!
我有信心赌他不会动粗,圣人教导下的古人讲究男女授受不亲,观举手投足即知一个人的教头,这男子虽然在发怒,可谓尝不是个君子,自然就不会对我毛手毛脚。
果不其然,他虽怒发冲冠却只得无计于事,最后愤然道:“凭个丫头,识几个字就妄想附庸风雅,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哈!七巧的发型立了功,他竟以为我是个新来的丫鬟,难怪敢对我大放厥词,事情发展下去应该会蛮好玩,于是我决意不揭穿秘密。
我摆弄着桌上的笔洗,挑衅地说:“丫鬟虽然蠢钝好歹识得屈大夫的风雅,总比身在‘雅’中就妄自尊大的书童来得高贵。”
“书童?”他挑挑眉毛,老天爷,为什么这小子每个动作都这么帅!
他忽略眼前肥‘丫鬟’的花痴,背身转向门口,讥笑道:“那么,风雅的梅香且来解释解释《离骚》二字的出处听听。”
看来不抖落点知识他就不知道姑奶奶是文化人。我不以为然地道:“这也需要考么?多年来对‘离骚’的解释可谓众说分云,司马迁在《史记 屈原列传》中释为‘离忧’;班固在《离骚赞序》中释为”遭忧“;王逸在《楚辞章句》中释为‘别愁’,《大招》伏戏《驾辩》,楚《劳商》只及王逸注《驾辩》、《劳商》皆曲名也,我认为‘劳商’与‘离骚’均系双声字,‘离骚’即‘劳商’之转音,因而《离骚》之意本为楚国古乐曲名。”
他豁地转身,用灼人的眼光望着我,神情居然变得恭顺起来。
他惊喜地道:“姑娘的见解竟与在下不谋而合。”
我打趣着道:“世人大多以貌取人,想来以我的尊颜实在不配谈诗论文,太有辱斯文。”
他歉然道:“刚才在下无礼,唐突姑娘,还请原宥则个。”
眼见这么帅的男人摆了一副这么低姿态,我也不便再咄咄逼人,笑着告诉他:“我习惯了,要是介怀只怕活不到今天了。”
“姑娘‘劳商’之语颇对我心,可谓一词之友,在下还有些不明之处,望请姑娘不吝赐教。”
好说,好说,咱有几千年智慧的结晶存着呢!“聊天可以,你有没有茶点供应?”
他笑着叫我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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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离骚》讨论完毕,他显然已经对我心生敬意,充分证明了知识就是力量呀。这美男子的言谈举止尽现名士风采,他思维敏捷,博闻强识,令我大为心折。
“姑娘见解果然独到新颖,不知师从何人?”
我信口诌了系主任的名字给他,他默念了两遍记在心里,不无遗憾地说:“惭愧,惭愧!我久居书斋,竟无缘闻得尊师高名,待他朝有缘定要登门求教。”
我暗自好笑,千年之差,可有得等了。
我环视小屋问道:“为什么还堆放这么多笨重的竹简,誊在纸上岂不是省空间又方便阅读?”
“非也,姑娘有所不知,此间存的都是战国名士刻本,年代久矣的珍品。”
噢,原来是文物,难怪碰一下也要擦擦这么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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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彬彬有礼地问我:“敢问姑娘芳名?”
“我叫甄--”不成,好不容易寻了个消遣的去处,现在可不能让他知道我是谁,我脑袋里瞬间闪过一个名字,“我叫甄由美。”
一激动居然还编了个日本名,唉!我叹了口气,当年老妈大爱高仓健,怕是整天用《追捕》做胎教,严重影响到了我。
我反问他的名字,他告诉我他姓白名墨,字求知,真个儿人如其名的求知若渴。
“黑白分明,好名字!你是不是回人?”
他诧异道:“由美姑娘怎么知道的?”
瞧他问的,就这脸这姓,明摆着是民族大融合前期的产物嘛,还遗留着波斯人的明显特征哩。
我摇头晃脑故作神秘地说:“默讼《易经》千遍,自然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喽。”
“姑娘说笑了,古人撰《易经》时,尚未有回回呢。”
呃!丢人现眼了。我强辩着说:“我的意思是见多当然识广。天色也不早了,我得先回去了。”
“姑娘请稍留步--”白大帅哥忽然唤住了我。
第九章
原来白墨想恳请我明天下午来同他一起研究《大学章句》。人家是美男子,我长得这么安全,我没有理由怀疑他图谋不轨,当然爽快地答应下来。
没想到书斋之行不但见识到一处清幽所在,还有意外收获,真是大饱眼福,这样漂亮的男子,即使是在现代当红的影视小生也难以匹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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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哼着小曲儿回到仁苑之时,只见七巧正在门廊下急得团团直转。她一见到我回来,便如释重负地吁了口气,道:“我的好少奶奶啊,您这是去哪儿了?可把七巧急死了。”
“发生了什么事?”
她忙道:“那--倒没有。”
我白了她一眼,“那你急个什么劲儿?是你不担心我还是招大少爷不放心我?”
见她支支吾吾难以作答,我心里早有一派澄明。连日来七巧虽然已逐渐接受了我的友谊,但毕竟她从小就是在招家做事的丫头,食君之禄当然要替君分忧,大对头招财猫是不肯让我过得逍遥的,定然早就吩咐过七巧,要她多加留意傻老婆的行踪。
想到这儿我不免有点儿灰心,这小七巧可别真是一块焐不热的石头啊,那样的话身边随时有人监控的日子,可大大难过了,因此想故意难为她一下,道:“我饿了,你去把冰糖肘子给我端上来。”
“啊!”她显然没料到我会找后帐,连忙垂下了头,吞吞吐吐地道:“没、没……”
看她涨红的小脸儿,我又有几分不忍心了,于是一边推门往房里走,一边抢着说道:“没给我留就算了,拿点别的给我吃。”这样说是存心为了给她找个台阶下。
什么冰糖肘子,就知道这小丫头在忽悠我。如果不是我宽仁良善不加追问,换作旁人非逼着要吃,看你如何立刻变出一盘冰糖肘子来?
既然有卧底盯梢,我得动动心思才行,要不然明天下午便无法践约了,在这么沉闷的大院内,刚刚才发现一个有趣的地方和一个妙人,当然要勤加走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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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头仰倒到床上歇息着,道:“你明天帮我准备三斤酱牛肉,两份素菜,一碟五香花生米外加一壶龙井茶。以后我每天下午都会在西面耳房里闭关练瑜珈,你在中午替我备好饭菜,将食盒送去,记住我只要你一个人来。”
她小心翼翼地问:“少奶奶,那瑜珈是……”
我没好气地道:“是一种天竺神功,可专门整治两面三刀的人的功夫。还有,在我自己没出来的时候,不许叫任何人闯进去打搅我,否则一旦走火入魔,我出手伤了谁就别怪我没提醒过了。”
七巧不笨,必然听出我的弦外之音,她自己心里有鬼,给我说的面上一红,连忙唯唯喏喏地答应着。
“快去叫厨房的三巧传饭,我很累,不去小饭厅了,直接把饭菜端到这儿来。”她应声而去。
我早就想好了计策,耳房的后窗正对着花园的一扇角门,如果从花园绕进义苑,再横穿过义苑的西厢客房,就能到达竹林。虽然路途迂回了许多,好处在于不易被人七巧她们这些无间道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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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内招祈渲一直也没有回来,他不回来我的日子过得自然舒坦极了。每天上午要么在花园闲逛逛,要么就在房中想出几个好点子,下午几乎都是泡在小竹林那边度过。
我告诉白墨我是在厨房工作的丫鬟,因此我只有在用餐前后比较忙,见我总是提着满满一食盒的美味佳肴,白墨自然信以为真,所以他丝毫没有怀疑到我的身分并非下人。七巧那边也是瞒的好好的,她送完饭之后,我就自己在房内把门栓起来,她则乖乖地去干自己的活去了,从未有别人来打扰过我的‘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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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如白墨之前所说,真的不见有人擅入雅益斋,更确切地讲,一个月中,除了我们俩,我尚未见到过有其他人出入这里。
对此我也曾经很好奇,“白墨,我怎么从不见你有朋友来玩呢?”
他放下手里的书卷,笑道:“由美你不就是我的朋友吗?这不是每天都来吗?”
“我的意思是除了我以外的朋友,比如招财、进宝那些小厮,你们不会一起喝喝酒什么的吗?”
他一脸不屑,冷笑着说道:“怎么?你认为那些蠢材配做求知的朋友么?”
我扁了扁嘴,“别这么贬低别人呀,你是不是太清高了?好心提醒你一句,做人有时就得适当的俗气一点儿,过分清高会惹人生厌的,等你慢慢地被孤立起来可就惨了。”
“孤立又能怎样,朋友之道在于宁缺勿滥,不投契的人不理会也罢了,”他一脸的不在乎,目光深邃地看向远处,幽幽又道:“求知也不是没有朋友,除了你另外还有一位好友,他曾在我最需要的时候施予援手,此份恩义求知怕是今生也难以偿还了。”言语间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什么朋友让他这么看重?我深思片刻,道:“我看你是把这人当恩公多一些,如果他当你是朋友,帮你的时候绝没想过要你计较回报。朋友之间贵在知心,人生坎坷不会最是平坦路途,谁都有走霉运的时候,大家互相帮助共度难关再平常不过,等他需要之时,你也帮回他不就行了?你不必把该如何报答压在心头,那样做人岂不是有负担?”
他笑笑,道:“我辈读书识礼之人,要是连起码的知恩善报都做不到,才真是枉费读过这许多的圣贤之书了。”
我撇撇嘴,本想再争辩几句,但见白墨似乎无意再对此话题发表意义,也只好讪讪然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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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素除了看书讨论,我们也会对弈几盘。围棋是他教我的,从前我是只是会打打扑克和麻将这类休闲棋牌,如此高深的玩意儿真是从未涉猎过。但好在姐儿天资聪颖,经过一番刻苦的学习后,在本人的强烈要求下,白老师得先让我十子,我才勉强能输的不是很难看,嘿嘿!也就是说我们下棋只为娱乐,我的技艺并不算高明。
连日的相处,相近的嗜好,使我和白墨结成为了良师益友。白墨并非一代腐儒,他心胸开阔,博学多才,令我非常的欣赏。并且在我外向活泼的感染之下,他慢慢地也不象当初那般拘紧,谈吐也风趣起来。我渐渐地发觉白墨在儒雅之外,居然还也很有幽默细胞。
只是这样一个从内涵到外表都极品出色的男子,为何甘愿在招祈渲这种铜臭商人的手下做一名小小的书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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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凭你的文才学识,窝在招家当个书童岂不是委屈你了。”我一边擦书架一边替他鸣不平。
打扫书斋可不是白墨使唤我做的,他素来爱书如命,是因为真正拿我当成书友,才舍得让我碰他的宝贝书。
他踩在梯上,拿着一根鸡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