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女变身之停夫待嫁-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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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不通王族贵胄为了权位之争,不顾念兄弟之情大起干戈也就罢了,一国之君乃万民之主,怎么不去多考虑一下无端端受累的百姓?”
她叹道:“一将功成万骨枯,自古以来改朝换代苦的都是百姓,我们这些平民永远也想不透弄权者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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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六子还真是没有吹牛,他的地窖挖得非常好,这是个三米宽、四米长的长方形倚山土窖,因我又撒了些枯叶,洞口的伪装十分逼真,不走到近前绝对不会被人发现。
晚上,我大大方方地来到了津河谷,再也不用担心被人怀疑。
当纳兰飘血看着我端着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出现时,诧异地问:“你拿的什么?”
“给你的袍子,是新的。一会儿你沐浴过后就先换上,等我把你这身儿浆洗干净,你再穿回中衣。”
“我不喜欢青色。”他皱了皱眉毛。
嗬!有现成的还挑肥拣瘦。气得我将衣服丢到他身上,把两手伸到他鼻子底下,“你看看,看看,我的手指头上扎了多少个针眼儿?想穿只有这件,要不然你就光着。”
“这--这是你做的?”他一脸的不信任。
“除了我,谁还稀罕给你做衣裳?”我的话一出口似乎觉出不妥,怎么讲得我好象愿意做得不得了似的?
他摸了摸衣料,面现极不自然的表情,低低地说道:“布料质地还勉强。”
“别说废话,还不快脱。”
他冷笑着道:“急着脱衣服干什么,又没有水如何洗?”
竟然给他气得糊涂了,我搬起前一天预备好的大木盆,道:“你先喝点儿酒暖暖身子,我去打水来。”
我在河里盛了满满的一盆水端了回来,“水很冷,没有锅子烧水,你耐不耐得住寒?”
他淡淡地道:“纳兰飘血是塞外人士,自幼就长在冰天雪地里,洗冷水澡算得了什么?”
看他那副拽样儿真是令人恨不能踹他一脚,我冷然道:“那最好了。”
说罢撸起袖子,拿眼望着他等待着。他低头看看自己,似乎明白过来,掩紧身上的破袍子,警惕地道:“我自己能洗。”
“你想得美!本姑娘可没打算帮你洗澡。我要洗的是你这身快发霉的衣裳,趁我没后悔帮你之前快点脱下来。”
他依然不肯松手,“哦!那你先出去,一会儿我丢到洞口给你。”
切,又开始扮纯情小男生了,想看你还用得着趁洗澡的机会么?我哼了一声,扭头便从地窖内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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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蹲在河边忍受着冰冷的水温,为纳兰飘血洗着脏衣服。心里寻思着一月期限将至,可他右边身子的僵疾依旧没有起色,近来我已不敢天天施针,怕这样下去会耽误了。要不要考虑亲自去一趟回疆找云师伯回来?一想到师伯,我心中不免又多冒出一些问号,师伯与师父相继离开,前后差不了二十分钟的时间,为什么她追了快一个月还没回来?是不是中间有何差池?唉!这无常派的总部设在哪里,我又不晓得,想打探消息都没有个出处。
‘哧’!糟糕,纳兰飘血的裤子被我搓出了一个大窟窿,位置正好在臀部。我安慰着自己:没关系,里面还有中衣可以遮体,问题不大。
正想着,忽然‘哧’!又是一声破裂的声音响起,我抻开一看,中衣的裤子后面也给我搓出了一个窟窿。天呀!怎么会这样巧,都坏在屁股后面,纳兰飘血会不会以为我是故意的?
第四十五章
既没有洗衣粉也没有洗衣皂,所谓的‘洗’,就是在河边的石头上连搓带打。也不知是否干净了,反正我将洗好的湿衣服搭到树枝上,希望借今夜的冷风快些吹干它们。
算来差不多该换盆净水给他,我走到地窖洞口,故意向里面道:“纳兰师兄要不要再换一盆水呀?放心,我会闭着眼睛进去。”
“你先别进来,”他果然紧张起来。磨蹭了好一会儿,这人才遮住自己,同意我下去取盆。
如此折腾过三四盆水后,他终于洗毕。我很好奇只有半边身子能动,这澡是如何洗的呢?
当我看见羊皮上卧着的那个穿着我亲手缝制的袍子的人时,立刻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的手艺实在不怎么样,新袍子穿在他健美的身驱上,如同给美人套了个青色的大麻袋。
他则黑着一张脸,指着衣服上皱皱巴巴且又不规则的大针角,闷声地问道:“你做的是百家衣么?”
“那是--那是因为头一回把布裁小了,就又将剪下来的布再缝了回去;另外,破剪刀有点钝,所以总是裁歪……喂!这是好歹是人家第一次做衣服,有点儿不合身,可是合情合理呀。你不但不谢我,还诸多挑剔,太过分了吧?”我据理力争。
“有点儿?”他不屑地道:“我还只是躺着你自己都瞧出不合身来,怕是不难想象我整个人站起来会是个什么形象。”
“不愿意穿就脱下来,还给我!”我作势要扑下去扒袍子。
他里面什么也没穿,青袍再不合身也能遮体,他自然不肯硬气地把袍子还给我,因此扭过脸去不再招惹我。
我看了看他乱篷篷的头发,道:“咦,你怎么没有洗头发?再不通头,你都可以在脑袋上养鸟了。等着我再去打一盆水来,帮你洗好不好?”
“随便!”
他自己洗不了头发,但又不想主动求我,这种不置可否的态度就是代表愿意,死要面子的人恐怕都是这副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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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飘血的头仰靠在一截木桩上,我散开他的发髻浸泡到盆中,仔细地用手揉搓着。同时自言自语地道:“摸着手感跟小黑的一样,是不是男人的发丝都比女子的粗硬呢?”
他闷声问道:“小黑也是男的?”
我嘿嘿地笑着,“是呀,它跟你相同性别。”
“你--经常帮他洗头发?”
我笑道:“大概三天一次吧,不但洗头发,还帮它洗澡呢。”
他皱了皱眉,沉默了。
我心内涌上一阵喜悦,没来由的希望他因为我刚才的话感到不悦。我试探着问道:“你不高兴了?”
他闭着眼睛,声音很平静:“没有。”
这答案让我有点失望,到了古代连个肯为我吃醋的人都没有,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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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问道:“之前你跟云翻翻说我抢你的钱包是怎么一回事?”
纳兰大哥真是有非常跳跃性的思维,我扁扁嘴,不耐烦地道:“说了只是长得相象而已,又没指你。”
“你在何处认识这个跟我长得象的人的?”
“十年前的老皇历了,在一个几百人聚会的地方(开学典礼)。”
他来了兴致,道:“那么多人,你是怎么认识的他?”太阳绕着地球转了吧,纳兰飘血今天居然八卦起来了。
不过我并不避讳跟人谈起‘流川枫’,我想了一下,道:“你有没有试过,在千百人丛之中,只消一眼便被一个人吸引住了。”
他张开了眼眸,定定地望着地窖上方的土层,“你是说这人的杀气忒重?”
我说魅力,他却讲杀气,真是鸡同鸭讲!我没好气地道:“是呀,还重得令人胆寒呢。”
他忽然认认真真地道:“你见到的很有可能是我。”
啥?我一呆,连忙惊喜地问:“你也是穿过来的?”
“穿什么--我的意思是:十年前,我十六岁时刚刚出道,曾经有一次在北国的送别南朝大使宴会上,刺杀了内相尔兀赤齐,当时就是百官参加饯行宴,你说的是不是那一次?”
什么南朝北国的,害我白白空欢喜一场,我无奈地道:“拜托,大师兄,当年我才十岁,谁会请我去赴国宴呀。”
他忽地撑起左肘,回望着我道:“你十岁的时候是不是很瘦?”
我怎么知道,甄大小姐十岁的时候,我还活在千年之后的二次元空间哩。我敷衍地道:“记不清了,好象挺瘦吧。”
“你能肯定是被人抢了钱包,而不是赠予他人的?”不等我回答,他颤声道:“你--不是姓余,姓甄,对吗?”
啊!!!!!
“你怎么知道?”我惊愕地立即停住了洗头的动作。我只是曾跟他说过自己出身名门,但并没提及我是当朝太师之女,更没有讲过我的真名实姓,纳兰飘血如何会知道我是姓甄的?
他本来一惯平静的神色,忽地变得激动起来,喜道:“是我呀,你不记得了么,我是鬼面哥哥呀。”
他见我一派茫然之色,继续又道:“十年前,你爹是南朝出使到北国的使者,当时你们全家与他随行住在驿馆。我们在那里曾经见我,记不记得?”
有这事儿吗?我疑惑地问道:“你确定是我?”
“你爹爹的名讳是叫做甄仕铭,对么?”
有点靠谱儿,我机械地点着头。
纳兰飘血高兴得象个孩子似的,咬了咬下唇,言语无章,“我真是--真是没有想到,没想到能遇见你……我按照约定去过你家,可那时,他们--他们说你已嫁进皇宫做贵妃了……”
我气闷地道:“你指的不是甄甜儿吧?”
他诧异道:“你不是叫甄柔儿么?”
我明白了,他说的是我堂妹。唉!心中好生的失落,在他刚才说起幼时认识我时,有一刹那,我恍惚真的相信我们之间有宿世的缘分,原来只不过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我想你认识的那个人大概是我的堂妹。”
“堂妹?”
“对,他是我叔父的女儿,一直住在我们家里。当年是她告诉你她的爹爹叫甄仕铭还是你自己猜的?”
“是我猜的,我--以为,举家随行,她一定是甄家大小姐。而且后来我去京城听说甄太师只有一个独生女,所以就……”
我苦笑道:“那你没听说甄太师的这个独生女儿是傻子么?”
甜儿是个傻女,甄老爷怎么好意思带出国现眼呢。
“那倒是没有。”他打量了一下我,“他的独女是傻子,那你又是谁?”
“我就是傻子。”呸!口误,“我就是甄甜儿。”
他当然不信,并表示如果我是傻子那么世人就都是傻瓜了,这句抬举我的话真是很受用。
他望了望我,欲言又止,我道:“我知道你想问柔儿的近况,先把头洗完,然后我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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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纳兰飘血当年初出茅庐,刺杀任务完成之后,却无法全身而退。想方设法逃至驿馆,本以为此处有外国使节居住,不会受到搜查。没想到内相之死被北国国王疑为政治谋杀,所以驿馆处还特地增派了官兵来搜索。
正在他无计可施的时候,恰遇上我堂妹甄柔儿在院中堆雪人,她便好心地将他藏在雪人之内,又将自己的红毡斗篷披在雪人的身上,助他躲过了一劫。当时纳兰飘血脸上戴着皮面具,堂妹便笑称他为‘鬼面哥哥’,临走之时,她还赠了他一只装钱的荷包,只可惜后来遗失了。
我笑问:“你穿红袍就是因为当年雪人身上披的红斗篷吧?”
他神情不自然地道:“不。主要是为了红色可以遮住沾染的血迹。”
嘿嘿!还不承认,他一定是暗恋我堂妹。我问道:“你--有没有娶妻?”
他一怔,摇了摇头。
十年了,堂妹已经嫁做人妇,想不到还有一个男人待她如此痴情,身为女子也不枉了。
他忍不住再次打听柔儿的消息,我便一五一十地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都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