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状元农家妻-第4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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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宝莹问她当时的情况,与忤作说的一样,死在床上,精尽人亡,唉,这四个字令正妻刘氏气出一口老血来,忍不住大骂伍致不要脸,多大岁数的人了,又骂这外室狐狸精,都快要失去理智了。
乔宝莹叫人将刘氏拉出去,还得跟外室赵氏隔离开来,不然赵氏这身板不是刘氏的对手,别把人给打死了。
赵氏面色苍白如纸,估计想到靠山没有了,心里也紧张了。
乔宝莹看了赵氏一眼,接着忤作从内室出来,现场是没有破坏,但乔宝莹也不想进去,莫金都不准她去的,里头全是男女事后的味道。
乔宝莹觉得闷,她出了院子来到柳树下吸了口新鲜的空气,想起这案子,她就隐隐感觉到不太对劲,这伍致正跟巩方闹得不可开交,为何伍致就这样随意的死了呢?
虽然所有的证据都表明这是一个意外,也是伍致风流所致,但乔宝莹的第六感一向很强,她没有苏辰的破案能力,但她向来谨慎。
于是她叫来莫金和红衣,叫红衣去查一查赵氏的来历,以前她先前在哪儿唱曲的,莫金却去查一查伍致平时的作风问题。
将两人安排走,乔宝莹也不想再进那个院子了,而是叫差兵和忤作把死者的位置用笔画下记号,其他的一切都不能动,而且赵氏也不能住在小院里了,因为小院要暂时的落下封条。
保护现场,然后再一一查明,也不知道苏辰什么时候回来,她回府上后立即给苏辰写信了,叫人快马加鞭的送去江陵。
要是苏辰在这儿会怎么处理呢?
乔宝莹有些没有头绪。
夜里莫金回来了,他比红衣先回来,莫金说了伍致平素的作风,跟平江府的大小官员是一个模样,家里有家业,并不缺银子,家里妻妾成群,以前是不曾在外头养外室的,只是最近却看中了一个唱曲的。
第二日接着又去了府衙里,元启说起这案子,他说到了巩方,听说前段时间巩方与伍致水火不容,两人已经到了只要对方出现的地方自己一定不会出现的地步,所以大小官员聚在一起必定注意着这个忌讳。
由于巩方身边有些人跟随,伍致却是乔宝莹后来提起来的,所以身边的人少,再加上他先前也不经营这关系,在很多方面是占下风的。
元启说前不久前巩方跟几个同僚去莲花院里听曲儿,没想当天两人好巧不巧的一个在东院,一个在西院,中间隔着一条人工小河。
表演的舞姬在小桥上,巩方看中了一位唱曲的少女,召其前来,正好伍致也在几个朋友的劝说下对那唱曲的感了兴趣,于是也派人前去请,没想人被巩方请走,伍致觉得没有了面子,为此两人还在莲花院吵了一架,又喝了酒,两方人马差一点要打起来。
乔宝莹一听就更加觉得这案子有问题了,于是问元启,那个唱曲的少女是不是姓赵,元启点头。
所以是伍致抢了巩方的心头好了,这两人还真不省心,斗到这份上了她觉得不可思议,当初随意之举,却把这衙里搞得像战场。
天黑了从府衙里回来,红衣就等在那儿,她查到了一些消息,这位赵氏少女原本是崑山县人士,十岁卖入莲花院,十六岁出道,十八岁夺下莲花院的花魁,出名了,受不少高官亲睐。
外人都传巩方和伍致是第一眼看中了赵氏,其实并不是,在赵氏十六岁出道的时候,夺去她初夜的是巩方,这位平素表现的还一本正经的,但他却早早的强了赵氏,还曾听莲花院的舞姬私下里传,赵氏曾为巩方落过孩子,身体坏了,不能再孕了。
而且赵氏能成为花魁也是巩方帮的忙,却很巧的是正好在今年秋收节前,赵氏十八岁,成了莲花院的头牌,而伍致却真的是第一次瞧见赵氏。
原本伍致喝着闷酒并没有把一位舞姬放在心上,毕竟家里养了那么多的舞姬,还有那么多房妾室,伍致并不缺女人。
这事儿也是在他同行的几位朋友哄闹之下派人去请赵氏的,没想被巩方抢了先,伍致就注意起这赵氏来,本来与巩方不对付,但凡巩方要的,伍致都会下意识的去抢。
再加这位赵氏也着实有魅力,自从跟了伍致后就从良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对伍致也是无微不致的,伍致慢慢地也被赵氏的温柔打动,再说三日新鲜,这会儿还没有过,自然伍致都住在这外院里。
乔宝莹听了这一耳后,她便叫红衣去查巩方,查他与赵氏的过往,她发现红衣查的消息还挺全面的,也细心。
莫金却跟在乔宝莹的身边,她这次偷偷地带着莫情去了义庄,不是她不相信忤作的言词,而是她想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测,莫情医术高明,必定能看出些什么。
不然像伍致这样养尊处优,又家有钱财,身边的女人也众多,还真不会到饿色的这一步来,如果莫情没有查出什么,那真的只能相信赵氏床上功夫好,没办法。
义庄没人,乔宝莹其实也挺不舒服的,这半夜三更的,带着一个孕妇,莫情都快要生了。
要不是有莫金,两人怕是不敢去。
莫情反而胆子大些,她仔细的看了伍致的尸体,过了好一会她摇了摇头,“没有什么异样。”
莫情与忤作说的一模一样,乔宝莹已经不知道该从哪儿查起,难道真的是赵氏的床上功夫太好,把人给折腾死了?
三人从义庄回来,乔宝莹一夜没有睡好。第二日去府衙的时候,看到了元启,他倒有个主意,让巩方去查伍致的死因,同时先将莲花院给封了,莲花院所有人都扣押起来,若不能说出点内幕,莲花院以后也别想开了。
元启这个主意倒也不错,乔宝莹同意,当天莲花院就被查封,红衣也回来了,这一次查到赵氏还曾为巩方落下个孩子,连着巩方的继夫人唐氏都知道,也是唐氏所逼迫的,要不是唐氏手段精明,赵氏恐怕就入了巩府为妾了。
乔宝莹听到这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他们为好,这个后宅内院的隐私就像演电视剧似的,唐氏果然是厉害,或者唐氏知道一些什么也不一定。
乔宝莹总感觉伍致死得不明不白,她不准结案,巩方还得再查,这案子她是打算拖到苏辰回来,可是就怕到那个时候,现场破坏了,证据也没有了。
乔宝莹叫红衣去跟踪唐氏,看看有没有新的收获。
红衣自从乔宝莹给她派了任务以后,她反而更加高兴,这让乔宝莹有些摸不准她,难道她真的因为她扮成黑将军在铸器场救了她,她就来报恩的?以前的红衣可是心狠手辣,帮着苏奕做了不少坏事,而且功夫这么高深,她没必要做到这一步。
唯一的解释是她有所图谋,而且图谋很大,可是几个月过去了,也抓不到她半点把柄。
马上要过年了,也不知苏辰能不能从江陵赶回来。
而江陵晋王府的偏院里,苏辰已经在这儿住上了十日,他来江陵的时候才知道晋王去了岭南,他有些猜不准晋王去岭南是为什么?
晋王府内只有晋王妃水氏,水氏来了江陵后很少与地方上的官夫人交际,所以李易出门,倒也瞒过去了。
今个儿水氏来了偏院,十日以来,水氏第一次踏入偏院见苏辰。
两人在花厅坐下,水悦开口问起了乔宝莹的近况,苏辰便也大略的提了提,水悦是知道两人生下了孩子,这次来是送一对手镯的,听说这一对镯子当年是太后赏给定国公府的老夫人,这次随嫁物中,老夫人送给了孙女。
苏辰不敢接,水悦却是不容拒绝,她有些欲言又止,苏辰试探的问了两句,她才开了口,“不知莹儿可否来一趟江陵?”
莹儿来江陵那当然不可能,外头危险,而且他弟弟在外头还没有消息,也不知道躲在哪儿随时出手,再说他这次来江陵是劝晋王回京城的,到时莹儿要见水氏也该是去京城。
可是他们从京城出来的,皇上不召,他们岂能入京,所以这个要求恐怕是实现不了。
苏辰建议水悦给乔宝莹写信,这一次他回去便将信带走。
水悦显然有些失望,她真的有好多的话想要跟乔宝莹说,当初可是她的帮忙下,才嫁给李易的,现在嫁给李易了,李易却一直不碰她,一开始她还能等,时间久了,就有些心灰意冷。
她是不是做错了,晋王对她根本没有喜欢,她何必要纠缠着他。
可是这些话她谁也不敢说,尤其是晋王的下臣,还有娘家的人,她知道一但说出来,就会影响晋王前程,她知道晋王少不了定国公府的支持。
水悦也不好多说,便急急的离开了偏院。
苏辰也有点不想等了,正好这会儿收到了平江府的信,苏辰展信一看,只见小媳妇写的一桩案子,不知道怎么破案,只觉得这案子不会是自杀这么简单。
苏辰看了后,笑了笑,他的小媳妇若不是女儿身,是个男儿身的话,连他也自愧不如。
苏辰立即提笔写下信,走官方驿站快马加鞭往平江府送去了,信中除了说到案子的事,还说起水氏想与她一见的意思。
乔宝莹收到了苏辰的信,正好在她水深火热的时候,巩方交给她一个完美结案的理由,伍致的确是因为好色而折腾死的,这个消息不知为何在平江府的贵圈传开了。
原本乔宝莹还想瞒着,毕竟是官员,这事儿传出来不好听。
可是巩方却似乎想用言论和人言可畏逼着她定案似的。
收到了苏辰的信后,乔宝莹就迫不及待的打开看,迅速的看完信,她立即露出笑来,果然是苏辰,思路就是与众不同。
不过信后头说到了水悦,乔宝莹愣住,水悦要找她说什么呢?没有告诉苏辰,人却并不开心,想起当年水悦老是来晋王府的模样,那时的她娉婷少女,人不仅美,又很爱笑,当真是京城数一数二的贵女。
乔宝莹不知水悦找她有什么好说的,毕竟这么多年没有见,如今也各自有了夫君,似乎没有什么交集的。
到于伍致这个案子,乔宝莹终于有些眉目,她召来红衣,红衣最近跟着唐氏,倒没有查出什么来。
乔宝莹在红衣耳边低语了几声,红衣领令去了,接着乔宝莹叫来莫金,又说了几句。
第二日平江府的贵圈里传来一个消息,听说莲花院的赵氏曾经是巩方的小妾。
只不过这一条扑风捉影的消息,令整个平江府的贵圈沸腾了,谁都没有想到巩方居然还能跟唐氏扯得上关系,这么说来,这案子就不该让巩方来查,不仅要避嫌,巩方身为同僚还得出来澄清一下,比如说这赵氏到底跟他有没有关系。
然而巩方却并没有出来澄清,这日从衙里回来的巩方面色很不好看,如今不仅是巩家被贵圈里的大小席宴拒绝在外,连着衙里的同僚也对他生了猜忌。
巩方回到府上直接去了后院,他来到唐氏的院中,二话不说就砸了唐氏最爱的花瓶,他指责道:“这话是不是你传出去的?这世上若说谁还知道我跟赵氏的事就只有你了。”
“你当初害死了赵氏的孩子,说好了咱们将此事瞒着,你倒是直接说出来了,是觉得我巩方很好说话,不敢对付你唐家么?”
唐氏吓得半死,自己根本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将这种事传出去,可是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