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状元农家妻-第3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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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伙的一一入席,这后院里自然也会说起前院宴会上的才子们,韦氏为了让众位夫人不失望,便叫人去前头古先生那儿拿了明单和画像过来,这是前二十位才子的排名与画相。
乔宝莹也忍不住好奇的看去,画相上个个都是翩翩公子,皆是儒衫加身,手中折扇,一看就是书生的模样。
当然在这二十名的清单里是看不到她家小弟子展东风的,不知道苏辰打算安排他去学院么?先前还说要带着展东风一起管理冶水一事,若是这样,那岂不是耽误了弟子的前程。
虽然展东风算术好,但考功名重在学识,而不是算术,若是以算术出身,也会被文人看不起,再加上展东风年轻小,正是努力学习的时候。
乔宝莹暗自想着,眼神不由的在席上四下看了一眼,看到了巩家夫人唐氏,身边带着一女,正是她生的女儿,年纪不大,这会儿也正欣赏着各位才子的模样。
那巩心兰兄妹两人都在前院吃宴,巩心兰真是大胆,这个时候还敢混入前院里去,若是身份被人知道,岂不是名声全无了?
吃完宴,接下来是插食,舞姬表演,乔宝莹却找了个借口说要更衣,便出了宴场,她出来透了透气,接着朝前院走去。
她还没有到前院,不过是看到一处假山流水的亭榭,就见一群才子坐在里头,苏辰也正好在,他与几位才子正说着话,而展东风却跟在师父的身后,也时不时加入几句话来。
而巩家兄妹两人也混坐在里头,尤其是巩心兰,居然穿着一身儒衫,正与一位才子争论着什么,其他几位才子却静静地听着两人的争论,很快苏辰和展东风都看向巩心兰。
展东风面色微暗,轻咳了一声,然后突兀的开了口,很快巩心兰和那位才子都朝他看来,苏辰正要责备展东风几句,就听到那些才子都在点头,巩心兰面色窘迫,看向苏辰。
苏辰再次出声,巩心兰却笑了,其他的才子听到苏辰出来主持公道,皆纷纷点头。
展东风却起了身,再次出声为难巩心兰,巩心兰又窘迫起来,苏辰却起声制止,其他才子不好说话。
展东风无奈的回到了座位上。
乔宝莹看到这儿,她心情越发的不好。
她站在游廊里,看着亭前是一池湖水,她想了想,朝着小道上站着的下人召了召手。
很快那下人听了乔宝莹的吩咐扶着她往前走,直接来到湖边,乔宝莹背着八角亭,望着湖水,她将身上的狐裘脱下,接着朝水边走去。
到了水边,她蹲身,伸手去捞水。
而亭中正讨论的才子,有人眼尖的看到这一抹娇影,尤其是那瘦若无骨的身子,感觉在这凉风里会被风吹跑似的。
接着又有几位才子朝这边看来,有人感叹道:“这是谁家的姑子,仅凭一个背景就能留住人的眼神,此女怕是从后院的宴场上来的,这是在湖边玩水不成?”
另一位才子却笑了,“瞧着是,只是这风大了些,她竟然脱了斗篷,瞧着会冷着吧。”
接着又有才子加入讨论,原先巩心兰与人讨论的话题忽然打住,这些才子都来到亭子靠湖水的这边,朝湖边的美人看去了。
正文 第382章只能智取
苏辰还在告诫展东风,这会儿发现亭中有异,他抬头往湖边看了一眼,这不看还好,一看,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口,他家小媳妇这么冷的天在玩水,看他回去怎么冶她。
苏辰立即起身,二话不说竟破例的使了轻功,飞身而来,来到湖边便捡起狐裘,顺手将狐裘裹住小媳妇的身子,强行将她抱了起来。
看到小媳妇那秀美的脸上面色有些白,唇色都失色了,他就忍不住责备道:“谁让你出门的,我先前不是再三交代你么,叫你别冷着自己,看看你的手和脚,冷成这样了,瞧着心疼,你就不懂得好好照顾自己么?”
苏辰一边说一边抱着她走,很快上了凉亭,亭中的才子们却是目瞪口呆的看着夫妻两人。
刚才苏大人是飞下去的?所以苏大人是懂功夫吗?原本就对苏大人的才学万般景仰,如今再看苏大人,他们已经无法用崇拜来形容,毕竟像他们这种有学识的才子哪会去行武,便是他们的身子骨也练不成武功。
苏辰抱着小媳妇坐下。
乔宝莹却有些不好意思的推了推他,苏辰只她将她放在大腿上。
平江府对这种抱姿那是见惯不惯,苏辰都已经习惯了,要是京城他不会这样的。
乔宝莹有些窘迫,她可没想到苏辰会暴露自己的武功。
那些才子也算反应过来了,皆纷纷看向乔宝莹的脸,刚才看到一个背影,大家伙的都忍不住看痴了,这会儿看到了脸,他们眼里露出惊艳之色来。
“难怪静之会如此疼爱夫人,夫人可堪称平江府第一位美人,你们觉得呢?”
“的确是。”
几位才子相继开口。
一直闷闷不乐的展东风这一下高兴了,看到师娘亲自来了,眼神就朝巩家兄妹看去,果见那巩家的二弟面色有些不好。
展东风最讨厌断袖之好,他八岁的时候,被人牙子看中,差一点被姑父给卖了,当时他也想着卖了就卖了吧,可是不小心听到人牙子说他长相好,卖到权贵家里做童子,将来地位也不低。
姑母知道后就以死相逼制止了。
展东风长大后才知道什么是权贵家里的童子,现在再想起这事,他就觉得恶心。
巩心兰一脸心虚的躲了大哥的身后,巩士君并不知道先前唐氏骗过他妹妹曾露出过女儿身,要是早知道今个儿自然不会带她出来的,所以也不知道妹妹怎么一看到知州夫人就躲是怎么一回事?知州夫人性子极好,跟静之一样没有架子,按理她们应该相处的更好才是。
乔宝莹的双手被苏辰给捂在怀里,他一脸的痛惜,还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不凉了,他又忍不住小声责备道:“天气凉了,狐裘不准脱下,不准去水边玩水,更不准老在外头走动,你想出门跟我说,我给你带暖炉子。”
这才初冬季节,天次微微转凉,她受得住,只是身子弱了些,衣裳多穿着一点不成问题了。
可是看着苏辰那不容置喙的神色,她不敢反驳,只好应下。
“苏辰,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将我放下。”
“把你手捂热了再放下,他们不会说什么的,回去了他们还不是抱着他的妻妾,没有什么两样。”
乔宝莹面颊一红,只好低着头不看。
终于等苏辰将她放开了,她坐在了苏辰的旁边,其他几位才子都各坐一方,而巩家兄妹正好坐在夫妻两的正对方。
展东风却悄悄拿出一块手帕包着的糕点送到乔宝莹的手中,小声说道:“师娘,我今日吃到这糕点味道最好,师娘你多吃一点,正好可以当零嘴,听听我们正在说什么。”
乔宝莹看向展东风,心里很烫帖,这个弟子没有收错,虽然年纪上说不过去,但她当真是把他当孩子一样看待的。
乔宝莹接过糕点,便打开帕子,捏着糕点一小口一小口的吃了起来,她的目光看向前方正垂着头的巩心兰,她倒也没有说什么。
那边的才子又收回心神,开始说起兰若大人的诗词,正是投了苏辰所好,看来这些才子都是做了功课的。
乔宝莹在众位才子身上看了一眼,倒是想起那二十位名额的画相,这些人不正是那二十位名额里的么?至于巩家兄妹,她刚才倒是没有仔细看,不知道他们两人是不是也加入了学院里,难道巩心兰还想女扮男装入学吗?
乔宝莹又看向巩心兰,巩心兰这会儿似乎放开,与旁边的才子讨论起来。
兰若大人之一生也是离奇,一生只有一位女子跟随左右,但不是他的妻子,也没有什么名份,但他终身未娶,最后死的时候,后人发现两人是手牵着手一同躺在床上不曾醒来。
乔宝莹听后,内心感慨,真正的感情不需要名份,她以前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在她经历了京城的事后,她觉得兰若大人身边的这位女子到底承认了多少的非议和压力,是无人得知的,大家看到的只有兰若大人的专情,只有那位女子相伴的白头偕老,可是谁还会在乎这过程的艰辛。
如果真的爱,给她名份又如何?
有才子说此女出身不好,世人不容。
又有人说此女不愿,如此更能长久。
众说纷云。
乔宝莹忍不住想起她曾经最爱的一首词,还有人编过曲,她记忆犹新,便忍不住念了出来,“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碎,用水调和;再捻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乔宝莹的声音很小,但展东风和苏辰都听到了。
展东风惊讶的看着师娘,苏辰也忍不住侧首看她,半晌他反应过来,激动的说道:“莹儿,再念一遍,再念一遍,大声一点。”
乔宝莹奇怪的看着苏辰,正准备解释自己记起一首词,可以拿来谱曲的,但不是她原作。可是苏辰却当着所有才子的面说道:“刚才你们说到兰若大人的情义,我夫人居然当场念出一首词来,虽然比较草率,也没有诗韵,但意境却刚刚好,而且是我听过的词牌当中最有韵味的。”
乔宝莹不得不又将此词念了一遍,有不少才子听一遍便记住了,皆纷纷念了起来,各自念着都有不同的感受,而苏辰的感受尤其深,他目光深情的望着乔宝莹,试探的问道:“你是替兰若大人的经历所做?还是为我所做?”
乔宝莹一脸的窘迫,这不是她做的啊,她可没有这个能耐,显然所有人都误会了,乔宝莹这个时候解释反而有些骑虎难下,她只好无奈的看着苏辰,说道:“为你所做。”
全当她给苏辰的情话中,反正写情话也得借鉴不是。
果然,苏辰高兴了,他的眼眶里竟有热意,他二话不说将乔宝莹抱起,也念起她的词来,“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如此真挚的感情,我都害怕,情深不寿,莹儿,咱们要一直到老,不管如何,不离不弃。”
乔宝莹被他的话感动,所有女子的念想不正是与夫君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尤其是这个时代,她当然要跟着苏辰寿终正寝,白头偕老。
看着两人那深情的流露,所有才子都感动起来,若是他们身边带着妻子或是美妾,此情此景恐怕也会动情。
巩心兰却忽然站了起来,说道:“夫人的词做的好,但这词是夫人写给静之的,可刚才我们所说的是兰若大人与那位妾室的情事,就着这件事,夫人可否现场再做一首词出来?”
所有才子听到这话,皆纷纷看向巩心兰,觉得她很多事,没看到静之都感动了么?兰若大人已经是古人,他们只是讨论一下,为何还当真了呢。
巩士君拉住妹妹,想要她坐下来,可是巩心兰却是站着不动,止光炯炯的看着前方的两人。
苏辰听到这话皱眉,他朝巩心兰淡淡地看去一眼,接着将小媳妇松开,替她理了理头发,说道:“莹儿,再来一首,让士兰见识见识。”
乔宝莹头脑一懵,果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