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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毒女戾妃(重生)-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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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老夫人厉声喝道,“你们都是睡死了吗?怎么让人跑进了夏园?”
  婆子由她骂着,低着头不敢吭声。
  骂了几句后,愤恨说道,“去夏园看看二夫人。”
  又想到夏园的仆人一向都配置得少,贼子进了园子里偷盗,却也不能完全怪夏玉言,她自己的园子里有护卫守着,不是还让人烧了灵堂吗?
  如此想着,又恼恨谢锦昆的不作为,便心生闷气不再说话,一路往夏园走去。
  青衣等人跟在她的身后,也往夏园走去。
  夏园里,果然如仆人说的一样,一片狼藉,夏玉言的头发凌乱。
  “言娘,你看看丢了什么东西。”谢老夫人一进门,就开口问道。
  “老夫人,言娘有错,没有看好钥匙,锁着库房的钥匙被人拿走了。”夏玉言坐在床上擦着泪水。
  “什么,库房的钥匙丢了?”谢老夫人的声音都拔高了几声,又看到夏玉言那被锦昆打得肿起半边的脸,愤恨说道,“要不是那个不孝子打了你,你也不会昏睡,也不会弄丢钥匙,这事不怪你,眼下,大家赶紧去库房看看东西少了没有。”
  “是,老夫人。”夏玉言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桂婶忙着过来给她穿衣。
  一行人快步朝库房走去。
  ……
  安氏与江婶将自己放在府里的仅有的几个眼线全部召集了出来。
  安氏压低了声音说道,“待会儿我去祠堂那儿,你们千万不要放任何人过去。谁去都给我打晕了去,老爷都不例外。”
  “知道了,夫人。”
  成败就此一举,安氏也不敢大意。
  这府里,虽然被夏玉言弄走了不少她的心腹仆人,但她也留了一手。
  平时做着最差的活,做最不起眼的差事,其实大部分是她的人。
  她明面上不敢对那些人好,但暗中却一直用钱养着。
  此时,便是她用兵一时,婆子十个,男护卫十个,个个都身强体健。
  安氏吩咐好了后,这才与江婶悄悄的往库房走去。
  但她却不知道,她刚离开,被她派来守着库房门的二十个人,正被朱雀一个一个的打晕,然后拖入到暗处藏起了起来。
  安氏浑然不觉,与江婶放心的往前走着。
  谢家老夫人为了对执掌中馈之人加以警醒,而将库房设在祠堂的一旁,拿了库房的东西,必须得经过祠堂才能走出去。
  如果是贪图府里银钱的,在经过祖先的牌位时,是必会心生愧疚。
  但这点对安氏一点也起不到作用。
  她只知道,没了银子,她的儿子就会没命。
  月色惨惨淡淡,地上的小道模模糊糊看不分明,但她们都不敢点灯笼。
  两人脚步匆匆地来到库房门前。
  安氏掏出钥匙,轻轻的扭动了几下,锁开。
  她喜得心头狠狠地一跳。
  她对这个地方不陌生,府里需要大笔钱物时,会与几个管事以及帐房一齐进来,一边取钱一边做着记录。
  哪怕是掌家夫人也不可以单独来这里。
  因为老夫人担心他们会做假。
  安氏抬脚走了进去,江婶则是将门掩好了守在门边上。
  库房不大,只有两丈见方,一间普通屋的大小。
  安氏的手里捏着一只,用一层布包裹,藏了一半光亮的夜明珠。
  她轻车熟路的走到一个大柜子的边上。
  柜子上有暗扣,她赁借记忆打开了柜子,里面装了满满一柜子的金银元宝和银票。
  元宝这些东西不方便携带。
  她便只捡了银票,数了数,有十万两的金额后,她又将柜子的东西重新整理了一下,看看和原来的差不多了,便向守在门边的江婶挥挥手。
  两人一齐走出了库房。
  江婶将锁往门环上挂去,正要锁起来时,哪知头上被什么东西击打了一下,她的头脑一片空白,眼皮一翻后身子朝一边倒去。
  安氏一惊,伸手忙去拉她。
  然而,有人也走到她的身后,抡起了一根棍子。
  安氏闷哼了一声,倒在地上了。
  那人将棍子扔得远远的,将手伸进安氏的怀里,取出了一包银票。
  她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十万两。
  “你可知拿了的就要还?”云曦的唇边浮着冷笑,“我说过,我会让你慢慢的陷入绝境,慢慢的被人折磨而死。”
  收好银票,她又将袖内的一个小布包放进了安氏的袖子。
  然后,她将那库房的门打得大开,又进到屋里翻腾一番,随手抓了一把银票在手里,将几个箱子的盖子都打开来。
  这才走出来将一些珠宝银票塞入安氏的怀里,做好这些,她才走出来朝江婶狠狠的踢了一脚。
  等江婶正悠悠的醒转过来时,她飞快的往暗处一闪,躲了起来。
  江婶迷糊着揉了揉后脑勺,看到倒在一旁的安氏,她赶忙飞奔的跑过去。
  “夫人,你怎么啦?”
  安氏被她摇醒,摸了摸疼痛欲裂的后脑勾,怔怔的看着江婶。
  这时,她发现库房的门还没有关,马上低声地喝道,“你做死啊,还不快点关起来!难道等着有人来逮住咱们吗?快点,只要咱们走了,那夏玉言就会落一个看管不当的罪名。她想平安离了府里,没那么容易!”
  “锈娘,半夜三更的,你在这库房里做什么?言娘都与锦昆和离了,你居然还容不下她?还想来个栽赃陷害?想不到你的心思居然是如此的歹毒!”
  一个清冷的声音从暗处传来。
  安氏与江婶双双吓了一大跳。
  安氏的腿一软,几乎要倒下去。
  明亮的灯笼光照了过来,一行人已走到安氏的近前。
  林嬷嬷飞快地走上前,一把将安氏的胳膊钳住了。
  安氏脑中灵光一闪,忙说道,“老夫人,媳妇只是嫉恨言娘,想陷害她一下,才……,媳妇并没有做什么。”
  值得庆幸的是,她是在出了库房门后被发现的,发果在里面被发现,可就大事不好了。
  而那库房里又被她收拾得干净,如果不仔细的去查,是看不出来的。
  谢府的库房里,成捆的银票在那儿,少一小捆谁又能知道?
  林嬷嬷不理会她,只拉着她的胳膊往老夫人的面前拽。
  这时,有一个小纸包从她的袖中掉了出来。
  纸包包得不严,有一截人的小手指从里面滚了出来。
  老夫人眼尖看到了,惊呼一声,“林嬷嬷,看看那是什么?”
  安氏吓得白了脸,那东西不是已经被她藏好了吗?怎么还在这儿?
  她又哪里知道云曦为了做戏做全,一共割了谢诚的两根手指。
  林嬷嬷那将纸包捡在手里递给老夫人。
  断手指则用自己的帕子包着托给老夫人看。
  纸上还写有几句话,大意是说,谢诚欠人银子十万两,不给钱就要命云云,先割一根小指以示提醒。
  安氏吓得身子不住的发抖,林嬷嬷不耐烦,用力的推了几下,结果,以从安氏的身上掉出不少银票与珠宝首饰。
  安氏的脸一下子面如死灰,也不抖了。
  “呵呵——”谢老夫人冷笑一声,“你们如今可都出息了,不见你们为府里增一份光来,反而时时给府里抹黑!前有两个女儿未嫁先孕,后有两个儿子烧了兵司库,你再背地里偷府里的银子。果真上梁不正下梁歪啊,安氏——,你可真是我老婆子的好儿媳!”
  昏昏暗暗的灯笼光映射下,谢老夫人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寒霜,她咬牙冷笑,朝身边的大丫头喊道,“马上将老爷给我叫到祠堂来!我谢府要休妻!”
  休妻二字一出,安氏瘫软在地。
  一身心血,满腹算计,倒头来反而是被休。
  那夏玉言是自己请和离,她是被夫家休。
  一个是自己不要夫家,一个是夫家不要她。
  这境况,真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不,老夫人,你听媳妇说,媳妇也为这府里操劳了一辈子,媳妇也给谢家生了二儿二女。媳妇也是手头紧了,才会出此下策,老夫人,你不能这样啊,老夫人——”安氏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谢老夫人已带着人往隔壁的祠堂里走去。
  半夜里开祠堂,还是谢氏一族的头一回。
  老夫人这回可是真怒了。
  谢锦昆被谢枫打晕后,被翠姨娘发现了,叫人抬回了自己的园子里。
  此时,他在翠姨娘的屋里睡得正熟,却被园子门口的喊叫声惊醒,“老爷,出大事了!”
  谢锦昆白天时到夏园找夏玉言,却被她的丫头给扔了出去,摔断了胳膊,疼了几个时辰才刚刚睡着,被人叫醒正不耐烦呢,开口就骂,“吵什么?”
  仆人急得不行,“老爷,您快到祠堂里看看吧,老夫人要罚大夫人呢,还说要休妻!”
  谢锦昆一惊,瞌睡全无。
  他三两下就穿戴好出了园子。
  他虽然谈不上有多喜欢安氏,但他心中明白,他之所以走到今天的地位,有安氏很大的一半功劳,他还想要得到她的帮助,再往上爬。
  况且,安氏在京中的贵妇圈子里,有她自己的人脉,还帮他处理过几件棘手的事情。
  想到这里,谢锦昆快步朝祠堂里走去。
  翠姨娘听到外面的说话声,她的眼珠子一转,休安氏?天下大奇闻啊!
  她也忙着叫过丫头快帮她更衣,然后提着个小灯笼,又叫醒了隔壁的赵姨娘,一路走一路叫人,等到走到祠堂时,两人身后已经跟了好几十人了。
  祠堂里,谢老夫人高坐在上首。
  看到谢锦昆来了,她冷冷一笑,丢了一个小纸包到谢锦昆的脚边上,说道,“你自己看吧。这可是你的好妻子,好儿子!你们是不是都认为谢府太过于平静了?没安静两日就弄出点动静来?”
  谢锦昆看到那根断指与纸上用血写的话时,心中是又惊又怒。
  想保安氏的那份心思,一下子消失不见,只冷着脸说道,“但赁母亲处置。”
  谢家二小姐谢云容得到消息也来到了祠堂,见到安氏跪在地上,哭着爬到谢老夫人的面前,“祖母,母亲可能是被人陷害的,祖母要明查啊!”
  谢老夫人冷喝一声,“来人,将二小姐拉开!我从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恶人!你们哭哭喊喊都没有用!”然后,她朝祠堂门口看去,“言娘来了没有?”
  夏玉言与云曦站在祠堂门口,由青衣与青裳陪着。
  夏玉言淡淡说道,“老夫人,言娘已不是谢家妇,按着祖制,不能进这祠堂。”
  哪知谢老夫人却说道,“规矩是死,人是活的,我老婆子叫你进来,你就进来!我看谁敢非议?”
  云曦朝夏玉言点了点头,夏玉言这才松开几人的手,提裙进了祠堂。
  因为是公开处罚,祠堂的门并没有关,姨娘婆子丫头仆人们全挤在门口看。
  安氏又羞又怒,看到夏玉言从她身边走过一直走到谢老夫人的身边站定时,那眼里几乎要射出刀子来。
  谢老夫人看了二人一眼,冷哼一声,“该走的赖着不走,不该走的却走了。”
  言下之下,这安氏就是个该走的。
  安氏看向夏玉言,更是恨不得冲上去掐死她。
  夏玉言淡淡看了她一眼,不说话。
  这谢府,也就只有安氏死皮赖脸的拔在自己怀里当个宝,谁又稀罕?
  当初她处心积虑的得到的男子,现在却立于一旁不说话,不护她,可见也不将她放在心上,何必?
  夏玉言微微扯唇冷笑一声。
  谢老夫人看了一眼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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