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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绝色倾城之女相为后-第76章

小说: 绝色倾城之女相为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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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震惊,悲痛,怨恨,失望,迷茫,落寞,种种颜色一下子全都涌入了凤倾的眼底,带着几分执拗,疯狂,压抑,痛苦和不甘。
    震惊于在这异世看到自己最想见又最不愿意看到的人;悲痛于自己曾经遭受到的背叛和那段惨痛的染血的记忆;恨他为什么明明可以说清楚一切,却始终都不曾解释过哪怕一句;怨他为什么明明死在了自己手下,却还要摆出那么一副终得解脱的神情?
    为什么呢?为什么要背叛她?这个答案她曾经不止一次地追寻过,近乎于疯狂执拗,却始终不得而知。在恨与不恨之间,她徘徊,迷茫,不知所措。
    可是,怎么会是他呢?那个曾经给了自己无数温暖,却又在自己最为信任他的时候给予她最为致命的背叛的人!那个名叫离歌的少年!
    离歌……离月歌……
    呵……原来如此么?原来自己的那一枪,不是终结了他的生命,而是让他也如自己一般,穿越千年而来,到了这陌生的异世?
    不得不说一下,凤倾本是灵魂穿越,此时的容颜和前世的大不一样的。而离月歌,却跟凤倾记忆中的容颜一模一样。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曾经两小无猜的两个人,却没想到,再相见早已经物是人非,转眼沧海桑田。
    离月歌与花铃并肩离去,紧跟而来的是长年累月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金夏国国师璇玑。天青色道袍略显肥大,随着走动摇曳生姿。轻纱下的面容若隐若现,好似水中望月雾里看花,让人看不清楚。
    君怜卿想起之前对璇玑那种莫名的熟悉感,不由得对他多了几分留意。可是,这一次,他却失望了。因为当璇玑不疾不徐地经过他的身边的时候,那种奇妙的熟悉之感,再也找寻不到。
    君怜卿有些怔然。他看人向来很准,可是这个璇玑却给他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同一个人,给他的感觉却天差地别。
    目送璇玑离去,君怜卿不着痕迹地收回暗自打量的视线,心下有着淡淡的疑惑。抬眸想要对凤倾说一下自己的疑虑,却发现她脸色煞白,眼底死灰一片,明明空洞的视线,却似乎在固执地盯着某一处。
    顺着凤倾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离月歌高大颀长的身影。
    心底蓦地慌乱,阿倾,她这是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还和西门青又打又骂的,怎么这会儿竟是这样一副悲痛绝望的模样?
    “阿倾,你怎么了?”君怜卿下意识地握住凤倾的手,平日里温润柔滑的手此刻一片寒凉。不知道为什么,一种即将失去的恐慌涌上心头。大手不由得收紧,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减轻自己心底的不安。
    “阿倾,你别吓我。”君怜卿凑近凤倾的耳边,沉声说道。声音很轻很轻,气氛却分外压抑。
    这样死气沉沉的凤倾让他觉得心痛难抑。他见过张扬的她,见过邪恶的她,见过单纯的她,见过嗜血的她,见过慵懒的她,见过妖娆的她……却唯独不曾见到过这样了无生气的她。
    似乎是听到了君怜卿的呼唤,凤倾总算是神魂归位。她有些茫然地看向君怜卿,嘴角扯出一抹极不自然的笑容。“怎么了?你叫魂呢?”
    却是再也不肯施舍一个眼神到离月歌的身上。或者,是她根本就不敢去看。她怕自己会一时冲动,忍不住直接冲上前,揪住他的衣领,大声质问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她呢!难道她不够好么?她是那么的信任他啊!
    垂眸自嘲一笑,凤倾自欺欺人地想,也许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他呢?三年前,那个皓月国的太子不过是生了一场大病而已。病好了之后,也许仍旧还是原来那个人不是么?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有她自己一个人穿越时空就已经足够惊世骇俗匪夷所思了,怎么可能那么巧,连他也一起穿越了?甚至还穿越到了同一片蓝天之下?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也穿越了,谁又能保证他一定能穿越到这一片时空?就算是同一片时空,说不好却是换了一张脸呢?
    凤倾素来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却唯独对离歌的背叛一直以来都耿耿于怀,即便是穿越到了这个异世,只要想起来曾经遭遇到的背叛,就觉得心如刀割。
    如果不曾相遇,也许曾经的伤痛便会随着时间淡忘。如果不曾重逢,留在心中的记忆或许只剩曾经的美好。
    可是,造化弄人,老天爷偏偏还是让他们遇到了。即便,只是再见到那张一模一样的容颜,也足以勾起那些曾经埋藏在心底最深处不堪回首的记忆。
    看到君怜卿眼底的不解、怜惜和恐慌,凤倾心口一窒,迅速伸手捏起他的下巴,坏笑道:“亲爱的,你不会是想我了吧?跟你说哟,现在可是不行呢!你看那么多人在看着我们。唔,等回去了,爷一定好好疼你。”
    君怜卿惊讶于凤倾的忽然转变,却也聪明得没有点破。有些事情,的确不适合在这样一个场合说。不过,就这样被她当众调戏,他多少有几分不自在。他扭了扭下巴,试图挣脱开来。
    “阿倾,别闹了。”君怜卿有几分无奈,眼底还有几分宠溺。
    凤倾倒是难得好说话地松开了对君怜卿的钳制,撇撇嘴,咕哝道:“真虚伪。明明脸皮厚得堪比城墙,却偏偏要摆出一副多么纯情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欺负你了呢!”
    “……”君怜卿默。
    一时间,两个人谁也不再说话,皆是沉默着,各有所思。
    三国聚会说白了也还是宫宴,只不过参加这宴会的人身份变了而已。歌舞相继献上,整座御花园里一时间鼓乐齐鸣,其乐融融。
    妃嫔们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说说笑笑,争奇斗艳;大臣们举着酒杯打着官腔,相互吹捧,针锋相对;年轻公子们扎成一堆儿,对着宴会上的某位小姐品头论足;年轻的小姐们则用尽浑身解数,吹拉弹唱跳,只为博得意中人的一束目光。
    凤倾无聊地斜倚着君怜卿,手里还拈着一粒葡萄,身边的矮桌上,早已经堆满了小山一般的果核果皮。心里不停地哀叹,这种宴会实在是太过无聊了,还不如回家抱着她家小花儿睡一觉呢!
    “我出去一下。”不想再呆在这个充满虚伪的地方,更不想与那个人呼吸着一样的空气,凤倾干脆扔掉手中的葡萄籽,倏地站起身来,眉目张扬。
    “你去哪?”君怜卿拉住凤倾的手腕,目露关切,“我陪你去。”
    凤倾抽回手,无所谓道:“不用了,我就随便转转,这里闷得慌。”
    “那好吧,你自己多加小心。”君怜卿知道凤倾这人一旦做了某种决定,就很难改变,所以也不强求,只是仍旧有些不太放心地叮嘱了几句。
    凤倾淡淡地应了声,抬脚离开。衣袂翩飞,在这朦胧的灯光里划过华美的弧度。君怜卿沉默着望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终究还是不太放心,索性优雅地站起身,朝着她消失的方向而去。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处临水的假山,夜色里,奇形怪状的假山石透着几分悚然。凤倾懒懒地倚靠着身后的假山,目色无波地望向沉寂的水面。
    草丛里时不时地传出窸窸窣窣的虫鸣声,映衬着远处御花园里的热闹景象,越发显得此处孤单寂寥。
    身边不知道何时多出来一个人,凤倾骤然眯起眼睛,那熟悉的气息让她身体绷紧,眼底闪烁着不知名的流光。因为并没有感知到任何危险的存在,她微勾唇角,紧绷的身体终是渐渐放松下来。
    凤倾转过头去,看着不请自来的离月歌,神色淡淡。“太子殿下不在宴会上带着,跑来这里做什么?”
    心里明明揪得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凤倾并不想提起那些事来。也许是觉得这一刻的静谧时隔千年好生难得,也许仅仅是因为缺少旧事重提的勇气。
    被凤倾的话呛了下,离月歌依旧面色无波,冷峻的容颜刻画上一抹深沉。他看也不看凤倾,目光定定地落在水面上。良久,他问:“那……三少又为什么出来呢?”
    凤倾站直身子,睨了眼离月歌,轻嗤:“我来醒美人,难道你也是?哼,没想到皓月国的太子殿下,竟不是一般的急色。”
    离月歌这次总算是被噎住了,本就狂狷冷峻的脸,脸色隐隐发黑。眼底闪过一丝无奈,他转而看着凤倾。“本太子是来醒酒的。”
    醒酒就醒酒吧,做什么出现在这里?凤倾忍不住出言讥嘲:“这皇宫这么大,太子殿下倒是会选地方。难道太子殿下你不知道,打扰别人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么?”
    “本太子确实只是碰巧经过而已。”离月歌难得地好耐性,并没有因为凤倾的冷嘲热讽而不高兴。
    可是离月歌越是这般好说话,凤倾的心中就越郁卒。前世的时候,她就是被他这样子的纯善给蒙蔽了双眼,以至于到最后连后悔两个字都不知道怎么写。
    “你对人一直都是这样的么?”凤倾忍不住拔高了语调,声音甚至有些尖锐,整个人也开始变得蛮不讲理。
    离月歌却有些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得罪了这个传说中的凤三少了。他蓦地靠近一步,居高临下地凝望着凤倾。夜色里,她妖孽的容颜忽明忽暗,就好像魅惑人心的妖精。无声轻叹,他沉声说道:“我不懂你到底在说什么!”
    凤倾感受着扑面而来的无形的压迫,眼底的冷嘲更甚,语气更是不耐起来。“我是说,你不管对谁,都是这样很好说话的样子,然后却在别人转过身去的时候给她捅上一刀子么!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如此辜负她对你的信任!”
    离月歌眉心紧蹙,声音冷沉:“你到底在说什么?”
    “离歌!难道换了一个时空之后,竟然连你也变得虚伪!变得敢做不敢当了么!”凤倾几乎是低吼出声,折磨了她那么多个日日夜夜的梦魇让她几乎崩溃。
    可是,凤倾的歇斯里底却只换来离月歌的转身离去。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凤倾心中的怒气可谓到了一个制高点。她带着不甘带着愤怒地低吼:“离歌!你就准备这么走了?难道你不该对我解释些什么?你怎么可以对我这样残忍!”
    离月歌仿若未闻,仍旧执意离去。
    凤倾忽然就软下来音调,声音里隐隐透着哭腔。“大哥哥,你又要抛下我了么?”前世,毫不犹豫的背叛,这一世呢?难道连个解释都没有么?
    离月歌迈出去的脚步顿住,他微微仰首,望向远方的夜空,声音飘渺却透着一股执拗和坚定。“我是离月歌!你……认错人了!”
    话落,离月歌面无表情,绝然离去,明明高大的背影却透着一股萧索和孤寂。
    凤倾颓然地倚回假山,毫不在意后背被带着棱角的假山石磕痛。她无力地垂眸,散落在额前的长发遮挡住大半张脸,形单影只,瑟瑟而立。
    假山的另一面,一道修长的白影静静而立。大哥哥……原来如此啊……无声叹息,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抬脚离去。
    等君怜卿再见到凤倾的时候,就看到她一脸笑眯眯的冲着自己打招呼。“亲爱的,我回来了。”眼底闪动着耀眼的光芒,完全看不见之前的萧索、冷寂和悲伤,就好像那假山旁的一幕,不过是梦一场。人醒,梦消。
    “嗯。”君怜卿压下心头的复杂,露出一抹清云浅月般的笑容,“刚才都去哪里了,去了这么久。”
    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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