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妇女解放记-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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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九怔了半晌,问道:“这宝物不就两颗么;怎得竟如此多”;那人答道:“一人送两颗;人多就送得多。你身子不洁,一颗都无”。
张小九被噎得无语;爬出浴桶就走,那人在后面喊道:“你这小倌,就不求我一下么”;小九回道:“这异宝满地都是,我懒得求它”,又说:“你这几月经了百人,还是去吃颗仙药罢,省得生病”。
那人原本嫌弃小九,见小九竟嫌起自己来,反倒不让小九走。小九被他逼住,只听他道:“小东西,你倒引起我的兴趣”。
小九被这甚是耳熟的话惊住,急忙问道:“这话是你自家想说的,还是甚么书上的”,那人回道:“近日建康有人出了话本,叫甚么霸道东家爱上我的,那东家总说这句哩”。
张小九原本心内吐槽不断,听了这话,呛得咳嗽起来。那人奇道:“咦,不是念了这咒语就有效么,前几次都应验了的”,又朝小九念了几遍。
小九已是彻底无语,看那男子还在念叨,便道:“实话说罢,南宫幽梦给你下了甚么命令。如今外面被寻宝人闹成一片,南宫她就不管一管么”。
那人听得“南宫幽梦”四字,说道:“原来竟是同门仙弟,失敬失敬。南宫仙子要你来替换我么,实话说,我这几月夜夜耍子,身子已是受不住了”。
“南宫仙子不是说同一个名唤李盛的,有一夕之欢么。怎得这姓李名盛的如此多,还有男有女,都爱妆个秀才模样,虽说凡人精血能助仙修,日日都来,我也吃不消”,又问:“对了仙弟,你姓甚名谁”。
张小九默了一会,说道:“我也唤李盛”,见那人脸色发苦,赶紧补了句:“仙兄放心,我不夕欢的,只奉命取宝”,那人松了口气,便将个盒子交给小九。
那人许是不用夕欢,恁得轻松,和小九打听起凡间之事。小九道:“听得朝廷要议和,建康近年应无战事”,本以为这仙修之人,能对局势说个子丑寅卯,谁知他竟笑着道:“甚好甚好,那人的娇俏账房带球跑,明年也该出书了,这下可有看的了”。
小九默默看了他一眼,就要往回走,那人还在后面喊:“仙弟,带话给仙子,说是巴山我已经撑不住,求个同门支援”,小九见这人也是个老成的,不忍他损了身体,劝了句“下次寻宝人来,就说那宝已经告罄,可不结了”。
那人低头一想,连连称是,又带小九去屋后院子,让小九随便摘异宝。小九瞧了一眼那宝,说道:“仙兄客气,这宝我只带一盒,当个土产即可”。
那人却道:“反正这宝对外称告罄,我自己一人吃不完,仙弟还是多带一些罢”,小九笑着推辞,又好心说了句:“这宝不宜多吃,不然后门红肿哩”,那人听得,连连道谢。
张小九被那人送出画外,揉了揉太阳穴,吐出口气来。猛大竟让个呆头来送异宝,记得原文只有李盛得了,现在却有近百人得,若是人人都中探花,可不糟了。
不论怎样,这宝已是无用,若是下榜出现一百个探花,也是朝廷的事。那些体验者有任务是维护剧情赚积分的,就让他们去赚罢。
小九思量定,就躺倒睡了,第二日退了房,往捧珠桂姐的住处走。等走过几条街,发觉有个走路别扭的跟着自己,便加快速度走。
那人见小九走得快了,急忙小跑起来,却不知扭到哪了,一下子呼痛起来。小九看得奇怪,却心挂着捧珠桂姐,快跑甩掉了那人。
小九回到原来客栈,正和捧珠商量要回去,谁知楼下竟吵嚷起来。等小九几人收拾好行李去退房,却见客栈柜前围满人,正听一个妇人哭骂哩。
只听那妇人骂道:“我嫁给这厮几年,没防住被他骗了。这贼种竟是个卖腚的,一晚没归被人弄肿后门,还从脏地赚来两锭银”,又道:“怪不得我下不了崽儿,竟是这贼种的缘故”。
原来做小倌的,或因身体或因心理,成家后难有子嗣,众人便说是天罚。那伙计的媳妇坐不了胎,日夜被婆母丈夫辱骂,如今好容易发现伙计夜不归宿,又后门红肿,立时叫骂出来,要洗清自家。
那伙计哭丧着脸,只喊着:“我只是进了个人家,见他家后院的绿果子鲜嫩,味儿又有劲,就尝了几个。谁知那果子竟是个有毒的,烧得我肠子都痛,后门也肿了,哪和小倌攀扯上了”。
那妇人不信,问道:“你说绿果子有毒,拿果子出来给大家看”,那伙计只说绿果子被自己和主人家吃掉了,已是一颗不剩。
有好事者问那种绿果子的人家在哪,听得是悦来客栈,都笑那伙计说谎不打底稿。那客栈附近就是大通街面,哪来得空地种绿果子。
又问那主人家,听得是个素衣汉子,长得甚是俊美,便都笑这伙计漏了馅,哪有两个汉子吃果子彻夜不归的,该不会是你被他吃了罢。
那伙计见众人都不信,自家婆娘也气昂昂骂着自己,只自家后悔昨日为贪银子,惹上这身骚。
等过了几日,街面又传那悦来客栈能将男子弄成龙阳哩,还有一些壮汉小倌以吃绿果子为暗号,相约在悦来客栈,越发带得客栈生意红火了。
话说张小九三人离了建康,往临安行去。这次因为缺银,只得买了只驴,驮上捧珠和行李,一路寻寺庙道观,赔笑脸住一夜。
捧珠桂姐连怪自家为买那两支钗,竟闹了亏空,小九笑道:“有钱难买心头好,再说还有驴和一些银,虽住不起客栈,也饿不着肚子”。
“再说若不是雨下得迟,也不用待四十多日。如今再赶也只能年后到,只能赶在上元节前相聚了”。桂姐听得这话,笑道:“咱们这几日,竟像月牙曾说过的一个话本,甚么浪迹天涯四海为家,倒是自在”。
小九笑道:“也是得吃饱肚子,才觉得潇洒自在。那些话本里的主角,哪个是饿肚子的。若衣食不继,谁有闲心去管他人之事,饿都饿晕了,怎能英雄救美”。
三人正说笑着,却见前面有一个汉子追个女娘。那汉子形容粗鄙,满嘴污秽,那女娘却是蓬头垢面,又哭叫着求路人帮忙,那汉子喝骂道:“这是我家婆娘,旁人别管”。
那女娘跑得不远,就被汉子拽住,摁在地上踢打。捧珠桂姐看得不忍,但自家上去阻拦却是无用,只得干着急。
小九因手里银不多,又见那女娘也没喊出拐卖良家,只是上去劝了几句,却被那汉子搡倒在地,吃了一嘴泥。
捧珠桂姐见了,忙上去扶起小九,又骂那汉子。谁知那汉子竟是个凶煞,一爪子提溜起桂姐,甩到一边。小九看得心颤,忙和捧珠去扶桂姐。
那女娘哭着骗婚,又说自家是好人家女娘,被这汉子伙同媒婆骗了,求各位搭救则个。那些路人听见这没头没脑的话,都只看着,竟无一人援手。
小九扶起桂姐,正思量着主意,却听那女娘哭道:“可惜虚拟假体和三次重置都用完,这次逃不得了”。
小九听得这话,盯了眼那女娘,向桂姐嘱咐几句。捧珠听得,也点了头,便开始哭喊道:“可怜我家桂姐,被这黑汉子甩出去,磕掉门牙,这可怎生嫁得”。
闲汉们听得那汉子伤了人,豆蔻年华的女娘损了门牙,这不误了她一生么。捧珠越哭人越多,都瞧桂姐那牙,只见这女娘满嘴是血,泪光盈盈,甚是可怜,便骂那汉子鲁莽。
那汉子见了,只道这女娘骂了自己,磕了牙是她活该。小九骂道:“若不是你甩得她,哪能成这样。这水灵灵的女娘缺了门牙,赔一百两银子都嫁不好哩”。
那汉子听得小九责难起自己,骂道:“你们该不是讹人的罢。这街上百十人,怎得你们就要管闲事,还往我身上撞,可不是活该。我卢三郎出了名的人物,怎会信外乡骗子的话,你这贼种立时滚出句容县,不然我见一次打一次”。
小九气得发笑:“你这泼皮,竟指黑说白,当人是傻子么。我家桂姐被你破相,竟还要我们滚出去,你混淆事理,唬弄谁哩。今日你不赔我家桂姐,拼了命也要去衙门剥你层皮”。
谁知这话没吓住卢三郎,反倒惹得他笑:“我吃了三十年的米梁,没见过这等不长眼的。那两班衙役一半是我连襟,另一半是我干亲,你要去衙门,竟是给我家送钱来了”。
☆、第63章 句容救聂娘
话说街面闲汉见这卢三杠上个外乡人; 便围观指点。又听得卢三郎发狠话; 都劝那小官人忍得一时气,早点离开罢。
谁知那小官人听得狠话,笑道:“说得好,我李盛活了二十年; 也没见过如此胡搅乱缠之人。只是我干爹是临安府尊,义兄是新任解元,自家是秀才之身; 还有临安巨富的亲眷; 这等身份,能讹你甚么”。
那人不信,嘲笑道:“你满头是灰,又一身半旧不新的; 怎得是秀才相公”,那小官人微微一笑,叫捧珠打开行李; 取出行头来。
众人都围上去看; 见那小官人被两个丫鬟服侍; 没几时就身着清贵白衣; 头上金冠; 脚下官靴; 腰挎一柄宝剑,竟成个贵胄模样。那两丫鬟也绸衣披身,金钗插头; 竟比县里大户的管事娘子气派。
围观闲汉见了,都啧啧称赞,那卢三郎虽是短了气派,却还在嘴硬,只见那白衣小官微微一笑,就要去县衙拜见县尊。
卢三郎这才慌起来,拦在那小官人面前,说是自家打婆娘,竟惊扰了秀才公,这锭银子算是赔罪,求秀才公揭过此事罢。
若是旁的秀才,见这恶人求饶,便都应了,但这外乡秀才竟是个硬岔,不仅收了那银,还说卢三是当街贿赂朝廷秀才,罪加一等哩。
卢三郎已是哭丧着脸,将囊里铜银都捧出来,李秀才却是嫌弃,让那铜臭远些,又点了个闲汉出来,抓把制钱赏他,让他押住这泼皮,等到县衙还有重赏哩。
闲汉攥住那钱,又见这素日凶神恶煞的卢三,此时垂头丧气好似丧家犬,心内暗笑,嘴上忙应承下来。
那秀才又拿钱买些炊饼赠给其余闲汉婆姨,说是这泼皮当街侮辱士子,定要拿他去打板子。那些闲汉得了好处,都说要替秀才公作证,这等无赖活着,真是丢尽全县百姓的脸。
众人跟了这秀才去往县衙,正巧县尊在堂,便上告卢三泼皮当街行凶,秀才义妹磕掉门牙。那县尊见李秀才这等气派,又见桂姐满嘴血糊,便让两班衙役打板子。
谁知那秀才斯斯文文行个礼,说道:“县尊在上,学生之前被这恶人威胁,说是两班衙役俱与他有亲,一百板子下去,他也只挠个痒哩”,县尊听得,便让李秀才发话。
只听那秀才道:“学生也只想惩恶,别无他意。圣人云‘以德报怨,何以报德’,这等恶人,自是苦主才能制得”,便求县尊将这人枷上一日,以往苦主均可泄愤。
那县尊听这秀才有理有据,再说枷上一日也不算甚,便点头同意。等卢三被枷上,之前受过好处的闲汉都上来拳脚,还有听得消息,俱来打骂的苦主们。那秀才见得,喟然叹道:“果然是一叶见秋,这泼皮竟不止一件恶事”,说得那县尊捻须赞同。
那县尊又与秀才聊些宦途经济,听得秀才义兄是新科解元,立刻热络不少。又听得与临安府尊有亲,更是亲近起来,笑着说枷一日太少,枷上十日才可。
那秀才只是摇头,说若闹出命来,反倒不好收场,县尊如此青天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