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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话本妇女解放记-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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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看你那混吃等死的惫赖父亲,能给你添甚么助力。
  见父母都唾骂那钱墨钥,舜娘沉默不语。还没过几天,之前沉寂下去的“钱金牙”竟又红了起来,还越传越烈,成了“钱破鞋”。据说那钱舜娘早被风流的公孙舍人玩了个遍,甚是污秽,连钱侍郎家听了丑闻,都要与她家断绝关系呢。
  钱尚书一家听了,大骂那钱侍郎血口喷人,谁知众人见钱婉仪怀了龙子,就要升贵妃,哪个不捧这钱侍郎。官家听了,也申饬一番,贬钱尚书去那满是瘴气的极南之地去做县尊了。
  钱尚书夫妻被气病,那三岁的嫡子也呱呱大哭。舜娘见了,心中发狠。没过几日,听得官家又宠了个叫郭兰枝的女官,封了才人。钱婉仪肚大难看,早供起来只等生产了。
  谁知那钱婉仪竟是福气不足,在自家殿里的院子赏花,却被树上的一只蛇儿吓到。那蛇也甚粗壮,等宫人围上来,竟缠死了钱婉仪。众人大骇,官家也怕起来,听那国师说要将蛇仙狐仙都供起来,才能消灾。
  等葬了钱婉怡,贬了玩忽职守的钱侍郎,官家又想起钱尚书的能干来,将那刚生完病的钱尚书官复原职。又请了宫中嬷嬷,去验那钱破鞋,竟是处子,终于洗刷了全家冤屈。
  那嬷嬷向官家说那舜娘体带幽香,甚是罕见。官家听得心热,本要召来封个才人,谁知钱尚书竟哭着回话,说舜娘前日出门,竟被拐走了。官府连得追捕一个月,没甚么线索,只得草草收尾。
  那官家本惋惜美人已逝,又听钱尚书哭道,舜娘从娘胎下来就裹脚,心心念念要侍奉官家,谁知前次被吴庶人阻拦,这次又不知被哪个黑手毁了。又说那舜娘作了诗词几百首,句句是渴慕官家的,还自己绣了小像。又把一双绣鞋进上,说是为进宫准备的,谁知再也穿不得了。
  官家见了那幽怨诗词,看了那倾国之相,又见那绣鞋小小,一个巴掌能放两个,比宫中任何人都小,于是哭倒在地,说是好好的美人,就这样红颜薄命了。又封追舜娘为倾城郡主,钱夫人从二等诰命升为一等,连那个三岁胞弟也有个六品小官哩。
  众官虽心不服,却见那官家血红着眼,晓得是被宫闱之事伤了心,这些虚名小官的封赏,就当是官家买个快活。再说那老钱,好好的能当贵妃的女儿丧了,也是凄惨,就当是个安慰罢。
  等下了朝,钱家受了丹诏,各个眉飞色舞,倒是冲淡不少悲气。虽然舜娘没了,其他人也要过日子不是?所以除了哭着要姐姐的钱小弟,其余人都言笑晏晏。
  钱夫人虽然悲戚,却也舍不得那一品诰命。她一边摩挲着霞帔上的绣纹,一边想着。
  舜娘,你在外面保重,若是日子难过,也回不了头了。

☆、第38章 霞光藏妖精

  话说宫中众人见上位妃子们倒了好几个,目前郭兰枝才人一家独大,都上去奉承。那郭才人却不骄不躁,甚有前主人皇后娘娘的风范。
  官家正因后宫无人掌管头疼;又见这郭才人竟是个能拎得起事的,便升做婕妤来理事。
  那郭婕妤虽然娇娇柔柔;却是个心有慧剑的,几下子就查出了黑手;一口气报了正宫的仇;又揪出了毒杀公孙婕妤的刁奴。只可惜钱婉仪是触怒蛇仙,只得轻轻揭过不提。
  那些宫内鬼魅们见了这等雷厉手段;都不再作妖;全安分起来。官家见这宫闱终于清静;郭婕妤又立了大功,便御笔一挥;加封婉仪。那霞光洞的妖精嫉妒得眼红,自家却有贼心没贼胆,只得钻进官家怀里;糯糯抱怨着。
  官家摩挲着妖精的蹄子,捏了捏那粉肉,笑道:“你这痴儿,若是把你捧上架子,没几日就被人分尸了,那钱婉仪可不就是例子么。这郭兰枝手段厉害,有她这座佛镇着,宫里才不闹妖”。
  霞光洞的妖精眨了眨眼,问道:“钱婉仪不是触怒蛇仙才死的么,全身完好,哪被人分尸,九郎,你莫吓我”。
  官家看了眼怀中这痴傻妖精,暗道妖精还是傻一点的好,小性儿多也不要紧,只要脚小水多,抱着舒服,比甚么都强。若是那机灵心狠的,三五成群,唧唧咋咋,时不时就要谋人命;那妆菩萨的,又只吃斋念佛,一点情趣也没有。
  那精明强干的,明明是个女娘,却要揽权夺势,邀功请赏,倒衬得自己木讷了。女人么,就应该裹好脚缩花口,等自己来采蜜就行。前日丧了的那几个,哪个不是爱揽事逞能的。
  那官家把玩着怀中的美肉,忽得转念一想,这妖精该不会是妆得罢,在这是非场里,能活得长的,哪个没两把刷子。于是心念一转,要来试探这妖精。
  只听那官家笑道:“那吴庶人无子脚肥,却和蜀地的吴玠吴璘兄弟有亲缘,若不是这次正宫薨了,还真是动不了她”,又说:“吴家善战有功,在朝堂里也伸进一手,如今后宫中也有了吴性,想想我都要怕”。
  怀中那刘姓妖精听了,问道:“官家怕甚,只要丹诏一下,哪个不磕头跪拜”,官家笑道:“若真是御旨一下万民皆顺,我父兄就不会被金人掳走了”,又说:“这吴氏区区一个婉仪,竟传出要晋封贵妃,那吴家想要挟我,十三弟便让他家当了绝户”。
  刘婕妤怔了怔,娇嗔道:“这等机密事,九郎怎得大喇喇告诉我”,正要混过话头,那官家却扳过她的身儿,直盯着她的眼睛:“心肝,那张庶人一个疯人,连路都认不全,你知道她是怎得摸到池子里的么”。
  见身下的女娘僵了,身上的那人说道:“张庶人最喜紫兰,那宫里一径儿都是紫兰附子草,引得她摘了几朵,中了毒”,又说:“那毒像火一样在心里烧着,她爬到池子边去舀水喝,没喝几口,那毒越烈,栽在水里死了”。
  “她死得很美,比在金国受辱死的强多了。残忍么,她怀了孽种呢,若不是对她有过情,她早像公孙贱人那样被囚犯们糟蹋了”。
  身下的人已是冷汗涔涔,口齿战战,却压下嗓子里的尖叫,只听得身上那魔鬼继续说道:“那贱人满嘴胡沁,说甚么双阳补肾,哄得国师也信了,还替她担下名头护着她。妆模作样的老东西,若不是能炼几颗丹,早赐死他了”。
  “双阳补肾,就是弄了那兔儿爷,斋戒三日再去临幸女子。那贱人偷偷收集了她哥哥的,说是龙涎,骗紫槿殿的两个傻子。那傻子们趁热用玉杵弄进去,三日后临不临幸的,肚子里早有了杂种”。
  “我本以为他家是一雄一雌,双双入后宫的,没想到那贱人原是替她那卖腚的哥哥寻男人,又想混淆龙脉。见张庶人没了胎,就把主意打在皇后身上,事情不成就杀人灭口。那竹珺是个忠心的,替皇后报了仇”。
  “那公孙贱人最后竟疯魔了,死前还喊着她要学叶赫甚么太后的,要诅咒灭了大楚,还说是灭在公孙家女人手里。这疯子也不想想,除了金朝还有蒙古,大楚哪能轮得到公孙家灭”。
  “钱家那个本以为是张氏送我的开胃点心,谁知心比天高。张氏是被骗了,钱贱人后来心里晓得,却瞒了下来,自己怀上孽种想邀宠。以为我不知,还沾沾自喜哩,今年贡来的蟒蛇,倒是有了口福。钱尚书那等能臣,岂是她就能陷害的,可惜钱舜娘胆小逃了,不然我倒真想封个贵妃”。
  见到身下之人已是惊骇得不能语,哭着求饶,那魔鬼笑道:“在这宫里,郭兰枝就是个受苦卖命的,你躲在她后面,让她几分,还不好么。娇娇,我最疼的是你,早点让你看清,省得被人害了”。
  又叹道:“你们这群人,只有钱舜娘看得清,若是当了贵妃,省我多少事,可惜妙人儿再也寻不得了”。
  那日过后,霞光殿的刘婕妤一反常态,再也不掂酸吃醋,还向郭婉仪服起软来。众人惊疑,却也不是大事,也只揭过不提。
  先不谈宫中各事,偏说那尚书千金钱舜娘,这日打定主意逃了出来,住在提前买下的小院里。等风声过后,听得自己已被追封了倾城郡主,还风光大葬,心中苦笑。又见钱家威威赫赫,喜气洋洋,谁还记得自己,便沉默地离开。
  爹娘,你们要我进宫,可不是将我送进了阎罗殿么。那张婉仪肚里被种了野种,还傻傻的笑哩,若是真生了下来,岂不是那被杜鹃换子的柳莺。等那野孩子长大,宫里刮起腥风血雨,张婉仪还有好下场么。
  就像那柳莺一样,只要被杜鹃盯上,就家破人亡了。爹娘,现在家里这样华耀,等过几年,又是怎样呢。
  我送出的匿名信,官家已是得了,却仍然压下,眼睁睁看着那几个妃子走向死路。本以为墨钥姐姐偷偷打下胎,也能保条命,谁知竟被蛇缠死。这样狠毒的手段,哪个女子能熬到最后呢。
  赵裕哥哥,舜娘现在没了身份,已是不能和你在一起。喜欢你这么久,却一句话儿都没与你说,确是无缘。从今一别两宽,愿你觅得佳人,岁岁平安。
  舜娘又住了几天,心中总是不快,便想离临安远些。刚雇了车马,付了定钱,又留个心眼,偷听那马夫和中人闲谈。
  谁知这两人竟说自己一个女娘,虽有丫鬟仆妇,却也是新买,看着像个根基不稳的。若是与同路的镖局说合,卖到妓院,岂不是一注大财。那镖头走来,也听住了,又问得这女娘不是官亲,便搓着手嘿嘿笑道,这样的好货色,玩她娘的一夜,死了也值。
  舜娘听得这等污言秽语,又见他们已定下让那镖头先尝个鲜,中人次之,马夫最后。那马夫不乐意,还是镖头答应让他多玩几次,这才罢了。
  舜娘气得头晕,又见那三人已经商议好,去买迷药羊肠,等玩完后再一塞,老鸨那里还能卖个整货钱。舜娘见状不好,忙忙叫来仆婢,寻了家客栈住下。
  那开客栈的见这女娘仓皇,身上又有金银,便起了歹意。舜娘哪和这些市井之人打过交道,又见这老伯眉目慈祥,动了个惜老之情,住了下来。
  到了半夜,却是手脚俱软,眼睁睁见那老伯和两个儿子将几个丫鬟玩了个遍。轮到自己验出是黄花,那老伯要将这整货卖个大价钱,两个儿子却是要先爽爽再说。
  几人正闹腾间,却听得楼下有人拍门,只能先绑住舜娘,嘴里塞了小衣,光溜溜扔在那里。楼下似乎来人甚多,煊赫非常,像是个官眷的排场。舜娘想着赵裕世子,心里难过,两眼扑簌簌掉下泪来。
  那官眷的仆婢甚是挑剔,闹腾得店家几人团团转。舜娘四肢被困,只能用头砰砰撞墙,谁知撞到头破血流都无人理会,倒是引来了那老头。那老头甩了几个耳刮子,打得舜娘耳朵嗡嗡嗡作响。
  舜娘倒在地上,鼻子里汩汩出血,嘴又被塞住,气都吸不进来。那老头见舜娘胸脯鼓鼓,一起一伏地挣扎着吸气,便动了色心。等玩了那对白兔儿,作怪的手又掐着舜娘的黄花,一张嘴就要吸那花蜜。
  舜娘本就心灰意冷,却又咬不了舌,只得挺身子挨着,眼睛望着墙壁,想着等被松开,就一头撞去。谁知那人玩了上面,竟一手往下摸到花口,热乎乎的气喷进里面,就要吮吸。
  舜娘恨极,心中用刀将那老头划了千百遍。那热乎乎的嘴儿正要碰上花口,身后的门却被人一把推开,却是个粗衣丫鬟,见状尖叫起来。
  那老头被吓了一跳,手一抖将那花口扔开,却听得身后有人过来。那老头将衣服往舜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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