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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侯门庶妻 作者:酒微醺(红袖添香vip2013.01.17完结)-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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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相思从房中出来,递给她一张残破的纸:“这是从绿萝的枕头底下找到的。”
    她也是谨慎起见,命相思在绿萝房中翻查一下,没想到真有收获。
    一看了纸上内容,再看残破的边缘,她意识到事情还没完。
    “侯爷请看。”她将纸递给他。
    卫肆沨接了一看,脸色越发冷了。
    这张纸上的内容无疑是绿萝的自白书,写到她常遭受邱婉蓉打骂惩罚,因而偷了紫述香,搅了邱婉蓉的计划。又写到自此后邱婉蓉总无故寻衅惩罚,终于提及玉佩,承认是她偷偷放的,是受……
    关键地方,纸张残缺,没了最重要的内容。
    紫翎很明白,后半张定是写了玉佩的主谋,将她毒哑的凶手,甚至是更多不为人知的内情。对于已知凶手的她来讲,可以断定绿萝在纸上揭露了邱婉蓉的一切。她不禁猜测,到底是谁拿走了另外半张?
    绝对是有人蓄意而为,故意拿走半张,留下半张,那撕痕十分的刻意。
    她不禁猜测,或许看了后半张就能知道邱婉蓉与谋害前两位侯夫人到底有没有关系,亦或者,绿萝也知晓些内情。然而那半张纸失踪,一切都能猜测。
    哗啦一下,卫肆沨将纸甩向邱婉蓉:“你自己看看!”
    邱婉蓉展开一看,心一提,脸一变,颤着就跪倒。同时心中万分庆幸,关键地方没有了,可刚松口气又再度悬心。她也意识到了,纸张的撕痕刻意,明显人为,若被人拿走了那半张,不等于拿捏住了她的所有把柄,她还如何能够安寝?
    “婉容,绿萝的死是否跟你有些关系?”卫肆沨忽然问。
    “不,没有,侯爷明察!跟我没关系。”邱婉蓉连连摇头否认。
    “你心中对她有怨恨,可以理解,但丫鬟虽是奴才,也不能那么对待,何况她是我的人。你说呢?”卫肆沨说话始终平淡轻稳,但透露出的威势与压迫令邱婉蓉不住发抖。
    “婉容知错了!上次侯爷训斥教导,婉容已经改过了。”
    “行了!”卫肆沨不耐的打断她的认错,别有含义的警告:“幸而没有后半张,若有,你早就连说话的机会都没了!你进府的时日不短了,行事一点儿分寸都没有,看来闭门思过也不见得有用。一会儿回去收拾了,去净月庵陪老太太住段时间,帮着老太太抄几本经文!也好好儿的反省!”
    “是!”邱婉蓉不敢有异议。
    对于这个结果,姚淑媛与琉璃都不满意,但侯爷发了话,又没旁的证据,不敢乱张口。
    回到沁梅院,丫鬟们摆上早饭,寂寂无声。
    卫肆沨的脸色一直沉冷,紧压的眉色显示他心事重重,终于,他打破了沉闷的气氛,动了筷子。饭未进口,先说了话:“翎儿看明白了吧?即便是做侯爷,也并非事事顺心,一个绿萝,搅得天翻地覆。”
    “她很可怜。”或许是他无情的口吻,令她忍不住为绿萝不平。
    卫肆沨望着她嗤笑:“死的人是绿萝,又不是你身边儿的丫鬟,怎么你倒生气呢?”
    “你不生气?不伤心?”她问了很白痴的问题。
    “翎儿在闹什么别扭?”卫肆沨轻易的看穿了她的心思,笑着将碟子往她面前推推:“别提死人了,吃饭吧。”
    他的心是冷的。
    她自嘲的笑,不再问不该问的话,食不甘味的吃着迟来的早饭。
    饭后,卫肆沨也没提绿萝的事儿,仿佛根本没发生过。以为他是心知肚明不再查,可在他离开时望向双喜的那一眼,冷厉非常,似在吩咐什么。双喜频频点头,异常谨慎。
    看来,他是要自己查。
    刚坐下休息,有人就来回事。
    其中有人提及绿萝的后事,虽说人拉出去埋了,但留下的衣裳钗环也得处理。或许是绿萝活的时候苦,死的又惨,她的衣裳也没人敢要,瑞大娘让人收拾好,送到绿萝坟头烧了。绿萝留下的首饰也没几件,连同一身装裹的新衣裳,入棺了。
    姚淑媛与琉璃又来坐了一会儿,无疑是觉得对邱婉蓉处置太轻,想让她再深查。
    查?她倒是想查,可从何查起呢?
    若查下毒者,弄不好牵出来个无辜的替罪羊,又是一条人命。那半张纸……拿着邱婉蓉的把柄,自然会威胁邱婉蓉,这一点谁都清楚。绿萝房中的丫鬟是最可疑的,然而小纹明显是邱婉蓉的人,若拿走半张,完全可以全部拿走。其他几个,都是她安排的。
    最后,敷衍了几句将两人打发了。
    
    初阳院里,翠微正招呼着丫鬟们收拾东西,准备前往净月庵。
    邱婉蓉坐在屋内心口犯疼,翻来覆去,情绪并未因绿萝的死而好转半分。侯爷发话令她去庵里抄经书,虽损了面子,她认了。她最在意的是失踪的那半张供书,仿佛暗处藏着只无形的手,随时能窜出来扼住她的脖子。
    “夫人,你看带这些东西行吗?”翠微来请示。
    邱婉蓉不耐的挥手:“随便,反正是去庵里,有谁会看!这一去,也不知道哪天才能回来。”
    翠微知道她心烦,不敢再惊扰。返身刚要离开,却看见外面有人来,不得已又张口提醒:“夫人,三夫人她们来了。”
    邱婉蓉朝外一看,果然是姚淑媛与琉璃。
    “二夫人,我们是特地来为你送行的。”姚淑媛虚伪的笑着,摆明是打着送行旗号前来奚落嘲讽。
    “不敢当,三夫人实在太客气。”对于这套,邱婉蓉轻车熟驾,自然而然的应对。纵有再多火气,表面也是一忍再忍,不让自己失了面子。“我正要去见侯夫人辞行,两位来的不巧,不能陪了。”
    “二夫人哪里话,我们不好打扰,二夫人一路顺风,希望你早点儿回来。”姚淑媛最末一句十足的揶揄调侃,摆着款款步伐笑着走了。
    姚淑媛没忍住,啪的砸了桌上的茶盅,一连串的咒骂。
    “胭脂姨娘来了。”
    “她也来凑热闹!”邱婉蓉冷哼,刚想让翠微拦了,人已经进来了。
    “胭脂特来为二夫人送行。”胭脂淡淡一笑,缓步走向她,直至四目相对,她说道:“绿萝的死是件好事,否则二夫人就无法在侯府立足了。”
    “你什么意思?”邱婉蓉闻之发怒。
    “夫人先息怒,夫人就不想知道剩下的那半张纸在谁的手中吗?”胭脂眼睛里含着的笑意,等于是告知了她答案。
    “你……”邱婉蓉脑子嗡的一响。
    





     第一百五七章 难拨迷雾(1)
 更新时间:2012…9…18 15:47:58 本章字数:3282

    邱婉蓉离开了侯府,府内却并未平静,谁都知道绿萝的自白书少了最重要的半张,各各在暗地里搜寻。舒孽訫钺下人们在议论了几天后,仍是各司其职。
    八月初是老太太寿辰,瑞大娘正请示着寿辰的各项事宜,因侯府亲朋友好众多,要提前月余便准备。
    “这是往年的旧账。”春杏对此事很上心,翻了账册与旧例拿给她看,又讲了各家亲戚,密切的官场世家等等。又说:“每年寿辰那日,老太太会回来过寿,因各家亲友远道而来,会再府里住几日。另外,那一月府里的开支也会翻倍,亲戚们有一些会小住段时间。”
    “那就照以往的惯例来办吧,把空置的院子房间都收拾好。”她知道大家子亲戚多,何况侯府,只是一想到原本就丫环仆人众多的侯府又涌入那么多亲朋,她脑子就嗡嗡作响。
    看出她的心思,春杏笑道:“侯夫人怕是闲不了了,过些天估计就有亲戚上门呢。愀”
    “那么快?”
    “是啊,老太太的亲戚大多都在原籍,来锦州路远,有些人过年倒不来,但老太太过寿是一定要来的。他们顺便会多住些天。咱们本家亲戚不多,都是旁支,老侯爷在时曾与人联过宗。”
    回事的走后,她到院子里走动,看见了香草崤。
    绿萝一死,香草便回来了。
    “你过来。”心思一动,将香草唤道跟前,又细细的问她:“你不是和小纹一块儿在绿萝房中打地铺睡的吗?她出事的那晚,除了玉姨娘,还有谁去过?你再好好儿想想,有其他可疑的地方没有?”
    香草早不是第一回被问,摇着头很茫然:“没旁人去啊。早起小纹在煎药,我去打洗脸水,回来时玉姨娘和胭脂姨娘都醒了,还奇怪呢,不一会儿绿萝就出事了。”
    “胭脂也醒的那么早?”她以为胭脂是出事后才闻声醒的。
    “我看到她房间的窗户开了,她在窗边晃了一下。”
    “你去吧。”她不由得思量起来。若是胭脂暗中偷走半张纸,倒是便利,只是目的是什么?房中一直有人,她是怎么悄无声息的撕走那半张纸呢?她又想要挟邱婉蓉什么?
    入夜,绮岚院又传来琵琶乐声,众人都已习惯。
    紫翎从最开始厌恶,到现在充耳未闻。他一向是那样,男人都爱寻乐,从琉璃到胭脂,没什么好奇怪。或许在外人看来,他还算个不错的侯爷,至少没往青楼楚馆把酒买欢。
    她可以忍耐那些,但忍受不了他在那边尽了兴又到她这儿。
    晚饭结束,她一面吩咐丫鬟准备热水,一面交代相思:“我有些不舒服,想早点儿睡,把院门关了。”
    “可侯爷……”相思根据近几天的情况,弄不好侯爷又会来这边安寝。
    “侯爷在绮岚院呢!”反正他又没说要来,她为什么要傻傻的等?他的女人那么多,随便他去哪儿睡。
    相思只好依吩咐行事。
    绮岚院里,听着那边热闹,琉璃气的脸都绿了。
    琵琶声停,胭脂行至桌边,又斟了酒递给他:“侯爷今晚留下吗?”
    “想不想我留下?”卫肆沨捞着她坐在怀里,把酒喂到她口中。
    胭脂喝了酒,水眸越发动人,却是抿笑说道:“我知道侯爷要去沁梅院,是怕只宠我,侯夫人会吃醋。侯爷只管去,胭脂不会强留。”
    “真是善解人意。”卫肆沨叹口气,似笑的问她:“你怎么看她?”
    “侯夫人?”胭脂会意,眼中难掩疑惑,不懂他为什么这么问。
    “你这么聪敏,跟我说说她。”卫肆沨饶有兴致的样子。
    胭脂一笑,没有推辞,沉吟半刻后说:“就我看来,侯夫人不像个商家女儿,或者说,与传闻不相符吧。”
    “传闻?”
    “我虽来锦州不久,但因侯爷的关系,对于侯夫人的各类传闻也听说了不少。那天初次相见,我就是心中总疑惑,总在意,这才阴差阳错替侯夫人挡着剑。侯夫人给我的感觉冷冷淡淡,似乎很难触到,据下人们谈论,又很聪敏果断,若不然怎么料理得了如此大的一个家呢。”
    “你观察的很仔细。”卫肆沨赞赏一笑,忽而低喃:“她性子可不好,估计、生气了。”
    胭脂疑望。
    “我很喜欢看她生气。”卫肆沨说下这句,起身走了。
    胭脂送至门口,神色微敛,试图揣测他那番话是否别有含义。为什么突然谈及侯夫人?
    如他所料!
    卫肆沨望着紧闭的沁梅院门,扑哧一笑:“双喜,叫门!”
    院门一开,里面静悄悄的,他没让惊动,径直推开/房门,掀了帐幔帘子去了里间。似曾相识的一幕,他想起上回她躺在床上旁若无人哼唱的曲子,如同她做的糕点,不单单是新颖别致,而是有着另类。
    今晚她没唱歌,帐子里很安静,仿佛是睡着了。
    原本他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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