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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从前有间庙-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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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大金刚神力传闻由佛门三十二金刚法相所成,练者可得降魔大力,非人能及。久练后更可不拘泥于法相生力,相态尽被化去,仅存神意,达到神意动而劲力生,端坐伤人的境界,得如大力菩萨,为当世绝顶神通。
  天神宗便是仗之无敌于东瀛,岂料眼前敌手竟受他全力一击而毫发无损,这让他如何相信。
  正这时。
  “砰!”
  天神宗神情一僵,视线缓缓垂下,赫见一只拳头落在了自己的胸口,看似简单,可他只觉得五脏都是一绞,喉中一甜,嘴角便崩出一口血箭。
  “这不可能!”
  狂吼一声,如受莫大打击,天神宗神情癫狂竟是再一次挥拳砸下。
  还是姬神秀的胸口。
  “砰!”
  一拳之下,那声音就似砸在铜墙铁壁之上,可他这一拳莫说铜铁,就是精刚寒铁也得粉碎,但他拳下的这个人却纹丝不动,双脚如扎根在船上,身子晃都没晃一下。
  耳边就听一轻飘飘的声音。
  “我说过,没什么不可能。”
  同时。
  “砰!”
  他的胸口亦是再挨一拳。
  这一次本是压制的逆血再也不受控制,纷纷自他嘴里咳了出来,咕噜噜直冒。
  天神宗癫狂再深瞧着面前人的那张平和脸颊,任由血水狂吐,再一次挥拳砸出。
  又是一拳,还是那个位置,他似入了魔怔般。
  他一拳刚出,一条手臂亦是直袭而来,挥动着拳头砸来。
  两人相对而站,这比斗的法子却离奇的古怪,忽挨拳头,就像在看谁先倒一样。
  双拳齐落,一人直立不动,一人嘴里却在不停咳血,身子一晃,双腿一曲,整个人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姬神秀向前迈出一小步,居高临下的道:
  “大金刚神力你学了多少相?”
  “咳咳……原来你是为了这个……”
  天神宗咳出一口血,一张脸满是血污,他终于明白先前这男人为何会知道他当年的法号和说出那些奇怪的言语。
  姬神秀道:“看来,你先前既有大成之说,三十二相也定然学了齐全。”
  天神宗像是没了大难临头的恐惧,沙哑发笑,血水自牙缝流出。“呵呵,金刚门向来一脉单传,就算我给你,那老和尚也绝不会罢休,你敢学么?”
  他话语一完。
  “你认为呢?”
  一只白皙的右手已轻轻落在了他的天灵上,纤长五指微扣。
  天神宗的身子瞬间便僵硬了起来,神情发僵,语气也发僵。“我、我说了,你能否留我一命?”
  “呵呵。”头顶传来轻笑声,似在讥讽他的天真。“说出来,我让你死的痛快些。”
  一听此言他脸色一变正欲挣扎,可旋即立觉一股澎湃古怪的异力自眉心而入直冲脑海,一阵阵难以形容的痛苦令他双目瞬间凸出,口中如缺水的鱼儿般不住发着“嗬嗬”的怪声,整张脸都在扭曲。
  他头颅发涨几欲炸裂,口角唾液和着血水不住滴落,眼睛不住上翻。
  足足持续了有小半个时辰,才见他天灵上的那只手收了回去。
  姬神秀长呼出一口气,眼中神华晦暗不明,便如波光闪烁的海水,随着气息吐完,这神华方才隐去不见。
  脚下,天神宗七窍早已溢出血沫来,却是受不了姬神秀的摄心之法,意识崩溃而死。
  没去在看地上的尸体,姬神秀转身一晃,人已回到了竹寮,拂袖一挥,一道沛然气劲便已打在了那巨大的船体上。
  大船飞快而退,直远去百多丈,才见巨大的船体上开始浮现出一条条蔓延纵横的裂纹来,而后如撕碎的纸片,化作无数碎片,连同上面的尸体,俱被弥散而出的可怕刀气斩作无数片。
  海风习习,夜色如水。
  话说姬神秀甫一入竹寮,便盘膝坐下,不多时脸上竟是喜怒悲乐七情齐现,他口中发出“咄”的一声低喝,身形缓缓悬起。
  一身气势竟凭空生出一股邪异非常的慈悲意,平静面孔如阴阳两分,正邪同存。
  

第一百四十五章 天上地下,吾道独尊
  “快看!”
  清晨,寒雾未消,一声惊叫蓦的打破宁静。
  岸边诸多江湖武夫无不急忙寻声望去,只见一花白头发的老刀客伸着指头颤颤巍巍的指着远方,苍老的脸颊不住颤抖。
  原来竹寮不知何时竟已散去,只剩一排竹筏。
  竹筏上,一大猫正擒着水里的鱼儿,不想数月下来,它的爪子已变得快如闪电,每每必中,但就如稚童在嬉闹,鱼儿被它抓了又放,放了又抓,玩的不亦乐乎。
  可所有人看的都不是这个,而是那竹筏上的人。
  那人竟是悬于虚空而坐,身子如在浪中缓缓起伏。
  众人无不看的面色潮红如饮烈酒,眼睛俱是瞪的滚圆,气息下意识微屏,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这莫非真是神仙?
  只见那身影周身虚空如在塌陷扭曲,光线所照俱是消失,看着便似一个巨大的黑洞漩涡,吞噬着一切的光明,而这漩涡的源头正是那人的眉心。
  天边渐渐朝阳初露。
  大海如浴金光,一片金色汪洋。
  可那人眉心亦在放光,黑光,恍惚间,他们似看见那黑洞深处同样有一虚幻身影亦是盘膝而坐,如梦如幻,时而邪气凛然,时而散发着一股慈悲意。
  同时那张脸亦在变化,仿佛在幻化万相,脸上忽悲忽笑,忽怒忽哀,到最后直放声大笑,流泪大哭……
  所有人瞧得本是不明所以,不解而惧,只以为这人练功莫不是练的走火入魔了,可这声浪一过,他们却勃然色变。
  因为,这声音如有无穷魔力,但凡入耳,那人哭,他们竟觉悲从中来,心中悲意自起,难以抑制,有的更是匍匐在地嚎啕大哭,涕泪横流。那人笑,他们也笑,笑得手舞足蹈,喜不自胜。那人怒,他笑声立止,只觉怒意凭生,肝火大动。
  最诡异的,偏偏他们还有自己的意识,可情绪却完全不受控制,七情逆乱,简直匪夷所思。
  便是汪洋下,无数游鱼亦生出古怪,纷纷沉坠海底。
  此等景象委实太过惊天。
  “嘶~”
  一声凉气。
  这出声的人有些奇异,此人正坐于一双轮木车之上,形似木椅,其上却又内置机关,木轮转动便发出轱辘之声。
  原是个青衣文士,脸颊轮廓长方,天庭饱满,丹唇墨须,宛若图画中人,风采超然。
  可他看着那沐浴在金光之下的神秘人,双手死死的的攥着扶手,眼角泪痕犹未干,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紧紧的瞧着,连着身子都微微前倾,似想看的再清楚些。
  文士面貌看似俊朗,可年纪实已不轻,如今因眼前奇景,他眯眼细瞧令眼角浮出一条条细密的鱼尾细纹,可忽而眼角又再流泪,当即向后一仰,靠在了椅背上。
  他自循“天道无亲,天道无私,天道无情”,这泪水两字早已不知多少年未见,如今七情勾动,却让他心乱如麻,没了往日的智珠在握,更是从未这般失态过。
  只听他细声呢喃道:
  “我西城再多一大敌矣!”
  他来此早已有些时候,自那日“姚家庄”八部祖师图像遗失,再加上此人狂言,以他的性子自然要一探究竟,但中途再闻谷神通得遇敌手,这才连日赶来,不曾想竟是一人。
  本以为前者不过一初出茅庐之辈,可一来这东海之畔得见此人竟能以盖世功力摄取天地精气才让他真正重视起来,没有直接出手,而是隐在暗处观望。
  这一观望,谁能想到对方竟与谷神通连斗十数场不分高下,他的心便沉了下来,而且是沉到了谷底。
  文士非是孤身独行身后还有一推车男子,麻衣草鞋,与一个老者并行,那老者头大颈细,脸额之间皱纹密布,身上本着儒衫,偏又裁去半截,如同仆童常着的短衣,不士不仆,不伦不类。
  盯着那盘坐在虚空的身影,他眼中忽现冷光,如在谋划着什么。
  对方分明是在突破某种可怕奇功,如今行至紧要关头……
  但那冷光马上又化作了苦涩,此刻众人七情皆被勾动,气息难控,姑且不说能否接近,想要一击功成也是不太容易,倘若打草惊蛇,惹得此人与东岛联手,那西城自然危矣。
  他心中暗自摇头。
  不可,还需从长计议。
  却说就在他思绪万千之际。
  海面惊变再起。
  如今朝阳已升,众人瞧去,那人便似沐浴在金光中的神魔,气息晦涩难见,似在与天地相合。
  忽听。
  “善哉!”
  “恶哉!”
  如呢喃似低语,两句话飞快入耳,初时微不可闻,犹如蚊虫轻鸣,但就在那声音萦绕不去之际,猝然暴涨开来,如惊雷霹雳,如龙吟虎啸,喝的人心神不稳,一个个俱是脸色发白,气血浮动。
  一人开口,可入耳竟是截然不同,一者轻柔平和,一者低沉沙哑,声如两分。
  不等他没回过神,那人却是又开口了。
  “佛耶?”
  “魔耶?”
  声音过处,只见天边浮云卷动,晨雾聚散无形,如一只无形大手在其中翻搅拨乱,像是要搅个天翻地覆,搅个日月无光。
  他们正自惊疑间。
  陡见朝阳中豁然睁开一双眼睛,一双难以形容的眼睛。
  只见那人睁眼的同时身形一展,宛若了摆脱了了大地的束缚,凝身立于空中。
  竹筏上,一道墨青匹练倏然轻吟而起,似如活物,竟自行落入那人手中。
  刀一入手,他口中声音宛若两分,齐齐吼啸出口,十方皆动。
  “天上地下,吾道独尊!”
  “天上地下,吾道独尊!”
  “天上地下,吾道独尊!”
  ……
  其声轰传汪洋大海。
  只震的海面凭空掀起惊涛骇浪,逆流回旋。
  岸边众人更是无不觉得天地失声,耳中尽是此一语,一个个捂耳哀嚎,痛苦不堪。
  足足持续了十数息,那声音方才散去。
  众人却神情发愣,先前只觉痛苦难耐,可现在却不知痛在何处,茫然之余朝着那人看去。
  却见海天一线处,竹筏上有一人负刀长身卓立,黑发飞扬,似先前一切,不过是幻梦一场。
  

第一百四十六章 神秀居士
  东海之畔,众人犹自陷于震撼中不曾回神。
  只等岸边一朵大浪打下惊起“轰隆”巨响方才如梦方醒,这回神后第一个反应便是朝着天边那人齐齐跪伏下来,心神难以自持,脸色潮红不退。
  “天上地下,吾道独尊?呵呵,好大口气。”
  坐在木车上的中年文士轻笑连连,眸子里却阴郁非常,双手五指似太过用力不住微抖,以至于骨节泛白。“放眼当世古今,还未曾有人敢如此狂言。”
  佛经典籍有记佛陀生来便能开口,曾一手指天,一手之地,于四方各行七步,吼啸偈言:“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他为西城谋主自然知道此言何意,但眼前这人口中所言却是极为不同,虽不过几字之差,可各中意思却天差地别。
  天上地下,吾道独尊。
  人活天地间,他话中言语独独漏了人间,加上独尊之言,分明是在说自己已无敌于天下,江湖独尊。
  这把他西城放在何处?
  此子当真狂妄。
  倘若他开宗立派,只怕世间当真再要多出一方绝顶势力。
  不光是他,远方东海海面,一条木舟上,几名东岛之人脸色亦是阴晴不定,难看铁青,先前此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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