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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我要想做大妖-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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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又之柱光棍地点头。
  “虽然大家都觉得极道不是好人……我们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但我们热爱国家,每逢灾难极道的救援物资都比官府更快到达现场。福岛事件我们的人也不畏辐射去救人。跟你去和财阀火并,和跟妖怪做人奸不可同日而语。”
  “义……理么。”川鹤子点点头,“不遵守世俗规矩的黑道往往比普通人更遵守某些潜规则,不然他们就彻底失去束缚沦为恶兽,这种论调我听某人说过。”
  又之柱脸皮一跳,强行忍住怒火。
  川鹤子抽出瓶中的茉莉花,白色的花瓣无力下垂,她轻轻来到又之柱身边蹲下,在这个男人浑身紧绷,甚至刚刚愈合的伤口又开始缓缓渗血,握着虎彻的手开始抽抽。
  他本能得想拔刀自卫,但药效已过的现在他实际上已经累得快趴下了。
  “那……要是公家希望你为国效力呢?”
  “什么……意思?”又之柱酒醒了,他瞪着眼睛,眨也不眨。
  东瀛古代大致分为四个阶层,以天皇家族和公卿贵族,大臣为首的公家,以武士阶层(源氏,平氏和幕府)为首的武家,还有各种寺庙,神社,道观势力的寺家(比如宝藏院),最后是啥都不是的平民。
  按照古流分,川鹤子毫无疑问是寺家,她又怎么跟公家扯上关系?
  不,不对。现在不能按照过去的习惯划分了。又之柱电光火石间有了猜测。
  莫非是官府的人对财阀肆无忌惮的行为有了抵触?
  他有联想到最近的大事件首相选举,心里越发认为也许各个财阀做得过火了,其中尤以三井财阀为最,所以官府打算小小城接一下。
  “这……让我们来做,不好吧?”他脸上又冒出了汗水。
  苦也!
  这种事情是能参合的嘛?一个不留神就要死无葬身之地。
  最后哪怕成功了,官府把川稻会丢出来做息事宁人的补偿,自己和组织不还是吃不了兜着走?
  “放心,不是你想的那样。”川鹤子拍了拍又之柱的脸安慰道。
  她从袖子里取出一封黄锦写的信,上面的纹路华贵,编织方式古老,又之柱没有见过。
  川鹤子附耳悄声说:“看完之后,若是不信,拿着它悄悄去明治神宫,自然有人佐证。”
  说完这句话,她施施然站起来,转身就走。
  而闻辽与半兵卫则丢下装满药剂的箱子跟上去。
  “对了。”她扭头,“这些姑且是见面礼,要是您答应了,请派人来取订金。”
  说完她晃了晃手里的虎彻,“这把刀我很喜欢,劳请您割爱。”说罢从容离开。
  又之柱这才发觉,不知什么时候,川鹤子从他手里取走了长曾弥虎彻,手里取而代之的,是那朵摇摇欲坠的茉莉花。


第222章 :间奏(三)
  新宿。
  三本衫又之柱等着会里医生上门。
  他一边给会里的若头们挨个倒酒,举杯痛饮,然后唉声叹气地说自己不争气,没能做好家长表率,让川稻会丢脸了。
  而若头们有的激愤着要带人去捅死川鹤子,有的则劝又之柱不要气馁。硬生生把一场黑道聚会整成了誓师会和中年男人相互安慰的酒会。
  但其实这才是又之柱跟这些若头们的真实关系。
  他能击败前代的儿子成为会长,与其说是自己野心勃勃,倒不如说是大家噼里啪啦解除了前代儿子的武装,然后转身把他推了上去。
  这家伙跟川稻会近乎所有大小帮派的组长,若头们都关系很好。平时私下里也不摆架子,他能坐稳位置完全是因为那超乎寻常的亲和力和语言能力。
  甚至他自己都没想会是过自己,他原本计划着跟前代同步退休,拿着退休金去开家小店什么的。
  但是却稀里糊涂成了会长。
  所以私底下人人都说他是有史以来最温和的大家长(极道采取的是封建大家长制度,最大的会长,总裁一流相当于帮派所有人的长辈。)。
  又之柱虽然原本是文职人员,但他也是信奉义理的黑道男人。既然大家把他推上了会长的位置,他就觉得自己在退休前有义务带大家走上更好的路。
  贩毒这种事在他掌权后逐渐喝令底下收手,为了寻找新的财源,这才跟方壶岛扯上了关系。
  得益于那些稀奇古怪的药水儿,川稻会这些年赚了不少钱。大家都不是傻子,冒着生命危险贩毒和卖灰色药品,后者更赚钱,傻子才会重操旧业。
  于是川稻会的人对又之柱越发信服,大家都觉得自己没选错人。
  但是又之柱又不满了。
  黑社会什么的,终究不是什么正经勾当,见识到方壶岛产物的经济效益,他琢磨着要不干脆把川稻会洗白转型成公司算了。
  资本家给的政治贡献金,和黑社会给的政治贡献金,毕竟是不一样的。
  然而这时候川鹤子来了江户,为了表现出川稻会能保护好渠道的硬派实力,他才不得不又重新插上武士刀装出一副凶悍的样子——早年做基层的时候,哪怕是文职也时不时要上街打人,自从位置高了以后,这些事就不再动手了。
  所以他和若头们都没有带热武器,不然在桌子下面沾一把短狗,危急时刻若头们一掀桌子,川鹤子未必能从容离开。
  说到底他就没想过会打起来。
  还是龙脉药剂影响了神智,未曾品尝过的力量和激荡的心跳影响了他的判断,让他没能忍住挑衅。
  也许川鹤子早就看穿了他的把戏,毕竟从底层打杀上来的会长跟从文职转行来的终究有气质上的差距,他又之柱在那些妖怪眼里,就和公司里的中年大叔一样,满身颓然气质吧?
  “可我就是一个公司的大叔嘛。”又之柱喝着烈酒,从怀里掏出帛书扔在桌子上,“都看看吧。”
  若头们挨个传阅,从帛书内容上看,这是天皇亲笔信,里面的内容跟川鹤子讲的差不多,要跟三井财阀打一仗。
  天皇陛下先是历数财阀在东瀛的犯下的种种罪孽,然后讲了他们曾经依靠国有资产起家的历史,说了千代田区地下电器街的暴乱,这种“蹬鼻子上脸”的行为身为国家代表天皇不能容忍,所以他决心好好教育一下三井财阀。内容言辞恳切,字字珠玑,大义凛然,笔迹飘逸,文采斐然。
  即便是这些大老粗也能体会到作者极高的文学素养。
  “所以,川鹤子是代表天皇陛下来的?”一个若头不确定道。
  “是不是真的,今晚派人去明治神宫问问不就知道了。”又之柱又到了一杯酒喝起来。
  另一个老迈的若头沉声道:“如果是真的,我们不能拒绝啊!”
  又之柱啃住酒杯,隔着玻璃看大家,自己默不作声。
  大义是东瀛极道都迈不过去的槛,因为采用的是封建大家长制度,所以对他们而言,义理就是黑道秩序的一切,如果违背的话,整个组织就散了,底下的组长们也不会服气,甚至会演变出下克上的戏码。
  如果这真的是天皇授意,那么绝不可能仅仅只有一封帛书,若是他拒绝,后续的手段也会紧跟而上。三井财阀在电器街的作为不单单是违背了江户警视厅,也违背了极道们现今来之不易的规矩。
  如果人人都用机枪手榴弹收拾对手,极道早就在东瀛除名了,他们之所以还活着,除了东瀛极道文化盛行以外,就是会保持克制。而上百条人命和半个街区的毁灭,显然并不是克制的人能做的。
  更何况,还有天皇。
  在君主国家,皇帝就是最大的大义。
  在古代,他甚至比父母还大。
  “唉。”又之柱放下酒杯,心里有了打算,他看着目光炯炯的若头们,“今晚还得麻烦大家,先搞清楚帛书的真伪和其中内容是否属实。这很重要,决定了我们的位置。”
  “はい!”
  若头们鱼贯而出,饭厅里只剩下又之柱一人满脸通红,他喝了太多酒了,距离醉倒只有几杯的差距。
  “选了这条路,川稻会就彻底没法洗白了。”
  厅中寂静无声,他躺在被自己踩碎的榻榻米上,撑开的玻璃灌进了大漏风,吹起帘幕,露出妖娆性感的仙女菩萨和庄严肃穆的东瀛神话。
  数百个雕像都盯着又之柱,他知道这是雕刻师们故意为之,这些雕塑都低眉向下,无论在厅中哪个位置抬头,都会觉得所有雕塑在看向自己。
  他迷迷糊糊觉得现在自己暴露在漫天神佛中,毫无秘密可言,所有的善恶功过都被称量。
  “呵,带着效忠自己的小伙子们送死,我大概会下地狱吧。”
  ……
  酒店内风云际会,窗外依旧是纸醉金迷的世界。
  川鹤子在新宿的街头漫无目的地走着,准确地说,她现漫步于正在新·新宿。
  摩天大楼什么的自不必提,那些时不时凹陷下去的深坑直达地下一层,整个坑里都是商铺的灯光,各种繁体的爱啊情啊字样投射在洞穴中央,好似百花争奇斗艳。
  新宿是江户都市圈里少有的上下打通的区域,因为这里可是挣寂寞男女浮财的好去处。
  这儿到处都是牛郎和陪酒女的店铺,时时刻刻都有痴男怨女搀扶着在大门口演梁祝。
  然而不必担心,他们明天还会在这里相遇,然而再演一遍,仿佛每天都是最后一次再见。
  川鹤子撞破“一生唯爱”的虚影字幕,毫不怜惜地从堪称绝色的牛郎投影中穿过,无视了投影哀婉的眼神与伸出的手。
  一辆厢式货车跟在她身后,缓慢在沙丁鱼群似拥挤的车流中穿梭着,与川鹤子保持的适当的距离。
  货车内,闻辽跟半兵卫正吞云吐雾,全然不管身后被抢了车道的轿车气愤的喇叭。
  掸了掸烟灰,半兵卫把烟头摁灭在台上:“我觉得大小姐跟主公倒是越来越像了。”
  “怎么说?”闻辽夹着烟屁股,舍不得丢。在真中家他每天的烟都被真中合欢控制着,多抽一根就要被骂,现在好容易有了不限量的机会,这几年养成的习惯一时半会改不了。
  “都很装。”
  闻辽想了想:“确实。”
  “是吧!”半兵卫眼睛亮起来,盯着街边路过穿超短裙的美女目不转睛,一边念叨,“主公是跟人打架的时候喜欢逼叨逼,用烂话和吐槽掩盖小动作。大小姐用个卷轴还要摆出一副殉道者的姿势,咒语念的跟唱歌似的。”
  “这是战术。”闻辽皱眉,他想的装是指气势上,倒是和半兵卫不在一个频道。
  “我说啊,一路上看了几回女人了?你跟阿贺已经结婚了吧?”闻辽夹烟的手挠着脑门。
  半兵卫哼道:“跟你这种没结婚就认怂的软骨头不一样,我们大东瀛的男人有的是硬气,在家里我说了算。看几个女人算什么。”
  他说完这句话,眼前闪过亮光。
  那是闻辽在晃手机,竖起大拇指:“好汉子,我已经录音了,这就发给真中合欢,让她给阿贺传过去,看看你是不是真有种!”
  “……两包,不能更多了。”半兵卫扶着额摸出两包烟递过去。
  闻辽露出两排獠牙:“我要一条!”
  ……
  闻辽跟半兵卫在车里的吵吵闹闹,一点也没影响到川鹤子。
  她在街上乱转是有原因的,现在的她脑子很乱,有些焦急。
  刘刹何托人将帛书带给她的时候,顺带告知了局面的恶化。川鹤子这才急匆匆参加川稻会的欢迎宴,还不惜大打出手,求得就是速战速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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