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荣宠手札-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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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来说,萧以霜不过是个小官之女,不值当花费那么多的心思。
而对于元槿她们来说,陆若婷也不算熟悉。所以,这事儿对她们几个也没造成什么影响。
因着女孩儿们许久都没凑到一起好好完了,所以这赏花宴一直持续到了夕阳西下,方才渐渐止歇。
今日姚先生过的很开心。而杨可晴带去了一位年龄相仿的小伙伴,也是个好性子的。
大家都玩的十分欢畅。
所以,傍晚回到王府的时候,元槿的心情很好,唇边的笑意与在宴席上一般,丝毫未减。
蔺君泓从回到王府后就一直在等她。
之前想要去接她,被她拒了,说是不知道何时才归,怕他等着累,不许他去。
蔺君泓只得答应了下来。
可回到空荡荡的王府,没了她的身影和欢笑声,蔺君泓就后悔了之前的决定。
……早知道还不如去接她了。
即便等再久,却也有个盼头不是?而且,还能早一点看到他。
蔺君泓在端王府里逛了好几圈。怎么想,怎么后悔。
正吩咐下去给他备马,他打算亲自去趟许家的时候,繁英来禀,说是王妃回来了。
蔺君泓带着满心的思念欣喜地迎上去,搭眼一瞧,就看到了元槿面上畅快的笑容。
看她笑得开心,他终究是有些失落,不真不假地抱怨道:“真不该让你出去玩。出去一日,连归家都忘了不说,竟还那么欢喜。”
元槿听着他这怨气十足的话,绷不住笑了。
她主动走到蔺君泓身边,磨磨蹭蹭地揽着他劲瘦的腰抱了会儿,这才说道:“和姐姐们在一起,我当然开心了。”
“嗯。”蔺君泓点点头,“和她们在一起是比和我在一起要好。”
元槿听着他这酸意十足的话语,忍不住伏在他的胸前笑出了声,“我才知道你竟然是这么爱吃醋的性子。”
“敢情就我这样?你不是也如此?”蔺君泓哼笑道:“若我到了天黑还不归家,和旁人一起出去玩,你怎么样?”
“王爷想要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
“当真?不想将人赶走、把我抢回来?”
“原来王爷喜好这一口。”元槿站直了身子,踮起脚来看他,一本正经地和他说:“不如这样。无论是谁和我抢你,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两个我打一双!王爷觉得这样如何?”
看着她故意板起脸佯怒的模样,蔺君泓忍俊不禁,捏了捏她的耳垂,哈哈大笑。
他也不等小妻子洗漱换衣了,直接一把横抱她,奔向卧室直接往床上去。
元槿哪里料到他会突然就兽性大发?挣扎着就要跳下来。最终敌不过他的力气,被他按在床上就地正法了。
过了一个多时辰方才停歇了会儿。
元槿被他抱着洗了个澡,在床上用过了晚膳,这才有了点精神。
可惜一撂下碗筷,蔺君泓就又蹭了上来……
到最后,元槿连喊的力气都没了,蔺君泓总算是放过了她。
元槿全身无力,靠在他的肩上,双手软弱无力地搭在他的臂膀上,慢吞吞地和他说着话。
蔺君泓看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还要小小声地和他聊天,便笑问道:“怎么了这是?不赶紧睡,说什么呢?”
“你不是说我今日陪你时间太少么。”
元槿蹭在蹭啊,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说道:“那我就多陪陪你啊。顺便说说话。”
蔺君泓神色柔和地看着她,由着她在他怀里拱来拱去,“那你准备说什么?”
元槿想了很久,不知怎么地,忽然想起来了皇帝那边的问题。
今日许林雅还悄悄问过她,皇帝的脚是怎么了,看着很吓人,偏偏好似没事人一般。
葛雨薇和贺重珊也在旁点头符合。
这个问题困扰了女孩儿们许久,都没寻出个答案来。而后觉得私下里议论帝王之事不妥,就散了这个话题。
不过元槿还是觉得蹊跷,就打着呵欠说道:“他那伤还能不能好了啊。”
蔺君泓抬指帮她擦着眼角溢出的泪,答非所问地道:“我在等一个人。如今还没寻到,所以没法给你答案。不过,应该也快了。”
“什么人?”元槿不解。
皇帝的脚能和什么人有关系?
不是因为那日的地动而伤到的吗。
元槿累得发晕,眼睛里的泪水不住出现,却还强撑着睁着眼。
蔺君泓一听她那话就知道她想岔了。
他是想着看看,寻到那个人后,求得一个答案。那个答案决定了他往后会怎么做。
不过,他并未详说。
他轻抚着合上了她的双眼,又轻拍小妻子的脊背让她彻底放松下来。
元槿渐渐入睡。
听着她轻缓的呼吸声,蔺君泓才轻轻地开了口。
似是对她说,也似是对自己说。
“那人,是个已经告老还乡的老太医。”
当年,这老太医是父皇最为信任之人。父皇的大小病症,都要经了他的手。
只是父皇“得了急症”后,老太医也突然消失了……
这事儿,着实蹊跷。
蔺君泓派去寻他的人,说是已经有了头绪,只是生死未知。
生死未知。
人会不会已经不在了?
蔺君泓重重叹了口气。
其实,寻不寻到人,答案已然很明显了。
因为不管境况如何,当日他的突然消失都说明了一个问题。
那“急症”,有问题。
蔺君泓望着账顶,心中思绪纷杂,久久无法入睡。
辗转难眠之后,他正要起身下床,谁知刚要离开,手臂一紧,才发现已经被人抱紧了。
蔺君泓本以为是元槿醒了,就轻声问了她两句。
谁知女孩儿呢喃了几句模糊不清的梦话后,再没了声响。
他哑然失笑。
原来是她已经熟悉了他的怀抱,故而不肯让他离去。
蔺君泓犹豫了许久,终是舍不得将她的手从自己手臂上拿开,故而又小心翼翼地躺了回去。
而后平躺着挨近她的身边,微微侧首,和她头抵着头。
听着近在耳边的她的轻柔呼吸声,不知不觉地,他竟是也睡着了。
第77章 9新章
一切开始步入正轨后,所有人都忙了起来。每个人都在努力将自己的生活重新回归到在京城时候的状况中去。
邹元钧在国子监中继续读书,已经开始准备今年的秋闱。若是不出意外的话,争取一次考过。
高文恒为了来年能够进入国子监而努力着,甚至打算今年过年都不回江南的永安侯府了。
贺重凌的伤势已经痊愈,回到了大理寺中。
许林广和顾青言,则是与邹元钦他们一起去了清远书院读书。
——如今冀都的住处不够,再在家中另设学堂太耗地方,显然不合时宜。因此,无论是氏族亦或是官家,都已经停了家学。少年们都聚在学堂里一同读书。高门子弟几乎都去了最为有名也最为难进的清远书院。
很多原先被请去家中教学的先生,倒也不是丢了差事。他们理解现在境况的不易,并未多说什么,和原先的人家算清了束脩后,转去了学堂或是书院中,做起了授课先生。
如此一来,顾青言和许林广需得按照学堂的时间来中规中矩地上学下学,闲暇时光就少了许多。
不仅如此,因为先生们要给很多学生同时授课,不可能依着每个学生的不同情况而教学,所以,他们颇有些不习惯。
这日顾青言来到端王府的时候,还和蔺君泓抱怨。
“先生教的课,我已经会了大半。偏偏他不厌其烦地一遍遍赘述,着实让人懊恼。”
蔺君泓笔下不停,淡淡“嗯”了声。
“我觉得他这个教习的方式也不太妥当。一点意趣都无,平铺直叙,一板一眼,让人听不进耳去。”
蔺君泓又是淡淡的一声“嗯”。
几次三番后,顾青言终是发觉了他的敷衍,拧着眉说道:“你不同意我说的?”
“同意是同意。不过,你既是去了书院中,就得按书院的规矩来。”
蔺君泓这才放下了笔,抬起头来,“你也说了,大部分你会。那说明还有小半不会不是?还有,一板一眼虽然听着枯燥,却不容易出错。太有意趣了容易天马行空不知所谓。与其那样,倒不如中规中矩地来。”
“可是——”
“你说的是教习策论的洛夫子吧?”
顾青言没料到蔺君泓一语中的直击要害,居然猜中了他腹诽话语的人,一时语塞,哂然而笑。
蔺君泓又道:“洛夫子擅长教习科举之道。若你想认真从科举入仕,多听听他的自然有好处。若你想走捷径不经过科举,那他的课你不听也无妨。”
顾青言张了张口,不知该怎么反驳了。讷讷地垂头不语。
顾阁老虽位高权重,但顾家并非袭爵之家。不走科举,走什么?
蔺君泓看顾青言已经知晓了利害关系,也不步步相逼,继而转了话题,问道:“今日你来做什么?”
这都已经下了衙回家了,清远书院也下了学,顾青言却没有归家,而是来了王府。
若说只为了这点抱怨而来,着实说不过去。
顾青言被他一说,猛地回神。往前拉了拉椅子,轻声说道:“我就是想问问你,姓陶的这次回来,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他这神秘兮兮的样子把蔺君泓给气笑了。
端王爷将笔掷到一旁,往椅背上一靠。双臂闲适地搭在扶手上,十指相抵。而后淡淡开口问道:“你觉得他能把我怎么样?”
“是我说错了。”顾青言这才发觉自己用词有误,低声嘟囔了句“都是被那老学究给带坏了”,复又问道:“他有没有来找你麻烦?这次陛下让他回来,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蔺君泓轻嗤一声,拂了拂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垂眸道:“管他为了什么。左右和我无关。”
若是没猜错的话,兴许是与太子和三皇子的事情有关系。不过,也不一定。
皇位上坐着的那一位可是个多疑的性子。兴许姓陶的只是他的一个棋子、一个□□也说不定。
左右过段时间也就能够看出端倪了,倒也不必急于一时。
“这事儿你们千万别多管。”
蔺君泓想了想,还是认真地提醒了顾青言一句,“陶志忠并非良善之辈。如果被他发现你们有所动作,想必不会轻易就放过去。”
“难道就这么饶了他不成?!”顾青言恨声说着,清隽儒雅的气质陡然变得凌厉尖锐,“他们怎么欺负你的,我们可都没忘呢!不过是个小小的武将罢了,谁还拿他当回事!”
“就是这样才容易中了他的圈套。”
蔺君泓执起镇纸敲打着桌面。咚咚咚地一声响,搅得人心烦,却也让人的思绪涣散,不再如之前那般只执拗于一个念头无法放开。
顾青言慢慢地抬起头来看向蔺君泓。
蔺君泓说道:“你们别管。知道吗?不想给我添乱,就别惹事。”
顾青言白皙的脸被怒气激得泛了红。咬着牙努力了半晌,这才硬生生地低低下巴,点了下头。
蔺君泓这才松了口气。
顾青言既是答应了,就能做到。
他可不希望这几个横冲直撞的小子们因为替他出气做错什么坏了事。
现在冀都正在建设当中,一切的一切,都被人盯得牢牢地。无论做什么样的动作,都得谨慎再谨慎。他可不愿因为一着不慎而落了个满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