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养娃日常-第2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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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好运让人羡慕嫉妒恨,于是对于太熙帝继位的传言自打一开始就没有停歇过。
太熙帝因此对于曾经和他争夺帝位的那些皇兄皇弟的子嗣都十分忌惮,以恩慈为名将他们扣押在京城之中,严加控制,以防他们图谋不轨,威胁到了他的帝位。
这其中最让太熙帝忌惮的莫过于大皇子留下的子嗣和旧部了——大皇子能够力压皇后所出的嫡长子,成为立储呼声最高的人选,可见他的能力不凡。
太熙帝钝刀子割肉,温水煮青蛙,终于将具有威胁性的对手一个一个地拔除,眼见着胜利在望了,高昱却乘着老虎打盹儿,带着大皇子最小的幼子潜逃了!
太熙帝震怒之下,心中惶恐不安,总觉得龙椅坐得不安稳,生怕高昱什么时候积蓄了力量,带着幼主杀回京城,将当初在西北大营历练时设计和将计就计反设计的事情公诸于众,抢夺帝位。
所以这么多年来,太熙帝一直没有放弃过对高昱等人的追查。
当然了,这个事情牵扯到宫中秘辛,肯定不能大张旗鼓地去做,只能派人暗中进行。
可是这样一来,追查的难度就变得极大。
因此太熙帝足足花了二十年的时间,都没能查到蛛丝马迹。
不能不说,高昱实在是个能臣!
最后,太熙帝也慢慢地放弃了,开始慢慢擦除曾经的那些不可对外人道哉的往事,这才有了赵铣的因故被流放。
也该是高昱等人倒霉,绸缪了二十来年,眼见着就要收获一府之地,再凭借紧靠南蛮的地势自立为王,与太熙帝遥相对峙,伺机杀回中原,没想到却碰上了刘识这个初入官场,立志要有一番大作为的愣头青!
观音山贼匪凶名在外,勤政爱民的刘识哪里肯任由盗贼肆虐,残害百姓,所以立志清除之。
太熙帝从刘识的奏报得知这等不寻常的情况,灵光一闪,立即展开秘密的探查。这一查之下,高昱等人的身份便立即暴露出来。
太熙帝狂喜,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刘识可真是他的福将。
于是,太熙帝立即召回赵铣,将清剿“贼匪”交托给他,命令他必须成功。
现在太熙帝终于得偿所了,这龙椅也终于坐得十分安稳了。
当然了,太熙帝可不是这么和刘识说的。
对着刘识,太熙帝悲痛感慨,无奈凄然,说什么“养不熟”,说什么愧对皇兄之类的,俨然一副看到小辈误入歧途而痛心疾首的长辈模样。
刘识对于太熙帝的话并不全然信任,但是也没有必要表现出来,所以他拱手道:“陛下不必过于自责,大皇子若是泉下有知,定然不会责怪您的!”
太熙帝听了刘识这话,心中更加熨帖了,当场大赞刘识爱民如子、于国恩重,提拔他做了四品的知府以示嘉奖。
彭锦听完之后,惊讶得嘴巴都合不拢了,这简直是太出乎她的预料了。不过,想想观音山贼匪和巫觐的所作所为,好像和正常的土匪确实不大一样——一面用残暴的手法让大家惧怕,一面又用巫觐来愚弄俘获民心,一看就是他们所图甚大,绝不仅仅是土匪那么简单。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终于算是完美收局了,大家各得其所。
只是不知道身为大皇子在世的唯一子嗣,年轻人会不会后悔自己为了所谓的自由就和高昱翻了脸,由称霸一方的土匪头子变成了如今人人得而诛之的阶下囚。
新春刚过,太熙帝就将高昱等人的所作所为公诸天下,在布告里对于大皇兄唯一的子嗣竟然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恶贼,表示痛心疾首。
一夕之间,高昱等人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而不忍苛责大皇兄唯一的子嗣,认为一切都是高昱“挟天子以令诸侯”,请求大家宽恕少不更事的侄子的太熙帝,则获得了百姓的交口称赞。
二十多年前那场继位的风波,经过这么多年时间的淘洗,最终被这件事彻底地压了下去。
太熙帝身心舒畅,当即下令减免西川府一年的赋税,以表达他对他们二十年来遭受自家侄子及其部众侵害的道歉和同情。
此消息一出,天下震动,整个大齐都在传颂太熙帝的恩慈,鞭挞大皇子父子俩上梁不正下梁歪,真是给皇家抹黑。
刘识此时却为赵铣担心起来,高昱等人已被除去,太熙帝为了纯洁名声,会不会连赵铣都不放过?
而皇宫里。此时赵贤正拱手请辞。道:“如今天下太平无战事,臣不能为陛下分忧,深感惭愧,所以想要辞官经商,继续之前的山货收售的生意,以为我大齐的繁荣昌盛尽一份力!还请陛下成全!”
从高昱等人的下场中,赵铣窥见了自己的命运——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所以在太熙帝开口之前,他为自己找了一条退路。
太熙帝也不说话,只是盯着眼前的赵铣看,似乎要透过外在看透他的灵魂,看他是否真心想要辞官经商。
良久,眼见着赵铣一脸的镇定从容、淡然恬静,不像是对于官位权力有所眷恋的模样,太熙帝这才点点头,面露不舍,依依辞别折中,要为他和赵铣不同寻常的情分找个合适的安放之处。
ps:被吞掉的“第51章存疑”已经重新发布,谢谢亲亲书友的提醒~么么哒!(未完待续。)
第424章 曾经
“朕自然是不舍得放你离去!不过,这既然是你的心愿,朕也不好不帮你达成。这样吧,朕就赐你为皇商,这样既全了咱们之间的情分,也让你做生意更方便一些,如何?”太熙帝一脸不舍地说道。
赵铣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立即跪下谢恩。
太熙帝此举当然不仅仅是为了顾全两人昔日的情分,想让赵铣生意做得更容易一些,而且更是为了用皇商的身份来监视和控制赵铣,免得赵铣泄露了前情。
当然,太熙帝也不想赵铣就此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毕竟他们曾经并肩作战,积累下了深厚的君臣情义。
这样的话,若是将来哪一天他想起了过往,那这个世界上也还有一个能够陪他说话的人,免得他真的成了孤家寡人,诉无可诉,只剩寂寥悲凉。
太熙帝明白其中的真实缘由,赵铣也明白,所以君臣二人都很有默契地同意了这个两相便利的方案。
刘识得到这个消息时,不禁唏嘘感慨,太熙帝确实是难得的圣明君主,有大志向、大作为,唯一的不足大概就是因为非嫡非长却继承大统而总是惹人诟病,所以他对于曾经参与过他那段不光彩岁月的人,都极为的戒备和严苛。
刘识特地请赵铣去醉仙楼吃酒,以舒解他内心被迫弃武从商的郁闷。
没有想到赵铣却丝毫都不显颓态,反过来安慰刘识,说是他早就怨倦了仕途险恶,从今后开始学做一介商人,开展一段新的人生,也未尝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
但是刘识却明白赵铣幽藏于心的无奈,做商人并不是赵铣的志向,赵铣最渴望的一直都是沙场征战,杀敌报国!
可是,眼下这种情形,太熙帝怎么会放心让赵铣去战场建功立业!
在这种形势之下,能够保全性命,尽量恣意地生活,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刘识怕说的多了反而惹得赵铣伤心,便顺势转移了话题,聊起了红河县的山货,顺便也指点赵显一二,让他明白这生意该怎么做。
今时不同往日,赵铣要靠着这桩生意来供给一家老小的嚼用,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花着太熙帝的银子一点都不知道心疼,到处散财。
做生意对于刘识来说,跟做官一样,都可以算得上是熟门熟路了。毕竟,他曾经有过私产,且盈利颇丰。
二人把酒言欢,直到夕阳完全隐没余晖散尽,两人这才辞别,这才踏着薄薄的暮色各自回家。
彭瑾知道了赵铣的处境,很担心刘识将来惹得太熙帝不高兴了,也会遭受同样的命运。
刘识却不以为然,安慰彭瑾道:“圣上不是容不得功臣,而是容不得曾经参与过他那段晦涩岁月的功臣。你放心,像我这样聪明能干、福泽深厚还知情识趣的臣子,再多来个十个八个的圣上都不嫌多,又怎么会随意苛责,甚至是舍弃?!”
彭瑾闻言松了一口气,又见刘识一副故作傲娇得意的小模样儿,不由地抿唇笑道:“哪里有这样夸自己的?也不嫌臊的慌!”
刘识哈哈大笑,一个虎扑食,就将彭瑾直接扑倒在了榻上,压制住手脚,附在她耳边吹气,暧、昧地挑、逗道:“那我今儿个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不害臊”!
说罢,刘识竟然不等彭瑾开口说话,就直接上嘴啃了起来,满身的酒气熏得彭瑾直皱眉。
然后彭瑾却也没有推开刘识,更没有催促他去梳洗沐浴。
在红河县那段并肩作战的岁月里,刘识和赵铣早就“摒弃前嫌”,积累下了深厚的情谊。现在赵铣仕途失意,又被太熙帝深深地忌惮,被迫弃武从商,作为好友的刘识,心里肯定也不痛快。
彭瑾不想拒绝刘识,以免让刘识心里再多一层不痛快。
彭瑾体贴刘识,照顾他的情绪,勉力忍耐,曲意逢迎,温柔爱护,然而刘识却不容许他自己给彭瑾留下不好的印象,尤其是在这件事上,他不希望彭瑾勉强自己来呵护他。
鱼水之欢,是灵与肉的和谐交融,不应该成为一方发泄一方忍耐的进出律动。
于是刘识起身,冲彭瑾暧、昧地挑眉道:“我先去净房梳洗一番,你要不要一起来?”
这是在邀请她“鸳鸯戏水”嘛!
彭瑾面霞飞红,低啐了一声“不要脸”,但人却已经顺从地从榻上起来,任由刘识揽着她的腰,一路将她带到了净房。
水花四溅,浅唱低吟,正如一曲美妙的夜之歌曲。
过了正月十五,年味已远,各衙门都恢复了正常的运作,刘识官职也正式定了下来——泉州知府。
因为提前就有了准备,所以彭瑾得到消息之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倒是刘识悄悄地看了她一眼,见她一切都正常,便稍稍放了心。
曾经的泉州是彭瑾心中难以言说的痛楚——当年就是在去泉州的路上,岳母感染风寒,因为路上医疗条件简陋而耽误了救治,留下了病根儿,然后很快就匆匆离世了。
这件事给彭瑾留下了深重的痛苦自责、内疚悔恨,让她将自己封闭起来,整整孤独地生活了十来年,直到遇上自己嫁了进来,然后又有了暖暖,彭瑾这才渐渐地开朗明媚起来。
他这次之所以想去泉州赴任,也是想让彭瑾彻底从痛苦往事中摆脱出来,开展一段全新的人生。
然而刘识却不知道,此彭瑾非彼彭瑾,她早就不需要借助故地重游来彻底摆脱曾经的伤痛了。
既然彭瑾没有异常,刘识也就没有再多说,免得彭瑾本来没事,却因为他的多余安慰,反而勾起了她对于伤心往事的回忆。
任命既然下来了,刘识和彭瑾就要着手准备赴任的事宜了。这次因为有了刘湛和刘澈两个孩子同行,所以这行李收拾起来就越发地多了,花费了不少的时间。
刘识便趁着这个空当,去辞别一些亲朋故旧,准备在烟花二月,扬帆起航,前往泉州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