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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古代养娃日常-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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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彭瑾完全多虑了。

    虽然成亲小三年,但是因为原主一味地退缩,把自己蜷缩在一角,又竖起坚固的壁垒,所以刘识对原主的了解,未必比得过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云雾。

    见躺在床上的人,没有像往常一样大滴大滴地落泪,刘识诧异之余,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应付一个只知道低头哭泣的女人,那只会让他手足无措。

    静下心来,刘识放松了身体,轻声道:“你放心,虽然我不知道那天早晨我离开之后,后花园发生了什么事,但是,金珠绝对不能再留在府中。若是闵小姐不忍心赶走金珠,那就让她带着金珠回闵家去吧。”

    刚才在荣寿堂,闵氏、崔氏,还有闵柔三人一致说彭瑾的受伤只是意外,金珠也出来认罪。可是因为受妻子的拖累,没少亲自处理后宅的事的刘识,见几人言辞闪烁、目光闪躲,怎么会猜不出,金珠和碧螺只是替罪羊罢了。

    既然如此,那他就只有杀“羊”来解决了。

    刘识的话惊到了彭瑾,她下意识地朝他望去,一脸惊讶。

    这事不是过去了吗?

    闵氏和闵柔两个,又怎么甘心她们的计划被破坏?

    刘识误以为彭瑾又是怕得罪人,用力克制住心底喷薄的火气,耐心解释道:“没道理有人害了我们,我们还要把人放在眼前供着。闵小姐这不是发善心,是打我们的脸,是拿刀子戳我们的心窝,恩将仇报!你放心,这是我提出来的,老太太和太太也当场认同的,没人会怪到你的头上。”

    凭什么怪她,她分明是这才见到自己,想告状也来不及啊。

    彭瑾真想为刘识的机智点赞!

    闵氏敢光明正大地保下闵柔,甚至是金珠,刘识就能光明正大地赶走金珠,甚至是闵柔。

    为了保住闵柔,好继续跟崔氏斗法,闵氏只能不得已舍弃金珠,弃车保帅。

    刘识比自己狠,且正大光明,就事论事,不留丝毫把柄。

    所以,他这是在为自己撑腰吗?

    不,应该是在为原主撑腰吧。

    原主眼光不错,为自己选了一个可靠的丈夫,可惜因为裹足不前,又生生错过了。

 第018章 幼时

    原本彭瑾是打算留下金珠,让她们窝里斗的,不过既然现在刘识出手解决了这个麻烦,那她也承他的情。

    再说了,彻底解决后患也好,毕竟她现在也没有精力应付太多的事。

    孕妇切忌劳身伤神,最宜静养,每天心情舒畅,愉悦快足,对胎儿才好。

    “多谢了。”彭瑾真诚地道谢,对上的是刘识诧异的神色。

    这会儿,按例不是应该上演饮泣吞声的戏码吗?

    不过,先前在荣寿堂,闵氏和崔氏已经隐晦地提示过刘识,如今的彭瑾性情大有不同,还把方神医的诊断搬了出来,又说是什么为母则强。

    刘识有了心理准备,虽然诧异,但也能接受。

    为着这难得的清净,刘识心情松快起来,又有些无措,不知该如何应对。

    没了往常的低声啜泣和耐着性子的宽慰,这会儿房间里就只剩下了令人尴尬的沉寂。

    云雾早就把院子里的人赶了出去,给彭瑾向刘识诉委屈腾地方。

    整个揖翠院里,除了偶尔几声蝉鸣,阒寂无声。

    沉默良久,刘识站起身来,低声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去净房梳洗。”

    彭瑾点点头,招呼了云雾进来。

    云雾进屋时,看到异常的平静和客气的两人,难掩诧异,却谨守规矩,什么都没有说,招呼了小丫头放好了热水,将换洗衣服放到净房,就退了出来。

    刘识梳洗沐浴,向来不喜欢丫鬟伺候。

    待刘识进了净房,掩上了门,云雾凑到床前,关切地问:“小姐,你把事情的真相都告诉姑爷了吗?姑爷怎么说?有没有说怎么给您和小主子报仇?”

    彭瑾见云雾亮晶晶的眼睛里盛满期待,不由地笑了,也不和她卖关子,把刘识在荣寿堂里大杀四方的事告诉了她。

    “姑爷已经出手了!”云雾惊讶,叹服道,“我就知道姑爷不会放任她们欺负小姐不管的!姑爷对小姐,总是不错的!”

    这是彭瑾第二次从云雾口中听到这句话,不由地疑惑,为什么从原主的记忆里,她看到的都是原主怎么爱慕痴恋刘识,而很少看到刘识对原主的好?难道,刘识对原主的好,原主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还是说,原主的眼里只有自己如何如何付出的?

    彭瑾脑袋里乱成一团,扰得她都头疼。

    算了,原主过去的事,自己干嘛要抓着不放!

    自己只要替原主好好活着,养大肚子里的孩子就行了!

    逝者已矣,再探求所谓的真相,还有意义吗。

    彭瑾闭上眼睛,静下来心,让脑海里纠缠的麻团自己散去。

    云雾见状,便静静地守在一旁做针线,不再多话。

    刘识梳洗完毕,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时,脚步声惊动了闭目养神的彭瑾。

    彭瑾睁开眼望去。

    素白的松江三棱布做的里衣,柔软熨帖,外罩浅青灰色靛青交颈的宽松直裰,随意在腰间系了一条靛青色络子,湿漉漉的长发随意地用浅灰色发带束于颈后,闲庭信步,款款而来,说不出的从容安闲,潇洒飘逸。

    彭瑾看得呆了一呆,只觉得眼前的人仿若是从外间挂着的那副淡墨秋山图中走出来的,疏朗洁净,隐然有超拔世外之意。

    刘识心底轻快。

    虽然以前的彭瑾也会呆呆地看着他,但那多是幽怨痴缠的,令人苦闷窒息;而现在,则是坦然的,是明媚的,是欣赏的,令人愉悦快足。

    这样新奇的相处模式很陌生,刘识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但是不可否认,他很喜欢。

    刘识的心飞扬起来,面色也更温和,原本幽暗深邃的眸子,也璀璨温暖起来。

    见彭瑾眉间淡淡的倦意,刘识温声道:“玉娘,你倦了就好好休息,不要劳神。”又转头示意云雾,收拾好屋子随他出去,把这两天发生的事告诉他。

    云雾会意,服侍彭瑾躺下,嘱咐了两句,就轻手轻脚地随刘识出了屋子。

    走过葱郁的迎春花枝的小径,又转过镂刻有彩绘折扇窗的抄手游廊,便到了桂树掩映下的书房。

    桂花正盛,绿叶间点点金黄,芳香四溢。

    刘识在书案后的梨花木雕花椅子上坐定,肃然问道:“玉娘到底为什么跌破了脑袋,还有这两天府中发生了什么事?你一一说给我听。”

    云雾眼圈一红,从八月十四的清早说起,一直到刘识回府之时,一桩桩,一件件,仔仔细细地说给刘识听。

    从彭瑾被设计跌破了脑袋,到坚决撵走碧螺,到婉拒处罚金珠,到顺势赶走绿柳等人,到因为中秋晚上的差事办得好,奖赏院子里的人每人一百个钱。

    “多亏了奶奶命硬,才躲过了这场劫难,要不然她和小主子……”想到可能发生的惨剧,云雾不由地哽咽起来。

    “现在好了,三爷回来了,我们奶奶就不用怕了!”云雾收起眼泪,像是找到了定心丸一般,坚定地说。

    刘识看到云雾脸上全然的信任,微怔。

    以前有碧螺在的时候,露脸的事从来轮不上云雾,而云雾性子又忠厚,吃了亏也不说,生怕给彭瑾添麻烦,是以刘识对同为彭瑾陪嫁大丫鬟的云雾,印象实在浅淡。

    相比深受彭瑾宠信的碧螺做的那些糟心事,一直被冷落的云雾对彭瑾的关怀就显得尤为难得。

    果然是磕了脑袋,人也聪明了,知道谁是真正的对她好了吗?

    刘识分神片刻,才问:“这些事,都是奶奶自己决定的?”

    实在是难以相信,一个人的性情会因为磕破了脑袋,怀了孩子,就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云雾点点头,见刘识一脸的深思,忙说:“不过,现在的奶奶,跟小时候倒是很像。”

    “小时候?”刘识诧异。

    他从来没有探问过彭瑾在娘家的事,也没有机会探问。

    婚前,只在栖霞山和大觉寺匆匆看过两眼,无从攀谈,更别说打听对方的过往了;成亲后,彭瑾永远都是垂着脑袋,讷讷无言,让他想问也无从问起,甚至提不起询问关心的念头。

 第019 往事

    “那时候,夫人还在世,彭家也没有现在显贵。但是老爷夫人,还有大爷,都很疼爱小姐,教养上也很用心。小姐很聪明,做事又果断,老爷说她比起大爷来也不差。小姐六岁那年,老爷出京到泉州任职。本来老爷只打算带大爷一起去长见识的,可是小姐也缠着要去,说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老爷被小姐闹得不得安生,也想带小姐增广见闻,才让夫人也跟随一起去的。”说起往昔,云雾一脸的怀念。

    “不过,也就是在赴任路上,夫人偶感风寒。荒郊野外的条件很差,治疗不及时,夫人就落下了病根。”云雾脸色暗了下来,低声道,“到泉州一年多,夫人就离世了。这件事对小姐的打击很大。小姐一直觉得,都是她非要缠着来泉州,才害死了夫人。从那以后,小姐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总把自己一个人关起来,连老爷和大爷也不大理会。”

    刘识听着云雾喑哑的讲述,仿佛看见一个稚龄幼女,蜷缩在无人的黑暗的角落里,被内心的内疚悔恨、彷徨无助用力撕扯,却只能用眼泪一遍一遍地冲刷自己脆弱的心灵。

    这样无助彷徨的日子,刘识自己也经历过,那些被被家人忽视,永远只能自己关心自己的日子,现在想起来,他仍会有黯然。

    那时的彭瑾,是不是比自己还要痛苦千倍万倍?

    害死疼爱自己的至亲的自责悔恨,没有把年仅八岁的彭瑾拖入地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岳父和大舅兄呢?”刘识语气里多了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愤愤不平。

    云雾忙解释道:“老爷和大爷担心得不得了,每天都轮流守在小姐的房门口,一有个风吹草动就撞开门冲进去,生怕小姐想不开,有个万一。老爷在泉州为小姐遍请名医,可是没有一点用。任期一满,老爷和大爷立刻带着小姐,星夜兼程回到京城,延请名医,却见效甚微。直到小姐快十岁时,府里买了一新人,碧螺就是在这个时候进的府。”

    想到当时,云雾叹息道:“碧螺是被她的家人卖入府中的。碧螺的老家在西南的山窝窝里,家里穷得很,为了给儿子攒家当娶媳妇,只能卖女儿了。碧螺刚到府里的时候,总是低着头,没事就一个人缩在角落里,谁欺负她她都忍着不吭声。

    也许是同病相怜,偶然间得了小姐的青眼,碧螺竟一路扶摇直上,成了小姐最宠信的丫鬟。小姐有什么话,只愿意和碧螺说。府里没有女主人,小姐又不管事,碧螺倒是当了大半的家。升米恩斗米仇,谁能想到,碧螺最后竟然背叛了小姐。”

    人生际遇,真是说不清。

    刘识叹然。

    “后来,小姐虽然慢慢地好了起来,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主动跟老爷说要嫁给三爷您,大概是小姐做得最勇敢的事了。”云雾叹息。

    刘识面色有些尴尬,和外人说起自己和妻子的私事,总是有些难为情。

    三年前的三月三的上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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