绔少军妻-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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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琴婉心中焦急,也不顾身后的人指指点点,连忙从手包里拿出钱包,顺手就抽…出几张红色的百元大钞,塞进了老板的手里,然后急忙转身跑到自家车子停靠的位置,上车,让司机快速去追赶司徒少南的车子,她要赶在司徒少南见到金一鸣之前拦下她,就是不知道还来不来的急。
虽然她的车子也是豪车,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追赶得上司徒少南的那辆悍马了。
司徒少南很快就来到了金一鸣的病房外面,只是她的手刚搭上门把手,她的动作便停了下来。
进去以后她要怎样开口去问他,如果他的答案和婆婆所说的一致,那么她又要如何挽回?突然。脑中的这一想法让她的手失去了力气,缓缓从门把手上滑落了下来。
可是心中另一个声音在告诉她,如果不进去,她一定会后悔,临阵退宿不是她的性格,勇往直前,哪怕粉身碎骨。才是军人的血性。
眸光坚定的深吸了一口气。生死就隔着一块门板,一脚踏进去,或天堂。或地狱,但这一脚终究还是要迈出去的,或许之前她对金一鸣的避而不见,美名其曰是想多给彼此一些时间是错误的。
坚定了想法。司徒少南的手再次覆上了门把手,缓慢的旋转。随着一声清脆的开门声,病房内压抑的气氛瞬间就朝着她扑面而来。
站在门口,她看到了一个有些面熟的中年男人循声望向她,站在他旁边的封凯望过来的眼神有些愠恼。
司徒少南再次将目光放到那个穿着工作制服的中年男人身上。忽然,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一闪而过,随之而来的是心脏一阵狂乱的跳动。让她的身体都有些颤抖的站不稳。
是他,那个婚姻登记处的工作人员。他怎么会在这里?一件被司徒少南遗忘的事猛的从她的记忆深处涌现出来,她甚至产生了转身逃离的念头。
病床边站着的两个人正好将金一鸣遮挡住了,让司徒少南看不到他此刻的神情。但从封凯胳膊处露出的白色文件的一角,让司徒少南心沉入了谷底。
那个穿着工作制服的中年男人愣了愣,才猛然惊醒,辨认出了一身飒爽军装的来人正是司徒首长。
于是,他急忙上前一步打招呼,“司徒首长,我。。。。。。”
还没等他的话说完,封凯便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往病房外走去,当封凯与司徒少南擦肩的时候,他的脚步顿了一下,冷冷的轻哼了一声,虽然这一声很轻,但还是让司徒少南的心再次紧了紧。
被封凯拽走的中年男人好像还有话要和司徒少南说似的,频频回头看向司徒少南,但封凯不容他反抗的便把他拖拽了出去,随即,病房门被关上。
房间里现在只剩下了僵硬的站在原地的司徒少南,和病床上看似平静异常的金一鸣。
原本宽敞明亮的病房,让司徒少南感觉无比的压抑,压的她不得不深呼吸,来缓解心中的闷痛。
她的视线落到病床上的金一鸣身上,靠坐在摇起的病床上的金一鸣,裹在宽松病号服里的他显得清瘦了许多,也憔悴了许多,是伤情恢复的不好吗?还是。。。。。。
金一鸣靠坐在摇起的病床上,房间里的空调温度适宜,可是他偏偏就感觉彻骨透心的冷。
垂眸看着手里的文件,上面黑色的几行小字,只占了文件很小的一块地方,可是那几行小字,却像根根利剑,从纸上面跃出,直直的插…进他的心房,让本就已经千疮百孔的心更加血肉模糊。
司徒少南深呼吸,强迫自己镇静,她似是费尽了全身的力气提步朝着金一鸣的病床走去。
沉重的脚步声,在静谧的病房里显得格外清晰,司徒少南在离病床三步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金一鸣拿着文件的手似乎很用力,文件的一边都被他捏的变了形,就连他的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文件正上方的正中央一行黑体字,让司徒少南的心脏有一瞬间的停跳。随即便是苦涩将她淹没。
真的是那份文件……离婚协议书
这是一份被她签过字的离婚协议书,文件右下角她苍劲有力的笔迹是那样流畅恣意,可以看的出来,在签字的时候,她的心境是多么坦然果决,丝毫没有任何迟疑。
日期一栏空着,金一鸣签字的地方也是一片空白。
这份离婚协议书是和结婚登记一起办理的,而这件事,司徒少南并没有让金一鸣知道。
军婚是受国家法律保护的,如果不是服役军人的一方同意的话,办理起来会相当困难。
而司徒少南当时准备这份材料的初衷便是为了避免日后的麻烦,当时决定和金一鸣协议假结婚的时候,司徒少南根本没有想过他们二人之间会发生这么多事。
那个时候,她考虑的是,她和金一鸣依然是两条不会相交平行线,依旧是不同世界的两个人。
或许用不了多久,金一鸣就会遇到真正想要共度一生的人,那么到时候这段婚姻就到了结束的时候。
与其到了那个时候再麻烦办理离婚手续,还不如直接将这份协议准备好,名字她都签好了,放到了民政局,委托那里的人代为保管,如果金一鸣去他那里咨询有关军婚离婚的事,他就可以直接将这份协议拿出来。
只要金一鸣确定没有异议后,便可以填上日期,签上名字,这段有名无实的婚姻便可以彻底结束了,只是。。。。。。
到时候,她又可以继续她孤独的人生,直到生命的尽头。(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章如何挽回
只要金一鸣确定没有异议后,便可以填上日期,签上名字,这段有名无实的婚姻便可以彻底结束了,她又可以继续她孤独的人生,直到生命的尽头。
只是,这一切都在悄然的发生着变化,让原本的轨迹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而这样的改变却让她始料未及的,而这个份协议居然让她丢到了记忆深处。
司徒少南动了动唇,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停在了嘴边,因为一道冷到极致的声音,带着低低的黯哑,划破了房间里此刻凝结的空气。
“是来看我有没有签字的吗?”
金一鸣的嗓子仿佛是缺水似的,干干涩涩的,透着低沉黯哑,如果不是他灿白的薄唇以上一下的蠕动,司徒少南都怀疑这声音不是从他口中发出的。
但最让她心颤的是他的话,司徒少南下意识的摇头,只是,低垂着眼帘的金一鸣并没有看见。
他的干涩的唇角扯起一抹苦涩的笑。
他生司徒少南的气,气她把自己当做一颗棋子使,气她对自己有所隐藏,气她联合军医欺骗他说她再也不能拿枪了,但最让他无法人手的是她的沉默,就连一个解释都不给他。
从醒来到现在,一直没有露面,哪怕是一通问候的电话,都不曾施舍。
但这些他都可以不去在意,毕竟以母亲的态度来说,她不来,也免得被母亲指责,只是没想到,自己那种可笑的想法不过是在自欺人而已。
当听到母亲说到她主动提出离婚的时候,他的心都已经破碎的无法拼凑了,他不信。不信她真的那么绝情,利用完自己便狠心舍弃自己。
当初在红叶谷,她的那一句‘生死相随’难道真的只是欺骗自己入局的说段吗?可是她当时的语气是那样认真,那样坚定,她的眸子闪动的光芒,到现在想起来都让他的心微微撼动。
曾经的点点滴滴,曾经的情深许诺。真的都只是她所编制的迷惘?他不信。不知道这份自信从哪来,他就是不信,就算母亲说的如何不容置疑。他都不信。
所以,他趁母亲不在的时候,给封凯去了电话,让他帮忙去民政局查一查。如果司徒少南真的递交了离婚材料,那么。无论他多不想承认,都不得不承认,是自己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如果证实司徒少南并没有那样做。只是母亲随口说的,那么他会主动去找她,听她的解释。让她知道,即使自己真的生气。但也从没想过要违背当初所许下的誓言,提前转身离开,撇下她一个人孤独前行。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金一鸣不是一个半途而废的人,尤其对待感情,尤其是对司徒少南,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爱上了她,而且爱的不可自拔,就算他对她来说,只是杜竣笙的替身,他也认了,起码能在她的心中留下印痕。
可这一切都被手里这份离婚协议书给幻灭了,当封凯带着当初为他们办理结婚登记的那名工作人员出现在他面前,将那份司徒少南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递给他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是呆滞的。
而那人的话,算是彻底把他打入了地狱。
金先生,这是司徒少将早就备好的,她说如果您来找我的话,就让我把这份文件交给您,字她已经签好了,只要您在旁边签上您的名字,填上日期,这份协议就算生效了,并且也不用通知她的。
那人的话音一落,病房里一下子就陷入了沉默,正当此时,门便被赶来的司徒少南推开了。
她来了,金一鸣没有想期望的那么欣喜,如果是这之前,也许会,可是偏偏是这个时候,她应该是来监督自己签字的吧,她就这么急不可耐的想要甩开他吗?
金一鸣绝望的一笑,他不是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既然她如此,那么,他要捍卫住自己最后的一点点尊严。
金一鸣一直没有抬眼去看司徒少南,说他懦弱也好,胆怯也罢,他害怕,害怕看到她决然的表情,那会让他仅剩的哪一点尊严都会化为乌有。
司徒少南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无法为自己辩解,事情怎么会闹到这个地步,到底是那个环节出了错?
“你去民政局。。。。。。”司徒少南沉吟了半晌,才涩然的开口,问。
“咨询离婚事宜,听说军婚不好离。”金一鸣依旧垂着眼帘,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违心的说出的这句话却像窗外清冷的空气,透着丝丝的寒意。
司徒少南眸中闪过一丝痛楚,原来,婆婆说的是真的,他真的同意离婚,而且还这么急。
“不过还是要谢谢首长,”金一鸣的话突然顿住,首长,这个被他认为是昵称的名词此刻在出口,竟是那么的刺心。
随即,他稍作停顿后,接着说道:“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经这一切都准备好了,字都签好了,倒省去了我不少麻烦。”
说着,金一鸣还将手中的协议书晃了晃,好像那是他期盼已久的东西,终于到手的炫耀。
司徒少南眉心紧蹙,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手心被汗水浸湿,滑腻的不舒服。她闭着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吐出,这样的深呼吸都无法让她的情绪有所缓和。
“你决定了?”良久,司徒少南低声问,轻的仿佛在喃喃自语,带着试探,带着期盼,只是答案却再次让她的心坠入冰窖。
“当然,难道我还会死缠着你不放?我金一鸣不是那样的人,放心,对你不过是一时新鲜而已,只是没想到你这么难搞定,还差点把我自己搞…死,不好玩儿,本少不玩儿了。”
金一鸣的话语间透着淡淡的调侃的味道,仿佛说的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一般。
只是司徒少南却无法相信,他会这样说,心底化不开的苦涩,让她难受,胃部的不适尤甚,丝丝拉拉的疼渐渐加剧,此刻已经疼的她冷汗直流,脸色更是苍白。
就像刚才在门外,她心中所想的那样,如果婆婆说的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