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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吃货小当家-第123章

小说: 吃货小当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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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文苏儿哭得哽咽难抬:“原来你的话一直是对的,秋师傅不喜欢我,他从来没有喜欢过我!”

    这话针似的刺得文亦童心疼。

    他对珍娘,又何尝不是如此?

    以为凭自己身份样貌地位,珍娘必会取中自己。秋子固虽也好,却是个冷口冷心的,又不会哄又不知风月。

    谁想到最后竟是他夺走了珍娘的心?!

    对文亦童来说,输字不可容忍的一件事,无论在人生的哪个方面,他都是赢惯了的,有些坎坷,最后也都化险为夷,重攀高峰。

    唯有在那个姓齐的丫头身上,他平生第一次吃了败仗,还连吃几回,目前也看不到转机。

    “妹妹别动气,这种事不到最后,还难说一定呢!”这话是说给苏儿听的,也是说给他自己听的:“不过领跑一小段罢了,终点还看不到呢!”

    苏儿却气馁:“算了,我也知道,”她抽了抽鼻子:“以前看不清的,现在都看清楚了。秋师傅不是不知人心的,不过对某些明显的事有意忽略而已,也可说是故意视而不见。若真放那个人在心上,他也不是不会做不会说的。”

    这一夜秋子固是如何呵护珍娘的,别人不知道,苏儿却全看在眼里。她也几乎一宿没睡,几回从床上蹑足起来,走到碧纱橱边张望,那一裘坚定执着,按守着珍娘脉门的身影,几乎烙进她的心里,让她终生难忘。

    “你是我文家的人,怎么这样容易就说放弃?”文亦童冷了脸,低头看着苏儿:“自小到大你只坚持过这一件事,难道只经了一夜,你就撒手了?”

    文苏儿诧异地看着他,怎么也不能相信,一向劝自己对秋子固死心的哥哥,今日竟换了个人似的?

    “哥!难不成你的意思是。。。”

    文亦童咬紧牙关,太阳穴上爆出条条筋络,娃娃脸也变得有些狰狞了。

    “我的意思现在不必细说,慢慢你就知道了。”声音细若游丝,却冷若寒霜。

    这时外间忽然吵闹起来,文亦童收了口,注意听着。

    “扶我起来,”这是珍娘的声音,文亦童一听便知:“我得家去,这里再好,不是自己地方!”

    福平婶劝她:“这是何必?不过半个月的时,到时毒尽癍褪再回,岂不是干净?这里看诊下脉求药都方便,你又不能受风。。。”

    珍娘嗔怪着打断她:“这里再方便,也是麻烦了人家!再说咱们跟文家小姐身份不同,住在一处也不像的,你们一日总要来看,将人家小姐置于何地?人家是不惯吵闹的!”

    听到这里,文亦童不觉奇怪,怎么秋子固倒不劝?转身走到碧纱橱前想听清楚些,这才看见,隔着纱有两个隐隐灼灼的身影,正是秋子固和钧哥。

    “我说哥,”钧哥口中的称呼愈发亲热了:“你怎么也不上去劝劝?”

    “你姐那个脾气,”秋子固语气也跟平日不同,随便得多:“你还不知道?劝有什么用?”

    钧哥的剪影似乎偏头咧开了嘴:“哥你完了,长此下去,将来如何了得?”

    透过纱影,似乎可见秋子固白皙如玉的耳轮,血红血红的。

    “你少多嘴!”难得秋子固也凶起钧哥来了。

    钧哥的嘴咧得更开了,恍惚又说了什么,不过文亦童再没听清了。

    将心一横,文亦童索性走了出来。

    “齐掌柜的这是怎么说的?莫非我这里招待得不周么?”他就不信,秋子固可以不说,自己却要试一试,留住珍娘。

    珍娘见他出来,忙就枕上行了个礼,福平婶则早将帷幔放了下来,文亦童便听闻其声,不见其人了。

    “不是不周,反是太周到了,引得我心里不安。我们这许多人,总是打扰了令妹,实在不方便。。。“

    文亦童脸上挂着宽厚的笑:“哪里不方便了?你是女子,家妹也是女子,至于说人来人往,”视线向秋子固方向斜了一斜:“实在有些看视着实不必的,扰得病人清修不安,反耗费精神。若病好了,多少日看不得?”

    珍娘坐在帐子下,一时没说话。

    她听得出来,文亦童话里有所指,不过她不愿就这个问题跟对方多说多辩,失了里子,叫他得些面子,也好。

    其实她不想留在这里,主要还是为了文家兄妹考虑,知道两人都是伤了心的,不愿再刺激他们。

    文亦童不傻,当然也知是这个原因,可他就是不肯放手,这也不服输的性子使然,外人看着,不免有些死缠烂打了。

    可这死缠烂打,却又有着极冠冕的理由。

    “再说你此时回去,少不得破费再供一尊痘疹娘娘,你家里人手本来就少,若再腾些出来照顾你,那就愈发紧凑不够使了!”

    珍娘无可奈何,福平婶趁机将帷幔整理好,在外劝她:“掌柜的好生歇息,我跟哥儿这就回去了,左右这里靠得近,有事传一句就知道了。既然掌柜的险过去了,我们少来来,也使得。”

    事到如今,珍娘也就只有留在文家了。

    不过她求了文亦童,让他找相熟的人牙子,寻几个好丫鬟,文亦童应了,转身就吩咐了伙计:“找蒋妈妈来!”

    秋子固送走钧哥福平婶,两人都知道,有他在,比一万个人守在珍娘身边还放心,便都去了。

    秋子固熬了一夜,回到厨房时,倒也不觉得困,反精神很好,看见案上一堆芥菜头还没切,要水洗了手便来操刀。

    不想才握了刀,指尖便传来一股微妙的酸痛,好像有几百只蚂蚁在蚕食他的手指,顿时力道全无不说,还没了知觉。

正文 第222章坏事了!

    闵大正在外头看着几个小伙计挤虾仁,忽听得厨房里桄榔一声巨响,吓得浑身一哆嗦,以为锅翻灶倒了,忙不迭进来看,心想一定是哪个不成器的狗材干的,张嘴正要开骂,不想却看见了秋子固。

    案上,芥菜堆纹丝未动,地上一柄锋利的菜刀,正正掉在秋子固一尘不染的凉鞋净袜边,只差一点儿缝隙,就要砸到他的脚了。

    秋子固左手握着惯常使刀的右手臂腕,愣愣地站着,不动。

    “哟秋师傅,”闵大慌得上去捡起刀来:“这是怎么说的?”

    秋子固脸上都是汗,一言不发。

    闵大揣着小心,将刀放回案上,又问了一句:“是不是一夜没睡,累着了?”

    秋子固还是不说话,青丝绢布袍下,手臂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眼中陡然掠过一道血色光芒。

    闵大心里明白,必是跟珍娘有关,秋师傅只要一接触到她,必生妖蛾子,只不知,这回又是怎么了?

    “手上不得劲?”闵大凑近秋子固身边,装作摸菜,低低地道。

    伙计们进进出出,貌似若无其事,可人人都在暗中观察着秋子固。

    “嗯,许是有些眼花了,”秋子固的心揪成一团,可面上还不得不装得风轻云淡:“我去屋里洗把脸换件衣服,你看着这里。”

    说着就走了。

    闵大顺手拉住一个配菜台上的伙计就问:“刚才你是不是在旁边?看见发生什么事了没有?”

    伙计叹了口气:“秋师傅的手,怕是不中用了呢!”

    闵大这一惊非同小可,犹如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整个人都凉透了。

    “你这小子扯哪门子的屁话?!你见过什么碟儿天来大?”闵大兜头就打,打得那伙计抱头躲避不迭:“闵管事你别打我啊,我说得是真话,不信你问他!”

    说着拉过另一个人。

    那人也点头:“才我亲眼看见的,秋厨本来精神挺好,进来就要切菜,谁知刀一上手,刺了筋似的就落了地,闵管事你说说看,这不是不中用,是什么?”

    闵大还是不信,心里那根弦绷得紧紧的,就快断了,却还是不愿意相信伙计的话。

    “一时错手也是有的,怎么就不中用了?哪个厨师没失过手?这又什么大不了的?”

    伙计们同时叹气,愁眉苦脸的。

    “闵管事,你什么时候见秋厨失过手?”一个伙计垂头丧气地:“我刚才就在他身后呢,亲眼看见,他一拿起刀来脸都发白了,由不得就丢了手,闵管事你自己说说看,若不是手疼,何至于此?!”

    闵大向后连退几步,直到撞上灶台,烫得一蹦三丈高,嘴里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秋子固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失了魂身子也能动?

    好容易挨进屋去,他一头载倒在炕上。

    一路上他不住地挨个掐着自己的指尖,可不管他怎么用力,还是一点儿知觉也没有,麻木得好像十根棍子,甚至变得僵硬,连弯曲也成问题。

    透过窗边半明半晦的光线,秋子固勉强镇定住精神,坐了起来,摊开双手,细细打量着:修长白皙,外头看着好端端一点毛病也没有。

    可一经按压,就觉得了异样,没有感觉,一点儿感觉也没有,最初的酸疼感过后,现在则是一片死寂。

    他试着弯曲手指,可就这一点儿平时极为容易不放在眼里的小事,如今却变得十分艰难,直到他咬紧牙关,头上绷出汗来,方才见指尖,微微动了一丁点儿。

    秋子固颓然向后,再次重重倒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闵大的声音从外头传进来:

    “秋师傅,秋师傅!”

    秋子固一声不吭。

    闵大推门进来,看见炕上那具一动不动的身体,由不得长长叹息。

    “我就说,您别自找麻烦去接近那个姓齐的姑娘,您就是不听!忘了您为什么出京了?忘了高僧是怎么说的了?”闵大走到炕前,看着秋子固疲惫倦怠的身躯,几乎要落下泪来。

    秋子固倒反慢慢坐直了身子,看着闵大,脸上犹有微笑:“我没怎么样,你怎么反哭起来了?”

    闵大险得站不住,身子一软,坐在了秋子固身边:“师傅,您这是何苦来呢!”一个大男人,眼眶里包着两汪泪,眼巴巴地看着身旁人。

    秋子固还是淡淡地笑:“何苦来?”他似是对闵大说的,又似是自言自语:“这种事你不明白。一个人久了,本已习惯,身边都是些纷扰,以为这一辈子就这样清冷冷地过了,也蛮好。不曾想她来了,来也罢了,又偏跟自己有些纠缠,这也罢了,以为避开就好,却总也躲不掉,”

    说着说着,秋子固的眼睛里亮了起来,本是古井般幽深的双瞳里,绝望之情暂时灭了下去,燃起两团热情的火苗来:

    “后来才知道,她就是高僧口中的魔障。原也以为她是克自己的,因她一来自己就输在她手里。可后来却发现,不是那么简单。”

    闵大听着愈发糊涂:“高僧明明说魔障克您,只有过了她这一关,您的人生才能顺遂,这有什么复杂的?”

    秋子固的笑仿佛凝在了脸上,唇角弯起幽凉的弧度来:“过了这一关?如何算过?打倒算过,相依相伴相随,彼此依恋,是不是也算过?相克却也有相生之说,难道一定是你死我活?”

    闵大听不下去了:“可是秋师傅,自打您遇见了她,只有消没有长,并无相辅相成之说,怎见得不是你死我活?”

    秋子固摇头:“你不知道,开始我也以为是这样,”遂将后来自己不能闻膻不能碰虾皮肤过敏,直到珍娘出现方好转的事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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