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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花开的幸福-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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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乜崇愚不得不承认他讲不过英骅,英骅这番话,听起来像夸他又像骂他,“你虽地处鄙陋,年岁又小,资历又浅,但你总听过我乜家军的游龙阵法。”

    “略有耳闻。”

    略有?乜崇愚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你还真是孤陋寡闻。”

    “大将军教训的是。”

    乜崇愚再度吃憋,他总算觉出味来,英骅不会和他做无谓的口舌之争,英骅连讲话的时候都暗合兵法,什么时候守,什么时候攻,什么时候虚,什么时候实,诡谲多变,乜崇愚疲于应对,“你知道我乜家军的游龙阵就好!”乜崇愚说完用力哼了一声。

    “我知道。”英骅笑得很甜,“没事的时候还研究过破阵之法。”

    破阵之法?乜崇愚大怒,“我的游龙阵从未被破过。”

    英骅皱起眉头,满面困惑,“这可真是怪事。”

    乜崇愚气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恨不得把英骅大卸八块,“难道你能破?”

    “举手之劳耳。”英骅笑得像个急于讨好师长的学童,那份志得意满的骄傲被十足的憨气冲淡了,乜崇愚心想,这个镇南侯做戏功夫真是第一流。

    “老夫拭目以待!”乜崇愚根本不信英骅有这个能耐破他百战百胜的游龙阵。

    英骅的酒案上有道菜,是爆炒三丁,分别是玉米粒、松仁和鸡丁,英骅一把抓起半盆,用壶中剩酒洗去油腻,五指一张,金黄、肉白、浅灰三色的小颗粒分落在地上,恰好排成一道曲线,玉米粒的一队,肉丁列成一队,松仁又列成一队,首尾相勾,颗粒之间间隙均匀,蜿蜒约有半丈长,弯弯曲曲,似一条三色的小细蛇。

    英骅这手功夫一露,乜崇愚立即拍了拍手掌,示意停止舞乐。

    “中军加左右翼,是列阵的基本格局,两翼可攻可守,可合围歼灭敌人,中军则是主力所在,全面冲锋杀敌,游龙阵看似波谲云诡,战线长,不分主次,无处下手,但事有利弊,看似没有破绽的阵法,也许处处都是破绽,游龙阵胜在首尾呼应,变化生机,但也败在此。南流军的小方阵,行四十九人,列四十九人,方阵攻击方向可以南北东西互换,只要我催动一个小方阵,后方以强弩手掩护,拼着牺牲掉整个方阵二千四百零一人,只要我截断你的游龙阵,你就败了。”英骅说完将手中玉杯横掷出去,玉杯砸在三色菜丁排成的行列中部,原本飞扬生姿的行列立即飞崩四散,狼藉满地。

    “你以为你的南流方阵接近得了我的游龙阵吗?你动,我也动,你不怕我将你裹入阵中,活活缠死?”乜崇愚脸色发白。

    “我的小方阵,胜在小巧,胜在精悍,胜在快捷。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乜家军共有三十万。”英骅笑嘻嘻的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他的未尽之言就是如此庞大的人数组成的游龙阵还不蜿蜒数里数十里?将他裹入阵中,哪有那么简单!

    

 第61节:第三章 白马郎(5)

    “有机会,老夫倒要领教领教。”

    “还望老将军多多指教。”英骅应战,毫无惧色。

    “好,好,”乜崇愚强笑道,“果然英雄出少年,来,喝酒!喝酒!”

    英骅举杯,知道今天鸿门宴算是唱完了,他不免又开始左顾右盼。

    乜崇愚不耐烦了,“英骅,你到底在找什么?”

    “没、没、没什么。”英骅自到将军府起一直应对自如,不卑不亢,却在此刻第一次露出局促不安的神态来。

    乜崇愚心里狐疑,思前想后,忽而一笑。

    “断腿的小兔子?开膛破肚的小麻雀?”娇娘重复和奴的话,一脸的无法置信,“那边把这些东西丢给伍神医了?”

    “那只麻雀五脏六腑都被划伤,下手的人一定是高手,因为那麻雀送到伍神医手边的时候还没有死绝。我怀疑划伤麻雀之人就是当日一针刺死图校尉的人……”

    “够了,你有完没完!”娇娘怒道。

    和奴只好缄默。

    “那小麻雀救活了没有?”娇娘又问。

    “活了。”和奴答。

    娇娘拍手笑起来,“我就知道,伍神医绝非浪得虚名,他绝对有国手之能。”

    和奴附和了一声,心里却纳闷,二夫人对这个伍神医是不是过分关心了一些?

    娇娘心思灵巧,立即想到:“先是兔子,又是麻雀,她们在考验伍神医的医术针法呢!”

    “为何?”

    “当然是那边的大夫人想易骨了!丑人多作怪,真是一点都没错。”娇娘咬着嘴唇吃吃笑了起来,“我猜,接下去她们会为伍神医准备一个人,一个女人,一张脸。”

    “为何?”

    “大夫人素来多疑,又自诩聪明,”娇娘“哧”笑了一声,“她若不能对伍神医的医术心服口服,她能把自己那张丑脸交到他手上?我猜,以她那种阴毒的性子,搞不好会毁掉一张脸让伍神医去修整,再观其成效。”

    和奴叹了口气,“府里又有婢女要倒大霉了!”

    “未必。”

    “为何?”

    “你还真是没心眼,一点不像女人!”娇娘取笑和奴,“你说大夫人平日最恨是谁?”

    和奴顿了顿,不太确定地说:“小姐?”

    “可不!”

    “你说大夫人会毁掉小姐的脸去给伍神医修整?”和奴的声音慢慢提高,粗了很多。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她们母女相残,我们看着乐就好了。”娇娘嘴上说得凶狠,心里却也不由开始可怜璀色,璀色是懦弱窝囊,叫人看着就讨厌,可璀色并没有什么坏心思,这点和她娘绝不相同,“嗯,你去那边看着,若大夫人对伍神医不利,速来回报我!若——”娇娘又咬了咬嘴唇,“若大夫人对璀色不利的话,你也来告诉我。”

    “阿弥陀拂!”和奴双手合十,娇娘愿意插手此事,小姐就有活路了,“大夫人再易骨也美不过二夫人!”

    “少来!”娇娘横了和奴一眼,目光粼粼闪动。

    和奴心中一起一伏,急忙垂下眼帘,在心中默诵般若心经,澄滤心境。

    

 第62节:第四章 传书(1)

    第四章传书

    “璀色!”独益喜出望外。

    璀色急忙把手指竖在嘴边。

    “你怎么来了?”独益压低声音,月轮如银,挂在天边。

    “白天我不敢来。”璀色垂下头,她也知道这种时候钻到独益的房中,实在有瓜田李下的嫌疑,“眼下,她们都在——”璀色顿了顿,“都在忙,我来瞧瞧你,不会有人发觉。”

    “哦。”独益太开心了,反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独益,对不起,是我逞能说能把你请来,我没料到娘亲会把你关起来,对不起!对不起!”璀色努力地笑,不要讨厌她,不要讨厌她呀,她在心里祈祷。

    “没关系没关系,只要你希望我在这里。”独益把自己这些天心急如焚想要回去给母亲送信的事忘了个干净,他的全部心思都被璀色奇丽的模样吸引住,满脑子就剩下一个念头,璀色的眼珠怎么这么像精心炼制的琉璃,人说琉璃是佛门宝物,可光照三界之暗……

    “可是你临走之前好像没有和伍妈妈打招呼呀,你不见这么些天,老人家会不会着急?”璀色提醒道。

    独益一拍脑袋,“对,对,我一直为这件事挂心,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你就忘记了。”

    独益说话向来没轻重,璀色闻言脸上一红,然后又用力地笑,雪白的脸皱成一团,像刚刚捏好的雪球,“我帮你送信,好不好?”

    “好。”独益手足无措地在屋内团团打转,“就告诉我娘我……”完了,怎么一看到璀色他的脑袋就不转了?这算不算是一种病?

    璀色看独益不断用手掌拍打脑门,忍不住道:“口信未必可以,伍妈妈不认识我,不如你手书一封,我想办法帮你送出去?”璀色自己的行动没有那么自由,但是可以拜托和奴。

    “对,对!”独益转得更厉害了。

    “独益,怎么了?”璀色眼都花了。

    独益不好意思,“我在找笔墨。”

    “哦,在这里。不怪你,这间是专门招待女客的厢房,难怪你会住不惯。”璀色说话声音很小,说得又快,不过留神去听,也能听出她嗓音本身的清润,像冰镇过的玉鱼,含在口中可以消暑静心。

    独益满心指望璀色也像上次一样那么?嗦,但璀色显然洞悉了他的意图,笑了笑,手脚不停,却不肯再开口了。

    独益看着璀色找来笔墨,又是铺纸,又是研墨,璀色动作轻巧伶俐,但做得太快,反而给人鬼祟的感觉,似乎怕做慢了有人会打她,独益心中一酸,“我来我来。”他一抢,璀色一慌,研好的墨汁溅了出来,独益和璀色的手都被染黑了。

    “哎呀!”

    “哎呀!”

    两人都忙着为对方擦手,靠得太近,额头碰到额头,璀色急忙退开一步,独益也觉得不好意思,讪讪地抬手摸了摸额头,“不要摸!”璀色怕独益把墨水沾到脸上,急忙又去拉他的手,哪知道自己手上的墨反倒先擦脏了独益的脸颊。

    墨黑的污迹,柔白清秀的脸,璀色看得呆了呆,回过神后,叫道:“哎呀!真是对不住,我帮你擦干净!”“不要了,再擦下去,我这张脸更不能见人了。”独益说。

    璀色这才停手,仔细一看独益的脸,果然花了,璀色忍不住,格格笑了一声,脆如檐间风铃之悠然自响。

    “璀色!”

    “我倒点水来。”璀色转身去拿水壶。

    独益心中怅然,他好希望璀色刚刚那个发自内心的笑容能够保持得久一点。璀色总是很用力很用力地笑,笑得比哭还难看,但刚刚她粲然一笑,真是满室生辉,独益有种被人点亮的感觉,似乎除了眼耳鼻舌身意这六觉之外,他又多了一种感觉,就是感觉她的美。

    “写什么呢?”独益继续保持痴傻的状态,好想再看璀色那样笑一下子呀。

    璀色举了一支三叉银烛台过来,她雪白的面目在三烛之光的映照下更显得晶莹剔透,“就写,出门应诊,事出意外,不及通告,望母恕罪,勿念。好不好?”璀色一边说一边不觉低头靠近独益,同样洁白同样年轻同样精致的两张面孔,似一对并蒂莲。

    “好,好,好。”独益变成了算盘珠子,拨一下动一下。

    “我也不清楚我娘什么时候会放你走,不过,如果你添上一句,数日即返,伍妈妈一定会放心很多。”

    “对,对,对。”独益提笔疾书。

    独益唯唯诺诺的样子逗乐了璀色,她不觉又“扑哧”笑了一声。

    独益急忙抬头,那抹笑容却已经隐去,璀色发现独益在看她,脸上立即又摆出了那种竭尽全力巴结别人的卑下神态。

    人都说摇尾乞怜是贱态,狗子所为,但不知为何璀色满面的谄谀之色不会令独益反感,反是令他心头一苦,鼻根一酸。

    独益刚要说什么,突然发现璀色左耳下还没结痂的细长伤口,方才室内光线昏暗,独益没有察觉,但此刻在三支烛台的照耀下,伤痕分外明显,刺目惊心,独益忙道:“又是你娘?!”

    “不,不。”璀色连连摆手,“是猫儿抓的。”

    猫?猫骑在她的头上抓她的脖子?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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