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magest57u7u7201306230105229017.jpg-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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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应该是在一个山顶上。
山顶的四周有低矮的岩石围了一圈,将山外的视线给挡住了。
若她能爬上那些岩壁,说不定真能跳下去。
这秋叶山庄,进来难,出去应该会容易点。
染霜怒喝:“古乐儿,你站住。”
古乐儿充耳不闻。
眼看她的身影消失在树林中,染霜恼火地站起身,追了上去。
“古乐儿,你不要命了?”
古乐儿说:“我再呆在这儿,一样的会被憋死。我若见不到他,急也要急死。反正都是死,还不如去试试跳崖。”
染霜死死地瞪着她。
古乐儿毫不畏惧地回望着他。
眼中的坚定不容怀疑。
两人用目光斗争了足足有半柱香的时间,染霜终于败下阵来。
恨恨地说:“我都说了,你若想出去,除非让黄叶变绿,让白发转黑。你真有那么大的决心要去见他,就试着先做到这两点吧。”
古乐儿听他口气有所松动,心头暗喜。
问道:“我要怎么做才能做到这两点?”
染霜丢下一句。
“那是你的事。”
转身就想回去。
古乐儿在他身后大叫:“我又不是大夫,又不懂得用毒,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做?”
染霜站住。
沉默了一会,说:“为你疗伤的药池的水可以洗去地上的毒。你用那水来浇树试试看。”
“早说嘛。”
古乐儿回到炼药的房间,找了一对木桶,提着走了出去。
染霜炼药需要用到水,因此,总算有取水的器具。
染霜站在原处,默默地看着古乐儿拿了桶,毫不犹豫地从他面前走过。
往药池的方向走去。
他的眼中,是极其复杂的眼神。
古乐儿没有理会染霜,顾自拿了桶,到药池边取水。
取了水之后,一株一株地浇在树下。
黑暗中,她辩不清树叶的颜色到底有没有发生变化。
不是没有怀疑过染霜的话。
若让黄叶变绿有这么简单,为何他过去没有试着做过?
难道他内心里其实是想保留着这些黄叶?
不过,她不管染霜说的是真的,还是只是在戏弄她。
她都会认认真真地浇水。
她要用她的诚心打动染霜。
古乐儿的伤势还未复原,一用力就全身酸痛,但她咬牙坚持着。
反正,有一个神医在此,她的生命是不会有危险的。
就是点皮肉疼痛,有什么关系,咬咬牙就忍过去了。
这片林子太大了,古乐儿忙乎了一个晚上,只浇了一小部分。
天色微明的时候,她浇完了几株树,提着空桶,拖着脚步,蹒跚地往药池的方向走。
前方,一个身影突然挡住了她的去路。
微明的晨光中,她看得出来,那一身红衣和一头白发。
染霜是什么时候站在这条道上的,古乐儿没有注意到。
她全身酸痛乏力,两眼发花,每走一步都要消耗巨大的能量。
每走一步,都是一种极大的折磨。
她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走路上了,直到走到染霜面前,差点撞上他,她才看到他。
染霜的眼神很奇怪,燃烧着炽烈的火焰。
古乐儿害怕地朝后退了一步。
那火焰,她曾在东风醉的眼中看到过,是****的火焰。
染霜不可能一夜之间对她产生这么强烈的情感。
古乐儿的倒退象是刺激了染霜,他倏地上前,抱住了古乐儿。
他抱得很用力,古乐儿疼得几乎掉下眼泪。
“韵秋,为什么要躲开我?别走,别抛下我。”
他在古乐儿的耳边喃喃地说。
古乐儿拿了桶去汲水后,他就一直站在原地,没有挪动过脚步。
往事的一幕幕闪现在眼前。
那个让他心碎的女子,一直在他眼前晃动。
晨光曦微,他听见林中的脚步声。
是她吗?
他身不由己地朝前走去,他看到朦胧的晨光中,一个白衣的女子缓缓朝他走来。
她走得很慢,晨间的雾气环绕在她的身周,她象个林间的仙子。
古乐儿自从同东风醉心心相映后,便随他穿白衣。
戏称他们穿的是情侣装。
染霜却想,韵秋怎么穿上白衣了?
她从来喜欢色彩亮丽的衣服,怎会穿白衣呢?
不过,他没有再深想下去,因为这个白衣的女子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朦胧的晨光中,沉迷在回忆中的他看不清楚她的脸,他只看到她眼中的惊恐。
看到她想退却的脚步。
韵秋为什么怕他?难道她不知道他有多爱她吗?
她为什么要后退?
染霜未及多想,上前一步,抱住了这个让他心心念念的女子。
这个让他爱到了极致又恨到了极致的女子。
古乐儿本来就浑身酸痛,再被染霜用力抱紧,全身的骨骼都似要碎了似的。
痛得直吸气,说不出话来。
听见他唤她韵秋,恍然明白为什么他眼中有那样炽烈的火焰。
原来他是认错了人。
这个韵秋一定就是让染霜痛苦的根源了。
唉,人啊。
难怪昨晚染霜要问她,人世间情为何物。
这人,总是难逃情之一字。
“韵秋,”染霜还在喃喃自语,“为什么要抛下我?你可知道,我为你白了头,秋叶山庄为了你,成了一块死地。韵秋……”
古乐儿忍着痛,想要挣开。
但是染霜将她抱得更紧。
“韵秋,不要离开我。”
他的声音痛苦得象要死去。
古乐儿不敢再动了。
染霜现在处于崩溃的边缘,她不能再刺激他。
而且,她现在也挣不开他。
好在,他只是抱着她,单纯地抱着,并没有别的动作。
古乐儿静静地站着,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怕引得染霜癫狂。
对不起,东风醉。
古乐儿在心里默默地说。
我不是有意要做对不起你的事。大不了,以后,我让你抱抱别的女人好了。
天色越来越亮。
终于,一缕阳光透过树梢照射进来。
照射到染霜的银发上。
他的发丝闪烁着银光,透明了一般。
“染霜公子。”
古乐儿试探地叫。
迷迷澄澄的染霜听见她的叫声,愣了愣。
是谁在叫他?
是韵秋吗?
可她怎会叫他染霜公子?她会叫他的名字,他的本名。
对了,染霜公子这个称号是他的头发变白了之后,江湖中人送他的雅称,并不是他的本名。
染霜的神智在渐渐变得清晰。
他慢慢放松了自己的胳膊,低下头,打量着身前的古乐儿。
古乐儿看见他变得澄澈的眼睛,松了口气。
拔开他的手,揉着自己身上的痛处。
抱怨着:“染霜公子,你总算回过魂了。痛死我了。”
附身拾起掉在地上的木桶,打算再去提水浇树。
染霜却拿开她手中的木桶,丢到一边。
牢牢地锁住她的眼睛,问道:“刚才我都做了些什么?”
他居然不记得他自己做了些什么?
古乐儿当然不会提醒他,那些让他痛苦得难以自拔的往事。
挪揄道:“没,没什么,你大概是梦游了吧。染霜,我要去浇树了。”
“你身上为什么会痛?”
“啊?浇,浇树浇的。”
古乐儿找着借口,她总不能承认他刚才用力抱着她,快将她给揉碎了吧?
染霜明显的不相信她的话,突然抓住她的肩头,将她拉到自己面前。
双手环抱着她。
不过,这回他抱得很轻很温柔,让人感觉很舒服。
可古乐儿却一点也舒服不起来。
之前的染霜认错了人,抱她情有可原。
可现在,他明明是清醒的,他明明知道他在做什么。
古乐儿用力想要挣开。
可除了用力使得身上剧痛之外,根本没能挣开分毫。
“染霜,你想干什么?你不可以这样。”
“乐儿,”染霜的声音充满了魅惑,“我突然发现,我似乎有点喜欢你。”
“承蒙厚爱,可是我喜欢的人不是你。”
古乐儿敬谢不敏。
相拥千军万马中
她有东风醉一个就够了,她不想要这么多的艳遇。
艳遇多了,徒惹烦恼,没什么好处。
染霜的声音依然温柔而充满魅惑。
“乐儿,你不觉得秋叶山庄很美,我也很美吗?不如,我们就在这山庄中共度一生,可好?”
古乐儿把头摇得象拔浪鼓一样。
“不行,我要和东风醉共度一生。你长得再美,秋叶山庄再美,都跟我没关系。”
心中狂叫,天啦,染霜千万别再诱惑她了。
她古乐儿不是圣女,只是个饮食男女,经不起这等诱惑。
若不是她心里已经有了东风醉,怕是已经软软地投进染霜的怀抱了。
“要不这样吧,”染霜又再提议,“东风醉已经知道你未死的消息,他不会为你担心了。你可以安安心心呆在这儿养伤。养伤期间,同我在一起,总可以吧?”
古乐儿干笑几声。
“染霜公子,我想我还是去浇树吧。我希望能早点离开秋叶山庄去找东风醉。至于你,我希望你能走出秋叶山庄,去寻找真正与你有缘的女子。”
染霜的神情突然变得落寞。
手一松,放开了古乐儿。
“乐儿,你是个好女人,东风醉真幸福。对不起,刚才我是在试探你,试探你对东风醉的真心,并不是有意要冒犯你。”
古乐儿低低地咕哝了一句。
“无聊。”
拾起水桶,往药池走去。
染霜叫住她。
“乐儿,你当真浇了一个晚上的水?你不觉得你所做的都是徒劳吗?这树叶的颜色根本未曾改变。”
古乐儿头也不回地回答。
“不试试怎么知道?”
“明知不可能,为什么还要去试?”
古乐儿回过身,放下水桶,望着染霜。
诚挚地说:“当我以为我中了消魂散的毒的时候,有个人对我说,去找染霜公子解毒。我问他,你知道染霜公子在哪吗?他说不知道。我说,不知道怎么找?他却告诉我,不试试怎么知道找不找得到?结果,我遇到了你,你救了我,不是吗?”
自从东风醉对她说了那番话之后,不试试怎么知道,这句话已成了古乐儿的口头禅。
从未有人推心置腹对染霜说过这样一番话。
染霜大受震动。
古乐儿蹒跚地提了水桶,去药池边汲水。
染霜呆呆地站在原地。
直到古乐儿提了满满一桶水,慢吞吞地挪动着脚步朝他走来。
水桶摇摇晃晃的,不断有水洒落到地面上。
染霜所站的地方,是古乐儿浇水的必经之地。
染霜冲动地跑上前,夺过古乐儿手中的水桶,丢到一旁。
“喂,你在干嘛?”
古乐儿的声音并不高。
她全身又累又疼,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染霜问:“你为了东风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