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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帝王宠之卿本妖娆-第9章

小说: 帝王宠之卿本妖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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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啾啾啾。”
    容浅念竖起耳朵,这般无耻的哼唧声,不正是元帅大人吗?
    抬头,月下,宫殿落魄。
    椒兰殿……
    病秧子萧殁……
    容浅念条件反射地闪过这五个字,然后鬼斧神差地推开门进去。
    果然没了娘,爹不疼,连个把守的人都没有。
    “元帅。”声音有些颤抖。
    好吧,第一次容浅念还没有做贼便开始心虚了。
    又推开一扇门。
    我滴娘哟!容浅念瞳孔放大,抚着怦怦直跳的小心脏,眼睛直勾勾盯着浴桶,确切地说是盯着浴桶里春光。
    这场景何曾相似啊,前不久的某个夜里,不也有这么一出吗?连这裸背也甚是相似啊,容浅念托着下巴认真地瞅了又瞅。
    容姑娘足足盯了人家几分钟,捂着心脏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捂着鼻子了,男子终于做声了:“何人?”
    淡淡两字,轻轻的,好听得一塌糊涂,容浅念觉得心口被猫儿抓了一下,又挠不到痒处的感觉。
    这男人,光是声音就是蛊惑啊。
    好吧,容浅念承认,她被美色诱惑,站着不动,眼珠子更不动:“我不是淫贼,我找狗,你继续。”容姑娘难得声音有些巍颤颤,咬牙重复,“我真不是淫贼。”
    男人未语,也未曾转身,动作慢条斯理。
    连动作都这么像,难道男天下男人沐浴都一般模样?容浅念想,以后还是多观摩观摩,长长见识得好。
    “啾啾啾。”
    每次,元帅大人看见鸡腿就会这么叫唤,跟发春似的。不会扑上去啃吧?有可能,那只胖狗一向这么急色。
    此番一寻思,容浅念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一把提起蜷在角落里的元帅,戳肚子:“色狗,看见美男就走不动了。”
    说完默默坐下,自顾倒了杯茶,脸不红心不跳地观赏美男沐浴,十分正色地道:“茶不错,要是有糕点就更好了。”
    男子搭在浴桶边缘的指尖若有若无地抽了抽。
    靠!这看见美男走不动的是某人吧!元帅用小短腿扒着桌子,对色急的某人表示鄙视。
    “可否转身,容我更衣。”
    清雅温润的嗓音,轻轻的,似乎这夜都被撩动,独独容浅念安静了,她在想,一个男人怎么能拥有一副这样蛊惑人心的嗓音,不知道那张脸,又会怎样的祸国殃民。
    “可否转身?”
    我滴娘哟!容浅念觉得心肝都跳了,恋恋不舍地转身,摸了把鼻子,低估:“太劲爆了。”
    就是有点可惜没有看到前面,容浅念有些焉了,一脚将丝毫没有自觉的元帅踢远了。
    身后,水声荡漾,烛火摇曳。脸皮厚度无人能及的容妖孽华丽丽地脸红了,这还是两辈子第一次,这厮一定在用她那纯洁的大脑想着不纯洁的东西。
    “夜已深,男女有别。”男子嗓音淡淡,像这五月的风,微凉。
    “你知道我是女的?”
    烛火摇曳,淡淡光晕笼在他脸上,唇角莞尔,未语。
    她转身,蹑手蹑脚,黑纱下的一双潋滟的眸子眨巴眨巴:“好吧,我不吃霸王餐,我负责。”
    伸手,将全身上下摸了一遍,又一遍,眼皮耷拉,焉了,心里那个悔,金丝软线那样的宝贝怎么就用来绑命根子了呢?这下好了,没钱买单了。
    月下,男人依着轮椅,看着手忙脚乱的女子,浅笑。
    容浅念猝然抬眸,眸中,是他淡若清烟的笑,一双眼融了烛火的光,额间,绯红的昙花濯清夭夭,脸色带了病态的美。
    绝代风华,不良于行。
    这便是天家十子:萧殁。
    心头忽然咯噔了一下,疼得莫名其妙,她觉得她中邪了,不然怎么说出了那样流氓的话,说什么来着?
    “要不?我以身相许?”
    靠!流氓。容妖孽无地自容了。
    哇,色女!胖狗热血沸腾了。
    好吧,其实良心,脸皮这两种东西,这女人都没有长出来,她承认,她贪恋美色。就连现在,她脑中想得不是钻地缝,而是怎么将这美男拐回家。
    容妖孽正想入非非,萧殁音色淡淡:“可是每次都如此?”
    “额?”
    容浅念惶然抬眸,愣住,下一秒脑子飞快地转着,每次?上次?一拍大腿:“没有。”上次只给了无灵子,才没有以身相许,容浅念十分确定。
    他轻笑,眉间那含苞的昙花似乎下一秒便要绽开。
    本就生得美,又这么一笑……我的娘哟,太他妈勾人了,容浅念盯着看,眼睛都不眨一下:“和传闻中的一样。”
    不,比传闻中还美!
    “外界如何传闻?”薄唇微扯,“久居椒兰?不良于行?久病成槁?”





     第十五章:绯染朱砂,倾蛊世尘
    更新时间:2014…8…20 13:56:45 本章字数:5857

    “外界如何传闻?”薄唇微扯,“久居椒兰?不良于行?久病成槁?”
    他笑,那眸中微微湛蓝缓缓透明,荒凉又倥侗。
    怎么回事,胸口某个地方又抽了一下,她觉得她着魔了,捂着胸口,凑过去:“传闻额点朱砂。”伸出手,轻触了一下,“是胎记吗?”
    那双微微湛蓝的眸子忽然凝成一汪深深的蓝色,便那样直直望进她眼底。
    容浅念忽然觉得指尖麻了一下,立马弹开,然后做贼心虚地左看看右看看。
    奇怪,平日里做贼也没有这么心虚过。
    见萧殁没回答,她转头又问:“是不是点上去的?”
    萧殁说:“是毒,名唤昙花一现。”
    “昙花一现?”黑纱下的眸子放大,那种连她自己都从未熟悉的情绪,叫慌张。
    昙花一现……
    传闻天下第一毒,传闻妖点红妆,传闻花落是初花开便亡。
    传闻……
    萧殁说:“无解。”
    是的,还有,传闻无解,中者必死无疑。
    他说的时候,是轻描淡写的,好似红尘浮世都落不进他眸里。
    “咚!”容浅念重重一跌,案几上的茶杯打翻。
    无妄禅师的八字命言,原来真的还有四个字。绝代风华,不良于行,不过二五。
    滚烫的茶水,一滴一滴砸在她腿上,她却觉得心里拔凉拔凉的。
    “觉得可惜?”他伸手,手指有些白得透明,将茶杯拾起,声音很轻,“左右不过是半脚踏了黄土,”
    因为凑得近,她闻见了他身上淡淡的药香,铺面而来,还带了点点夜里的微寒。
    忽然,她觉得那世间传闻美若芳华的昙花刺眼极了,她伸手,指尖揉着萧殁额间的朱砂,十分粗鲁的动作,嫌恶地念了句:“丑死了。”
    好吧,她撒谎了,很美,但是就是不顺眼,让人不爽,让人冒火,让人想咬人……好吧,容姑娘今天晚上不止一点半点的抽风。
    “为何?”他不生气,竟也没有阻止她的动作。
    传闻萧殁温婉如玉,翩翩君子,果然没错,容浅念后知后觉地缩回手指,有些讪讪,眼珠子乱瞟。
    “卫国寺无妄禅师曾言,昙花灼灼,倾世夭夭。”眸子微蓝,他看她,“你为何不喜?”
    “我不喜欢后两句。”语言抢先了理智一步,说完,她低头,手暗暗垂在了身侧:奇怪,老是心虚作甚?
    容浅念活了两世,动不动就抽风中邪外加心虚慌张还是第一回。
    是的,她又莫名其妙了,很不喜欢无妄老秃驴的后两句:绯染朱砂,倾蛊世尘。
    这尘世有没有被倾蛊她不知道,她倒觉得自个被倾蛊了。
    良久,萧殁没有说话,很安静地看着容浅念,她觉得浑身都像着了火一样,尤其是脸,还好,一身黑,啥也瞧不见。
    正好,这时外面有响声。
    “去那边看看。”细微的声音,十米之外。
    “青衣。”
    门外,有男子回应了一句:“王爷,御林军往椒兰殿来了。”
    “啾啾啾。”被遗弃在角落的元帅激动了。
    容浅念这才如梦惊醒,抬头看看横梁,又低头看看屏风,寻思着躲哪里。
    忽然,一阵天旋地转,容妖孽七晕八素,鼻尖全是淡淡药香,耳边,两个心跳,一个剧烈,一个缓慢,前者是她,后者是他。抬眸,萧殁的侧脸便在眼前。低头,萧殁的手便在腰间。
    窗户上,两个人影,合成了一个。
    容浅念凌乱了,晕乎了,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什么人?”
    萧殁的声音真好听。
    这种火烧眉毛的危急时刻,容浅念脑子里就在想这些。
    “左翼军统领齐鸣参见殁王殿下,奉皇后娘娘旨意,捉拿逆贼。”
    “退下。”不怒而威,还是淡淡的,这也是萧殁。
    “王爷,臣奉旨办事。”
    容浅念不是第一次来皇宫扫荡,与这左翼军统领齐鸣也打过照面,是个顽固又恪尽职守的人。
    “皇后问起,便回,”萧殁嗓音一沉,多了几分森然的冷漠,“殁王旨意,椒兰殿禁入。”
    外面的人踌躇了片刻,领旨道:“臣领旨。”
    左翼军走远了,容浅念还没有找到北,萧殁的手还在她腰间,白皙得像寒玉的手微凉,落在她乌黑发间:“院子里的铃兰草,所剩无几了吧?”
    容浅念挠挠发,头顶两根铃兰草落下,她囧了,厚着脸皮说:“还留了几根。”忽然瞳孔放大,“你看到了?”
    “嗯。”
    完了!形象全完了!这是容妖孽的第一想法,第一次为自己彪悍的行为感到可耻:一个大姑娘家的,怎么能给人命根子穿针引线呢?
    容浅念抓耳挠腮了……
    “一个姑娘家的怎生如此折腾。”月下,男子唇角微扬,眸中一抹柔光。
    萧殁说完,容浅念想死的心都有了,还厚着脸皮问:“那你为何还要帮我,我们素不相识,虽然我不是淫贼,可我是贼。”
    “我知道。”
    额?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翻云覆雨的容家妖孽愣了。
    这男人,果然克她。
    轻咳一声,容浅念又道:“这杯子是青州新出土的乌金釉瓷,那个砚台好像是失传已久的沉香墨,就连屏风上的流苏也是北寒国的簟白玉。”
    果然是行家,识货!
    萧殁只点头,未语,眸间若有所思。
    好了,再直白一点,容浅念摸摸下巴说:“你知道吧,我是打家劫舍的,我现在看上你殿中的宝贝了。”
    萧殁沉默,半边脸笼在烛光下,眸光忽明乎暗的。
    容浅念在想,要不要直接上去抢,她倒想看看,萧殁救了她会不会悔青肠子。不料,萧殁说:“你若喜欢便拿去。”
    这么大方?可是为毛啊?她虽是佳人,也挺妖娆,怎生也是贼啊。
    “这屋子里最贵的是那颗珠子。”萧殁指了指横梁上的夜明珠。
    好家伙,雨落国的鹬蚌珍珠,好大的手笔啊。
    容浅念脚下踉跄了一下,萧殁环着她的腰,她乍一跳,退远了,扯扯嘴干笑:“贪心就是犯罪,我是良民。”
    说完,也不客气,默默地将乌金釉瓷,沉香墨,簟白玉收在随身携带的兜袋中,往背上一扛。
    这男人打什么算盘?贪恋美色?看着萧殁那张极美的脸,容浅念再摸摸自己的脸,识相地承认:她没有美色。
    萧殁也看她,略显苍白的脸好看得不太真实:“左翼军还会回来,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下逐客令?容浅念又困顿又不爽,心里跟堵了石头似的,没好气地嚎了一嗓子:“元帅,打道回府。”回头,立马变温顺的小猫,“那我走了。”
    “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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