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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帝王宠之卿本妖娆-第164章

小说: 帝王宠之卿本妖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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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家兄弟探着脑袋往里看,乍入眼球的便是令人喷鼻血的一幕,衣襟半解,香肩全裸,好一身冰肌玉骨,在往上看,一张脸……
    楚林脸一变:“世子!”鼻血倒流回去,几欲从喉咙里喷出来,“王妃呢?”
    床榻上,四仰八叉的某世子,嘴角抽搐:“小——爷——”
    刚挤出两个字……
    “完了。”楚夜脑袋一晃,端不稳了,“跑了。”
    跑了?
    身后三千铁衣卫,都凌乱了。
    是滴,苍蝇跑不出去,某人只用了一碟小菜,溜之大吉了。
    “铁衣卫听令。”青衣一声令下,“封城!”
    “爷——”
    某世子嘴角接着抽搐,挤出一个字……
    下一刻,一干人等刻不容缓,抄上家伙,作鸟兽散。
    笑话,谁敢耽搁,这可是事关项上人头的大事。
    床上,某人两眼一翻,一个字一个字嘶磨:“冷——死——老——子——鸟。”
    殿中,寂静一片,忽然:“啾啾啾。”
    一只白色的爪子从锦被里掏出来,随即,是身子,卷着被子一滚……
    “啾啾啾!”
    元帅大人裹着锦被,倒头大睡。
    某世子一身冰肌玉骨堂而皇之地裸了,风吹来,蹭蹭蹭,全是鸡皮疙瘩。
    两腿一伸,蹦出一个字:“擦!”
    这叫什么,虎落平阳被犬欺。
    这叫什么,两眼一翻,两腿一伸,就那样过去了。
    此时,夜半,城门。哀嚎生生,闻着大恸。
    “老爷,你死的好惨。”
    那叫一个撕心裂肺,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
    守城的一干人,瞧了过去,一顶棺材,百来个送葬人,一个哭丧的。
    一个?照样哭得地动山摇。
    “老爷,你叫奴家怎么活。”
    “老爷,你就这么一闭眼过去了,叫奴家怎么办,奴家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我滴老爷啊”
    “……”
    我滴神哟,心肝颤抖啊。
    “你就这么去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女子掩面痛哭,一个瘫软,“生生受夫人的折磨。”
    哦,原来是小的,上头还有大的,老的死了,少的还在肚子里。
    一路哭哭啼啼,这就到了城门。
    守城的将领赶紧开门,吆喝着:“真晦气,出去出去,别在这哭丧。”
    那女子泪眼汪汪一抬,掩着半张脸:“奴家,奴家……”一甩脸,“不活了!”
    女子抬步,正欲跑出城门,身后马蹄哒哒,忽然传来一声:“京都何人?”
    那女子回头,怔了一下,随即,脚下生风撒腿就跑。
    青衣一见异常,大喊:“快,抓住她!”踏马而去,回头下令,“椒兰殿有令,封城!”
    顿时,几百铁衣卫追赶而去,兵荒马乱之时,送葬的队伍已经出了城门。
    “砰!”
    城门紧闭。
    片刻,城外一里,送葬的队伍甚是安静,没有哭声,没有哀乐,脚步急切,赶集似的。呸苽児
    棺材里的人到底得多遭人嫌,死后才这待遇。
    左边一人,抬着棺材,问右边的:“刚刚那女人谁啊?哭得跟死了相公似的。”
    右边的说:“指不定是老爷生前藏的哪个红颜知己。”
    左边的纳闷:“老爷一年前就死了,哭的哪门子丧。”
    右边的嗤笑:“谁知道,不过老夫人生前刻薄,正好缺个哭丧的。”
    两人抬着棺材,说说笑笑的。
    “诶!”
    忽然一声轻叹。
    右边的脚步一顿:“谁在叹气?你叹气了?”
    左边的怵了:“不是我。”
    “那是谁?”
    百来人,面面相觑,竖起了耳朵。
    “诶!”
    又一声轻叹,细听,是女子,细听,从棺材里发出来。
    顿时,阴风阵阵,百号人背脊生寒,看向棺材。
    忽然……
    砰!
    一声巨响,棺材盖一飞冲天。
    下一秒,棺材里,探出来一个人头,还有一句哀怨:“生前三妻四妾给老身添堵也就罢了,死后还不让老身安生。”一双素白的手,探出了棺材,又一句哀怨,“找哪里的姑娘不好,非得上魈魂窟寻花问柳。”
    可不是,刚才那位怀了小的,就是魈魂窟的头牌:寻花。
    又一只素手出来,接着,是一张脸,很白,很白,像……鬼。
    左边那位牙齿哆嗦:“老、老——”
    右边那位双腿哆嗦:“老夫人!”
    棺材里的人,坐起来,趴在边上,抛了个笑脸:“乖。”随即,抹了一把脸,有些懊恼,“这是什么粉,会不会影响我白嫩嫩的肌肤啊。”
    呼呼呼呼——阴风吹过。
    人群里,不知道谁,颤着嗓子,说:“鬼——鬼。”
    鬼?有这么美的鬼吗?
    容浅念扯嘴一笑,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齿:“同志们,辛苦了。”
    顿时一片缄默,一群乌鸦飞过。
    下一秒……
    “啊!”
    “啊——啊!”
    百来号人,撒腿,撒手,跑!
    “啊——啊!”
    “哎哟。”
    一声脆生生的哀嚎,棺材落到地上,砸出一个土坑,棺材里,某人龇牙咧嘴:摸了一把自个下面,哀嚎:“老娘的屁股哟。”
    尼玛,还好,着地的不是胸。
    人群在狂奔,人群在大喊。
    “诈尸啊!”
    “诈尸啊!”
    “……”
    容浅念一个冷眼抬起来:“诈你妹尸,跑什么。”起身,一脚踩在棺材边上,大喊一句,“都给老娘站住。”
    一句话砸出,前头屁滚尿流的一干人等生生顿住,转身,扑通一声响,跪下:“夫、夫人饶命。”
    “老夫人饶命。”
    “……”
    这群孙子!
    容浅念整了整夫人发髻,端坐,两手交叠,倒是端庄,只是一开口就邪了:“饶命啊,好啊,但是要乖乖听话,不然——”端着抹了厚厚一层粉的下巴,笑嘻嘻,“老身化作厉鬼,找你们秉烛夜游哦。”
    秉烛夜游?
    百多个人,泪了大半,尿了小半,齐刷刷屁颠颠跑回来,抬棺材的抬棺材,端灵牌的端灵牌,其余的,一起哭丧。
    命咋就这么苦呢,缠上了鬼。
    女子一声喝:“不许哭!”
    顿时,鸦雀无声,抽泣断断续续。
    命咋就这么苦呢,缠上了鬼,还是厉鬼!
    于是乎,一干人等默默垂泪,微微颤颤抬着棺材走起。
    某人坐在棺材里,侧躺,斜靠,趴着,窝着,翻来覆去,一把拆了头上的发髻,散下三千青丝,配上一张粉白的脸,更像鬼了,嘴里骂着:“靠,什么破玩意。呸苽児”随即,踢了一脚棺材。
    话落,棺材忽然一个颠簸,容浅念一脚悬空,屁股结结实实砸到棺材上,再一次龇牙咧嘴。
    妈的,居然摔了同一个地方。
    幸好,不是胸。
    容浅念扯着嗓子怒吼一句:“作死啊!”
    左边抬棺材脸白:“老、老夫人。”
    “这——这——”右边的脸青,伸手指了指。
    容浅念趴在棺材上,抬抬眼皮。
    前头,冷面少年一身黑衣,面无表情,身负包袱,立在小路中央。
    容浅念笑了,够出手摸了摸左边抬棺材那人的脑袋,哄着:“别怕别怕,这是黑无常。”
    一只鬼就算了,还来了个黑无常。
    那人手一抖,棺材一颠。
    “砰!”
    某人屁股着地,一张刷白的脸,脂粉抖了三抖,手颤了,揉着那半边。
    尼玛,还是老地方。
    幸好,不是胸。
    容浅念揉了揉,抬眼,一个冷眼砸过去,气急败坏:“再手抖颠老身,老身就鬼上身你!”
    那抬棺材的,手不敢抖了,腿软,心里默念:阎王要亡我。
    再于是乎,送葬的队伍继续抬棺材,继续端灵台,继续哭丧,脚抖手抖,唯独,棺材不抖。
    棺材摇摇,容浅念晃晃,甚是惬意地躺着,翘着个二郎腿,手里抱着一盘祭祀的瓜果,边吃,边往外扔。
    她随口问了句:“等我?”懒懒地,漫不经心地。
    走在棺材一侧的少年微微抬眸,轻启唇:“等。”甘冽好听的声音,只是语调毫无起伏。
    棺材里又丢出一根香蕉皮。
    “逮我?”还是那样随行不羁的慵懒。
    少年转眸:“一,”隔了半响,又吐出一个字,“起。”
    “一起?”容浅念笑了笑,端着瓜果盘起身,丹凤眼抬起,不再戏谑玩味,问得认真,“你知道我要去哪?知道我要去作何?”
    “知。”
    一个字,无半分犹豫,那总是无表情的脸,高高地抬着,倒难得露出那个年纪的倔强。
    他啊,终究是个孩子。
    容浅念扶了一把心口,怎么这么叫人心疼呢。
    “她会要你的命。”顿了顿,语气有些沉,她唤他,“离然。”
    平日里,她总是五步五步的喊,被他语速恼了的时候,也就喊几句小美人之类的,第一次,她如此正经地喊他的名字,那个快要被人遗忘的名字。
    离然……大抵天下无人不知蛊毒教有个离然。
    少年眸子怔怔,望着仰面浅笑的女子。
    原来,她知道,只是佯装一无所知。是啊,天底下有什么能瞒住她呢,除非她不想知道,除非她不愿揭穿。
    张张嘴,少年便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她迎着他的视线,问他:“这一去,兴许有去无回,要一起吗?”
    这次,少年没有脱口而出,他思索了,道:“一,”
    另一个字,还未出口,她便笑着接过话:“只有我有气下来,我一定带你好好回来。”
    她会带他回来,即便不会……他也是要去的。
    少年唇角,微微扬起,缓缓颔首。
    容浅念笑得露出几个大白牙:“五步,”往嘴里塞了一块糕点,招招手,“来,和姐姐一起摇棺材。”
    左右两位抬棺材的兄弟,手一抖,腿一软,棺材晃了晃。
    容浅念一左一右两块梨花糕砸过去:“又作死是吧?”
    那两兄弟,脑袋上一坨一坨地掉下来,也不敢擦,咬着牙,抖都不敢抖了。
    容浅念这才笑眯眯说:“来,我们坐棺材。”
    少年眸子淡淡一扫:“不,”顿了顿,摇头,“坐。”
    抬棺材的一干人等,抹了一把虚汗。
    “这不听话的猴孩子。”嗔了一句,容浅念塞了个苹果过去。
    少年接过,揣着,也没吃,一个字一个字,说得很艰难:“什,么——”
    这说话一字一顿的毛病得改了。
    容浅念接过去:“什么时候知道的?”
    五步少年点点头。
    “咔嚓。”容浅念咬了一口苹果,含糊不清地说,“你来美人苑的第一天。”
    五步眸子一凝,微微乱了平静。
    容浅念继续啃了几口,直接扔了,又换了个梨,咔嚓又是一口:“我身边,从不会留来历不明的人。”
    他拧眉:“为,”
    容浅念抬眼:“为何啊?”她一手拿着梨,一手扒着棺材,仰着头,想了想,“刚开始,觉得闲来无事逗逗你这说话不利索的小孩也挺惬意?后来,觉得这么嫩生生的小正太杀了实在可惜。”咬了一口,又想了想,“再后来,我一直在等你动手,那样我就有理由杀了你了。再后来,你若动了手,我应该不会杀了你,可能会让你去魈魂窟接客,让你这生人不得近五步的家伙天天被人压床,谁让你欺骗老娘为数不多的感情。”
    她想,杀了他?嗯,下不去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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