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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穿成男主黑月光-第56章

小说: 穿成男主黑月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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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妣云罗苦笑了一下,对外挥了挥手,命人将那二十对个刺客带了上来。
  “大王,这一切都是八公主指使,她说南庄全是老弱病残,所以很好下手,我们才会接下,可没想到……”
  所有的刺客皆整齐划一,一口咬定乃是妣凰娥所为。
  妣凰娥闻言,连忙瞪大了眼睛,指着妣云罗,向晋晟王急急地辨别道:“王兄,这不过是七姐的一面之词,她或许根本没有遭到刺杀,这说不定是她贼喊捉贼,故意污蔑我。”
  妣凰娥是自己的亲妹妹,她的性格同自己的母后一样,嫉妒成性,时常生事,反而妣云罗,她并不是那种无事生非的人。
  晋晟王心里已经信了九成,但武后已经躺在床上,他总不能太过严厉的责罚妣凰娥,一时有些为难。
  妣云罗见状,连忙退一步道:“王兄,此事实有蹊跷,这些刺客皆一口咬定乃是八妹所为,我怀疑是有人故意挑拨我和八妹的关系,所以还请王兄派人彻查此事,将背后的主谋揪出来。”
  “嗯。”晋晟王松了一口气,肃穆道:“方寒,传寡人诏令,命执法刑典之官司败景同速速追查此事,另外,着郎中将崔俊远带兵保护七公主,直至真凶被追拿到手。”
  “臣妹叩谢王兄。”妣云罗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却并未起身,而是声含恳求道:“王兄,我师兄池砚危在旦夕,王妹身边的不过是些乡野大夫,还望你从宫里派医者,前去为他望诊。”
  “池砚她救王妹有功,孤王不仅要派最好的医官医治他,还要重重赏赐他。”
  妣云罗做任何事皆进退有度,周到细致,从不会像妣凰娥那般,置他于尴尬和两难的境地,晋晟王望着因为没有休息好,添了几分憔悴的面孔,只觉得别有一番幽美,当即心疼道:“王妹,昨夜你一整宿没休息,如今我已经派兵过去保护,你大可放心安睡了。”
  “嗯,谢谢王兄关心。” 妣云罗压低声音,暗含了一点哽咽,无声回应了晋晟王,再次俯身一礼,便退出了朱雀台。
  *
  望着妣云罗拖着散发色着流光的罗裙缓缓离去,剩下的三人皆心思纷乱。
  先前听妣云罗一口一个肌肤之亲,要么就是鸳鸯戏水,妣凰娥一想到风光月霁的池砚竟然被其他女人玷污了,便气的肝火直怒,后来被人诬陷杀害妣云罗,懵了一下,只觉这是妣云罗这个小贱人的诡计,可一听妣云罗竟然向王兄求医官,倒有点相信此事十有八九是真,只是想到那池砚明明说好了,要忘记妣云罗,转眼就和妣云罗滚到一起,还为了她连命都不要,简直气死她了。
  妣凰娥猛地灌了一杯茶水,跺了下脚,便走了。
  妣水玥木然地跪坐在原地,掩藏在袖子里的手指,止不住地颤抖着,她拼命地控制着自己,脑袋里的那根弦却早已在听到妣云罗与师兄发生关系后、且还为救她而身受中伤那一刻,忽然将绷断。
  “郗令伊,你方才提为雅南敕封地一事,还没说完,现在赶紧说了,寡人累了,要去歇息。”
  “是。”郗哲听闻爱徒池砚身受重伤,心忧不已,赶忙将廖国附近那块封地提出来,几句话说了。
  晋晟王听了,也没有什么别的意见,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等晋晟王的身影一消失,直到再也听不到一点脚步声,妣水玥猛然一下子抬起头来,眼神幽暗晦涩无比,她死死地咬紧牙关,撑在矮几上的手肘用力地抵在上面,令上面的茶具发出瑟瑟的颤抖之音。
  “玥儿,你别担心,大王已经派了医者过去医治,你师兄定然会平安无事。” 郗哲听到响动,还以为妣水玥是伤心过度,遂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妣水玥听到郗哲的声音,理智稍微回笼了一点,缓缓松开因为用力过度,而变得有些发白的五指。
  “师傅,师兄不知情况如何,我实在放心不下,我们现在就去南庄看望师兄吧。”
  妣水玥双眸一闭,将自己心中的怨恨和不甘收起来,嘴角微带苦涩。
  郗哲瞧了,有些心疼她,便道:“玥儿,你再坚持一下,等你弟弟有了封地,你就能安心出嫁,所有的一切就会好起来,至于你师兄……”
  郗哲说罢,不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一直觉得池砚稳重内敛,绝对不会因为儿女之事耽搁自己,可是没想到还是出了差池。
  “玥,七公主在此事上也受惊不小,不如你最近就留在南庄陪陪她。”
  郗哲对妣云罗的感觉十分复杂。她曾经作为他的徒弟一段时间,是个性子古怪的女孩,可是蓦然回首,却发现对方心智、城府、韧性、野心,无一不具备。
  若是他在场,眼见这池砚受伤,哪里能如此快的反应过来,并迅速来到宫里,将一切控制在对自己最有利的局面。
  “玥儿,虞姬的事,毕竟是上一代人的恩怨,你且莫与七公主为敌。”
  妣水玥听了郗哲的话,身形一顿,想要乖巧的应一声,可是却无论如何也张不开口。
  为什么连师父也觉得她不如妣云罗,对付不了她?明明在小时候,妣云罗就十分惹人讨厌,师父师娘明显要宠爱她一些,师兄虽然偶尔会照顾一下妣云罗,但是她和他待在一起的时间最多。
  妣水玥无论如何也想不通,想不明白,她左思右想,最后心里竟然都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定要爬到最高处,将妣云罗踩到脚下,让师兄池砚睁大眼睛看看,到底选择谁才是最正确的决定。
  师兄,你绝对不可以死,也决不可因为妣云罗而死。
  接下来,我会让你知道,你心心念着,愿意为她去死的女人,她的身体是多么肮脏,她的人品是多么低劣,没有一点原则和底线。
  *
  这边,妣云罗从朱雀台出来后,等医官、司败景同以及崔俊远诸人到齐,刚提着裙摆,欲要登上马车,妣水玥与郗哲便追了过来。
  “七公主,子墨他伤势到底如何?我和玥想去探望他,不知方便与否?”
  妣云罗回首望了一眼郗哲,对他点头一礼道:“今日来得匆忙,未曾去看望过师兄,所以情况不明。我知道郗师父和水玥妹妹定然十分担忧,所以已经命人准备好车马了,请上座。”
  妣云罗说完,笑望了妣水玥一眼,眸中带着一股蔑视,令妣水玥倍感侮辱,不由暗暗握紧拳头,待她深吸一口气,想要以平和的眼神面对妣云罗,教她知道,她并未受到影响,然而,妣云罗却已经转身掀开车帘,进入了车厢。
  妣水玥呼吸一窒,感觉自己一拳打到了棉花上。
  妣云罗来的时候,不过带了几个护卫,乘了一辆马车,但是回去的时候,身后却跟了大队的人马,十分的引人瞩目。
  “这是七公主的车架,后面跟了那么多卫兵,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公元皓与黎清元见了,当即向崔俊远迎了上去。
  “昨晚七公主遭到了暗杀,听说池砚为了救七公主,替她挡了三箭,如今生死不知。”崔俊远唏嘘了一声,不知为何,有些感慨。
  “子墨他果然是对七公主最好的人。”公元皓神色有些黯然,既为池砚担忧,又为输给他而难过。
  “那个女子还有心思来宫里勾心斗角,便知池砚那家伙死不了。”黎清元冷哼一声,但还是挥手叫来车马,跟了上去。
  *
  南庄,在聂淮桑的精心照料下,池砚睡了十多个时辰,终于在正午的时候,缓缓地睁开了眼。
  他纤长的睫毛颤了颤,转动着眼珠子,在屋子里环视了一周,再次没有见到想念中那个身影,不由轻笑一声。
  他曾幻想过,自己受伤之后,小师妹会不会紧张,会不会衣不解带地照顾他,会不会在他醒来的时候,就伏在床边,守候着他……
  然而,这一切都不过是他一厢情愿,池砚心里涌上百般滋味,正失落着,这时,门口传来吱呀一声。
  池砚听到声响,当即满怀期待地望去,只是见着来人是自己的师傅陈玉时,又满含失望地磕上眼帘。
  “你这个臭小子,见到老夫,不开心是吧?”陈玉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来,嘴唇上的两撇斯文风雅的胡子气得一抖。
  “子墨,以你的聪明才智,怎么可能看不破那葛新的计谋。第一批刺客不过是幌子,不过是想让人放松警惕,而后来那两个才是真正的刺客。”陈玉怒视着池砚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葛新使的一手好计,你池砚却将计就计,将我们众人玩在手里,真是聪明绝顶呀。”
  他语气里充满了讽刺,但更多的是心疼。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为了七公主,全然不顾父母的养育之恩,更加不顾为师多年悉心教导之义,你……”陈玉指尖颤抖地指着池砚,恨不得上去甩几个耳光,但眼瞅着他身上带血的绷带,又不由心软,再而心疼道:“你这样为了七公主,值得么?从里受伤到现在,她不曾来看一眼,一大清晨就忙着去宫里,对付她的仇敌。”
  值不值?池砚听了陈玉的话,缓缓睁开眼,眸色幽暗道:“自古成败只在一计,我不过以有心算无心罢了,她若不上当,便是我……”
  输这个字,被池砚咬在嘴里,拖得细碎而绵长,看似无力,却好似蓄积了全身的力量一般,听得陈玉一怔。
  “子墨,天涯何处无方草,你和七公主性子太像了,或许并不适合,你不要再有执念了。”
  陈玉语含无奈的劝着,这时,站在门外的方照阴沉着脸进来了。
  “师傅,你这样做,未免太过分了,感情一事,怎么能如此算计。”方照道:“若你真有个三张两短,而干娘她真的喜欢你,那她岂不是要伤心难过一辈子?你这样做不是爱,是自私,怪不得干娘她不理你。”
  听到自私两个字,池砚躺在床上,见到方照,眸光微动,接着惨白的脸上微微露出一个浅笑,道:“我……我了解葛新的性子,知道必然会有二次刺杀,但人藏在何处,会在何时动手,却并不知道,如若说了,难免打草惊蛇,并且只会令小师妹陷入恐慌中,我……”
  池砚说着便牵动了伤口,疼得忍不住咬牙,喘息起来,瞧得方照绷紧的面色不由柔和了一下来,但站在一旁的陈玉却依旧冷着脸道:“借口,完全都是借口。你难道不知提前与我商量,那样我可以提前准备,好歹在你衣服里塞点防护甲,也不至于……”
  陈玉说着,面色不由一沉道:“说到底,你还不是想要……”
  “师傅,刺杀的地点挑在温泉,我如何能穿衣服,那温泉里有通道,小师妹事先并未告诉我,我又如何来得及准备。”池砚微微垂眸,声音虚弱无比道:“是我不对,让师傅担心了。”
  听了池砚的话,陈玉彻底打消怀疑,心疼又心酸道:“孩子,你下次切莫……”
  他想要让池砚莫要犯傻,可是若是那箭真的射中了七公主,那也是他所不愿见到的呀。
  “但愿七公主心里能记得你的好。”
  池砚听了陈玉的满含叹息的话,眼波轻轻闪了一下,道:“只要小师妹安全便好,其他一切,我并无所求。”
  他说完,额头上便冷汗岑岑,方照见状,连忙拿了帕子给他擦汗,心想,干娘派他监视池砚的一举一动,可是这人分明对她痴心一片,教他看了都不由动容。
  池砚本就受了重伤,失血过多,醒过来,说完这些话,便已经疲累至极,一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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