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驯化记-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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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英低笑了声:“你嘴很甜,是不是跟萧耀也是这样说话的?所以让他不择手段的非得要娶你?我听说,皇上马上就要赐婚了?”
她对萧耀真没有怎么甜过,他娶她,或许是因为两人亲过,或许是因为她这张脸,谁又知道呢?她突然发现,她从来没有问过他。姜琬道:“我是要嫁给二殿下了,所以还请侯爷能成全。”
亲口听她说这句话,傅英心头免不得一阵失落,他盯着她的唇,有种想亲吻的念头,可真亲了更放不开了,那妹妹在天之灵也不会心安。傅英退开两步,坐在椅子上:“我要待到天亮再走。”
姜琬一惊:“什么?”
“现在出去肯定会被发现,你是不是想让萧耀知道我在你闺房里待过?”他也不介意,就是免不了要跟萧耀打一架了,或者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可一晚上也太危险了,谁知道他会不会做什么,姜琬眼睛转了转道:“我可以引开暗卫,这样你就能走了。”
“如何引?”
“我去妹妹那里。”姜琬将外衣披在身上,“那些暗卫会跟过来的。”
大晚上的出门,他们肯定会很警醒。
她吹灭灯,走到门口,回头看了傅英一眼:“侯爷打算如何对付莫政君?”
“这不用你操心,我自然会让她尝到恶果。”妹妹是傻,又冲动,可没有莫政君,她绝不会对姜琬动手,妹妹虽然醒悟了,但大错已经铸成,她痛恨莫政君,曾经最信赖的人利用背叛了她,在衙门便想将莫政君拉下水,只可惜没有得逞。他现在能为妹妹做的,就是将她的心愿完成了。
男人站在黑暗里,眸子映射着星光,微微闪动。
姜琬轻声道:“侯爷保重。”
她打开门走了出去。
傅英立在窗口,看见她慢慢行到院中,往西边的厢房走了去,瞬时,好几个身影悄无声息跟在她后面,有些则在屋顶上走动,渐渐离开了这里。
他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的空茫,蓦然发现案几上有她刚才脱下外衣时留下的荷包,曾经她将他送得金珠放在里面,他抓起来收在袖中,走了出去。
姜琬将那些暗卫尽数引了方才敲姜琰的门。
姜琰很快就出来了,见到姜琬,惊讶道:“姐姐,你还没有睡吗?”
“突然睡不着……”
“那进来说话,我也没睡着呢。”她嘻嘻一笑,将姜琬拉到床上坐着,“我在想兵书的事情,姐姐,我往前念得书少,不晓得能不能看明白。”
“你不是让卫公子带浅显易懂的兵书来吗,怕什么?”
“但以后还是不行的,我在想,我要不要跟绪儿一起念书,听少夫人说,绪儿要请西席了呢。”杨绪今年四岁,杨学浩觉得该让他开始学习了。
“这主意不错。”姜琬揉揉她的小脑袋,“到时候我跟干娘说一下,他们请的西席肯定学识渊博,你不止可以多学些知识,字也可以练练好,看你给卫公子写得请帖,歪歪扭扭的。小姑娘啊,是不应该只练武,琴棋书画也该精通,要不,你再跟我学琴?我的琴艺,是该有个传人了。”
“你这是要我的命!”姜琰大叫道,“我只是想多认识几个字,不是当大家闺秀。”
她严词拒绝。
姜琬扑哧笑起来:“好了,好了,你先少学一点。”
“这还差不多,”姜琰依偎在她身边问道,“姐姐,你想好烧什么菜了吗?想好了,我明日跟娘去集市买菜,好好感谢下卫公子。”
“啊,不晓得卫公子喜欢吃什么呢。”姜琬才想起来,“会不会我烧了,他不喜欢吃?”
“不会,卫公子这人看起来就不挑食。”
姜琬道:“……好吧。”
她报了十几个菜名,姜琰记下了,两个人又说得一阵子话,姜琬起身回去。
此时木桶里的水早已凉了,夜已深,她脱了外衣,沾到枕头就睡了过去,直到第二日辰时方才起床。要了温水洗澡,边想起卫凌的事情,也不知道他如今对莫政君是什么想法。
说起来,这莫政君真正是好手段,能让卫凌沉溺至此,以至于她嫁给萧耀了都没有死心,一直未娶,但愿这一世他能醒悟。
姜琬换上干净的裙衫,梳好头,又去案几上拿荷包,可竟没有找到。
那荷包她用了好几年,乃母亲亲手所做,绣了野姜花,一朵朵白如雪很是独特,她很喜欢一直不舍得换掉,没想到却不见了……可昨日她明明放在此处,想着心头一惊,突然意识到它落在了谁的手里。
定是傅英离开时顺走的。
姜琬咬了咬牙,居然还做贼了!
作者有话要说:
萧耀:小贼偷荷包。
傅英:没偷,阿琬送的。
姜琬:……
萧耀:你要点脸。
傅英:说得好像你要脸一样。
萧耀:……
第56章
卫凌接到请帖的时候正在衙门,上面小姑娘的字迹谈不上秀丽,用词也不算文雅,但却透出一股稚气,叫人看了会心一笑。
“你回一趟,把书房里的《六韬》,《司马法》拿过来。”他吩咐。
随从子云怔了怔:“这兵书公子要看?”
“送人,去吧。”
听到这句,子云大致了解他的意思,应声告退。
因不是休沐日,这宴席时间约在了晚上,卫凌到的时候,厨房正忙忙碌碌,姜保真来接待,请卫凌坐下道:“这些时日真的劳烦你,我这小女儿粗野无礼,给你添麻烦了。”
姜保真还是不太喜欢姜琰习武,怎奈何说不听,且姜琰后来也没有小辫子给他抓,不曾损坏东西,也只能听任她去了。但卫凌的付出,他还是感激的,他愿意教姜琰,说明这是一个热心,善良包容的人,姜保真倒不会把气撒在卫凌身上。
“其实二姑娘很懂礼貌,您实在不必担忧。”卫凌笑道,“她跟我说过一点您的事情,您是怕她伤害别人,但二姑娘而今枪法已有小成,京都百姓多数都不是她对手,二姑娘也没有欺负过谁。”
年轻公子说话如和风细雨,姜保真怔了怔道:“她还小。”
“二姑娘长大之后,我觉得她是非观念会更清晰的,您仍是担心吗?”
“这……”
“倘若有一日,二姑娘真的有什么地方不对,我作为教授者,一定会劝导二姑娘。”卫凌正色道,“请您让二姑娘好好学下去罢。”
这话让姜保真实在难以拒绝,他看了一眼卫凌,点头道:“你愿意监督她,那再好不过了。”
卫凌笑起来。
姜保真也笑了笑:“不怪她们说起你,个个都夸赞,连琬琬都要亲手给你做饭呢。现在阿琰与内子在厨房帮忙,我叫她出来。”
“不用。”卫凌忙道,“反正都会见到的。”
“怎么不用,她该来迎接你。”姜保真走到厨房附近,叫道,“阿琰,卫公子来了!”
闻言,姜琰连忙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把葱。
“卫公子,你来得挺早,我们刚刚煮好饭,炖了汤,菜还在洗呢。”她把葱在卫凌面前一扬,“拿来做青螺鸭的,你喜欢吃吗?”
小姑娘声音脆生生的,卫凌询问看去,微微一愣:“你长高了。”
自从姜琰随姜琬去平凉之后,他们一直没有见过,算起来也有两个多月,乍一见到,卫凌就觉得姜琰变了,不止个子高了,似乎脸也有点不同。
姜琰听到这句,一下蹦起来,欢喜道:“我真长高了吗?他们都没说过呢,我自己也没觉得,我长高了多少?”
卫凌莞尔:“这我可能答不出来。”
“那你怎么看出来的?”
“阿琰,不得无礼。”姜保真道,“你长高多少,问人家卫公子作甚?”
“就他说我高了啊。”姜琰嘟嘴,“爹爹您也没看出来,还不许我问呀?”
姜保真朝她瞪眼睛。
姜琰也不敢造次,又把葱扬了扬:“卫公子,青螺鸭你喜欢吃吗?那是我姐姐的拿手好菜。”
“第一次听说,是你们嘉州的菜罢?不过鸭子我是吃的。”卫凌将带来的兵书交给她,“这两本你先看着,如果有不明白的可以随时问我。”
姜琰很兴奋,伸手接过来。
“认识书名罢。”
难道他以为自己是个白丁,这都不认识吗,姜琰一叉腰:“《司马法》,《六韬》!”
她仰着头,极其洪亮的念着,跟他示威一样,卫凌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真厉害,我都不知道,原来二姑娘文武双全呢。”
阳光下,年轻公子面如美玉,烨烨生辉,姜琰被他一夸,脸莫名的红了,暗道自己就认识这么点儿字还好意思在卫凌面前显摆,突然觉得丢脸。
“我马上有夫子了,到时候我什么兵书都能看。”但她很快又鼓起勇气,她是不服输的。
卫凌微微一笑:“本来也不是能难倒你的,那么难学的枪法都学会了。”
他语气里有满满的骄傲,好像她是他的得意弟子,他亲手种下的小树苗,一天天的长高,发出嫩芽,直到满树都是翠绿的叶子,深深扎根于地上,顶到苍天。
姜琰用力点点头,又喜滋滋的看着兵书,这时远处传来柳氏的声音:“阿琰,你这孩子,出去就出去,怎么把葱也拿走了啊!”
“卫公子,一会儿再会。”姜琰一溜烟的跑了。
来到厨房,在水桶里唰唰唰洗好了葱,放在砧板上,她得意道:“姐姐,卫公子把兵书带来了,一本《六韬》,一本《司马法》,我马上就能知道怎么调兵遣将了。”
姜琬笑道:“你好好学,不要辜负卫公子,”又试探她,“卫公子看起来如何,心情好吗?”
“啊?”姜琰奇怪,“为什么心情不好?我看挺好的啊,一直笑眯眯的呢。”
姜琬很是怀疑。
不过用午膳的时候,她看到姜琰亲自布菜,弄了一大碗的东西端到卫凌面前,倒真的一点看不出他有什么心思,反倒是笑容满面,还直夸她烧得饭菜可口,全都吃光了。
这真不像心事重重的样子。
姜琬松了口气。
过得两日,圣旨就下来了,姜琬被钦点为楚王妃,而徐茵真的成了景王妃,不过大婚足足比她晚了半年,是在明年的三月底,一时京都街头巷尾,不光是勋贵望族,还是平头百姓都在谈论这件事。
莫政君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自己的脸,实在是不敢相信这个噩耗。
她不止不能做楚王妃,连景王妃居然都失之交臂!
这没用的皇后,没用的萧烨,果然在萧廷秀心里连丝毫的地位都没有,不像萧耀,他只要开口求一求,姜琬这种出身的人都能做王妃!若是换做他,她肯定早就当成王妃了,哪怕有什么徐茵做绊脚石,又能阻拦他吗?而那母子两个,竟然束手无策,任由萧廷秀赐婚。
莫政君手指发颤,只听一声轻响,手中的珠串断裂开来,圆溜溜的珠子滚了一地。
大婚的吉日在九月二十,一个月的时间,十分紧迫,虽然宫里都已经准备了,姜保真跟柳氏还是有点惊慌,柳氏舍不得女儿,当天就哭了一回,这几日有事没事往姜琬房里来,好像生离死别一样。
“就算去宫里,也不是见不到面。”
柳氏哽咽:“我不是怕这个,就是多看看你。”不想总是哭影响女儿,但她就是想跟女儿,能多待几日是几日,女儿也是诓她,去了宫里,哪里还能轻易见面?
来到京都之后,她发现宫里是太讲规矩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