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妻之寡妇有喜-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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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呕……”面具男弯腰狂呕了起来。
小五朝孟夏竖起了大拇指,这时,就听到面具男大声下令,“杀了那两个臭婊子,谁杀了沈望和慕云墨,回头赏他一生富贵。”
黑衣人齐声应是,举剑朝沈望他们攻击过去。
欲跳上来的黑衣人,一个个都被孟夏和小五用小石头子打了下去,那些人掉下去就一动不动了。原来,孟夏和小五是用小石头子击中那些人穴道,让他们动弹不得。
“这个好玩。”小五大笑。
孟夏冲着她笑了笑,低头看向吃力抵敌的沈望他们,笑道:“瞧瞧摄政王,好像挺吃力的。”
面具男趁机朝孟夏和小五发出暗器,只听见当当几声,面具男来不及收回笑容的脸上满是惊讶和不甘,他刚刚发出去的暗器,全都像是长了眼一般,不仅会换头,还全部都击向他脸上的面具。
咻的一声,一个小石子击中面具男的嘴唇,孟夏冷冷的扫了他一眼,道:“嘴臭!该打!”
鬼面具落地,里面赫然出现一张五官精致的脸,沈望蹙眉,大声喝道:“沈勒,居然是你?”
树上,孟夏凉凉的道:“看来,他们是熟人,原来就是一场狗打架而已。咱们走吧,真正是没劲极了。”说完,她和小五纵身离开,小五挥袖扬下粉末,“扰了我们的清楚,真是可恶,这便当是我们的一点回敬吧。”
慕云墨闻言,连忙低声让沈望几人屏住呼吸。
果然,夜风吹过来一阵幽香,站在他们面前的黑衣人都软软的倒了下去,沈望眯眼望向沈勒,两人对视一眼,沈勒眼中闪过慌乱,想要离开,可却脚下无力。
轻身一跃,沈望朝沈勒方向跳去,突然,有人扬尘向他洒来,他以袖挡去,再朝沈勒望去,大树下已空,再没有沈勒的身影。
可恶!居然让他给跑了。
“属下司烙护安来迟,请王爷责罚。”
司烙是巡营房的副将,他的小舅子是守城门的一个小头头,那小头头收到消息就火速报给他,他慌忙带了一支人马赶来,没有想到还是迟了。
树林里,尸横一地,空气中萦绕着浓郁的血腥味,沈望四人身上都是血迹。
此刻,司烙心里在打鼓,一怕沈望恼他自作主动,二怕沈望气他迟迟才来。他突然有种不该来这里的感觉,可人都来了,他只能硬着头皮请罪。
沈望只看了司烙一眼,然后就目光深沉的扫了地上一圈,“司烙,本王命你带人把这里打扫干净,这些没死的,全给本王抓回大牢,等候本王的提审。”
“是,王爷。”司烙拱手接令。
沈望点头,又问:“你是怎么知道本王来彩霞岭了?”
司烙心下又是一惊,不敢有所隐瞒,“属下的小舅子今夜在城门当值,王爷和慕公子离开不久,就有两个男子执着慕王府的令牌到城门。他们说是奉慕王爷之令,前去通知王爷和慕公子,说是彩霞岭下有埋伏。属下的小舅子听了,不怕按下,便来找了属下。”
沈望扭头看向慕云墨,慕云墨一脸茫然的摇头。
“这里就交给你了,本王还有事。”
“是,王爷。”
沈望走到慕云墨面前,轻问:“云墨,你没有受伤吧?”
慕云墨苦笑着摇头,“你们三人如铁墙般护着我,我怎么会有事呢。”目光投向沈望,“那地方也不用去了,他不会在那里。”
沈望点头。
这里都埋伏了这么多人,山上还不知会有什么样的陷阱?他现在只是担心沈守业会落到沈勒的手中,他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沈勒居然还活着。
明明四年前,明明已伏法。
沈勒就是当年的康王,四年前康王登基失败后,人也跟着踉铛入狱。沈望不可能放虎归山,便下令让刑部和大理寺把审理了康王谋反,企图杀太子的案子。
颓败的沈勒对指证一口承认,案子很快就结了。
本以为四年前就已结束的事情,想不到一直都在暗中存在着。沈望不敢往下想,只知再不找到沈守业,局面就难于控制了。
慕云墨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大叫一声不好,他连忙跳上马,双腿用力在马腹一夹,马儿吃痛,如箭般冲了出去。
“我有急事,我先回栾城。”
真是糟糕!
他居然把孟夏给忘记了,这下真是要完蛋了。
四合院。
孟夏和小五回到家里,天已朦朦亮。一直坐在院子里的秦宝林惊讶看着孟夏从院门口进来,他起身冲了过去,双手紧紧的握住孟夏的肩膀,“孟夏,你还是去那里了?”眸底,浓浓的失落浮了上来。
这一刻,他是失态了。
但是,他已顾不上那么多。
“宝林哥,你喝酒了?”孟夏皱眉看着一身酒气的秦宝林。
“别岔开话题,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去找他了?难道他丢下你和晨曦四年不管不问,你还对他抱有幻想?”秦宝林借着酒劲,大声质问。
孟夏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秦宝林对她是什么心思,她从未糊涂过。不过,在她的委婉拒绝和刻意的保护距离下,他们一直像朋友兄妹般相处,今天他是彻底的失控了。
俏脸染上薄霜,孟夏直直的看着秦宝林,道:“宝林哥,你喝醉酒了。我的事情,我自有主张。那个地方我该去的时候,我不会不去。”
闻言,秦宝林的手劲又重了几分,他双眼赤红的看着孟夏,眸底的忧伤让人看着就心疼,可孟夏却是不露声色。因为她知道,她只要硬起心肠,他才会退却。
秦宝林眸底的忧伤更浓了,他忽然松开手,哈哈大笑,跌跌撞撞的往外走。
“哈哈哈……”
那笑声充满了悲凉。
孟夏扭头看了一眼秦宝林失魂落魄的背影,轻叹了一口气,对一旁刚刚从房里冲出来的青杏,道:“青杏,你跟着他。”
“是,夫人。”
青杏拱手,匆匆去追秦宝林。临走前,她的目光好奇的在小五身上停了一下。
“娘……”孟晨曦拉开房门,穿着单衣站在门下,他看着孟夏,似有千言万语。孟夏走过去,把他抱了起来,“曦儿,刚刚把你吵醒了吧?”
孟晨曦点点头,担忧的问道:“娘,义父怎么了?”
大人的世界,他不懂,但是他知道,义父对他和娘亲都是极好的。只是刚刚秦宝林的话,他听在耳里,隐隐猜到了那个丢下他们母子多年的人是谁?
娘亲不是说,爹爹已经不在了吗?
孟夏揉揉他的脑袋,轻声哄道:“你义父没事,他只是喝醉酒了,可能是生意上的事情有些困扰。”
“哦。”孟晨曦若有所思的轻‘哦’了一声。
小五进来,目光紧锁在孟晨曦的脸上,她想,她已经知道,眼前的这个小人儿是谁的孩子了。只是她很好奇,为什么孟夏这么多年都没来找过摄政王呢?
“娘,这位姐姐是?”孟晨曦发现了孟夏身后的小五。
“你坐着,让这位姐姐给你把个脉。”
“哦。”孟晨曦乖乖的把手伸了出去,小五笑了笑,很喜欢他,“晨曦真是可爱,姐姐喜欢你。”说着,她搭上了孟晨曦的手腕,用心切脉。
孟晨曦听了,表情有些不太高兴。
小五看见了,但没有立刻问他,因为她的注意力全被孟晨曦的脉相吸引住了。
这脉相,竟是如此稀奇,这跟老头子说过的那种,真的很相似。
只是这么阴狠的毒,谁下到这么可爱的孩子身上?想到老头子曾提及的毒发症状,小五不禁佩服孟晨曦和孟夏,那得有多么坚强的心志,方能一个月一个月的熬下去。
孟夏紧张的看着小五,见她的眉头皱了起来,孟夏的心就揪成一团,一定是她也没有办法了吧?孟夏突然觉得很冷,连骨子都冷了。
“小五,怎么样?”
小五松开了,看着紧张的孟夏,道:“孟姐姐,这毒我只听老头子提及过,这属天下最阴最狠的毒。中毒之人每个月都会毒发一次,毒发时,皮肤变黑,如果不及时排出黑毒,病人将会心脉尽断,活活痛死。”
“这是什么毒?”孟夏听着症状都相像,便着急的问道:“小五,你可有办法解毒?”
“这毒叫做倍思亲,这之所以说是狠毒,那就是需要至亲的人与病人换血。”小五沉吟了一下,缓缓的道。
这等于是拿至亲的命来换自己的命,就算病人活了下来,那也只能在自责和思亲中过完余下人生。
孟晨曦面色骤变,冲着孟夏直摇头。
不行!真的不行!
孟夏闻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就握紧了小五的手,急切的道:“把我的血给曦儿。”
“不——娘,不行!”
“孟姐姐,这个不行!”小五摇摇头,又道:“若想解此毒,还有一点非常重要,那就是对换血的人也是有要求的……”
“什么要求?”孟夏屏住呼吸,眸中满是急的看着小五。
小五吞了吞口水,道:“如果孩子是女儿,那就要用母亲的血,如果是男孩,那就得换父亲的血。”
父亲的血?
孟夏跌坐在椅子上,怔怔出神。
蓝氏是何等的阴损,她明知自己生下的孩子不会有父亲,而她却还下这样的毒,她是下定决心要毒死孟晨曦吧?
等等……
突然,孟夏脑前一亮,她看着小五,急问:“小五,这毒应该不多吧?”
“只听老头子说过,却没有听说哪里有人中过这种毒。不过,老头子也说了,这毒来自海外,具体是哪里,我也记不清了。”
小五如实应道。
海外?
孟夏如遭雷击,既是海外的东西,那一般人家又怎么可能会有呢?蓝氏更是不可能,蓝氏出过最远的门,也就是镇上。脑海里浮现一张慈祥的,永远带着微笑的脸,孟夏只觉头痛欲裂。
她不敢再往下想。
难道这么多年,她们母子就是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吗?
“娘,你别吓晨曦。”
“孟姐姐,你怎么了?”
孟晨曦和小五关切的看着孟夏,孟夏轻吁了一口气,敛回神,轻轻摇头,道:“我没事!”
小五以为她是担心解毒的事情,连忙又道:“孟姐姐,老头子说过,还有一种解法。只是当时,我觉得这毒太过阴狠,所以,我并没有听。如果我们能找到《医绝孤本》,解毒就不是问题了。”
孟晨曦还能撑一年,只要她们在一年的时间内找到《医绝孤本》,那孟晨曦的毒就可以解去。
孟夏点头,心里却知道前路艰难。她费尽心思找了四年,都没有找到,何况只剩下一年的时间。不过,孟夏并没有因此而失去斗志,晨曦的希望是她,而她不能第一个就没了信心。
一切可以的!
“孟姐姐,下次毒发前,你派人通知我,我过来。现在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小五起身辞别,她心里担心慕云墨,想要回慕王府看看他回来了没有?
孟夏也起身,送她出了院门,“小五,以后有时间,你经常过来玩。”
“好!一定会的。”
小五刚离开不久,院门口就传来了马蹄声,紧接着就是一阵催命般的敲门声。青梅急匆匆的出去开门,一边走一边问道:“谁啊?这一大早的?”
“慕云墨。”
慕云墨?
青梅开了门,还没开口问他出什么事了,就听到慕云墨急急的问了一句,“你家夫人可在家里?”
“在啊,一直在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