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千渣百态-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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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医院,林俐打了个车,二人直奔李家的老房子。
“妈,姐……”李父李母离去的这几个小时,李志飞倍受煎熬,他媳妇也不闹了。李父上救护车的时候,她在楼上隔着窗户看见林俐了。李志飞上楼后,二人焉头耷脑地谁也不理谁,都知道这事儿得有后续,而且还不是好后续。
李母先进的门,林俐紧随其后。李志飞他媳妇听到动静,一手卡腰,一手捂着肚子,从里屋也出了来,站在李志飞身边,心虚地跟二人打招呼,“妈,姐……”声音小得像蚊子。
林俐冷冷扫了她一眼,没说话,而是一个箭步走到李志飞面前,二话不说,抡圆了胳膊,照着李志飞的大胖脸就是一个大嘴巴子。
“啪——”这大嘴巴子打得叫一个响,把李志飞打得一偏脸,身子一晃,整个人大大地向后趔趄了一下,李母和李志飞他媳妇惊得目瞪口呆。
李志飞没想到姐姐居然会打他,站定身形,捂着挨了打的半边脸,他一声不吭地站在原地,不躲不闪。
林俐板着脸质问他,“知道我为什么打你不?”
“知道。”李志飞瓮声瓮气地回答。
“你自己说,你该不该打?”
“该。”
林俐点了点头,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前一步,照着李志飞他媳妇的脸又甩出一记耳光。这记耳光的力度不次于先前给李志飞的那记。
李志飞他媳妇尖叫一声,捂着脸跑到李志飞身后躲了起来。李志飞虽对媳妇这些天的所作所为也是不满,不过媳妇挨了揍,他还是心疼得不行,比他自己挨揍都心疼。
“姐!”在媳妇躲到他身后的同时,李志飞上前一步,站在了他媳妇和林俐之间。
林俐毫无惧色地昂头迎视着他,以着比他更高的声音喊回去,“怎么的?你还想把我也推个跟头是不是!”
这一嗓子把李志飞吓得一眨眼,他从没见到如此吓人的姐姐,那眼神,真是太可怕了。他感觉下一刻姐姐就有可能伸出手,把他撕巴撕巴生吃了。顶着五个坟起的红指印,李志飞避开林俐的目光看向一边,既不出声,也不躲开。
等了一会儿,见李志飞没有采取任何行动,林俐一偏头,越过李志飞,看向躲在李志飞身后的女人,“陈丽玲,我告诉你,”她用手点指李志飞他媳妇,“我看你怀着孩子,不稀得搭理你,你要是再敢对我爸妈不尊重,试试!”
最后的“试试”二字,不是说出来的,而是从牙缝里生生挤出来的,挤得力道十足,听上去份外震摄人心。李志飞和他媳妇,乃至李母,听到这两个字时,心中不可扼制地升出了一股寒意。
“妈,走吧,把你和我爸的东西收拾收拾。”吓唬完李志飞两口子后,林俐跟李母一前一后进了小屋,留下李志飞两口子呆愣在原地,各自捂着半边脸,一动不敢动。
一周后,李父出了院,林俐把他接回了李可欣家。
又过了一周,李父把李志飞两口子告上了法庭。
☆、第八章
李父住院的一周,林俐每天下班去看一次他,不是她犯贱,而是李父在术后的一些行为,让她有了新的考量。李父术后的第二天,她去医院探望李父。
李父见了她,翕动着嘴,是个想要说话的模样,然而嘴动了半天,他还是一句话没能说出来。话没说出来,眼泪出来了,顺着眼角往下趟。李母看见了,抽了块纸巾给他擦眼泪,自己也跟着抽了抽鼻子。
末了,李父格开了李母的手,自己伸手左一撇右一捺地抹了抹眼,很苍凉地叹了口气,把一条手臂横在眼睛上,不动了。
李母悄悄地跟林俐打了个手势,示意林俐跟她出去。林俐会意,起身跟李母出了病房。
病房外的走廊里,李母小声跟林俐作汇报,“昨天你爸一醒过来就掉眼泪了,说小飞两口子没良心。我跟他说你在医院跑着跑后的,护工也是你找的,还跟他说你把小飞两口子扇了,把我又接回你那儿去了,你爸半天没吱声,完了跟我说,早知道这样,当初还不如就生你一个了。”说话间,李母动了感情,眼泪掉下来滑到了鼻子尖上,她一吸鼻子一抹鼻子尖,“今天早上,我醒了以后想看看你爸咋样了,结果发现你爸闭着眼睛淌眼泪呢。你爸都多少年不掉眼泪了,我上次看他掉眼泪,还是你奶没了那会儿呢。我问他咋的了,他跟我说寻思寻思,这些年对不起你,心里不得劲儿。”
李母絮絮地说着,林俐默默地听着,心里说,行啊,骨头没白折,知道反省,知道对不起女儿了。
“小飞他俩来没来?”李母的诉说告一段落后,林俐问。
李母心灰意冷地一摇头,“没来,爱来不来吧。”这些天,儿子和儿媳的所作所为,伤透了她的心。
安慰了李母几句,林俐和李母返回了病房,进了病房,她主动和李父说话,“爸,你感觉咋样?”
李父虽然已经在心里反思,觉得自己这些年太过偏心儿子,对不起女儿,不过要他当着女儿的面承认错误,他抹不开面子。所以林俐问他好点儿没有,他有点扭捏地回答,“嗯,还行。”然后,叹了口气。
林俐看了眼李母,李母问他,“咋的了?”
李父面无表情地缓缓一眨眼,“没事儿。”
李母和林俐都看出来他是有事,然而谁也没再问。
林俐在李父的病房里又呆了一小会儿,嘱咐了护工几句,走了。等她走了,李母找了个借口支开护工,“他爸,刚才欣欣在的时候,你想说啥呀?”
李父叹了口气,把刚才要说没说的话说了出来,“我想我出了院可咋办呢?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这伤,出了院也得好几个月才能好利索,小玲挺个大肚子,能伺候我吗?她就是不怀孕,也不能伺候我呀。小飞跟他媳妇一个样儿,咱俩伺候他们俩还差不多。”
“不是还有我呢吗?”
“你?要是回去住,除了伺候我,你还得买菜做饭,伺候小飞两口子,你铁打的呀?别我还没好呢,你再累完了,那可就热闹了。”
李母望着李父头上的白发,“老头子,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想去欣欣家?”
李父又叹了一口气,“我想有什么用?欣欣要是不让我进门,我挺大个人还能硬往里闯啊?”
“唉,都怪咱俩当初太偏心了,要不也没今天这些事了。”李母垂下眼,有些黯然。
“说那些没用的干啥。”李父嘴硬地掩饰着内心后悔。
李母看了李父一眼,知道他抹不开面子,“我看等你出院的时候,欣欣指定也能把你接回去。哪有让我住她家,让你回小飞那儿的道理。她要是不让你回去,我就搬出来,咱俩租个房子单过。我一个月那一千多租房子够了,你每个月的工资咱俩省着点儿花,差不多还能剩一半儿呢。”
对于李母的设想,李父绷着脸没说话,他有他的打算。
当晚六点多的时候,李志飞来了,一个人来的,拎了点儿水果和几样保健品。保健品花里胡哨的,瞅着挺上档次,其实扒掉外面花花绿绿的包装盒,盒子里面的东西有没有保健作用还两说。
“爸,”他拎着东西,畏畏缩缩地进了病房,眼睛瞄着李父,是个准备随时夺门而逃的造型。
李父看着儿子的模样,心里一阵难过。难过儿子不成器,长这么大发还要住在老子的房子里。原来住他家隔壁的老刘,去年上北京去了。老刘的儿子比李志飞小一岁,李志飞中专毕业,老刘的北大毕业,毕业后留在了北京,进了一家全球五百强外企,听说一个月能挣三四万,去年在北京买了套一百多米的房子,把老刘两口接了去。
人家的儿子一个月能挣三四万,他的儿子一个月就只有四千出头,不但一分钱花不上,相反,他和老伴每个月还得倒贴不少。就这样,还落不着好。
“爸,对不起,我那天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我没想推你……小玲也想来,我没让她来,她身子不方便……”
“行了,别解释了!”因为有了别人家的优秀儿子作对比,李父一见儿子这个吭哧瘪肚的便秘样,心里“腾”地升起了一股烦躁之意,“我那房子,以后你们能白住了。”他绷着脸,说出了手术后睁开眼睛就打定的主意。
“啊?”李志飞一脸傻相地看着父亲,父亲的话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见了儿子这个傻里傻气的模样,李父更烦了,“啊什么啊,我说我那房子,以后你和你媳妇不能白住了!我给你指两条路,要么下个月起,你和你媳妇搬出去另找房子住。要么从下个月起,你俩每个月给我八百块钱房钱。那房子市面价是每月一千,租给你俩每个月还便宜二百呢。”
李志飞完全慌了,“妈?”他看向站在病床另一边的李母。从小,妈最疼他。
对于李父这一番话,李母也是惊讶,不过惊讶之后,她看着儿子惊慌的模样,忽然又觉得很解气。
以前,她听过一个词叫“啃老”,那时她还没把这个词和儿子儿媳妇联系起来。就是儿子刚刚喊她妈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了这个词,儿子和儿媳妇不就是啃老族吗?啃老也行,儿子儿媳在啃老的时候哪怕有一丁点儿的感恩之心,她也认了,可是……
“这事儿我不管,”李母木着脸摇了摇头,“房子是你爸的,他说了算。”
李志飞急得鼻洼鬓角见了汗,“我哪有钱呐?”因为着急,因为听说父亲管自己要房钱来了气,再加上母亲不帮自己,他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许多。
李父不为所动,“没钱你就睡大街去!”一想到老刘的儿子一个月三四万,又想到自己的儿子不但一分钱的光借不上,还得他和老伴倒搭,不搭还不乐意。他越想越气,老刘就是个工厂的车间工人,他好歹是中专的体育老师,是教育界人士!
“我睡大街没问题,你让你孙子也睡大街啊?!”李志飞自以为拿捏住了父亲的软肋。
没想到李父根本不吃他这套,“爱睡哪儿睡哪儿,反正下个月起,你得交房钱,不交就别住!还有,你回去把宣德炉给我拿回来,那是你姐的东西。”
李志飞没想到“孙子”也治不住父亲了,他的脸涨得通红,向前抻着脖子,活像只被人激怒了的斗鸡,“是不我姐让你要的?她又有固定工作,又有大房子,还不知足?她咋那么贪呢!”
李父被儿子的歪论气得左右踅摸,一眼相中了床头小柜上的小钢碗,抄起小钢碗,连碗带碗里的小半碗清水,朝儿子砸住。
“你姐有固定工作咋了?那是她有本事!你上学的时候成天不好好念书,就知道跟陈丽玲勾搭连环的,毕了业找不找象样工作你赖谁呀?人家老刘家的儿子比你还小一岁呢,人家在北京一个月挣三四万,把爹妈都接到北京去了。谁像你,眼瞅着自己都当爹了,还吃爹妈的,住爹妈的,占不着便宜就怨这个怨那个的。你怎么不怨你自己没本事呢?滚!你给我滚!我没你这个儿子!”
从小到大,李志飞从来没挨过李父的骂,所以冷不丁地挨了这一顿臭骂,他受不了了。侧身躲过飞来的小碗,他毫不示弱地吼了回去,“滚就滚!你别后悔!”说完,他把带来的东西重重地往地上一摔,像个怒气勃勃的屠夫似的,嘟着一脸肥肉冲出了病房。
李父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