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心农场-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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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如何?”
他这样厉言厉色的对她说话是从来没有过的,春心知道他是真的气坏了,他严令五申告诉过她,不能自己行动。现在明知故犯,也难怪他会气急了。
她乖乖低着头不敢说话,任他发泄完了,才道:“月花还在皇宫中,咱们还是先想想怎么救她吧。”
韩骄子一听,更是火冒三丈,一个个都那么不省心。
月花道行虽高,但皇宫里乃是龙脉所在,处处都是危机,若是一个不小心没准就会倒大霉。他也是妖怪,不敢在皇宫走一遭,说不得还得求到明澜那儿。
他想了想道:“王爷这会儿在厅里,你去见他,没准能赶在宫中落锁前回来。”
春心一想也是,慌忙去找明澜。
明澜一听月花进到宫里,自把她好一顿数落,仗着会点法术也敢到宫中胡闹,真当那里是街上的店铺吗?
春心又被骂一遍,虽觉无辜,但也不敢回嘴。
月花毕竟与他有过露水姻缘,明澜也不能不理,当即换上朝服,递牌子觐见。
当朝皇后是他的母亲,进宫去瞧瞧亲娘也不是什么大事,宫门守卫很快放了行。不过明澜没有先去见母亲,而是叫心腹的太监在宫中打听消息,今儿个白天宫里出了什么事,是否抓住了什么人。
这一问还真问出点事来,有太监看见在未时时分,皇上和国师练完丹药,从丹房出来。
国师说还有事,先回玉虚宫,皇上则回寝宫梳洗换衣。这位崇道皇帝从来都是早晨卯时开始炼丹,下午未时过后才会批奏折,处理朝事。而在这之前,他需要沐浴更衣,把那身丹药味儿洗掉。
就在皇帝仪仗走在寝宫门前,忽然看见一个女子躺在地上,意识昏迷。那女子身上穿着宫女的服色,长得艳丽无比,即使闭目昏睡,那诱人的姿色也让人心动不已。
不知为何,这位年逾五十的皇帝竟然生出一丝怜悯之心,当即命人把女子抱进寝宫,着太医前来诊治。
太医看了半天也瞧不出有什么病,只说她是身体虚弱,不堪劳累所致。
皇上心中暗叹,这么柔弱的女子居然累倒了,那肯定是吃了好些哭的。不过她会昏在他的寝宫前,也算是上天的安排。他跟她还真是有缘分呢。
自古以来,做皇帝的都自恋的很,不管是八岁的还是八十的,都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会喜欢他,这位皇上也不例外,他也不管人家同意不同意,就把女子留在寝宫,还一心一意的认为这是对女人最大的恩惠。而这个女人一睁开,第一眼就会爱上他。
这是以上太监小晴子的汇报,明澜听说经过,立刻明白,他们所说的那个女人是月花,难道这是老天给他的机会,叫他成事吗?
心里有些计较,他当即去见皇后,与她商议这事。
皇后这些年在宫中颇不受宠,风头屡屡被贵妃盖过,就连一些下阶妃子都有些不把她放在眼里,她在宫里的日子并不好过。只是仗着娘家有些势力,又生了端王,皇上不会轻易废了她,否则这会儿还不定在哪个冷宫躲凉快呢。
对于皇上在寝宫门口捡到个宫女的事,王皇后也听说了,可她并没放在心上,宫里有的是想方设法上位的女子,想尽各种手段争宠的妃子更是数不胜数。一个宫女假装昏倒引起皇上注意,这一点也不是高明手段。就算皇上宠幸,也不过是图个新鲜。
就因为这淡然,所以明澜说起这事,她只淡淡道:“一个宫女而已,何必在意。”
明澜轻叹,“可惜她不是宫女。”
他把月花暗入皇宫的事说了,若是被人查出不是宫里人,到时肯定惹上麻烦。
第二百二十三章 迷惑帝王心
王皇后听得一惊,那是从他府里出来的人,若被查到私入皇宫他也扯不断关系。
她急道:“儿啊,你说怎么办?”
明澜道:“听魏公公的意思,似乎皇上对此女颇感兴趣,倒不如母后认下这女子,就放在宫里,到时皇上可能不时会来看望母后。”
王皇后微微思索,用这种方式留住皇上,对她这个皇后来说是一种悲哀,但现在不这样做,她甚至一年也见不到皇上几次,那些什么初一、十五必须在皇后宫中安寝的宫规,对于这位崇道帝来说,只是摆设。
她咬了咬牙,“这女子可靠吗?”
“很可靠。”
“但她不是宫中的人啊。”
“那也不难,只要母后愿意,今年新选入宫中的宫女名册中加她一个也不难。”
两人商议一阵,决定将计就计,把月花送到皇上身边,安插一个他们的人。
此刻,春心还不知道明澜把月花给卖了,若是知道了,定会骂男人无情无心,前几天还跟人家甜甜蜜蜜,一转眼就把人抛到一边。
所幸月花也不会介意,她正想也享受一回人间的富贵,给皇上当几天妃子玩玩也没什么。而麻烦的就是玉虚,他要看出皇上身边跟着个妖怪,定是要翻脸的。
只可惜明澜并不知道月花是妖精,否则也不会出这样的主意。
春心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不由苦笑两声,“你还真是越帮越乱。”
明澜道:“这事我会问过月花,她若同意我才会做,若不同意,本王被设法把她送出宫。”
春心叹气,这是他的良知在做最后挣扎了吗?其实月花真的不是他能左右的人,不想做谁也勉强不了。她也不知该不该把月花是妖的事告诉他,就怕他吓得背过气去。可要不说。月花在宫里也不安全。她以为做皇妃,是那么好做的吗?
这些臭男人一个个都想把女人当枪使,没有哪个是真心相爱,亏她没被明澜的所谓真情所骗。否则到时候叫人甩了只落得个伤心一场。
明澜看她脸色不对,问道:“你怎么了?”
春心摇摇头,“我去见师父。”他们搞出的烂摊子,还得他去收拾。
她找到清心,说起月花在宫中的事,清心笑道:“这有何难,不就是不叫人看出来嘛,为师画张符,镇住她的妖气就是。只是她最好不要和玉虚碰面,不然很快就会被拆穿。”
春心大喜。师父简直是万能的,什么事到他手里都很容易解决了。
她笑道:“师父真是厉害,我瞧着比那玉虚本事还要强些。”
清心大笑,“你这丫头少拍我马屁,为师后来学了茅山派。但先前所学却是玉虚师父亲手所教,要说起本事来,可未必能比国师强些。”
春心知道他们早晚要和玉虚对上,在此之前能先了解多少算多少。她问有关玉虚的事,清心把当年自己学艺所经历的都讲了一遍。
清心少年聪颖,也没什么是非观,跟着师父玉虚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玉虚乃是天人,能为普通人所不能为。他自创的采阴补阳之术,见效极好,修炼十数年竟然与十几岁的少年无异。他一共四个徒弟,每一个都是在国内寻来的,天资聪颖。有着绝佳体质的人。
不是每个人的体质都适宜修炼这种法术,也不是每种体质都能修炼成,他收徒数百,但真正行之有效的就是这四个徒弟。
清心本来一心一意跟着师父的,后来因为一件事。他忽然顿悟,觉得自己是在造孽,终弃了阴阳派,改投茅山派。
那是一个女人,她叫小红,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不过十五岁的年纪。她被玉虚抓过来练功,就分给了他当成炉鼎。
能成为炉鼎的,一般要有特殊体质或天赋异禀才有做炉鼎的潜质,被他们用于采阴补阳的女修,她们的存在只是用于供他们吸取阴元,提高功力。
他吸取了那么多年阴元,从来没把人玩死过,但是小红不一样,她身体不好,不过几次之后就阴元耗尽死于非命。
那是第一个死在他手中的人,也是最后一个。
片刻之前,还很活泼可爱的小姑娘,承欢在他身下,只眨眼功夫便咽了气,一脸灰黑青紫,宛如中毒。他当时心痛无比,开始深思自己这些年做的对不对,然后突然间不想做了,不想跟着师父,也不想再练这害人的术法。
于是,他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从凤仪观逃了出来,一路向西到了荒磨山,就遇到了后来的师父。
他的师父也叫清心,平日里不修边幅,浑身臭气,满口胡言,与玉虚那平整的道服,清爽典雅的面容简直是天地之别。可师父心里却很善良,经常免费帮附近的百姓除妖降怪,捉鬼祈福,对他也特别好。他一个陌生人在道观里又是吃又是住,他也不嫌麻烦,每日里给他做吃做喝,还教他念经平静心神。
一天天的,他逐渐喜欢了这个地方,喜欢上这个不着边际却有着火热心肠的清心,继而终于打算拜他为师。直到师父死后,他继承了衣钵,也继承了他清心的名字,并打算以后收个徒弟,与他一般无二。
清心道观的每一任主持都叫清心,这是传承几百年的传统,只可惜他收了春心,有了这个徒弟完全打破了他的想象。春心是与他完全不一样的人,这女娃虽然聪明,却不是个能潜心修道之人,将来也定传不了他的衣钵。
想到此,他深深一叹,“你这丫头还想问什么,都一口气问出来吧,师父今天有问必答。”
春心笑道:“师父真是厉害,我想做什么都一清二楚。”
清心白了他一眼,臭丫头马屁拍的倒响。
她问道:“那个玉虚可有弱点?”
“修行采阴补阳之术,最忌媚药,若是被药物所迷,灵台不净,便会功败垂成。”他说着深叹口气,“玉虚坏事做尽,也是时候替天行道把他除之而后快了。”
师父的话提醒了她,她在想媚药的事,天底下的各种药物,又有什么比得上她种的受不了呢?
清心道观后山的受不了已经被韩骄子烧光了,但京里那块地里还种了一些,应该足够拿来一用。真的如师父所说的,能替天行道就好了,只是该怎么操作,还是要从长计议。
受不了生长期短,一年可种两次,这会儿正是受不了收割之时,她出门时和明澜说了这事,叫他即刻派人把药草收割回来。
想了想,又怕地里那些鬼不认他的人,说不得还得叫着南门跟着一起。
明澜随口问了几句关于受不了的药用,似若有所思,春心可不知他想什么,只匆忙拿着符咒出去了。
这件东西她要亲自送进宫给月花,不过其中少不得韩骄子帮忙。
韩骄子背着她越过皇宫的红墙,伏在他背上,让她很觉温暖。闻着他身上的淡淡的清香,心里的小恶魔咕秋咕秋地往外冒,她伸手在他背上轻挠了几下。
韩骄子轻晃了一下,“你别闹。”
“我哪儿闹了?”她在他耳边吹口气,丝丝热气从耳孔吹进去,又酥又麻,韩骄子颤了一下,耳边听到她清脆的笑声,“你这只狐狸,现在成了我的坐骑,你可觉心中郁闷?”
韩骄子在她后背拍了一下,“你这丫头别胡闹,否则咱们翻下去可不得了。”
春心嘴角含笑,伸手把他抱的更紧了。这些日子,每一天过得都让她心惊心凉,也只有在他身边,她才有片刻安心,忍不住便与他玩笑起来。
她笑着又挠了他几下,“你说,你愿不愿当我的坐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