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心农场-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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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去哪儿?”他问着,声音突然变得开心起来。
春心仰脸问:“我去哪儿,你都会跟着吗?”
韩骄子含笑着点了点头。她喜欢的就是他喜欢的,与她相处的时间越长,他越了解自己的心意。他已经离不开她了,不管他做人还是做妖。这个女人都是他最爱的。
“走吧。”两人牵着手一起上了车。
这么好的气氛,春心忽然并不想到明澜那儿找麻烦。她和韩骄子赶着车,慢慢地随意逛着。行走在街上,身前身后是一张张或苍迈、或风雅、或清新、或世故的脸庞,车马粼粼,人流如织,不远处隐隐传来商贩颇具穿透力的吆喝声,偶尔还有一声马嘶长鸣,好像置身于一幅色彩斑斓的丰富画卷之中。尤其是身旁有爱人相伴,更为这画卷增添了几分诗情画意。
看着那一家家高高飘扬招牌旗帜的商铺。她忽然很想去她自己的铺子看看,上次明澜走的时候让管家给了她一个盒子,里面装着地契和一把钥匙,说是给她的报答礼,正好今天点空。可以瞧瞧这铺子怎么样。
明澜选的地方在京城最繁华的西市,已快到关市的时间,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洒在红砖绿瓦之上,给眼前着一片繁盛的京都城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他们沿着街走,很快找到了铺子,门口挂着幌子,写着‘仙鹤堂’几字。两间的门面,里面台、柜齐全,还有高高的排到天花板上的,一个个抽屉一样药柜。只看这里的陈设,就知道这里原先就是开药铺的。
有个小伙计在守铺子,一听他们报了身份。便笑着给他们介绍,说这原就是药铺,老板经营不善,铺子生意不好就典卖了,回老家养老去了。
春心四处转着看了看。后面还有个小院,三间上房,闲来无事在这里住住也无不可。她对这里很是满意,暗赞明澜办事靠谱,寻了这么好的所在给她。
她却不知那小伙计说的话大有水分,老板回家之说确有其事,但经营不善就不一定了。这仙鹤堂也是京城的老字号,又在闹市,生意一向很好,只不过王爷家说要,谁敢不给,店老板只能匆匆收拾东西回老家去了。
小伙计把账本、钥匙都交出来,铺子里还剩下许多药材,都盘点清楚了,有这些存货卖个个把月不成问题。
都交接完,伙计就收拾包袱准备回家了,他也不是本地人,既然铺子不在了,便也留不了了。
看着他,春心忽然想起春水,他比春水大不了几岁,想到药铺里也要留人,便请他继续留在这里。
小伙计千恩万谢,磕头如捣米。
春水不由想,或者可以把春水接到京城来,既然当学徒,在这儿不比平城强吗?只等这边的事一了,她就能逍遥自在的做她的掌柜,到时候把春水接到身边,跟她一起过日子,没准还能帮他逆转命运呢。
店铺重新装修开业得需要一段时间,先锁了门,从铺子里出来准备回家。
也就在这时,忽然两个青衣小帽的轿夫,抬着一顶小轿缓缓向这边而来。走到街口,轿帘打开,从里面出来一个明艳的女子。
这女子身材圆润饱满,上身穿浅红色短襦,下着草绿色长裙,佩披帛,加半臂,乌黑的长发挽成高髻,酥胸半开高耸如云,脸上带着妩媚之极的笑容,盈盈地向这一头走来。
春心看见她,不由微微一怔,这女子她认识,正是明澜的孺人苏银月。
苏银月走到面前,看她半响,脸上挂着一抹冷冷笑意,“王爷几日前就在叫人找铺子,连强抢明夺都用上了,我道是因为谁,原来是你……”
她的声音冷的好像在冰窖里冻过,完全不善的言辞,一看就像是来找茬的。
春心对她微施一礼,“见过夫人。”
苏银月并未再多说,转头对身边的小丫鬟喝了一声,“行了,走吧。”说完又走回了轿子。
那轿子调转个儿从来的方向又走了,来的匆匆,去的也匆匆,前后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让人搞不清她来是为了什么。
小轿吱吱嘎嘎,颤颤悠悠地行在街上,走在轿边的小丫鬟憋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夫人,你在府里的时候忧心忡忡,念叨着说不知此人是谁,可这会儿见到了,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既然见到了,知道了,便算了,难道还要闹吗?”
苏银月说着,眼微微闭上,很有一种疲惫感和无力感。她眼前浮现的全是春心刚才那张白净柔细的脸,心里酸酸的,很不是滋味儿,明明在吃醋,在生气,却连发泄都不能。
她是因为管家宋镕四处找药铺,心里好奇才过问此事的。端王一向冷情冷心,很少对什么事关心的,这是他第一次亲自关心过问这样的小事,她会好奇也在所难免。多嘴问了宋镕几句,谁想却问出了一个女人,所以她才巴巴的上这儿来看,只是她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会是春心。
若是别人倒也罢了,可对于春心,她实在不知该怎么做,明澜对她的心思早在平城就可见一斑了,这会儿怕更是情根深种,又岂是她这卑微身份能撼动的了的?
她行事一向小心谨慎,又识大体,才会得端王另眼相看,封了孺人,这就注定了她不能嗔,不能气,不能吃醋,更不能因为春心把自己经营来的地位全搭进去吗?
她自认斗不过,既然斗不过,所幸当成没看见。
春心哪知道就这一会儿功夫,银月会想那么多,还在奇怪她为何走了。
逛了这些时候,她也累了,和韩骄子上了车,两人甜甜蜜蜜的回家吃饭去,就好像一对平常的小夫妻一样。
※
消磨了一天的光阴,次日他们的计划也该顺利展开,她叫韩骄子往端王府送了封信,本想先探探口风,谁想明澜一接到信立马就来了。
他今天很是用心打扮过,一身紫色长衫,腰系镶金掐丝的玉带,一头黑发整齐束起露出饱满的额头,头上梳了一个髻用一根羊脂白玉簪固定,手中再摇上一把百花盛开的折扇,顿时风流中透着倜傥,好一个俊雅不凡的高贵公子。
他连门也没敲就闯了进来,一进来便直奔花厅。这也是因为骷髅头被人打得爬不起来,否则也轮不到他这般长驱直入。
春心对他这种没把自己当外人的姿态头疼不已,问道:“王爷怎么得空来了?”
明澜摇着折扇,笑得一脸灿烂,“你从哪儿打听出来的消息?这事倒有点意思。”
春心笑了笑,“我也是觉得这事对你有用处的,拿来做文章,想必也会让敬王很头疼吧。”
“这倒也是。”
春心上了茶,明澜笑着喝了一口,眼神时不时扫在她身上,他也不知想到什么,手指在桌上轻敲了几下,然后一点点向她靠近,就在她以为他要拿桌上的点心时,他的手突然闪电般的抓过来,方向正是她的手腕。
春心向后一抽,他抓空了,手中的茶盏撒在身上,烫得他叫了起来,“好疼,好疼。”
春心忙过去,取了毛巾擦拭他身上的茶渍,“你伤的可重吗?”
明澜摇摇头,顾不上腿疼,一把抓住她的手,低低地声音,“我不知道你原来是这么关心我的。”
第一百零五章 一不小心爱上她
春心暗自撇嘴,果然越是高位的人越自恋。她关心他?她是怕他在这儿出了事不好交待。
“王爷,你放开我,我还要替你擦拭呢。”
“一只手擦就行。”明澜淡淡说着,就是不肯松手。
春心无奈,只好赶紧给他擦干净了。
她的手又轻又柔,从他腿上拂过,顿时有种麻麻酥酥的感觉迅速蹿了上来。明澜暗抽了口气,就这几下,瞬间把他压抑了许久的*之闸,全打开了。
他已经好久没碰过女人了,真的好想,好想……
这几天他都在想她,一闭上眼,眼前就浮现出她的身影,就是在上朝的时候也会有意无意的想起她,以至于别人说什么他都听不见了。明琪还以为他患了什么病,对他好一阵嘲笑。
他确实犯了病,犯的是相思病,他爱上了眼前这个女人。从见她第一眼开始,他就觉得她与众不同了,其后很长的时间都在试探中度过,试探自己对她的心,而现在这一刻,他终于证实了,他爱上了她,不可不自拔的。
此时此刻,看着她略带疑惑的小脸,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触摸,低低地声音道:“永远待在我身边好吗?”
他诚恳带着蛊惑的声音让人心惊,春心心颤了一下,下意识觉得觉得危险。
她挣了一下,他的手握疼了她。
“王爷,你放开我。”
明澜并没放手,微抿了抿唇,声音带着几分忍耐,“你回答我,到底肯不肯?我可以不顾身份娶你做王妃。”
与她坐在一处,嗅着她好闻的体香,身上某个地方的冲动都被唤醒了。狰狞着想要冲体而出,他微眯的眼睨向她。仿佛那是一块烤得香喷喷的火腿肉。
“王爷……。”她轻叫一声,有些惧怕的向后退了退。她也不知自己在怕什么,只是本能的觉得危险。此时的明澜就好像关在笼中的野兽,而现在笼门打开。随时随刻都可能冲出来。
明澜似早料到她会如此,突然从椅上跳起,几乎在她动的一刹那跃到身边,伸手一抄,一个温香暖玉的身体已入怀。
春心愕然,没想到他的动作这么快,不愧是练过武的。
“王爷不可如此,你放开我。”
她使劲挣扎,眼向外瞅着,韩骄子不在家。骷髅头被打得起不来,这个时间还真是没人救她了。
明澜低声道:“我知道你对我有情,否则你也不会细心的打听敬王那么多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一股温热的气息直喷脖颈,麻麻痒痒的感觉让人浑身不适。
春心都快哭了。早知道会引起这种误会,就不叫他帮什么忙了。
她刚想解释,一根手指轻轻落在她唇上,“嘘”了一声,轻柔地仿若不似从他口中发出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本王想爱你……”
他的声音充满蛊惑之意。在她尚愣怔时已俯身在她脸上吻落,挑逗般的声音方落,便一嘴含住那颤微微的唇瓣,允吸起来。
没想到他会如此,她差点惊叫出来,身子猛地一颤。本能地缩身。可这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有条不紊地将人按着。就在她觉得快要窒息而死的时候,他终于慢慢的松开她的肩,望着面前那染上一层水光的红唇,“春心……。”
他低喃着。声音柔的让人头皮发麻。
春心只觉心砰砰乱跳,自他欺上来的一瞬,就几乎要跳出喉咙,起初还能忍,过了一刻,额头便晶晶亮的,渗出一层细细的汗,雪肤都隐隐地泛着粉红。
上次在平城都没被他占了便宜,这会儿居然在这儿叫人夺了吻去,心里呕的几乎吐出血来。
明澜却仿佛不知,压过来又疯狂吻住她的唇舌。在他口中含过,沾了他暧昧的唾液,那唇瓣犹如被洗过的红樱桃,却比樱桃更娇嫩十分。
他忍不住伸手轻轻拨弄了一下,双眸迷恋的注视着,似这般,恋恋不舍的爱着一个人,不顾一切,是他先前不曾想到的,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何时对她动的心。
*像是海潮一般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