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公公有喜了-第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过你放心,这包袱我从未打开过也没有想过要偷看,里面有些什么我也是不知道的。”
“谢谢。”沈昀卿接过包袱也没打开,她不知道为什么原来的小路子把这个包袱看得那么重要,她猜想里面可能有些关于女生的东西,怕被人看见了才会如此要紧吧!若真是如此,那她就更不能当着小林子的面前打开了。
拿到了包袱之后沈昀卿就不知道还要整理些什么了,这里的一切尽收眼底,根本就没什么好收拾的了。
她拿眼睛盯着小林子,希望他能给些建议,但小林子却误会成她需要收拾一些私密的东西,像是平日里藏着的银两啊什么的不想让人瞧见,于是便告辞:“那你先收拾着,李公公那儿还有事等着我呢!”
眼睁睁瞧着小林子离开,沈昀卿有些气闷地坐在床上,左右闲着无事,她便想着把被子叠一叠。捏被角,甩被子,摊平到床上,沈昀卿将叠被子当成一项大工程一般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叠好,她满意地看着皱成一团的被子在她手中成为了一个豆腐块。看样子军训学到的东西她还是没忘啊!
移开枕头正要将叠好的被子放过去,她却发现了床上面有一块奇怪的凸起地方,之前被枕头压着她没看到,要不是这叠被子她可能就这么错过了。
心下疑虑,她当下掀开了垫着的席子,让她意外的是那里有一个匕首和一张银票。
沈昀卿先打开了叠得四四方方的银票,虽然上面的字她认不全,但是五百两这几个简单的字她还是认得的。她不知道太监的月俸是多少,也不知道五百两到底有多少,但是按照她多年的电视剧生涯的出来的结论,她可以确定即便这个小路子是一出生便在这个宫里干活了也不可能攒到那么多的钱。
这小路子哪来的一大笔来路不明的钱财?沈昀卿不敢深想,将钱叠好便收进了襟内,然后拿起了那个匕首。匕首很漂亮,真的是漂亮——鞘上刻着一种不知名的花,简单却是精致,尤其是那花,明明极是简单,却似乎有一种魔力让人沉浸其中。只是看着雕刻的花样便是如此了,若真实地见到了那又该会是如何的一番场景?
被一种奇怪的心绪牵引着,沈昀卿拔出了匕首。阳光透过窗户射入室内,刀锋反射着阳光在墙上投出明晃晃的一片光影,明明是在这样有些热意的初夏,但是沈昀卿还是觉得心底一凉。
她不知道传说中削铁如泥的宝刀该是什么样的,但是她可以看出这把匕首十分地锋利。对着阳光她反复地端详,正巧吹来一阵风,裹挟着些许木棉花絮飘进了屋里,有一团顽皮地飘来了她面前,恰巧停在了刀锋上。然后沈昀卿就看到了……
那团絮被硬生生从中间劈开了!
要知道通常我们拿刀去割绳子,那是在我们本身用力的情况下绳子才会被我们割断,但是这木棉花絮轻飘飘的几乎没什么重量,在重力这么小的情况下要割断这种东西最是难了!而现在她一点力也没出,那木棉花学就这么落在刀锋上就自己断了,可见这把匕首是有多锋利了,真真可以称得上是削发如泥!
沈昀卿小心肝颤了颤手一抖就直接把匕首丢到了床上。好半晌,她才终于缓过来,稳定了心神她略微思索一番,便小心翼翼地用鞘一点点地将匕首装了回去。沈昀卿这才松了一口气,赶紧掀开包袱的一角将它放了进去。
本来沈昀卿想一个女子扮作太监潜入宫中必然是有什么目的的,今日看到这些东西她更加确定了其中必有隐情。但是她已经不是原来的小路子了,不论当初她进宫有什么目的,她都不希望这些影响到自己。但是只要她身处这深宫中一天,她就极有可能会被牵扯其中……
所以无论她是能回到现代也好,还是一辈子停留在这里,这深宫大院,能少待一天便是少一分被前尘往事牵绊的危险。
……
沈昀卿去张公公那儿报了到,那张巧儿张公公显然还记得她,不过也是,他这一辈子恐怕也没机会能碰上几个跟她一样敢在养心殿胡来还敢在皇帝面前说那样的话的人了吧!
张巧儿原来似乎是在闭目养神,听她来了也只抬眼看了她一眼复又阖上,沈昀卿等了半天都没见他有什么动静,就在她几乎都要以为他又睡着了的时候张巧儿突然来了一句:“以后同在皇上跟儿前做事,说话做事都要小心再小心,主子问话不会答宁可不答也不要乱答,你要是再跟之前那样冒冒失失的,我可保不住你!”
明白他是在提点自己,沈昀卿点点头,随即又意识到他闭着眼看不见便又应了一声:“谢公公,小路子明白了。”
“先别着急着谢我,希望到时候真有事了你还能记得这番话才好,不然出事了我可不会保你,到那时你还会不会谢我就是个问题了。”张巧儿睁开眼瞥了她一眼,“小安子,带她去她的房间。”
“是。”
小安子领着她到了她的房间,没想到居然是个单人间,沈昀卿忍不住感叹了一下,小安子笑着道:“到了这里就是不一样了,住在这楼里的都是专门伺候皇上的人,相信我在这里呆着绝对比其他地方都好!咱皇上又是个宽容大度的人,只要你别犯什么大错,他也不会降罪于你的。”
“是吗?”宽容大度?沈昀卿笑笑对此持保留意见,至少从上次不怎么愉快的碰面来看,他应该是有被害妄想的多疑症患者。
“当然,我第一回给皇上送茶的时候张公公不在,皇上威仪天成,我那时是被吓得手抖脚也抖,好不容易到了皇上跟前儿却不小心洒了茶水到皇上身上。我那时就以为自己要死定了,谁知道皇上却没有怪罪我只是让我下去了。”
小安子见沈昀卿还是有些不相信的样子,又开口:“而且这不止是一例,有一回宫女小兰把太后赐予皇上的新衣裳弄脏了,但是皇上却没有说什么,只是让人去拿了另外一件换上。所以说啊,皇上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你放心吧!”
沈昀卿冲他笑笑:“好吧,我相信你。”
“那好,你先整理整理,至于你具体要做什么……”小安子摸了摸脑袋也是有些迷惑,“我也不是很清楚,待会儿应该会有人来告知你的。”
“嗯,好,谢谢。”
小安子离开之后沈昀卿便关上了门,她总算是有了一间自己的房间。
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沈昀卿发现房间真的很不错,可以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余光瞥见一旁的角落里有一面闲置的铜镜,她赶紧将包袱放在桌子上,走过去对着镜子里的那张脸上上下下打量起来。
铜镜被打磨地十分光滑,能够清晰地看出其中的影像,只是看过去总是有一片昏黄。虽然看不清楚这张脸的皮肤怎么样,但是从这双手的白嫩程度来看,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镜中的人影一张瓜子小脸,一双大眼一眨一眨的似乎在诉说着什么,挺翘的小鼻极是可爱,一张樱桃小嘴似启非启,露出微微一点白。
沈昀卿对着镜子龇了龇嘴,满嘴的牙齿蹦了出来,镜中的美好画面立马被破坏殆尽。
齿如编贝,一颗颗牙齿整齐小巧,沈昀卿对于自己看到的很是满意。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自己也算得上是个大美人了吧!
虽然有些女子将青春貌美当做本钱,但有时候这个非但成不了优点反而会是拖累,沈昀卿皱了皱眉想,依她现在的状况应该就是后者吧,如果被发现了她是个女子,先别说欺君之罪了,那个多疑成性的皇帝一定又会给她安上不少莫须有的罪名!
在她能够出宫之前的这段日子,她必须低调行事啊!
作者有话要说:
☆、御前伺候
沈昀卿不知道自己的新工作具体该怎么说,她自己给取了个名叫御前伺候,名字听起来不错,实际说白了也就是一打杂的!
按照张巧儿的说法是因为各个部门的人手都够了,而她又突然被安排了过来,他也没想好到底要安排她去哪边,于是便决定就让她这么呆着,哪边有需要就去哪边。所以就某种程度上来说,她现在还只是个编外人员,连个正经职位都没混上。
这日,她被张巧儿安排去给皇上送茶,她进了御书房却发现屋里还有一个人,她不敢抬头,余光只瞥见那人穿着一件白袍,袍底绣有一圈墨青色的竹叶,脚蹬一双白色勾金靴,沈昀卿觉得那双靴子有些眼熟,但一时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赫连铭从沈昀卿进门之时就一直盯着她看,但她一直低着头他便也只能看到她高高竖起的帽子。
沈昀卿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看,越是靠近赫连铭她便越能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迫力笼罩着她,沈昀卿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呼吸都有些不顺起来,这感觉真的不是很妙。
放好了茶盏,沈昀卿转身便要撤,不经意间看到了一旁坐着的人。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会觉得那双靴子眼熟了,原来对方竟是当初去监狱里放她出来的人。
沈昀卿愣了愣,又感觉到身后投来的打量目光,心里顿时一急,脚下一乱,险些就左脚绊右脚把自己给摔着了,幸好右手抓空撑住了一旁的一把椅子才没落个五体投地的下场。
沈昀卿整理好头上有些歪斜了的帽子,抬头,正巧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
沈昀卿的脸微微一红,反应过来马上便转身跪下:“皇上恕罪,奴才……”
“下去吧。”
“嗯?”沈昀卿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抬头,但只一眼便又低下去了。就这样?
赫连铭的眉头皱了皱,但还是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你可以下去了。”
“是,奴才遵命。”沈昀卿捡起掉落一旁的托盘,拿起来赶紧退了出去。
看着沈昀卿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赫连铭才将目光投向一旁的钱奕宣。
“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钱奕宣笑着看着赫连铭装傻。
“润之!”赫连铭一脸的不赞同,“你知道我在讲什么。”
“你是说小路子?瞧着挺老实本分的一个人呐,不过今天看来可能还有些傻气!”余光瞥见赫连铭脸上风雨欲来,钱奕宣才稍稍正经,若有所思,“不过既然她扮作太监潜进了宫里,必然是有所求的。更何况我查了她两天……但关于她的消息到她入宫那天便断了,而且那些个处理她入宫手续的人不是不知所踪就是告老还乡再无音讯。我连她的真名都没查到一个。”
赫连铭沉了眸,思虑半晌抬头望向钱奕宣:“这世上有多少人是你查不到的?”
“那多了去了!”说完这句话恰巧对上赫连铭紧紧盯着他眼睛,钱奕宣心底一凉,终于认真思索了一番:“这世上的人都不是独立的个体,无论做什么,多多少少都会与他人有所牵扯,正所谓拔出萝卜带出泥,只要顺着合适的人顺藤摸瓜查下去,往往就能得到我们想要的信息。但是这世上还是有些地方是我们无法渗入的……”
钱奕宣掐指算了算,抬头道:“若真要算,恐怕不出二十人。不过现在没查到不代表我就查不到了,毕竟你只给了我两日多的时间罢了,你要知道这消息从各地传送过来也是需要时间的!不过皇上您把她放在身边这一招真是不错,不管她有什么小动作那也都是在您的眼皮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