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公公有喜了-第2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哦,忘了介绍了,这位是……”刘子千犹豫了一会儿却不知道怎么向他师父介绍沈昀卿了,总不能说他是公公吧?
正在刘子千犹豫时,沈昀卿已经接过话茬,笑道:“在下是子千的一位好友,姓沈名青。”
沈昀卿一直是叫刘子千刘太医刘太医的,这一回直呼其名叫他子千反倒是刘子千有些不适应,直到两人的目光看了过来,刘子千才又笑道:“是啊,师父。沈兄弟,这位是我的师父罗孚。”
“罗老前辈好。”沈昀卿向他一颔首,努力地想给他留个好印象,但是显然罗孚不是这么好对付的人。
他只看了几眼沈昀卿,就转而从刘子千手里拿过另外一坛子酒,自己先进了门,也没有招呼沈昀卿二人。
沈昀卿望向刘子千,不知道罗孚这态度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做了什么令他反感的事情?
刘子千只是笑笑,对她说:“我师父就是这样的性子,你莫怪。”
“怎么会呢!”别说现在是自己有事相求了,就是无事沈昀卿也是知道的,这种但凡在某个方面有所专长的人,或是痴迷于某些事物的人,性子总是有些古怪的。
“那我们进去吧。”
沈昀卿随着刘子千进门,最先入眼不是旁的什么,而是院子里置满的架子,架子上晒着各色各样的药草,整个院子里弥漫着一股中药味。
屋前的大柳树下有一把摇椅,罗孚就坐在上面,一边晃悠晃悠着一边喝着小酒,柳树的枝条已经极长了,随着阵阵吹过的清风时不时扬起,倒像是帘子一般。沈昀卿倒是有些羡慕罗孚了,她最初想过的就是这样简单的日子,但是现在看来似乎真的很难了。
“我就知道你这个臭小子不是真心想回来看我的,既然你都把人带来我跟前儿了,看在你给我带了这两坛的桃花酿的份儿上我就帮你一回,说吧,是来求医还是来求药的?”
罗孚悠悠哉的声音传来,刘子千倒是不满了:“师父,您这样说徒儿可要伤心了,徒儿是真心来看望你的,与沈兄弟也只是在路上遇上的。”
罗孚哼了一声,也不知有没有相信。
沈昀卿也奇怪的问:“罗老伯怎么知道在下是来求医求药的?”
罗孚又往嘴里倒了一口酒,慢悠悠地咽下了才道:“我眼瞎心可不瞎,老头子我其他什么都没有,也就只有这一身的医术还算过得去,你既然来找我,那不是求医求药的,那是什么?所以现在就不要唧唧歪歪地扯些有的没的了,要做什么酒直说吧!”
“既然您都这样说了,那沈某也就直言不讳了,其实是在下的一位朋友中毒了,但是看遍了名医也不知究竟中了什么毒,听说柳家庄有位神医才一路找过来的,但是找了一日都没找着,本来都想放弃了,谁知正巧碰上了子千,这才得以与您相见。”
“什么神医不神医的,你说看遍了天下名医,那子千你让他看过没?”
“这倒没有……”
“那你先让子千去看看,若是解了呢你们也就甭麻烦了,若是他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毒那你明日将你那位朋友带来,我替他看看。”罗孚这辈子医治过的毒不少,自己也研制过一些,他觉得大多数的所谓名医都是徒有其名,论解毒功夫可能还比不上刘子千!
不过若是连刘子千都解不了的毒……那他倒是真有几分兴趣了!
☆、缠绵之毒
沈昀卿带着刘子千去庄口会合的时候才想起来刚才自己只想着去找刘子千的师父,忘了与明泽约好了申时在庄口会合了。只是当她来到那棵大柳树下的时候却发现明泽并不在那里。她与刘子千又等了一会儿,明泽还是没有来,沈昀卿想他应当是等不到她先回去了,便与刘子千一道去了云州城,顺便在路上向他说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
当她带着刘子千来到客栈的时候,张巧儿见了他也是一脸的惊讶:“刘太医,您怎么来了?”
刘子千向他解释了一下情况,便由张巧儿带着去看赫连铭了。沈昀卿在抓住经过的小二问了一下:“今日与我一道出门的那位公子回来了吗?”
“好像没有吧!”
“谢谢。”沈昀卿谢过小二,便下了楼,在大堂等起明泽来。一直等到刘子千替赫连铭看完诊,她才看到明泽跨进了客栈大门。
“你去哪了啊?”沈昀卿站起来迎上去。
“在下没有等到你便以为你迷路了,在柳家庄找了一阵子。”
明泽这样说沈昀卿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人家担心她去找她,结果她倒是直接领着刘子千就跑回来了。沈昀卿尴尬地问:“你吃过了吗?没吃的话我替你叫些东西吧。”
“那在下就先谢过小路子公公了。”
沈昀卿替明泽叫了吃的便想去找秦琼,结果找遍了客栈也没找着他,只得郁郁回到她与赫连铭的房间。赫连铭还是没有醒,如果不是他脸色很差,沈昀卿都要觉得他只是睡着了。
刘子千已经来给他看过了,但是也没看出什么来,只说了一句会回去与他师父说一声便走了。沈昀卿趴在桌子上看着床上的赫连铭,不知不觉地就睡了过去,第二日起来才发现原来自己居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鼻子有些闭气,她想着应该是有点着凉了。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了敲门声,沈昀卿打开门,是张巧儿。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带上皇上去找刘太医的师父吧!”
“嗯,好。那我去找明泽与秦帮主来帮忙。”
“明泽那儿我去说过了,你去找秦帮主说一声就可以了。”
“好。”沈昀卿应了一声,往最西端的房间走去。他们一共有三间房,明泽与张巧儿一间,她与赫连铭一间,秦琼一人独占一间,以前他们三人的时候,秦琼时时在他们面前晃悠,但是这几日他都没怎么出现过,不知道是不是人多了的缘故。
来到秦琼的房前,沈昀卿敲了几下门,没有人应答。现在还早,以往这个时候秦琼应该不会出门的,最有可能就是还在睡觉没起来。这么想着,沈昀卿又敲了敲,不知是下手太重了还是门本来就没关好,她再一敲门就开了。
既然如此沈昀卿便顺势打开门走了进去:“秦帮主,我进来了。”
床上,没人;房间其他地方,也没人。难不成是去吃饭了?沈昀卿皱了皱眉,正要出去却看见了桌子上熟悉的一个药瓶以及瓶子底下垫的一封信。
那瓶子就是秦琼装解毒丸的药瓶,而那封信……信封上一个字也没写,略微思索一番沈昀卿便将它打开来。
“我们本是萍水相逢,你们帮过我一回,现在我也算是救过你们一回,此事就当扯平了。你我不是同路人,就此别过,有缘再见。至于桌上这瓶药,就留给那个小子吃吧!”
短短的两句话就已经说明了秦琼不告而别的事实。沈昀卿拿着药瓶想了想也就明白了秦琼的心思。当初他们当着秦琼的面拿出了赫连铭身上的金牌,又说让明泽去请御医,他定是猜出了他们的身份。他喜好江湖逍遥,但是他们却是朝廷中人,永远不能像他那般无拘无束……此次知道了他们已经找到了神医,他才悄悄离开了。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小二经过时看见了她唤了她两声沈昀卿才回过神来离去。秦琼已经走了,但是眼下最重要的是带赫连铭去罗孚那儿。
沈昀卿回到房间的时候明泽与张巧儿都已经准备好了。张巧儿替赫连铭拿了两件换洗的衣服,而明泽则是买了一些馒头一类的东西准备路上当早饭吃。张巧儿见只有她一人,奇怪道:“秦帮主呢?”
“他走了,我们也走吧。”
张巧儿一开始还以为秦琼先去柳家庄了,沈昀卿解释之后他才明白他是真的离开了,他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
马车来到柳家庄庄口,刘子千早就在那棵大柳树下等他们了。由刘子千指路,明泽赶着车一下子就到了罗孚的院子前。明泽背着赫连铭下了车,进门的时候沈昀卿只看到罗孚还是悠悠哉地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手上拿着的不知道是不是刘子千昨日买的桃花酿,一副醉生梦死的模样。
“人来了就送去房里吧,等我喝完了就去看看。”
张巧儿闻言眉头深锁,似乎是不相信这样一个人能够解了赫连铭身上的毒。刘子千安慰道:“张公公放心,我师父就是爱喝酒,大事上不会耽误的,皇上这毒昨夜我已经与他说过了,他心中必然是有所思量了,您就照着他说的,先将皇上送进屋里吧!”
张巧儿想了想便依他所言,刘子千说通了张巧儿转眼就跑去树下罗孚那儿:“师父,救人如救火,这酒可以晚点喝,救人迟了一秒可能就是天壤之别了,这可是当初师父您教我的。”
罗孚刚要说什么,刘子千又道:“若是师父自个儿都没做到,那又怎么能够指望我也做到呢?师父这样倒是让徒儿觉得自己这两坛桃花酿送错了,这样下回徒儿就不送了。”
“你你你!你这是在威胁我?”罗孚一脸的难以置信。
“这怎么能算作是威胁?徒儿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师父这样说可就折煞徒儿啊。”
刘子千还是这样温文淡然的表情,说出来的话却让罗孚哑口无言。刘子千说的话确实在理不说,他更怕的是刘子千以后来就真的不给他带酒了。那天上人间的老板娘不知怎的就是不肯轻易卖他桃花酿,每回他都要费好些口舌才能买到一坛,而且这种机会一般一年也就一回,而刘子千却轻易地就能买到两坛……
这么想着,罗孚便投降了,只是嘴上却仍旧不肯认输:“咳咳,既然你这么心急,那我便帮你这一回。”说完,从摇椅上起来,背着手走进了屋里。
赫连铭中毒的表现其实并不明显,那日昏迷之后除了脸色有些差之外并没有其余症状,看起来其实跟睡着了无异,所以沈昀卿才会时常产生错觉而其他大夫也看不出什么道道来。
罗孚进门盯着赫连铭瞧了几眼,又替他号了一下脉,忍不住“咦”了一声,然后就松开了手。
“怎么样,我家公子究竟是中了什么毒?”明泽性急地问。
罗孚笑了笑,转身出了门,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明泽与张巧儿面面相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明泽比较直接,就冲着刘子千道:“你这师父究竟能不能解公子的毒啊?”
刘子千也皱了眉,转身赶紧追了上去:“师父,师父。”
“你追上来做什么?”罗孚说着,走进了旁边的药房里抓起了药。
刘子千看着他的动作又是一楞:“师父这是知道了那位公子所中何毒了吗?”只是瞧了两眼就知道了中了什么毒,而且连解药都想好怎么配了,这么说来自己在师父那里也只是学到皮毛啊……但罗孚的下一句话却让刘子千再次楞住。
“哼,我自己制的毒自然知道怎么解了。”罗孚手上动作不停,随意地道。
刘子千惊讶道:“师父制的?我怎么不知道?”当初他在罗孚这里学医的时候,罗孚也喜欢自己制毒自己解,但是那些毒他都见过,可是却不知道还有这样子的。
“你都离开这么多年了,不知道也正常,这毒是我近几年新研制的,名曰缠绵。中了此毒的人,表面上就好似睡着了一般,但是这毒其实很烈,中毒一个时辰就会损人心肺,让人在睡眠中死去。你那朋友也不知吃了什么,居然能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