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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法医娘子状元夫-第36章

小说: 法医娘子状元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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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和疑惑道:“那……你怎么不早和我说清楚,还把我捆在这里?”
    罗绮玉撇嘴道:“你一进门就大叫大闹,我不捆着你,堵住你的嘴,叫人在门外守着,等你被鸨母发现了,还不是要送到国公府问罪?再者说了,我也是很忙的,这几天都没空回来,怎么和你说清楚?那些个王公府上中秋摆宴,哪家哪户少的了给我下局票,这几日车轱辘般的赴宴,今晚舍不得你独自一人过节,才推说身子欠妥,下半夜得空回来,已经受了鸨母的白眼了,你还不领情。”
    杜和怔住了,她从没想到眼前的罗绮玉竟是这么重情重义的女子,可见风尘之中亦有真情之人,可问题又来了,“前面的道理我都懂,但你今晚为什么一回来就脱我衣服?”
    罗绮玉掩面,笑着说道:“讨厌,问那么多做什么!我这儿人多眼杂,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既然有朋友来接你,你们快找个安全的地方躲好,等风头过去了再现身。”
    杜和道:“哦,没错,那咱们现在就动身,罗娘子保重!”
    罗绮玉按住杜和的手,示意他先别冲动,顺着门缝往院子里观察了一下,道:“现在鸨母不在,你们带着杜郎快走,别叫她抓住了。”
    她一边说,一边捡起地上的衣服帮杜和胡乱穿上,把三人推出门,目送他们走远了。
    气喘吁吁出了绮玉阁,杜和才发现自己的“神兵”一条棍落在罗娘子房中,系在腰间的绦带也不是自己的,而是罗绮玉那条,无奈地解下来,对上面的水晶坠子对着圆月,折射出悦目的彩光,他叹气道:“也不知她是有心还是无意……”
    明姝挤眉弄眼地对他道:“怎么?是不是有一缕歪风吹皱了你这池春水?”
    杜和收起绦带,道:“干卿何事?”
    晏子钦轻咳两声,“严肃点,赶紧回去,外面不安全。”
    当晚回到曲府,晏子钦倒头就睡,没办法,第二天天不亮时就要起床,明姝不免感叹,在京城做官后,生活质量不仅没有提高,反而因为早起晚睡的作息而变得分外疲劳,真是“无端嫁得金龟婿,辜负香衾事早朝”。
    不过,最苦的还是晏子钦,明姝把他送出门后,还能偷偷睡个回笼觉,他就要开始一天繁重的工作了,伴君如伴虎,作为殿阁待制,精神压力远远超过工作压力。
    到了辰时初,天色已然大亮,明姝虽然舍不得高床暖枕,却不得不起床,再晚些就要被娘骂死了。
    先用过粥菜,再拿出礼记大学篇考察王安石的背诵,晏子钦白天忙碌,只有晚上能授课,白天的温习任务就由明姝接手,她虽没考过什么科举,可也读过四书,基本的答疑解惑还是能应付的。
    只是有的时候解释错了,还要晏子钦硬着头皮纠正,比如前几天,晏子钦刚刚开始教授大学一篇,叫王安石先自己记诵,读到第一句——“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他便不懂了,问师娘,明姝煞有介事地解释了一番,“明明德就是特别特别光明的德行,亲民就是爱民如子。”
    等晚上见到师父,将师娘这套解释一讲,晏子钦头都快炸了,明姝的讲解几乎没有一处是正确的,“明明德是彰明光明正大的品德,亲通新,是革新百姓的意识,使人弃旧图新、去恶从善,不许听你师娘胡说。”
    从今以后,明姝白天的工作只剩下看着孩子背书了,倒也轻松,可晚上就要和王安石一起上课了,尝试贿赂晏子钦无果,被人吃干抹净后,第二天继续苦哈哈地上课,得了便宜的人还拿出一番道理,“等咱们有了孩子,问你问题时你也这样乱讲一气吗?”
    却说杜和在客房里躲了半个月都不敢出门,他本是个闲不住的人,几天不换地方,快把自己活活闷死,好在时序渐进至九月初,秋凉已至,若是天气再燥热些,心里只会更浮躁。
    既然出不去门,杜和最想知道的就是风头何时过去,每天巴望着晏子钦回来,说说外边的动向,普天之下,最希望丁四衙内快快痊愈的除了他的生身父母,大概就只有杜和了,若是丁珷不好转,他恐怕没希望重见天日。
    有时,他也想过不管三七二十一,冲出去,人海茫茫,估计丁府的人也找不到自己,和明姝一商量,明姝就把丁谓的手下如何刺探情报,如何整治反对他的官员等等光荣事迹娓娓道来,杜和很有骨气地决定回客房继续望天。
    好死不如赖活着……
    一天,晏子钦回来,杜和还是像往常一样凑上去问东问西,却见他神色不豫,战战兢兢道:“该不会……又出了什么岔子吧?”
    晏子钦无奈道:“丁谓把他儿子遇袭的事同官家说了,言语间自然是添枝接叶,只说他的珷儿多么忠孝,无端被打多么可怜,却不说起因是在青楼撒野。”
    杜和当即傻眼,道:“怎么办,官家如何说?”
    晏子钦道:“官家能说什么,丁谓毕竟是个老臣,虽有贪弊之嫌,却也难掩年轻时在兴修水利、抵御西夏等事上的功勋,朝中唯一能抗衡他的恐怕只有……”
    杜和急忙道:“只有谁?”
    晏子钦道:“太后。”
    杜和黑着脸道:“你这不是白说吗,我若能请得动太后,猪都能飞上天了,还在这里生什么闷气!”
    晏子钦道:“所以你还是再等等,而且,你的机会可能来了。”
    杜和道:“什么机会?”
    晏子钦道:“还记得娘娘庙吊死的女尸吗?因一直寻不到真正的亲属,已经把案卷送到京兆尹面前等待批复,查了半月有余,终于找出一点眉目。”
    杜和道:“这个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晏子钦道:“女尸生前是绮玉阁的歌妓,曾被丁珷带出青楼,从此无影无踪,再发现时,已成了庙中尸骨。”
    作者有话要说:  已替换~
    埋了这么久的丁谓线终于要开始了_(:з」∠)_

  ☆、第43章

    想起那天冲动之下,在绮玉阁门外打抱不平时,就听那个不愿随丁珷出局子的歌妓说起,曾有个姐妹夜里随他走了,之后再没回来,想必就是死在庙里的女子。
    杜和干脆坐下来,听晏子钦细说经过,可人家居然不说了,大眼瞪小眼,沉默了片刻。
    “继续讲啊?”杜和催促道。
    晏子钦摊手道:“事情就是这样,已经讲完了,还讲什么?”
    杜和的手攥在一起,指节握得发白,“讲细节,怎么就查出女尸生前是从绮玉阁出来的呢?”
    晏子钦也坐下来,无奈笑道:“杜二少爷还真是来查案的?”
    杜和瞪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笑我!事关我的安危,我不该多留心吗?丁珷的事一日不平息,我就一日不敢露面,恩娘前天和我说了,她娘已经问起我,说‘你们那位姓杜的朋友平时不是挺活泛的吗,最近怎么不出门了?是不是心情不好,少年人多去场合上走动走动,眼界放开了心里才能舒坦’——我倒是想出去,可丁家让吗?”
    晏子钦见他还要滔滔不绝地抱怨下去,赶紧打住,心想杜和还真不适合长期赋闲在家,平时多豁达敞亮的人,被生生逼成了深闺怨妇。
    “我也未亲自读过卷宗,只是官家觉得案情奇异,万机之暇提起一句,若说查出女尸身份的经过,却更是机缘——尸体被送到京兆府后,衙门里就不得安宁。”
    杜和吓白了脸,道:“闹……闹鬼了?”
    晏子钦道:“你还真是天生怕鬼,这世上哪里有鬼!是京兆尹手下一个小小书吏开始屡次求死,悬梁、撞墙、投河,都被人救了,最后趁着夜半无人时在班房里服毒自尽。此人生前待人和善,结下了不少善缘,衙门中人觉得同僚死的蹊跷,去他城外的家乡探访,发现此人就住在娘娘庙旁的村落里,在村中多方打听,书吏自尽的原因没问出来,却问出了另一件案子的根苗。”
    杜和道:“就是那具女尸?”
    晏子钦点头,“书吏的邻居是个破落户,专做卖儿卖女的勾当,曾将一个漂亮的女儿卖进绮玉阁,顺着这条线索追下去,发现此女就是被丁珷带走,最后又惨死于娘娘庙的人。”
    杜和一直屏着呼吸,听他说完,方才吐出这口气。
    “丁谓的儿子……即便是害死了一两个欢场上的女子,想必也无人敢追究。”杜和道。
    晏子钦苦笑一声,向上一指,“莫说个把人命,便是天塌了,有他爹顶着,如此才算‘大宋栋梁’。”
    杜和贼笑着推了他一把,“来京城做官不久,牢骚倒是多了不少嘛!”
    正说话间,响起了敲门声,晏子钦应了一声,进门的却是王安石。
    “先生,今日还上书吗?”一身短衫的王安石虔诚地抱着做好的功课,眨着眼问道。
    晏子钦拍了一下额头,道:“啊呀,我竟忘了!”一看门外天色,已经很晚了,为人师者,不可一日废学,天再晚,也要上课。
    “你师娘呢?”晏子钦问道,他很担心这个女人已经趁他不在,放飞自我,选择逃课了。
    果然,王安石支支吾吾起来,出卖师娘也不对,在师父面前撒谎也不对,但是师娘就是走掉了嘛,还嘱咐他不许找师父,免得师父想起来后把她抓回来。
    看他为难的神色,晏子钦心中了然,把正在和春岫打双陆的明姝抓个正着,乖乖提回来念书。本以为可以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明姝万念俱灰,干巴巴地咀嚼着孔圣人他老人家的教诲。
    当晚,到了吹灯休息的时间,晏子钦明显感觉娘子不理他了,以往睡觉前,明姝总是往他怀里挤一挤、钻一钻,或是轻轻戳他一下,或是偷偷亲他一下,他嘴上不说,心里暗爽,用娘子的话说,这叫“撩”。
    可当他已经习惯被“撩”后,娘子今晚不但不“撩”他,还卷起被子躺到一边,只留给他一个冷冰冰的背影,气氛无形间划出了楚河汉界,晏子钦直挺挺躺了半刻,摆好姿势等“撩”,可是娘子背对着他一动未动。
    “不就是抓她回来读书吗,还在生气?”晏子钦暗笑,偷偷往她那边移了半寸。
    没反应?再移动半寸,以此类推,幸好床不大,否则以这位仁兄的速度,恐怕天上一年一会的牛郎织女都比他们容易见面。
    “你做什么?”同在一张床上,呼吸相闻,明姝岂能不知他的小动作,又往外一挪,移出半尺远。
    得,刚才半寸、半寸的长期努力全部作废!晏子钦暂时没有工夫为夫妻间越来越远的距离伤神,娘子问他做什么,他该找个适当的理由回答才不显得像个猴急的人。
    其实,他要是能说两句软话就云开雾散了,谁让他脖子硬——不肯低头呢!
    想来想去,还是聊聊新房的事吧,他道:“太平坊的那处院子今日粉好了,派许安去看过,石灰墙粉好后须得放置些时日,下下个月择个吉日搬过去吧”
    “哦。”明姝应了一声,心里却笑他死鸭子嘴硬。
    话说完了,晏子钦还在匀速往明姝这边挪,弄得明姝心里发痒,漫不经心提了一句:“你还想干嘛?”
    下一瞬,床铺突然一阵震动,天旋地转过后,晏子钦已经撑在床上,自上而下看着明姝,坏笑起来。
    “想!”
    “唔唔唔……”明姝突然被吻住,心里哀嚎着,这人怎么变得这么污!
    果然是学好很难,学坏非常之容易啊。
    第二天醒来后,明姝才想起,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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