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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兰陵醉 作者:水泽节(晋江非v高积分2015-05-26正文完结)-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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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医工,昨日可为世子的夫人们都瞧过?”
  “王妃,均已看过,几位夫人均无大恙!只要静心休养即可,燕夫人也是!”都是富贵之人,能有什么大病?不过正如娄王妃刚刚所说,美人太多了,包括今天的李祖娥,让我不得不怀疑高澄的眼光,他到底看中何安妮什么呢?
  当然与我相比,甚至在整个医院内,何安妮的确算的上出挑的美人,时尚靓丽。
  可在这里,把她扔在夫人堆里,包括高欢的小妾堆里,根本不可能让人第一眼就留意到她。
  古代的发饰装扮体现不出她的优势风格,至少裹成那样身材再好都没用!难道真的山珍海味吃多了,高澄反而觉得萝卜青菜别具风味?
  “那就好。还望沈医工继续关注。另外刚刚所见,太原公夫人确有病容,还望沈医工一并费心查看!”娄王妃吩咐道。
  “是!”
  例行检查,本就是医生的义务和职责,谈不上什么费心不费心的!意外的是,高洋美妻的病容并非因为劳累,而是又有喜了,妊娠时间应该跟何安妮差不了多少。闻此消息,府内又欢腾了一阵,终因高欢频传病危压抑了下来。自从上次家宴后,高欢就一直卧床不起,连门都没出过,太医和国内名医轮番守候,日夜研究延命之法,连我跟杜老都接到相关医案,奉命勤加钻研。将军、太尉、郡公等凡有职位的亲信均守在偏厅,以便高欢随时清醒,随时召唤。虽然我不知道都病成那样了,还有什么国家大事要议,但高家的确家大业大,人脉广阔,稍有动静,全国都要震动。
  而另一边,何安妮居然一连两天把我拒之门外,就连柳萱也不得入内。听一近身丫环说燕夫人自那日我离开后,除了睡觉和每日必需的出门谒见外,总是一个人呆坐在房内。
  她现在是夫人,摆明不想见我,我也没办法,就让她慢慢考虑吧。
  我带着肃肃往回走,突然不知从哪里滚出一颗肉球,猛然把肃肃撞翻在地,然后一屁股坐在肃肃身上,发出奶声奶气的哈哈大笑。我急忙拉开,却发现肉球颇有些份量。
  肉球一边让开我的手,一边坐在肃肃背上还扭动个不停,肃肃忍不住发出闷哼。我火了,使出全力,提起肉球,丢到一边。
  原来是一个白白胖胖粉嫩玉琢的娃娃,只是,真的太胖了,本该还不错的五官,硬是被肉挤成线条状。此刻小眼挤成一条缝,猛然大雨倾盆,号啕大哭起来,喊着:“娘……娘……”。
  “你哭什么?”撞了人却像受委屈一样,我没注意肃肃直拉我的衣服。
  “放肆!”一声清脆的少年声,又走出来一个十岁左右的正太,“你是哪房的下人,竟敢以下犯上,欺辱五公子。来人,拖下去,鞭五十。”身后的随从,就要上前拿下我。
  我一惊,还未及反应,肃肃伸开双臂,挡在我的面前,道:“二哥,是孝瓘不好,刚才五弟冲过来,兰陵为了保护我,才拉开五弟。五弟只是哭闹,并无损伤。二哥不要责怪兰陵!”
  二哥?五弟?
  “谁是你二哥?”那少年倨傲道,“之前你身染痘疮,差点连累五弟和我。要不是娘衣不解带,日夜照拂,我跟五弟早已被你害死。后来我娘建议将你送至行馆疗养,你却无故失踪。你本就是个来历不明的野种,死在外面也就算了。偏不知怎的,又缠上祖父、父亲,被带了回来,反而连累我娘受母妃责罚,跪了几日,如今天寒地冻,我娘她……我恨不得将你……”
  “请问二公子,你娘是哪位夫人?”我给世子的夫人都看过,没看到谁有如此“重伤”的啊!
  “住口,你这个贱婢,有何资格提我娘?拜他所赐,我娘已于祠堂跪了三日。如今你这个贱婢居然联合野种欺辱我五弟,不打死你,当真以为世子府二公子是白当的。来人,还不给我拿下。”小小年纪气势十足。
  肃肃红了眼睛,“野种”岂是他这么小的年纪能承受的!
  任水珠在眼眶里打转,肃肃就是没让它下来,他依旧张开双臂挡在我面前,娃娃音中充满了坚决:“兰陵没有错!谁都不许过来!”
  肃肃之前再不受人待见,毕竟也是小主子,而且这里不是世子府,那些随从一时愣在当场,不知该听谁的。
  那少年气道:“你们这群奴才不想活了是吗?连本公子的命令都不听,留你们何用?待我禀报了父亲,置你们的罪!”眼中尽是恨意。
  “出什么事了?”一道男声传来,高洋踱步而来。
  “见过二叔!”“见过太原公。”大家齐声喊道。
  高洋问道:“发生何事?这不是延宗吗?怎哭的如此伤心?”说着抱起了小肉球,小肉球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全都蹭在高洋身上,高洋眉头都不皱下,反而爱怜地哄起他来。
  “回禀二叔,这个贱婢联合野种,欺五弟年幼。侄儿正要惩戒他们!”
  “二叔,是五弟自己莽撞。我们没有欺负五弟!”
  我也急忙道:“太原公大人,你可以看到五公子除了啼哭不止,脸上身上均无伤痕!”他毕竟是大人,我想他能明理些。
  “沈医工,”高洋说:“小儿争闹,实属常事,我等又何需与他们一般计较?”
  我一愣,他的意思是小孩子打打闹闹属平常,大人不该掺合。他不会暗指我挑事,挑唆他们兄弟不合吧?看来这个人一点不似众人前表现的自卑懦弱。
  “太原公教训的是,既是小事,那草民就带四公子走了。”没必要再解释了,越描越黑!
  “站住,你们欺辱了五弟,就真想一走了之?”高孝珩还在不依不饶,很明显为小肉球是其次,主要还是为了自己的母亲忿忿不平。
  “那二公子还想怎么样?太原公已经发话此乃兄弟间小事,而且事实是五公子突然冲撞了四公子,我将他拉开,他便啼哭不止。何来欺辱一说?凡事要讲凭据!”
  “我看到了,你们也看到了,是不是?”随从不得以纷纷附和,小小年纪居然收买证人,我气结。
  “二公子,你要是这样陷害我们,那我们就去王妃面前评理!雁过留声,兽过留迹。我们有没有对五公子做过什么,一验便知。孝瓘公子毕竟是你们的亲兄弟,他怎么会伤害弟弟。”
  “住口,说了这个野种没资格当我们兄弟。”
  “孝珩,”高洋沉下声来,“孝瓘是父王认可的孙儿,大哥也从没质疑过他的身份。你怎可在此信口雌黄,左一声野种,右一声来历不明的,失了身份不说,也有辱父王和大哥的英明。”
  高孝珩一惊,道:“孝珩鲁莽,多亏二叔提点。只是他们实在可恶,还望二叔明断,为五弟讨回公道。”
  “你想如何?”高洋问道。
  “孝瓘?别以为祖父赐名,他就真担的起。二叔,你也知道,我们高氏子弟五岁开蒙,只要他能写出自己的名字,我就承认他是四弟,否则他要向五弟磕头认错。这个贱婢也要受一百鞭刑!”
  这是要我命啊,我哪儿得罪他了?我气道:“男子汉大丈夫,跪天跪地,跪君跪父母长辈!没听说跪弟弟?这是什么么圣贤书上写的?连伦常都不知道?”
  “你……”高孝珩正要发怒,高洋摆了摆手,略一思索,直接问肃肃:“这事应该不难吧?”
  自卑和羞怯又在肃肃的眼眸中浮现,他不自觉躲开高洋的目光,我急忙道:“他还没有开蒙!”
  “呵呵,”高孝珩得意道:“二叔,你听到了吧!我等兄弟皆五岁入学。如果父亲真当他是亲儿,又怎会至今不给他请先生?”
  “孝珩,这个你有所不知啦!据大哥说嘛……是因为一时繁忙所以忘记给孝瓘开蒙一事。不过大家都疑惑大哥是不是怕又惹恼父王才这么说的。至于大嫂嘛……就不得而知了!”戏谑的声音由远而近。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高湛,与高孝瑜走了过来,这俩叔侄好像一直形影不离,感情相当不错。难得的是我看到高孝琬居然也跟在他们后面。
  “孝珩,你们兄弟跟孝瑜难得见面,本想找你们一同玩耍,老远就听见你们争执。诚如二哥所言,此乃小事,何必动怒?”说着高湛对高洋微微拱手,“连父王都对孝瓘赞许有加,你又怎敢为难他?是不是啊,沈嬷……医工?”
  我干笑着拱手回礼,“不敢,不敢!”忍不住头疼。
  高孝珩不服气道:“九叔,就算他真的未曾开蒙,不会连自己的名字也不会写吧。祖父为他赐名,他都不知道是什么字,岂不是大不敬?”
  高湛煞有介事地摸了摸一根毛都没有的下巴,道:“那倒是,要不,孝瓘你就写下你的名字让孝珩看看,省得他不拿你当兄弟。你诗做的那么好,就两个字难不倒你吧!”
  这分明就是为难。“孝瓘”这两个字,连我也不敢百分百确定这个时代的字体该怎么写。
  我刚想开口,只听肃肃带着一丝倔强道:“孝瓘已经禀明祖父和父亲,诗不是我作的。我真的目不识丁。如果二哥执意要我写,那就请二哥先写给孝瓘看,我尽力效仿。”
  高孝珩冷哼一声,有丫环端上文房四宝。一随从,直背半蹲在高孝衍面前,以背当案,高孝珩将纸拍于那人背上,刷刷两下,将笔向后一扔。
  高湛忙不迭地把那张纸接过来赞叹道:“孝珩的书画造诣果然堪称一绝,想不到半年未见,又精进了。连父王、大哥都赞叹不已!”说着“好心”递给肃肃:“孝瓘,你可要看好了。孝珩书画功夫,咱们高家可没人能比!能得他亲自指点,也算你有福了。”
  我替肃肃接了过来,一看便傻了。我再不懂书法,看这出手,也知道堪称书法家的级别!而且还是行书,连笔的。连我都不知道怎么写,何况肃肃!原来孝瓘两字的笔画如此繁杂。但现在没有退路了。
  我默默拿过白纸,铺在地上,小声安慰道:“肃肃别怕,我们慢慢来,一笔一笔照着描!”肃肃点点头,趴跪在地上,拿起了笔,随即引来一阵哄笑。原来他是按我之前教他握钢笔的方法来握毛笔。
  我急忙道:“不是这样。应该这样。对,对,肃肃真聪明。”
  不管小学还是中学,都或多或少都开过书法课,我虽然不热衷此课,但握笔、起笔和运笔的方法,在老师不断耳提面命下,还是知道一点的。只是我们的教学字帖多为楷体,柳公权或者颜真卿的正楷字帖,北魏流行的是碑体式的汉隶,我也不知道写法跟楷书有什么不同,只能把知道的全部告诉他,希望多少有点用处。我轻轻在他耳边道:“手腕要正,逆锋起笔,中锋行笔,右下顿笔。欲左先右,欲下先上,对,对,对。”我松开手,看着他极为认真专注地慢慢照着写。
  歪歪斜斜三笔出来后,猛然又传来哄然大笑,我一抬头看到他们全部围着我们笑的正欢。霎时,连我心中都充满了屈辱,这哪儿还有一点血缘亲情,兄弟手足情深?比陌生人还冷酷!
  “老九,”高洋道:“孝瓘确未开蒙,就不必再写了罢!”
  “孝瓘虽口口声声称自己尚未开蒙,但出口便是绝世佳句,堪比前朝七步成诗的陈王有过之而无不及。二哥,就不想知道孝瓘有何过人之处深得父王母妃推崇?”原来高湛存的这个心。
  我气的发抖,突然一颗斗大的水珠,落在了纸上,墨迹微微晕开一丝。我连忙悄悄用手盖住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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