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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锦谋-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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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沈砚山笑吟吟地的看着晏锦,轻声道,“看来,你们对我误会颇深。”
  晏锦:“……”
  晏锦觉得有些头疼,她想了一会,才不得不拿起狼毫笔,沾了沾沈砚山墨好的墨汁。
  她将用过的宣纸抽开,又重新铺了一张。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用左手握住狼毫笔,那种熟悉的感觉似乎在这一刻又回来了。
  前世,每一个夜里,她都极难入眠。
  她总是会梦见父亲临死之前,未曾合上的眼。每一刻、每一个时辰对她而言,似乎都是极为痛苦的折磨。
  除了写字和练琴。她亦不知该用什么方式来度过那漫漫的长夜。
  晏锦握住狼毫笔,飞快地在宣纸上写出半醉半醒半浮生七个字。
  她写行云流水,而行草在她的手下,也是一气呵成。
  这几个字,和方才的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壤之比。
  沈砚山的眼里带着淡淡的讶色,只是那一抹讶色,转瞬即逝。
  晏锦的簪花小楷是用右手来写的,而她的行草却是用左手来写的。
  两种字体,都写的极好。
  沈砚山盯着晏锦。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嗯,你就用左手在屏风上题字吧。”
  晏锦抬起头,看着沈砚山眼里的笑意,有些疑惑地问。“为何?”
  “你字比苍苍写的好。”沈砚山这次倒是没有再讽刺她字写的丑。“这是送给重大夫的寿礼。你来写最好。”
  晏锦有些语塞,“世子为何不自己题字?”
  “哦?”沈砚山慢悠悠地说,“我不会写行草。”
  晏锦:“……”
  面对沈砚山的泰然。她只好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世子想让我写什么?”
  沈砚山想了想,用他声音清清冷冷的声音说,“就写迢迢间风月,去去隔烟霞。”
  晏锦颔首,慢慢地走到屏风前。
  她的动作极快,很快就将这几个字写好。
  晏锦不明白为何沈砚山要她写这句话,不过她觉得还是赶紧写完,早点离开这里便好。
  沈砚山今日说的话,让她颇为受益。
  平阳城庄家,既然没有办法查出他们留下的痕迹,那么便用诱饵让他们露出破绽便好。
  晏锦刚写好,准备转身的时候,便又听见沈砚山轻声道,“旋家的事情,是你破的局?”
  晏锦身子立即又僵住了,她差点把狼毫笔掉在了地上。
  沈砚山是怎么知道的?
  她原本以为自己瞒的很好……
  一瞬间,晏锦的脑海里冒出无数个念头,她不知自己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毕竟,从外表上来看,都会让人认为是她的三姑夫做的事情。
  她的三姑夫,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沈砚山不说话,而晏锦亦没有转身。
  她能闻见身后沈砚山身上传来的淡淡的墨香味,更能听见自己急喘的呼吸声。
  在这个人面前,她似乎没有什么秘密了。
  晏锦握住狼毫笔的力气越来越大,可下一刻,她又放松了握住狼毫笔的力气。
  “是。”晏锦闭了眼。她知道自己说谎,是无法欺骗这个人的。
  而此时晏锦也明白,她不能和沈砚山结仇。
  这个人,知道的太多了。
  沈砚山淡漠的眼里,闪过一丝淡淡的笑,“原来,晏家也有更聪明的人。”
  晏锦转过身,瞧着站在自己身后的沈砚山,一时有些茫然。
  她知道沈砚山话外的意思……
  “世子认为我四叔笨?”晏锦终究是将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
  可说完之后,她又有些懊恼。
  她总是告诉自己要镇定,可在这个人面前,所有的镇定似乎都会消失的干干净净。
  沈砚山但笑不语。
  显然,他的确是认为晏季晟很笨。
  晏锦想起晏安之当时挫败的神色和自卑,一双纤秀的眉微微蹙起,“其实,我四叔只是耿直,他不笨的,而且……”
  晏锦说到最后,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因为,她的四叔的确是脑子是一条直线,做任何时候,都学不会委婉。
  这次旋家的事情,其实只要稍微想想,便知道是一个陷阱。
  可她的四叔因为护妹心切,根本不愿去多想这里面的缘由。或许前世,似乎亦是因为脑袋里的东西太过于简单,四叔才会被沈砚山当做废子丢弃。
  此时,一阵微风从屋外吹了进来。
  屋子里白色的纱幔被风吹起,将两人的视线暂时的隔住了。
  下一刻,纱幔落下,他瞧见了,晏锦那双蓝灰色的眼里含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那是一抹,懊恼的笑。
  她笑起来的时候极好看,尤其是那双眼睛,宛如一片清澈无边的大海。
  那一抹微妙的表情,被他尽收眼底。 



117:讨厌之人(漪耘和氏璧加更)

  晏锦垂眸,没有发现沈砚山此时的神色。
  纱幔轻轻地滑过她的面颊,略痒。
  晏锦握住狼毫笔的动作,又紧了一些。
  她四叔性子到底如何,她比谁都清楚。
  以沈砚山的背景和才智,会将她四叔视为弃子,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可此时,她竟有些不甘心。
  四叔对于父亲而言,是一个得力的助力。
  若是四叔能继续跟在沈砚山身边,那么父亲来日便会多一份保障。
  晏锦抿了抿下唇,又想了想,才对沈砚山诚恳地道,“我四叔只是性子太过于耿直,但是人还是极好的。他知恩图报、饮水思源,世子为何不再给他一次机会?”
  晏锦的话,让沈砚山微微一愣。
  他抬起头,和她的目光相接。
  两人就这么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甘示弱。
  最后,沈砚山心情略有些复杂的笑了笑,“他若有用,我会留他。可他若无用,我为何要留?”
  晏锦懊恼的低头,忍不住喃喃自语,“我四叔也没那么笨的。”
  她终究是不甘心,又忍不住提了一次。
  沈砚山这次没有回答。
  晏锦以为沈砚山不愿再同她继续谈论这个话题,于是走近书桌,将手里的狼毫笔放下。若是沈家不愿再用她四叔,那么她便得为四叔另谋出路。
  前世,若是父亲和四叔遇难的时候。有个外人帮一把,或许结果便不会变成那样。
  只是,沈家对于她而言,便是最好的选择……
  可也不是唯一的选择。
  此时,两个人各怀心思,一时无言。
  “晏小姐觉得,我为何要用他?”沈砚山沉默许久之后,终于淡淡的问了一句。
  晏锦将沈砚山的话在心里默念几次之后,便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这一刻,她像是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
  她略微思索了一会。便道。“世子您向来胸有成竹,做事也极有魄力。当年你用我四叔,便知他有过人的长处。你既是披沙剖璞之人,对于我四叔的不足。您其实并不会太在意。您说是吧?”
  他琢磨了晏锦的话后。淡淡地笑出了声,“晏小姐说的那个人,大概不是我……”
  晏锦:“……”
  她不禁的抽了抽嘴角。这个人还当真是夸不得半句。
  准确的说是,一个字都不值得夸赞。
  他说出来的话,让她忍不住想伸出爪子,狠狠的抓他,用来出气。
  可这些,也只能想想……
  她动起手来,不是沈砚山的对手。
  沈砚山看着晏锦的目光,渐渐地深邃了起来。
  晏锦话中的意思,无非就是说他从前在众多的将领中发现了晏季晟,便知晏季晟有过人的长处。虽然晏季晟现在笨拙了一些,但是晏季晟的长处,可以弥补晏季晟脑子的不足。
  笨拙,不会影响他用晏季晟这个人。
  可沈砚山也知道,只要他用了晏季晟,便要护着晏季晟。
  当然,也包括晏季晟身边的人。
  沈砚山看了看桌上的宣纸上的字,又慢悠悠地说,“不过你夸的不错,我倒是可以提醒你一些事情。”
  晏锦抬起头,便瞧见沈砚山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太完美的东西,是虚假的。”沈砚山眯了眯眼,“无论是人,还是事,太完美都是不可信的。”
  晏锦沉默了片刻,才淡淡地说,“世子,你认为这个世上,没有完美的人吗?”
  沈砚山挑眉,“你见过?”
  晏锦有些语塞,她还真的见过。
  只是,沈砚山的话也提醒了她,这个被她看似完美的人,或许是一个假象。
  此时,晏锦也缓缓地松了一口气。
  沈砚山没有直接婉拒她的那些提议,那么她的四叔便是还有机会的。
  她得想想办法,让她的四叔对沈砚山投其所好……
  晏锦看了一眼屏风上的字,又看了屋外的天色,便屈膝福身跟沈砚山道,“若世子没别的吩咐,那么我先告辞了。”
  沈砚山也并不留人,只是颔首,没有说话。
  这个时候大白不知从什么地方跑了出来,它慢慢地游到了书桌上,抬起身子歪着小脑袋看着晏锦。
  晏锦瞥了一眼大白,便伸出手将大白拿起,放在手心里。
  她方才太过于紧张,手心里出了一些汗。
  大白似乎感受到她手心里的汗,立即露出一副想要逃离的神色。它不安的挣扎了一下……
  大白的动作,让晏锦略微有些吃惊。
  她还未想明白,大白到底是怎么了。便见沈砚山便将一方玄青色的帕子,递了过来,“你手心汗太多了,它不喜欢。”
  晏锦微微一怔,下一刻便想从自己的袖口里将锦帕拿出来。
  她不想用沈砚山的东西。
  哪怕她的四叔来日要跟在沈砚山身边做事,她对沈砚山还是得避而远之。
  她怕自己露出破绽,被沈砚山发现了。
  这个人的想法,和常人不太相似……她猜不透。
  结果,晏锦还未来得及将袖口里的锦帕拿出来,便听见沈砚山说,“你四叔其实……”
  晏锦抬起头,心里‘咯噔’一下,她怕沈砚山说出婉拒用四叔的话,赶紧从沈砚山的手里接过帕子,擦了擦手心里的汗。
  沈砚山的帕子和他的衣服颜色一模一样,晏锦想起她第一次见沈砚山的时候,这个人也是穿着一身颜色略深的衣服。
  明明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衣服,可被身挺拔的沈砚山穿在身上。顿时便显得与众不同了。
  晏锦微微蹙眉……
  单单从沈砚山长相来看,他是个极其温润如玉的人,可说话怎么……怎么这样。
  “今日,多谢世子了。那么,我先告辞了。”晏锦看着手里的帕子,咬了咬牙才准备将它带走。毕竟,她用过了,总不能将拭过汗的帕子还给沈砚山。
  因为慌张,晏锦抓起大白,准备去找沈苍苍。
  沈砚山瞥了一眼晏锦。不紧不慢道。“那是我的帕子。”
  晏锦的脚步又顿了顿,她脸上露出的笑容,有些僵了,“抱歉。”
  晏锦说完之后。便将帕子放在了桌上。
  大白缠在她的手腕上。用手蹭了蹭她的掌心。
  沈砚山不慌不忙的将桌上的宣纸收起。微微抬眼,“脏了。”
  晏锦觉得自己脸上的笑快要挂不住了,她已经不知道沈砚山到底想要做什么了。
  “过几日。我会让人送几匹料子过来。”晏锦抽了抽嘴角,将本来想说出‘我本就没打算借你的帕子’这句话换成了现在这句。
  沈砚山语气依旧很淡,“脏了,洗干净便好。”
  晏锦愣了愣,那双蓝灰色的眼眸里,一片迷茫。
  洗帕子?
  她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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