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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锦谋-第2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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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死了,案子也就结了。
  什么皇恩浩荡?她的父亲死的如此冤枉……却换来皇恩浩荡四个字。
  当真是无比的讽刺。
  这一世,她不想让父亲被隐瞒。尽管,真相对父亲而言,或许有些残忍。
  可残忍的真相,也比虚假的谎言强很多。
  “你方才说,不会同我见外!”沈砚山将棋盘上的棋子都收拾好了,轻描淡写地说,“既然不同我见外,那么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见不能听的呢?素素,无论今天会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的!”(未完待续。。)


297:唯独一人

  有的人,总是能在不经意之间,将话说的如此动听。
  短短一句话,便能震慑人的心神。
  晏锦抬起头,恰好和沈砚山的视线相接。
  空气像是静止了一般。
  沈砚山微微挑眉……
  眼前那双蓝灰色的眼,不再像往日那般黯淡,而是流光溢彩,闪烁着诱人的光彩。
  她的那双眼眸中,倒影着他的影子。
  唯独,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他看着眼前的少女,眼里露出一抹晦暗不明的神色。
  晏锦觉得有些怔住……
  前一刻他们还在说正经的事情,为何突然会转移话题说上这件事情!
  不过,沈砚山方才的话,倒是让她有些莫名的感动。
  那种感动,像是触碰到了她心底紧闭已久的地方。
  晏锦努力的撇开视线,然后清了清嗓子,声音有些沙哑,“其实,这件事情,我父亲会处理好的!”
  “是吗?”沈砚山闲适的开口,“不过我……”
  沈砚山话还未说话,屋外的帘子便从外面被打起,然后帘子后脸露出一张妖媚的容颜。
  虞方面色有些苍白,呼吸更是急促!
  他白皙的手指,紧紧地抓住怀里的东西,似乎怀里的东西,像是他最贵重的宝贝一般。
  虞方站了一会,才走了进来,将手里的木匣放在晏锦的桌上,“素素。你瞧瞧!”
  木匣是用松木制成的,不过这种松木却不是普通的松木,而是百年的老松木!木匣的上面,雕刻着一些零碎的玉兰花,惟妙惟肖。
  似乎他们只用闭上眼轻轻呼吸,便能闻见玉兰花的香味。
  晏锦赶紧收敛了方才的情绪,然后笑着道,“好!”
  虞方笑了笑,然后退后了一些。
  晏锦打开了木匣后,只见木匣里是一尾古琴……
  这张古琴。她曾在书籍上看过。
  书上说。这是前精绝皇室的国师的古琴,不过后来因为战乱,前精绝皇室覆灭之后,这张古琴便被烧毁了!当年。前精绝皇室的子衿公主。曾用这张琴弹奏了一曲。从此名动天下!
  前精绝皇室覆灭后,许多人提起这张琴的时候,也会提起这位公主。
  可惜。完美的东西,总是破碎的很快,最后消失在那些所谓的传说之中。
  无论是子衿公主也好,还是这张琴也罢……
  晏锦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在虞方的手里看到这张琴。
  “我听小姑母讲,你很喜欢弹琴,所以……”虞方带着几分试探的语气问,“这次来见你,不知带什么东西给你好!我想了很久,才想送你这张琴,你……你别嫌弃!”
  晏锦有些哭笑不得,她伸出手,抚摸着木匣里的琴的琴弦。
  虽然过去了那么多年,这张琴却一点没有损坏,声色依旧动听。
  “我怎么会嫌弃,只是表哥,这张琴太贵重了!”晏锦将手从古琴上抽开,然后婉拒道,“我不能收!”
  的确是太贵重了……
  当年,曾有人出万两黄金只为找到这张琴,结果却没有音讯。
  连晏锦自己都没料想到,这张琴居然会在虞家。
  她的外祖父年轻的时候虽然经常奔波在西域,却也很少有机会能接近精绝皇室的人……
  恐怕当年战乱的时候,有人趁战乱将宫中的东西偷了出来,恰好让她的外祖父,捡了天大的便宜。
  虞方眼里闪过一抹慌张,他薄唇微微翕动,一张病态白的脸上,此时更是不见一点血色。
  他低着头,半响后才说,“这……是我第一次送你东西,你就收下吧,不贵重的!”
  “怎么会不贵重?”晏锦看着木匣,又叹了一口气,“它可是无价之宝啊!”
  虞方沉默了一会,又轻声地解释,“这是当年我学琴的时候,大姑母送给我的!只是,这些年来我未能好好的用它,放着也是浪费!素素,这张琴放在你身边,比放在我身边,有用的多!”
  虞方说到这里,脸上全是愧疚的神色。
  晏锦看着琴的目光,微顿。
  她的生母大虞氏是个十分擅长琴艺的人,离世之后也留了无数张名贵的琴给她。
  每一张琴,对于她而言,都是念想。
  不过,无论她多想念生母,那个人都已经去世了。
  她活着,就得往前看。
  “既然是母亲当年送给你的,那么它便是表哥你的东西!”晏锦笑了笑,又轻声地解释,“我的库房里还有许多张琴……其实我的琴艺也并不好,我只是闲来无事的时候才动动手!表哥,如果你真的想送我东西,我倒是很喜欢西城那座金晖楼的首饰!”
  虞方看着眼前的木匣,然后微微垂下眼眸。
  这张琴,是他第一次到虞家的时候,大虞氏送给他的。
  那个时候的他,尚且年幼,听不懂大虞氏弹的曲子是什么,但是却觉得十分的好听。
  他坐在大虞氏的跟前,轻声地问,“这曲子是什么?很好听!”
  那会的他,因为错服了毒药,所以暂时的失明了。
  他看不见大虞氏的模样,却听到那个女子声音有些沙哑,她低声地说,“这首曲子叫战东风,你若喜欢,来日你也可以弹奏!”
  “是吗?”虞方听了后,摇了摇头,“我不行的,他们说我活不长!”
  大虞氏停了手上的动作,言语里带了几分肯定,“不会的,小方这么懂事,一定会好起来!”
  “大姑母你不用骗我!”虞方那会尚且稚嫩,对死亡从未有过什么恐惧,“我不怕死的,只是我死了,爹爹就一个人了!他很可怜……我乳娘说,他是个可怜的人,要我陪着他。我若是走了,大姑母你一定要让我爹爹重新再有一个孩子。他很好,以后一定会有比我更乖巧的孩子的!”
  大虞氏沉默了许久……
  半响后,她声音有些哽咽说,“小方一定会没事的,相信姑母,一定会没事的!你不是喜欢姑母弹的曲子吗?我把这张琴,留给你……以后,等你眼睛能看见了,再好好的学琴,弹给姑母听!”
  大虞氏那时候的声音太过于温柔,所以虞方才会相信……
  虞方垂下眼眸,“我……”
  “她手里已经有一张绿绮了!”一直未曾开口的沈砚山,打断了虞方的话,“有一张,便足已!”(未完待续。。)


298:闹翻

  沈砚山的声音有些冷然,听的虞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虞方察觉到了异样,便忍不住窥了一眼不远处坐着的少年。
  只见沈砚山用手肘撑着桌面,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拖着下颚,眼里露出几分淡漠的神色。
  这种淡漠,带着一些疏离感。
  虞方是个敏感人,他觉得此刻的沈砚山……似乎有些生气了。
  只是这个人长年喜怒不形于色,所以稍微粗心的人,怕是一点也瞧不出来。
  虞方定了定心神,又瞧着晏锦坚决的模样,才知道多说下去并没有什么意义。
  他无奈地改口,“那我,改日去金晖楼瞧瞧,选些首饰送你!”
  晏锦松了一口气,微微颔首,“那么,我便先谢过表哥了!”
  虞方显然还有别的话想同晏锦讲,而且他似乎真的很想将手里的古琴送给晏锦。但是,碍于沈砚山在这里的关系,虞方只好就此作罢,选择了沉默。
  等虞方将古琴收好后,屋外传来了一阵哭闹的声音,而且声音越来越大,哭泣的人像是遇见了什么惨烈的事情一般。
  晏锦想了想,才对虞方说,“表哥你先回屋歇息,我出去看看!”
  晏锦说完,觉得自己一直被人盯着,然后她嘱咐完虞方后,只好无奈的看着身后的人,轻声地询问,“世子,你要去看看吗?”
  晏家宅子里的事情,晏锦从未打算让沈砚山知晓。
  只是。她怎么也没预料到,沈砚山今日会出现在这里。
  如今想要瞒住沈砚山,显然是不太可能了。
  “恩!”沈砚山姿态优雅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然后走到晏锦身侧,低声道,“走吧,我陪你出去瞧瞧!”
  晏锦微微挑眉,她觉得沈砚山这句话有些‘怪怪’的,但是具体哪里怪怪的,她一时也想不明白。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走了出去。留下虞方一人。
  虞方站在他们的身后。看着两个人的步子几乎是一个步调,一时有些怔住。
  沈砚山是将军,他自小在军营里长大,行走的步伐绝对不会如此的迟缓。但是。他为了配合晏锦。却放慢了步调……若他只是稍微的放慢步调。虞方也不会愣住!
  虞方惊讶的是,沈砚山的步调和晏锦的,几乎是一模一样。
  若不是早已知晓他们的年纪。虞方看着背影,一定会以为他们已经很熟悉了……熟悉到像是生活了许多年一样,才会如此的了解对方的一切。
  虞方在心里暗暗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伸出手抚摸了一下木匣。
  有些事情,不知是他看的太浅,还是知道的太少。
  彼时,晏锦同沈砚山刚走出玉堂馆的大门,晏锦才想起方才自己心里一直琢磨的事情。
  她手里有绿绮古琴的事情,沈砚山是如何知道的?
  她的生母是一个极其低调的人,在宴会上很少会弹奏曲子。而且,生母虽然性子单纯,从不会将古琴外露给别人看……
  连她父亲,都是在生母嫁到晏家之后,才知道母亲有如此多的古琴。
  晏锦想了想,脚步微顿,“世子,你怎么知道,我有一尾绿绮?”
  “恩?”沈砚山微微偏头,脸上依旧没有表情,“听你弹过曲子,我听音色,应该是绿绮!”
  晏锦微微蹙眉,一时有些不明白沈砚山话语里的意思。
  她从未在外人面前,弹奏过绿绮。
  只有她闲来无事的时候,会将绿绮放在她闺房里,弹奏一曲!
  那时,却也是夜深人静……
  晏锦瞪圆了双眼,一脸错愕的看着沈砚山。
  他,若是从她的琴音里听出来,她用的琴是绿绮的话,那么沈砚山一定是在她的院子外听见的。
  而且,还是深夜。
  沈砚山见晏锦一脸惊讶,然后又低声解释,“那天,我饮了一些果酒,路过而已!”
  晏锦:“……”
  她曾听沈苍苍谈起,沈砚山不参加任何宴会的原因,便是因为沈砚山酒量极差,几乎是一杯就倒!她起初觉得,沈苍苍说的太夸张了,可如今从沈砚山的嘴里知道这件事情后,晏锦多少有些傻了眼。
  京城里的果酒,是没有任何酒的味道的。
  尤其是在宫中的果酒,只是和浓烈的白酒放了几日,带了一些酒的气息后,便被送了出来,放在宴会上供嫔妃饮用,防止嫔妃饮醉。
  这些只是带了一些酒气息的东西,居然让沈砚山有了醉意。
  他的酒量,到底是有多浅?
  沈砚山似乎也察觉到什么,他抬起眼眸看着晏锦道,“我平日里,也不饮酒的!”
  晏锦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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