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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无爱承欢-第3章

小说: 无爱承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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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撕——”
  纸片无声掉落向地毯。
  吴桐当着他的面撕毁了支票。
  厉仲谋怔了一下,她已经开门出去。
  这一次他没有阻拦。
  厉仲谋在原地驻足片刻,盯着支票碎片看了好一会儿,也走出去。
  他靠着长廊,向下看。环形走道没有挡住他的视线,他见这个女人失魂落魄的,一步一步的下楼,没了魂魄一般。
  他请私家侦探调查过这个女人的资料。吴桐,今年27岁,做过半年股票分析员,之后一直在一家本地公司做销售企划,业绩很好,但一直不受重用。
  因为孩子,她升职升的很慢,和家里的关系也不好。她账户里面的余额不足10万,每月还要缴房贷、车贷。
  她的父亲是会计师,母亲是教师,自小在江苏生活,生活算得上优渥。当年她考取城大,南下就读,拿的是全额奖学金。
  她的教授曾经很看好她,认为她会在金融业界站稳脚跟。
  而现在的她,却根本连独立抚养一个孩子的能力都没有。
  可是,要他娶她?
  不可能。
  他明确自己的目标。
  他只要童童。
  半月前那次,这个女人满额血迹撞上他,尔后晕在他怀中,童童那张入院详单,轻飘飘地落进他的视线范围。
  他当时心脏处被撞的生疼。而他的目光,久久定格在那张入院单上,无法转移……
  此刻想来,一切仿佛冥冥之中注定的,逃都逃不掉。
  厉仲谋不止一次试过回想她20岁时的模样,偏偏脑中一点映象都没有。然而她20岁时,已经在为他孕育一个孩子。
  有些讽刺。厉仲谋轻笑,捏着眉心摇摇头。
  **************
  吴桐脚下不稳,扶着冰冷的金属扶手下楼梯。
  童童正在厨房,几个佣人围着小孩子,布上满桌精美的甜点。
  孩子挑花了眼,眼仁儿明亮中带着笑。
  是吃曲奇还是吃慕斯?
  杏仁味道的还是草莓味道的?似乎巧克力的也不错……
  吴桐走过去,“童童,跟妈妈回家。”
  孩子已经乐不思蜀,回头看吴桐,微微不满意的样子。
  吴桐给不起他这样优渥的生活,但她现在伸出手,要童童自己选择。
  留在这里,或者,跟她回家。
  童童犹豫了一下,还是跳下椅子,拉住吴桐。
  吴桐把孩子柔柔嫩嫩手收进掌心,却看见他依依不舍的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扬起脑袋,怯生生问:“我能带一块蛋糕回家么?”
  吴桐蹲下身,视线与儿子平视:“妈咪回去给你买好不好?”
  孩子在心里权衡,半天拿不定主意。厉仲谋不知何时已经现身,就站在两人身后,沉默看着。
  童童还小,选择是个大难题,眨眨眼,再眨一眨,依旧拿不定主意。厉仲谋窥见这一幕,心中柔软,声音柔和,但不自知:“刘婶,把这些吃的都收好,放到车上去,待会儿叫司机送小少爷回去。”
  厉宅多年来都不曾这么热闹过,童童的到来打乱一切,也打乱了这个男人冷情的面具。刘婶很少见厉仲谋这副样子,难免愕然,半天才找回声音:“是,少爷。”
  只是身处这一派其乐融融中央的吴桐,脸色还是不好。
  童童看看妈妈,眼珠子转了转,回过头仰视厉仲谋,声音细细的,如甜蜜巧克力丝:“谢谢叔叔。”
  厉仲谋脸色一滞,但很快恢复。他也蹲下身,轻轻巧巧从吴桐手中得到儿子的小手,握在手里。
  他拨一拨儿子额前柔软的碎发,“不用谢。”
  吴桐僵在一边,手心空空如也。
  却,仍留着这个男人的手刚才无意擦过时,那微凉的触感。
  他蹲在那儿,哄着儿子,语气宠溺。
  吴桐再没见过比他更好的父亲。
  她也从没有从这个角度看过他。
  他历来高高在上,可他现在蹲在那里,侧脸晕着阴影。难得的慈父。
  对着她的侧脸,下颚线比拟犀利的刀锋。可对着童童的正面,却是英俊的、柔和的,一派令人痴迷的景致。
  厉仲谋似是被她的目光打搅,有所察觉地抬起头来,回望。
  吴桐来不及收回目光,与他视线碰撞,“滋滋”有声的电流窜过她身体。
  吴桐有些慌张的转过脸去。
  无爱承欢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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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的应酬全部推掉了,只剩晚上这一通视讯会议。
  谈的是厉氏近段时间准备在美国进行的融资计划。
  视讯另一头是和厉氏有多个合作项目的创世恒盛集团CEO,和厉仲谋私交良好。
  厉仲谋习惯在书房工作,他对厉仲谋这书房的背景墙便很是熟悉。
  今晚空暇时间颇多,两人公事谈完,时间甚早。
  便有心思多聊聊私事。
  “在家里?”
  “嗯,”厉仲谋颔首,“你呢?”
  “公司。”
  “这么晚还没回去?”据厉仲谋所知,这位十分的恋家。
  “被老婆赶出来了。”语气很是无奈。
  厉仲谋闻言依旧只是点头。
  彼此都是凉薄的个性,谈论到家庭,已算是很稀奇的事。
  其余的不方便再多问。
  可是厉仲谋又隐隐觉得,今晚有些不同。
  哪里不同?
  厉仲谋也说不明白。
  “怎么回事?”厉仲谋没有停止话题。
  “女儿刚出生,晚上总是哭。我只抱怨一句,就被踢出家门。”
  抱怨着抱怨着,自己却笑了出来。
  这位也是商场上的狠辣角色。
  不知踩着多少人的尸骨和金钱登上商业顶峰。
  然而此刻,笑如少年。
  阳光明媚,不见阴霾。
  厉仲谋依稀记得这人似乎几年前收养过一个男孩儿。
  想到“儿子”这个字眼,便留心多问了一句:“你儿子呢?他该帮你劝劝他妈妈。”
  “儿子也不够听话,我回家他连门都不给我开。”
  厉仲谋笑。
  这一位新任父亲脸上的幸福,看在他眼里,有些刺目。
  时间不早,厉仲谋关闭接收器。
  屏幕黑下去,只有系统的logo在浮动。
  厉仲谋抻着头,后仰在宽大的靠椅中。
  遥控握在手中。
  按下开关,顶端的天花板拉开。
  隔着一层玻璃屋顶,厉仲谋将夜色星辰收入眼底。
  那最闪亮的一颗星跃入厉仲谋的视线时,他忽然脑中冒出一个念头:
  她那时,为什么要用那样的目光看着他?
  澄亮却隐忍……
  璀璨星光,就在那个女人眼中。
  在他哄着儿子时,吴桐那样悄然地注视着他,隐约的……
  情深。
  可等他抬起头来,她却只是慌张地转过脸去。
  厉仲谋直起身体,抻着头,手指习惯性一下一下点着桌面。
  他有些走神,便没有听见推门而入的声音。
  直到张曼迪出声:“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厉仲谋这才恍然发觉。
  一惊回头。
  就看到张曼迪端着杯牛奶,站在门边。
  厉仲谋揉一揉眉心起身去迎,“你怎么来了?”
  张曼迪走过去,牛奶交到他手中。
  顺势轻揽住他的颈项。
  他也微张手臂。
  迎接她的亲昵。
  他身上有剃须水的浅淡香味,清爽好闻。
  张曼迪趴在他肩上嗅了嗅,懒洋洋“嗯?”一声,这才抬头看他。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下午童童来了?”
  语毕,她发现他眼色变了变。
  她是怕这个男人的,可是话已出口,覆水难收。
  厉仲谋松开了环紧她的手臂,转而揽上她腰身。
  他顺势一带,便把她抱坐到了书桌桌面上。
  而他,站着。
  自上而下看她。
  张曼迪做投向状:“好吧,我承认我有向林特助打听你的行踪。”
  厉仲谋眉一挑,也不知是不是生气,“他还说了什么?”
  “他还说,那家杂志社你本来就有意收购。
  偷拍童童是你要主编去做的。你还……
  寄了一本给你的母亲。”
  这是事实。
  很快那本杂志就要改版成集团旗下的商业期刊,重新投入产出。
  张曼迪觉得自己明白他这么做的理由。
  他这么做,就是为了——
  逼他的母亲不得不承认这个孩子。
  厉仲谋看她神色,知道她还隐瞒着某一部分,索性再问一次:“还有呢?”
  他简直是在步步进逼。
  张曼迪已经认命,只能和盘托出:“……他还说,你给童童就读的学校捐了座图书馆,而且你正筹备帮他们建新校区。
  整个学校,上至校长,下至老师,都在帮你哄儿子。”
  厉仲谋此时听着张曼迪的话,心中想的,却是那个名叫吴桐的女人。
  早在半个月前,他知道童童的身份后就已经开始行动。
  他历来崇尚高效率,他需要建立父子间的感情,有无数种方法。
  那个女人忙着工作,这才让他有迹可循。
  这么看来,吴桐也并不是个称职的母亲,她对儿子的关心不够。
  童童刚开始对他也很排斥。
  每次他去童童学校,孩子都有意躲着他。
  可现在,童童已经会亲昵地喊他“爸爸”。
  他用对了方法,赢得了父爱。
  这个女人不会是他的对手。
  张曼迪见他似乎在走神,便慢慢噤了声。
  却不料他一心二用,将她的话听了个清楚。
  厉仲谋迅速整理了情绪,回神看她。
  他眼瞳一晃,徐徐地说:“七年前,我收购了我父亲的公司,我把这个消息告诉我母亲,我以为她会赞赏我,结果她只给了我一巴掌。”
  距离近,他说话时温暖的气流润着她的皮肤,可她并不觉得温暖。
  他的声音,平和,张弛有度,音色迷人,近乎完美。
  只差一点——
  感情。
  他的声音里,没有感情。
  张曼迪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正视他时,已粉饰好了所有情绪。
  他喜欢聪明、听话的女人。
  她费劲千辛万苦达到他的准绳。
  尽管辛苦,但是值得。
  她甜腻地笑,“这件事你跟我说过。你还说,这就是你之后不再那么激进的扩张版图的原因。”
  厉仲谋看看她的嘴角,看看她的眼睛,也笑了:“我一直以来的目标就是要击垮他。我成功了,但一点也不开心。”
  “……”
  “我尝过痛恨自己父亲的滋味,那并不好受。
  我不想我的儿子也和我一样。”
  他话里的每一个隐喻她都听得分明。
  但还是不甘心。
  可又不能让他发觉。
  只好装傻充愣:“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个?”
  厉仲谋但笑不语。
  亲亲她的眼睛。
  这女人太聪明,跟他玩这种明知故问的小把戏。
  可轮到耍手段,她哪是他的对手?
  他只是稍稍沉默,她就按耐不住:“Eric你……你要娶她?”
  他用劲楼一楼她的腰。
  强势的臂弯箍得张曼迪有些疼。
  他说:“我只想要回我的儿子。”
  说完就松开了她。
  张曼迪跳下桌子,暗暗苦笑。
  他可真是个出色的谈判专家。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她连半个“不”字都说不出口。
  他宠她,给她名与利。
  但也时刻要她记住,她属于他,他,却不属于她。
  张曼迪无数次问自己,这样的人,真的懂得什么是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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