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王爷独占枭妃-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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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谕上的钤印的确是儿臣的,但父皇请看,这字迹可是儿臣的?”司马文逸翻开手谕,高举,说道。
司马骜看着他,沉着脸不言。
“五皇弟莫非想说,这手谕并非出自你手?”三皇子说道,语气讥讽。
司马文逸不理会司马文晟,双目看着司马骜,缓缓道,“几月前,户部尚书向儿臣举荐了一个谋士,此谋士正是田家嫡长子,田家嫡长子在我府中呆了些时日,儿臣发现此人乃沽名钓誉之人,便将其赶出了府,不想,几日之后,儿臣便发现儿臣的钤印失了踪迹。”
“呵!”三皇子听后冷笑一声,“五皇弟随身不离的钤印,还能被一个沽名钓誉的谋士随意拿了去,这倒是新鲜了!”
“三皇兄此话何意?莫非以为我在信口胡说?钤印丢失一事,我府中之人皆知,朝中亦有官员知晓此事,三皇兄若是有疑,不若宣人印证一番?”
此话一出,场上寂静。
半饷,司马骜目光深沉的看着五皇子,说道,“依你之意,钤印丢失,乃田家嫡长子所为?”
“那般情况下,儿臣只能做此猜想。”
“钤印丢失,可有寻找?”
“儿臣已派人寻找。”
“可有找回?”
“禀父皇,钤印已找回。”司马文逸顿了顿,回头瞅了眼埋头跪地的田云光,“儿臣也正是在寻找钤印之时,发现了田家私造兵器之事,唯恐田家祸乱朝纲,儿臣便擅作主张,处决了田家之人。”
“如此说来,朕倒是应该重赏你?”司马骜意味深长的说道。
“儿臣不敢!替父皇分忧,乃儿臣分内之事,儿臣怎敢邀功!”司马文逸立马伏跪说道。
司马文逸一席话说得忠仁皆表,有理有据,在场几人听之,面色各异。
须臾,司马骜看着司马文逸手上的手谕又道,“依你之意,此手谕,出自何人之手?”
“儿臣不敢妄加猜测,不过……”司马文逸欲言又止。
“如何?”
“依儿臣之见,钤印曾被田家嫡长子盗了去,只要细细查一番他曾与何人接触,便能顺藤摸瓜找出伪造手谕之人。”
“你既能查到田家私造兵器,对此,可有查到什么?”
“儿臣查到……”司马文逸看向三皇子司马文晟,“三皇兄府中有一名侍妾,乃田府嫡长女,田家嫡长子曾与之有所接触,钤印是否有落入那名侍妾之手,便值得深思了!”
“五皇弟此话何意?莫非以为我指使侍妾从田家嫡长子手中拿了钤印,再伪造手谕?”司马文晟面有不郁的说道。
“我不过道出事实,皇兄何以如此慌张?”
司马文晟冷冷的看了眼司马文逸,转而对司马骜行了个礼,道,“禀父皇,我府中确是有一名侍妾乃田家嫡长女,不过此女早在三月前,便被遣送回田家,此事,父皇可命人调查。”
不过一张伪造的手谕,便让两兄弟瞬间针锋相对,司马骜沉着脸看着两人。
场上气氛再度陷入一阵诡异的寂静。
这时,司马文曦放下茶杯,抬起头,道,“皇伯伯,小侄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见司马文曦开口,司马骜面上缓和了一下,道,“但说无妨。”
“孙大人之死与田家已脱不了干系,而这背后操控之人,确实值得深思,三皇兄和五皇兄先后都与田家有所牵扯,且种种证据也蓄意指向两位皇兄,想必其中,有人故意而为,是何人为之,因何而为,方是我们深究之事,两位皇兄既都言,已与田家断了联系,不如来听听这位田家三子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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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卧听风雨 第九十五章:委以重任!(二更)
听了司马文曦的话,司马骜点头,道,“曦儿所言在理。”转而,他对田云光道,“朕问你话,只要你如实作答,朕可饶你一命,但,若有半句谎言,朕赐你受凌迟之刑!”
“多谢陛下开恩!”田云光叩谢道。
“朕且问你,你家兄可有向家中索要两支长箭?”
“有。”
“因何索要长箭?”
“个中原因,家兄并未言明。”
“你方才给的账本上写明,田家私造的兵器,皆由一个名为方通的人取走,此人是谁?”
“罪民并未见过此人真面目,此人每次出现皆蒙了面,罪民只知,方通乃兄长亲自为父亲引见之人。”
“可知私造的兵器都运往了何处?”
田云光摇头,“不知,方通每次取了兵器后,都是几经转折,父亲曾派人跟踪过,但却无果。”
司马骜询问了一番关于兵器之事,然而,并没收获有用信息,田云光句句诚恳,目光坦诚,看上去,并没撒谎。
若他所言是真,看来指使田家私造兵器之人,保密工作亦是做得十分周全。
见兵器之事问不出什么,司马骜转了话语,问道,“你可知手谕出自何人之手?”
“当日兄长带回手谕,言……”田云光迟疑的看了眼五皇子,道,“此乃五皇子之令……当日跟着家兄一起来的,还有一位朝中大臣,家兄言,他乃户部尚书崔大人……”
“又是户部尚书!”司马骜冷脸道。
“父皇!”司马文逸开口,“此人之言是否可信尚且不论,然,田家嫡长子被儿臣赶出府,定然心怀恨意,做出污蔑儿臣之事,也不无可能。”
“你可有确切证据证明手谕出自五皇子之手?”司马骜问。
“罪民……没有!”
“父皇!”司马文晟出列,“户部尚书曾与田家嫡长子回田家,此事是否是真,调查一番便知,而户部尚书与五皇弟来往密切,朝中之人皆知,户部尚书是否是受五皇弟之意,秘密远赴田家,便值得调查了。”
“三皇兄此言差矣,户部尚书如何与我来往密切?我与户部尚书来往,皆因公事,且我与其会面次数,尚且没三皇兄多,何以有密切一说?”司马文逸回道。
来往密切一事,的确是口说无凭,司马文晟恨恨的咬了咬牙,心道,你且狡辩吧,父皇心中只能衡量,我且看你能狡辩到何时!
他瞥了司马文逸一眼,退了回去。
“此事,曦儿有何见解?”司马骜问司马文曦。
司马文曦开口道,“回皇伯伯,孙大人之死,田家嫡长子和户部尚书皆有牵连,而田家私造兵器一事,也表明田家嫡长子和户部尚书皆有经手,田家嫡长子已命丧黄泉,如今,户部尚书便是关键,小侄以为,户部尚书当审讯一番,至于那方通是何人,审讯户部尚书之后,或许能有所收获。”
司马骜点头,道,“革除户部尚书官职,关押牢狱,择日待审!”
看了眼在场几人,司马骜又道,“今日就到此,你们几人退下,曦儿,你留下。”
几人起身,对司马骜拜了拜,先后退了出去。
见人都退了下去,司马骜对殿中的侍卫和太监也挥了挥手,道,“你们也退下吧。”
众人应声出去。
殿内一时只剩司马文曦和他两人。
司马骜看着司马文曦,目光格外悠长,一声叹息,在空旷的大殿散开,让听者都感受到叹息者心中的无奈。
半饷,司马骜开口道,“曦儿,你且随我来。”说着,他起身,举步进了内殿。
他的步履缓慢,皇冠下,原本乌黑浓密的黑发似染了霜,已见花白,这一刻,司马文曦才发现,这位九五之尊已年过半百,龙袍垂地,衬托得他的背影看上去萧索而孤寂,司马文曦掩下眸,心中一时五味杂陈,默了默,他跟了上去。
……
刚入内殿,一股檀香味入鼻,窗户半开,一缕幽风徐徐吹进殿内,卷起白烟扩散消失,盛夏将至,殿内却格外凉爽,而这种凉爽中却夹杂着寒凉之感,入骨,让人觉得心也生了寒。
软塌旁的案几上放了厚厚一叠奏折,司马骜走到案几前,手撑在奏折上,手几经张合,握拳,他面上肃然,目光沉如水,司马文曦立在他身后,看着他,沉默不言。
半饷,司马骜道,“曦儿,可知我为何将你单独留下?”
“请皇伯伯明示。”
司马骜回身,看着他道,“方才老三老五在场,有些话,你不便说,如今只有你和朕两人,你告诉朕,你对孙大人一案和田家私造兵器之事,有何看法?”
司马文曦直视司马骜,道,“皇伯伯真要小侄明言?”
“但说无妨。”
“孙大人之死及田家私造兵器之事,小侄以为五皇兄必然脱不了干系,想必,皇伯伯也有此想法。”
司马骜面上闪过复杂之色,“还是曦儿你,最为通透。”
“那皇伯伯有何打算?”
“你此前并未涉政,有些事不知,孙大人之死及田家私造兵器之事,老五确有参与其中,但这幕后之人,却并非老五。”
“小侄也有觉察,两事虽都与五皇兄有联系,但其中却有许多蹊跷之处,譬如户部尚书,看似拥护五皇兄,但暗中,小侄发现,似乎还有另一只手掌控着他。”
“我司马家的江山……”司马骜又是一声叹息,“曦儿,此前朕一直有意让你涉政,皆被你推脱,如今,你既想通,愿为朕分忧,朕甚是欣慰。”说着,他拍了拍司马文曦的肩膀。
“小侄一直知晓皇伯伯乃明察秋毫之明君。”
“你这孩子……司马家,也只有你,最为干净……”说到这,司马骜一顿。
“小侄不明皇伯伯之意。”
司马骜定定的看着司马文曦,一字一句说道,“曦儿,朕接下来的话,希望你无论如何,都不要拒绝。”见司马文曦似乎有话要说,司马骜举手阻止,继续道,“司马家的江山,将由你来继承。”
司马文曦震惊的抬头,“皇伯伯,不可!”
“这由不得你。”司马骜语气坚定。
“皇伯伯!”
“孩子,我知道让你为难了,可如今除了你,已无人适合继承皇位。”司马骜舍了“朕”之称,看向司马文曦的目光带了几分恳求。
九五之尊尚且向他放低了身段,只为让他继承皇位,此事放到任何人身上,都会觉得惊喜,然而作为楚北第一智者的司马文曦却不这么认为。
皇伯伯为何会舍弃两个儿子,独独将皇位传给他,可想,其中必然有无可奈何的理由,而这个理由……若他不同意,很可能会毁了整个王朝!
司马文曦退后两步,一时哑然。
“有些事,你也该知晓了。”司马骜看着远方,道。
继而,一些不为人知的秘事,被他一一道出口。
在看似平静的朝堂之下,有一只手无形的控制着整个司马王朝,这只手无处不在,伸向朝廷,伸向后宫,伸向整个司马家的江山,这只手控制了司马家的子嗣,早从司马家第一任皇帝开始,那只手便悄无声息的扼杀了一个一个司马家的子孙,直到他,司马骜,为了摆脱控制,其兄司马昱立誓归隐山野,此生不涉朝政,而他假意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