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有毒-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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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是金。
大家都镀金,我心安理得,怎么会自动掉价?都不说话好啊,看谁忍得住,看谁绷得紧。
会议室很大,却静得只有呼吸声,气氛的张力像滚雪球般增长,差不多两分钟后,还是泰戈尔院长咳了一下,空气这才被震动得松了。
对嘛,识实务者为俊杰,一大群长老跟我拼气势,本身就失了风度和高贵呀。
“马小乙,解释一下你今天的举动。”一位女长老说。她是费舍儿嬷嬷,临市修道院的院长,以严厉和精明著称的。
“您要听我一天的行程吗?”我很乖巧温顺的说,“我只是随便逛逛,您不会有兴趣的。”
费舍儿嬷嬷哼了一声,“随便逛逛?怎么逛到了警察局,然后又去了威廉十六的城堡?”
哦?原来有人跟踪我,我倒真的大意了。只怕小丁的事,他们也知道了。真的防我像防贼啊,难道我这样不可信吗?难道他们对我的疑心大到了这个地步?
“协会总得检查我的房间吧?我出去转一天,岂不是大家方便?”我笑说。
刚才一碰门把手,我就知道有情况。这时候我不好直接解释我的事,不如干脆掉转枪头,以攻对攻。
08 一通电话
三个小时后,我才从会议室里出来,表面上还是没心没肺的微笑着,其实身心俱疲。
往常我断不会这样的,天塌下来自然有大个儿的人顶着,得逍遥时且逍遥,可是今天我的心防被敲裂了,做不到百毒不侵。
师兄,是你吗?
我心里来回转着这个问题,以至于回答长老们提出的问题时心不在焉。不过这种公开的责问会,本来也问不出什么实质内容,说来说去也是官样文章,虽然看起来仪式庄重,气势汹汹,但协会也不是铁板一块,人人心中盘算着小九九,不用我瞎搅和,他们自己就互相制衡,倒不如动私刑更顶用。
可这次的会议也给我敲响了警钟,不能再这么混吃等死下去。平时,我虽然知道协会内部也有党派斗争,就和吸血鬼中有密党和魔党之分一样,却从不在意。但现在看来,为了自保我也得研究一下才行,不然我这种外来户说不定也会被卷入某些阴谋中。
或者,把我遣送回国。
而我不能回去。
此次会议是以费舍儿嬷嬷主导的,她不断从各种角度问起我为什么会潜入威廉十六的城堡,我自然坚称是为了证明自己清白而去寻找线索。然后她又反复问我都找到了什么有用的信息,我内心挣扎了零点零一秒,还是没有把我对师兄马小甲的怀疑说出来。
我绝不伤害他!就算他悄然离开,就算他真的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就算他是恶魔,我什么都不管,我只是绝对绝对绝对不要伤害他。
费舍儿嬷嬷是个厉害角色,我迟疑的过程短得连自己也忽略了,却被她看出来,因而不断追问,幸好我意志够坚强,心思够狡猾,这才在两个小时内做到滴水不漏。
最后,我还被搜了身。因为有人怀疑我在威廉十六死的那天偷了宝珠,然后就地隐藏,今天是去取脏物的。
我对怀疑者的智商表示鄙视,对他的想象力表示钦佩的同时,还找抽的说了一句:“要不要照X光?万一我体内带石呢。”
叫我嘴欠!叫我嘴欠!为了这句废话,我被带到协会内部那设备齐全的医厅检查了半天。这地方本来是为了医治与吸血鬼战斗时负伤的猎人而预备下的。
这时候我再脸皮厚,再与世无争也感觉到了被羞辱的愤怒。不过我忍着不发作,因为知道在这个到处都是冷眼的地方,大约除了维克和奇奇,谁也不会同情我半分,那么我的冤枉要给谁看?没有意义和价值的事咱就不做了,怪累的。
不过,有件事我犹豫良久却还是做了……我拔通了昨晚为小乙打的那个电话。
我很明白即便在宿舍,我也被监视着,十之我的房间里还被装了******,但我博大精深的中国道术中有一项最平常的东西叫屏蔽结界,所以我毫无顾忌的钻进被子,在结界的保护下为所欲为。
铃音响了很久,那边却按掉了,表示她有多么厌恶我的联络。可是今天我铁了心要跟她说话,所以不断打过去,直到她暴怒着吼我。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小丙在电话那端喝问,“我早说过不想知道你存在这个世界上。”
“不管你想不想知道,我都还没死。”这一次,我硬气了些。
小丙似乎愣了一下,随即生硬地问我,“这次又要多少钱?”说得我好像是她的穷亲戚,三天两头向她讨饭似的。
其实两年来,我只给她打过三次电话。第一次是她第一次执行A级任务时受了伤,我担心她,打去问问情况。第二次,是昨天为了小乙的保释金。第三次,就是今天……
哈,我多伟大,居然没有一次是为了自己。
“我不要钱。”我近乎低声下气地说。谁让我曾经对不起她?谁让我是个坏女人呢?看吧,坏人就是这个下场,就连说话也在气势上矮三分。事实上,老天没打雷劈死我算仁慈了吧?
“除了身外物,我跟你之间没有任何瓜葛。”小丙冷冰冰的,“事实上我只当你已经死了,现在肯跟你说话,也是看在小丁的面子上。”
“谢谢你顾念着小丁。”
“小丁也是我的师弟,虽然他和……也被你迷惑了。哼,你怎么弄到我的电话号码的,看来我必须换一个了。”
“你不必,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骚扰你。”
我没告诉小丙,我是从吸血鬼猎人总会那边查到的号码,因为每个猎人都要登记一个,以便协会内部的联络。那个号码不对外,所以不能换得太频繁。
至于偷查电话号码的方法,我就不曝光了,因为实在太恶劣。
“你最好设个屏蔽结界,我要说的事情很重要。”我提醒她。虽然我极少极少与她联络,但难保长老会不对她进行监听。
那边安静了一会儿,然后传来小丙不耐烦的声音,“好了,有什么事就快说,你不知道对着你,我会很不舒服吗?”
“你知不知道大师兄在哪儿?”我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小丙沉默了,忽然就沉默了,连呼呼的表示气愤的声音也屏持了起来,显然这个问题对她也很震撼。
我们彼此沉默,好像有一片黑幕阻隔在现在与往昔之间,令人透不过气来。啊,心好痛啊,以前感觉不到,是因为痛到极致,就像寒极生热似的。其实,我心里的伤一直摆在那儿,从没有愈合过。
过了好半天,她终于打破沉默,“他已经不见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他?”她的声音慢悠悠的,夹杂着浓浓的恨意,听起来很阴森。
“我们州的吸血鬼领主被杀的事,想必你知道了。”我咬紧牙关,冷得哆嗦,却仍然坚持把话说完。
小丙一定会知道的,也会知道那次任务是我执行的。她现在混得比我好一万倍,是邻州的金牌吸血鬼猎人,听说已经可以进入长老会旁听了,那意味着她有权知道核心机密。
果然,她笑道,“你多大的本事啊,连千年吸血鬼王也能杀掉。想必师傅若出关,一定会以你为荣。”
“今天我去调查了现场,发现有急催追捉印的痕迹!”我不理会她的冷嘲热讽,既然已经说了,干脆直截了当。
“什么?”小丙发出一声惊呼。
不是她做的。不是我做的。小丁没那个实力。排除了其他人偷学的微小可能,答应呼之欲出。
09 吸血鬼来袭
“你说是师兄杀威廉十六?”小丙平息了半天情绪才问。
因为那个人……大师兄……马小甲,不仅对我,对她也是不能触碰的存在,不能揭开的过往。
“我什么也没说。”我含糊其辞,“我只是看见了一些东西,顺便……问一下你,两年来有没有看到过大师兄。”
“没有。”她终于平静了下来,“如果有,我也不会告诉你的。我曾经以为他根本不在这里,不然小丁找了这么久,也不可能没有半点消息。或者,你看错了?”
“绝没有。”我很肯定。
她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我挂掉了电话。很奇怪,小丙没有提到宝石的事,难道那个消息是A级秘密,只有上层们才知道?
唉惨了,找小丙打听过后,脑子里还是一团乱麻。那干脆睡觉吧,与其坐着烦恼,不如立即躺倒。哎呀眼睛怎么?居然把枕头都打湿了。好吧,换一面继续睡。我得储备体力,不然怎么对付这几天要面临的暴风骤雨?
我蜷缩在被子里,努力的深呼吸。这样好,心口不痛了。
不出我所料,接下来的几天我忙碌异常,倒没有被公开审问过,而是要应付好几批私下探访的人。
首先是费舍儿嬷嬷,她没有直接露面,但她派了人不分昼夜地盯着我,还以为我不知道。哈,赞美我中华文化,隐身术这种事,西方世界到现在还很困扰。
然后我还运用反侦察术,跑到她房间一通乱翻,惊讶的发现她掌握着有关我的详细资料,甚至每天的行动坐卧,看起来查了我很久了,绝不是最近才开始动手的。
为什么?她为什么对我这样的废柴且仅仅是记名的吸血鬼猎人感兴趣?似乎要往死里查我。
然后是长老会副会长格雷神父。
他为人相当温和,跟我一样,看起来是人畜无害的类型,因为主教大人亲自委派的豪斯会长为人严厉深沉,所以就更衬得他像阳光般温暖,吸引了几位长老及为数不少的协会内中层官员,再及高等级吸血鬼猎人跟他比较亲近。
他对我表示友好,坚信我是被陷害的,宝石的事则根本提也不提。这种态度在我目前内忧外患的情况下,就显得特别珍贵。但我是坏人,疑心很重,因而也就不大相信,当然表面上是感激涕零的。
最后,是泰戈尔院长的态度。他是长老会会长大人的嫡系,他的态度就是豪斯会长的态度。他们高深莫测,对我即有朋友般的温暖,也有敌人般的冷酷,对我刺刺探探、敲敲打打,反倒是最令我不安的。
就这么着过了两三天,相安无事。
某天晚上,当我谋划着怎么溜出去查我自己感兴趣的事,并且认为刘易斯没有泄露我的秘密时,门外传来极不正常的声响。
那是一种警笛,初听上去像火车的鸣叫。
我立即就从床上跳下来,抓起百宝袋,迅速冲出房间,躲在我平时观察好的,最佳的隐蔽地点中。因为……警笛的意思是:吸血鬼大举来袭!
修剪精美的大花园中、明亮的月光下,本该是情人约会的好地方。然而此时却站满了人,而且是双方对峙的情况,剑拔弩张。吸血鬼们双目赤红,猎人们的长剑与弓箭银光闪闪,似乎连如水夜色也带上了杀伐之气,连草虫也停止了鸣叫,微风吹拂也能凌厉得割伤人。
谁也不动。
“各位是什么意思?我们协会与密党早已达成共识,你们难道要撕毁和平协议?”泰戈尔院长的声音从后方传了过来,很稳定,就连质问的语气也显得很平静,令紧绷的气氛不至于瞬间爆炸。
好嘛,能谈话,就能坐下来。而坐着,是打不起来的。
“率先挑起战争的似乎是你们吧?”一个好听的声音从对方占据的黑暗中响起。
“是哪位回话?”泰戈尔院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