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有毒-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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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影一闪,小空突然对我出手,而且是凌厉的杀招。
我没有提防,别说反击了,连抵挡也做不到。其实就算我能,我也不会。见了师兄现在的情况,我突然有些自暴自弃之感。我到底要看看师兄管不管我,会不会让他的女人对我痛下杀手!如果他不顾念我们之间曾经那似有似无的感情,以及十几年的同门之谊,就让我死了吧!
嘭!
沙发翻倒了,撞倒了茶几,因为地上铺着厚厚的纯羊毛地毯,发出的声音很闷。小空四爪朝天,我师兄单膝跪在她身边,一只手直掐住她的喉咙。
“你为了她打我!”小空很生气,眼泪汪汪的,我见犹怜。
“为了她,我谁都会打。”师兄貌似漫不经心,但实际上却极认真地说。
我的心瞬间揪紧,狂喜、甜蜜、得意掺杂在一起,觉得真就这么死了,为着他这一句话也值得,可惜他下面的话马上又让我冷了下来。
“她是我师妹,小丁是我师弟。所以为了小丁,让我杀人也没关系。而且,假如我知道这件事会牵连到他们,我绝对不会出手。”
“你先放开我。”小空哀求,咳嗽了两声,可见我师兄的手劲儿不小,“我也是为了我们,你该知道雇主身份不能被人知道,如果泄露,必须要杀掉知情人。这是我们这一行的规矩!”
这一行?!
“这桩买卖你是接的,你事先没有调查清楚吗?”师兄问,声音突然寒冷如冰。
小空吐出了舌头,两手紧扳着师兄的手臂,哀求道,“你放开一点……我透……透不过气。”
我眼见要出人命,连忙上前拉开师兄。可我知道,师兄真的生气了。他绝少生气,他的情绪就像冬日的阳光,明朗,却总是懒洋洋的,变化不大,但这次不同,他突然变得可怕,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杀气。
他不像小丙,他心里始终总顾念着旧日的情份,不管他现在陷入了什么泥潭之中。
“我们需要钱,他出的价很高。”小空爬起来,哭得梨花带雨。
师兄沉默了。
他要钱是为了还赌债吗?可为什么他又要赌呢?我不相信他无缘无故会转变得这么剧烈,虽然学坏很容易,但也有句话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算了,我们谈小丁的事吧,再不能耽误了。”压得人透不气的沉默中,我打圆场。虽然我也想知道师兄到底在干什么,但我不愿意让他为难、尴尬。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对我说。我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也就会知道。
学道这么多年,莫强求三个字还是懂的。所以,当年我放开他的手。
“我发现我师妹有难,让你救援,你却故意拖到最后,以为我不知道?”师兄没理我,继续说。
“对不起,我妒忌了。”小空突然跪伏于地,请罪道,“请你原谅我。自从我们来到这里,你就一直关注她。我爱你,不可能没有反应。可是我知道错了,请你原谅我。”
小空说着突然站起来,开始脱衣服。
我这个惊吓。难道她要当着我的面和我师兄上床,以色情赔罪?虽说我看过威廉十六的真人五P大战了,但眼前的这个男人是我暗恋明恋了很多年的,我怎么受得了?
而在我还目瞪口呆的时候,小空已经脱光了衣服,重新趴伏在地。原来她是在做传说中的**跪拜求饶,不得不说这方法很变态。
我愕然看着师兄,没想到他根本无动于衷。这令我突然感到奇怪,就算老夫老妻,以小空的完美身姿和肌肤,是男人就不会没有反应,何况他们在一起顶多两三年,应该还在热情期吧?
可是师兄这反应……他们真的有关系吗?我很怀疑。而且看小空的态度,甚至有些惧怕师兄似的。而我师兄,平时也不是喜欢追究的人,他若恼了一个人,就绝不理他,说这么多话质问是不可能的。
那么,他是心乱了。因为小丁,因为我,或者还小丙,他宛若无波秋水样的心,乱了。
我要帮他,让他静心,于是我说,“师兄,当前最重要的,我认为是取回宝石,把小丁救回来。你忘记了吗?你的那个秘术……”我没有说得太直接,毕竟那个日本女人还在场。
师兄呆了一呆,垂下了眼睛,我知道他这是在思考,所以没有出声打扰。
旁边,小空也不说话,可恶的是也没穿上衣服,看我不能理解的目光,她很自然、很骄傲地一笑,“人的身体是最美丽的,何况我这样完美的身材呢?”
“你学美术的?”我问。小空气质优雅,可行为癫狂,所以我做出这样的判断。
“不是。”
“你是天体主义者?”
“不是。”
“那你……”
“遇到你师兄前,我是职业演员。”她很认真的说,“我的名气曾经很大。”
“大作是?”
“看你的样子还没开窍,不可能看过。”她轻描淡写地说,“除非你看AV。”
天哪,师兄搞上了一个AV女星!
我崩溃。
“那颗宝石已经交到了豪斯会长的手里。”在我为小空的身份而震惊的时候,师兄突然插嘴,“我不知那宝石的具体作用,但显然它还没有被利用,正被豪斯会长收藏着。或许,他是在寻求更大的利益。”
“我查过他家,没有。”我说。
“不在他家,在他的办公室。”师兄很肯定。
“我去偷。”我转身要走,师兄却拉住了我。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他一时没有放开我手。
“那地方你进不去。”师兄皱紧了眉头,“他的办公室有一处法阵,西方称之为魔法屋,是不知哪两个东西方高人在几百年前共同设立的,假如你读一下猎人手册就会知道。曾经,有无数吸血鬼想攻打那个地方,但都没有成功过。”
“这么厉害?我们东方法术也不行吗?”我惭愧,我从没读过猎人手册,都不知扔哪里去了。假如这回小丁能平安救出,我会找出来,好好学习一下。
“因为好奇,我上回探过。我料想,当初参与设计这个魔法屋的两位前辈非常强大,我破不了他们设立的禁制。”师兄又垂下头,半晌才抬起道,“不过那个魔法屋的禁制像是一层层的大门,一道东方,一道西方,自动开启和关闭口诀据说已经失传了,后来的历任会长进进出出,都要逐层打开或者关闭,耗时大约在两小多小时,所以会长们真正办公的地方是在别一处。魔法屋,应该只是一种权威的象征,并且存放贵重的东西。”
“比如……那颗宝石对吗?”我心头一亮,突然明白师兄要怎么做了。
那颗宝石如此重要,豪斯会长必定格外紧张小心,也必定会存放在魔法屋里。假如我们放出消息,说宝石已经被偷,他就算觉得不可能,以他深沉谨慎的个性来说,也会打开魔法屋,进去看看才能放心。这时,如果我们突袭,应该比较容易得手。
不过,那么老谋深算的人,在进入魔法屋前,必定会派很多看门狗吧?我们只有两个人,就算师兄特别强大,可我特别废柴啊。这样彼此搭档起来,就算能赢,也不可能速战速决。而时间拖得越久,我们离失败越近。
小丙和小空是不安定因素,不能算在我方力量中。
“调虎离山。”我想了想,突然记起电子病历上的事,几乎与师兄同时说出这条妙计。
28 黑吃黑
豪斯会长还有不到三个月的生命。。
宝石到了他手,他却密而不宣。
他寻找的执行任务者是身为替罪羊的我,在交待任务时并没有对我说明宝石的重要性。第二位是有把柄在他手中的小丙,虽然小丙做过什么可怕的事还不得而知。第三位正是我的师兄,强大、冷静、捉摸不透,重要的是赌债缠身。
以他长老会会长的身份,想调动我和小丙不是难事,但他又是怎么找到我师兄的呢?我师兄真的只是个行尸走肉的烂赌仔了吗?他有没有更深的秘密,有没有更神秘的身份,有没有肩负着更大的使命?
我觉得命运像一只无所不在的手,用三年的时间布下一个局,或者在很早的时候,它就设下了一个迷宫,只等着我们一一踏进去。现在我什么也理不清,更找不到出口!
每个人都有秘密,这句话到现在我才深刻的体会到了。
就好比豪斯会长,我断定他设下连环计不是为公,而是为了一己私利。在吸血鬼与猎人的世界里,他已经是顶级的存在,可以说能操控一切,只除了……他的生命。
表面上看,他很平静,甚至没有令人看出一丝病态,但越是这样的人,越是对生命充满了渴求,不是吗?否则,他也不会理智沉着了一辈子,到头来却兵行险招,而且用了极其卑鄙的手段,这对他自诩为公正仁慈的原则也是一种挑战吧?
什么让豪斯会长如此?唯有生命!对生的强烈渴望。他想活下去!
那宝石的作用正是这样的吗?那为什么,它对不死之身的血族中人也一样重要?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感觉心底有一个罪恶的萌芽,悄悄钻出了我的心田,令我想到了一种可能,很可怕的可能。假如豪斯会长真这么想,说不清他是愚蠢还是聪明,只能说相当的……贪婪。
以此为基础,我和师兄制定了如下计策:我们放出消息,说血族得到了那颗宝石,并在谎言的细节上下了功夫,务必勾得豪斯会长心中起疑。然后师兄隐身,日夜蹲守在长老会会长办公室外,发现豪斯会长进入魔法屋,验证宝石是否还在后,就立即通知我。
而我在另一地,黑布蒙面,用枪顶着豪斯会长主治医师的头,让医生照一张纸念台词。其主要意思就是,豪斯会长的病情有变化,之前的检查出现了小小的失误,在某个时间段内赶到医院用药,他就有继续活着的可能。否则可能会因为延误而来不及,十万火急,就是这么巧合,就是这么紧迫。
这个时间限制,会让豪斯会长来不及重新花费两个多钟头重新布置层层的法术大门。他可能犹豫,可能会怀疑有人设计他,但我们赌的,就是他对活着的渴望大于一切,能令他再次铤而走险,扔下全部的责任,第一赶时间跑到医院去。
那时,魔法屋的防护是最脆弱的,虽然也非普通人可以攻入,但以我师兄强大的道法修为来讲就不成问题。而行动会定在白天,豪斯会长应该相对放心,因为他会认为他的敌人是只能夜行的吸血鬼,却并不知道是人类。
可是白天,强大的血族成员们怎么会出现?我们甚至考虑到他把宝石随身携带要怎么办?
“他虽然职位高,但法术能力并不强,所以他不敢把那么重要的宝石带在身上。”师兄说,“我认为那宝石并不能保住他的生命,只是一个筹码,去跟别人换取生命的筹码。假如他能活下去,筹码的重要度就降低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更能舍下魔法屋及里面的东西,先赶到医院再说。”我点点头,“那小空怎么办?虽然咱们是密议,但提防不了她私下跟着坏事。”
“给她找事做,让她盯着小丙。”师兄想也不想,“她们去互相折腾,我们才能清静。”
我莞尔。
师兄从前就是这样,对不喜欢的事总是会想办法调开。说起来这有一点小小狡猾,不过很可爱。
“血族那边不会捣乱吧?”他问。
我脑海里浮现出刘易斯的样子